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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者游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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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没有。”奥唐纳让他放心。
“好。”康奈尼打开帆布包拿出了两瓶酒,“我想你们要来点烈性的吧。”
“我已经听说了这条新法令,所以我对他们说这是一支枪。”他们都笑了。米勒拿来了冰和三只玻璃杯,这儿的生活离不开冰。
“你该在什么时候到达营地?”奥唐纳指的是四十英里外临时派的营地。
“我就说汽车出了毛病,在我们穿制服的朋友的营地里住了一宵。不幸的是我带的威士忌也被他们没收了。”
“该死的异教徒。”米勒笑着说。三人互相碰杯喝酒。
“监狱的味道怎么样?”康奈尼问道。他们已经干了第一杯酒。
“不能再坏了。凯文营救我的前一个星期,我吃了几个罪犯的亏。当然这是警察故意安排的,他们可得意了。该死的鸡奸犯。除此以外,嚄,坐在那儿听那些警察象老太婆似地唠唠叨叨倒是蛮有趣的。”
“你当然不会怀疑肖恩会招供,对吗?”奥唐纳带着点责备的口气问。笑容掩盖了他的表情——他们当然都为米勒被捕担过心。他们更怕在监狱里的临时派和民族解放阵线的人抓住肖思,那就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事了。
“好样的!”康奈尼又斟满了酒杯。
“那末,贝尔法斯特有什么消息?”
“约翰尼·多伊尔对损失了莫林很不高兴。那儿的人有点乱——当然,不算太乱,但是有议论。你们在伦敦的行动,肖恩,如果你还不知道的话,使整个北爱尔兰都举杯庆贺。”事实上北爱尔兰绝大多数居民,无论是天主教徒还是新教徒,对这次恐怖活动都深恶痛绝。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康奈尼的看法。对他来讲,他那个革命者的小圈子就是整个世界。
“人们不会为庆祝失败而举杯的。”米勒恨恨地答道。瑞安这个畜生!
“那一次你们干得挺漂亮。很明显,你们的失败只能怪运气不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奥唐纳皱起了眉头。对于他来讲,客人过于咬文嚼字了。尽管康奈尼常常标榜说伟大人物也喜欢写诗。
“他们会设法保释莫林吗?”
康奈尼笑了,“在你们救出肖恩以后?根本不可能。你们怎么救出肖恩的?”
“当然有办法。”奥唐纳不再回答了。他的内线接到严格命令在两个月之内不进行任何活动。就他所知,丹尼斯的书店已经关门了。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启用丹尼斯来搞营救的情报。多年前老师的教导一直深深地铭刻在他的心中。情报越有价值,提供情报人的危险就越大。这是一对矛盾。最有价值的情报常常为了避免暴露内线而不敢使用,然而,不能使用的情报又有什么价值呢?
“呵,你们已经引起了人们广泛的注意。我到这儿来就是向那边营地的人介绍你们的行动。”
“真的吗?”凯文笑了,“多伊尔先生对我们有什么看法?”
谢默斯夸张地勾起一只手指责备道:“你们是反革命势力,你们的目的是破坏革命。圣詹姆士公园林荫道上的袭击在大西洋彼岸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我们要——对不起,他们要在下个月派人到波士顿去洗刷他们自己,告诉美国佬他们和这起行动毫无关系。”康奈尼说。
“钱——我们不需要美国佬的臭钱!”米勒气愤地说:“他们可以收起他们那道义上的支持。”
“没必要得罪美国人。”康奈尼指出。
奥唐纳举起酒杯:“愿魔鬼和美国佬同在。”
米勒干了第二杯酒后,眼睛猛地瞪圆了。
“在北爱尔兰也没事可干。”奥唐纳沉思着回答,“现在是潜伏时期,我们要集中精力搞训练,等待时机再行动。”
“谢默斯,多伊尔的人在波士顿能让美国人相信他们的清白吗?”
康奈尼耸耸肩:“美国佬喝得醉醺醺时,不管讲什么他们都信。于是就又会象往常那样往帽子里扔钱。”
米勒笑了一阵,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当另两个人在谈话时,米勒开始在心里酝酿一个新计划。
墨里在联邦调查局多年的服务期间担任过许多职务,当过追捕抢劫银行歹徒的低级探员,也当过联邦调查局设在弗吉尼亚魁迪克的警察学院的侦缉教官。在教室里,他常常对年轻的学员反复强调直感的重要性。墨里觉得,这主要是个经验问题。怎样把线索串起来,怎样体验目标来判断他的下搽。但是要取得成功的话,除了经验还需要直觉。关键在于同时运用经验和直觉,逐渐使这两种本领在头脑中融为一体。
运用直觉的难度很大,墨里从大使馆开车回家时想,如果得不到足够的证据,直觉很容易出事。
墨里的本能一直在无声地敲着警钟。他已经感到,这里有好几件互相关联的事纠缠在一起,就象是三维立体的纵横字谜。他不知道空格的号码,也没有任何提示,但他却大体上知道理顺头绪的方法。这一点很重要,如果时间充裕的话,这也许就够了,但是……
“妈的!”他的手抓紧了方向盘,刚才的幽默感已经被烦躁挤走了。他可以在明天和欧文斯商讨这件事,但脑袋里的,钟声警告他不能再拖延了。
为什么我有这样一种紧迫感?现在不是还没有任何证据值得大惊小怪吗?
第一个事实,北爱尔兰解放阵线无视任何法规禁令。事实二,还没有任何北爱尔兰恐怖组织在美国搞过恐怖活动。现有的材料仅此而已。如果他们在美国采取行动的话……当然,他们对瑞安恨之入骨,但他们却没有在英国进行报复。当然在这儿报复要比到美国去搞容易得多。如果米勒是他们的指挥员,他们又会采取什么行动呢——不,墨里想,恐怖分子通常不会让个人恩怨决定他们的行动的。他们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职业恐怖分子。如果他们真的要到美国搞行动的话,他们得有更重要的理由。
你不知道这样的理由并不能说明他们就没有,丹·墨里想。他有点怀疑自己的直觉随着年龄的增大而成了狂想症。会不会是因为一些更大错综复杂的理由呢?
墨里向左拐离开了肯辛领路,进了上流社会的住宅区。他的官邸就在那儿。在这儿停车是个大问题。当年他在纽约反问谍机构任职时停车也没这么难。他找了个空位,大约比他的车只长两英尺,花了快五分钟才停好车。
墨里把外套挂在门边的衣钩上,径直进了起居室。妻子见他在拨电话号码,脸色很难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几秒钟后,国际长途电话接通了要找的办公室。
“比尔,我是丹·墨里……我们很好。”妻子听到他这么说着,“我想请你做件事,你知道有个叫杰克·瑞安的人吗?对,就是他,告诉他——见鬼,该怎么说呢?告诉他要提高警惕……我知道,比尔……我感到很不安,但是又讲不清——就是这么回事,对……我知道他们没在美国搞过恐怖活动,比尔,但我仍然感到很不安……不,我没有证据,是吉米·欧文斯先提出这个问题的。我也被搅得心神不安了。哦,你已经接到报告了?好,那么你懂我的意思了。”
墨里向后一靠,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把它叫做直觉也好,本能也好——随你怎么说吧,我感到很担心。我想得派人采取措施……好家伙。家里人都好吗?啊,是吗?太好了!那么,我想你们一定会过个快活年的。好吧,当心,再见。”他放下话筒,“嘿,这一来轻松多了。”他轻轻地对自己说。
“宴会九点钟开始。”妻子说。她已经习惯他把工作带回家来,丈夫也习惯了妻子提醒他参加社交活动。
“那么,我想我得穿衣服了。”墨里站起来,吻了吻妻子。他确实感到愉快得多了。他已经采取了对策——也许只是让联邦调查局总部的人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一来他可以安心了,“比尔的大女儿订婚了。他将把她嫁给华盛顿特区的一个年轻的警官。”
“是不是我们认识的人?”
“新来的。”
“我们得赶紧去了。”
“好,好。”他进了卧室,换衣服准备参加大使馆举办的盛大宴会。
11、警告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知道,纳尔逊在这个战例上所作的决策,具有着深远的意义,它结束了英国皇家海军一直来的死板而荒谬的战术思想。”瑞安合上了讲义夹,“再没有比一个决定性的胜利更能给人教益的了。还有问题吗?”
今天是瑞安重登讲台的第一天。教室里有四十个学生,都是海军学校的三年级生(包括六名女学员),或者说是普通大学的二年级生。今天的课是介绍海军史。没有人提问,他感到惊奇。杰克知道自己课上得不错,但还不至于所有的问题都讲到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学生站了起来,他叫乔治·温顿,匹茨堡人,是校足球队员。
“瑞安博士,”他拘谨地说,“我受班级委托赠给您一件礼品。”
“哦……”杰克后退半步,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全班学生,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殊荣。
海军三年级生温顿走上前来,从身后拿出一只小盒子。盒子上有张打了字的纸片。年轻人一个立正。
“请受勋。由于您在旅游期间立下的功劳——比有些粗心的海军陆战队员还要尽职——全班决定授于约翰·瑞安博士紫心勋章。希望您再接再厉,不但做个好历史老师,而且成为谱写历史的人。”
温顿打开盒子,拿出一条三英寸宽的紫色缓带,上面印着“向我开火”几个金字,下面连着同样大小的一个铜十字环,他把勋章别在瑞安的肩膀上,铜十字环几乎盖住了他的.枪伤伤疤。当瑞安和班级代表握手时,全班起立鼓掌。
杰克摸了摸他的“勋章”,然后抬起头来望着他的学生:“是我妻子让你们干的?”学员哄闹起来。
“哪儿的话啊!博士!”一个雄心勃勃的潜艇驾驶员说。
瑞安伸出双手。他已经习惯左臂不动了。现在他一伸臂,肩膀就痛起来。霍普金斯的外科医生说过,这种感觉会逐渐消失。今后左肩留下的实质性损伤不会超过百分之五。
“谢谢同学们,可是下星期的考试还得照常进行。”
学员们哄堂大笑起来,一边排队离开教室去上下节课。这节课是杰克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他整理好课本讲义离开了教室,沿着上坡路回到他在里海楼的办公室。
杰克进了装着暖气的里海楼,大步跨上通向他的办公室的楼梯。那个勋章在他肩上晃荡着,他觉得很好笑。进了办公室,看见罗比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对面。
“那是什么鬼东西?”飞行员问他。杰克一边放下书,一边讲了刚才发生的事。罗比听了哈哈大笑。
“我很想让孩子们轻松一下,即使要考试了,也得有放松的时候。有什么新闻吗?”杰克问他的朋友.
“唔,我又要飞雄猫式战斗机了。”飞行员说:“两个月后,我又会成为一名数一数三的飞行员了。”
“要那么久吗,罗比?”
“飞这种飞机并不容易,否则他们不会叫我这样级别的人来飞了。”杰克逊认真地说。
“你能这样谦虚真不简单。”
不等罗比回嘴,有人敲了下过道的门,接着伸进头来看了看,“瑞安博士?”
“我就是,请进。”
“我叫比尔·肖,联邦调查局的。”来访者径直走到瑞安身边出示了他的证件,“丹·墨里叫我来找你。”
瑞安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这位是杰克逊少校。”
“您好。”罗比也和他握了手。
“我希望没有打搅您们。”
“哪儿的话——今天我们都没课了。有什么事吗?”
肖看看杰克逊,没有说话。
“嗯,如果你们有事要谈的话,我可以到军官俱乐部去……”
“别急,罗比。肖,都是朋友嘛。喝点什么吗?”
“不,谢谢。”这位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从门边拉过一张直背的椅子坐下,“我在联邦调查局反恐怖活动处工作。丹叫我——唔,您知道,北爱尔兰解放阵线从警察手里劫走了米勒。”
瑞安立即认真起来,“对——我在电视上看到的。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肖摇摇头,“不知去向。”
“他们计划得很周密。”罗比在一旁插言,说了自己的看法,“他们是从海上逃脱的,对吗?也许有艘船把他们接走了,对不对?”他的话引来了肖锐利的目光,“看到我的制服了吧?我是靠海洋吃饭的。”
“说不准,但是有这种可能性。”
“当时在那个海区有些什么船?”杰克逊继续发挥自己的观点。对于他来说,这不是维护法律尊严的问题,而是在研讨一个海军战例。
“正在进行调查。”
杰克逊和瑞安交换了一下眼色。
“上星期我接到丹的一个电话。他有点儿——我再强调一下,仅仅是有点儿——担心。北爱尔兰解放阵线可能会……唔,他们没有理由喜欢您,瑞安博士。”
“可是,丹说过迄今还没有任何爱尔兰恐怖组织在美国搞过恐怖活动。”瑞安小心地说。
“完全正确。”肖点点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我想丹也对您解释过其中的原因。爱尔兰共和军临时派能不断地从这儿搞到钱,很遗憾,虽然不太多,但是总能够搞到一些。他们还能从这儿搞到一些武器,甚至有理由相信他们还拥有地对空导弹……”
“真他妈见鬼!”杰克逊猛地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肖继续说:“如果他们真的准备在这儿搞恐怖活动的话,今后他们能从这儿搞到的金钱和武器将会大大减少。临时派明白这一点,有理由相信北爱尔兰解放阵线也不会不知道。”
“没错。”杰克说:“他们是没在这儿搞过恐怖活动,但墨里为什么叫你到这儿来警告我呢?”
“无可奉告。如果不是丹,而是任何其他人打电话来的话,我就不会上这儿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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