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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都市:苏丝黄的世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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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面沮丧地把这次床上专业讨论告诉了苏丝黄,苏丝黄说:“难得她这么诚实。”
“太诚实了,有点受不了。”意面说。
“你发顾客满意度调查表的时候,不也希望顾客说实话吗?”苏丝黄道,“不说实话你怎么改进服务啊?”苏丝黄一直觉得,意面的餐馆生意不济,就是因为他不接受批评,老觉得客人不来光顾,不是因为餐馆不好,而是因为北京人“对西餐接收能力太差”!
但是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这一回,意面反省了一下自己脆弱的自尊心:“我倒不希望她撒谎……”
苏丝黄想,有了这样的态度,事情就好办了。问题是,你到底希望看到云层里面的东西,还是害怕看到云层里面的东西——这里面需要的勇气可能超过你的想象。
2005
10
20醉
马力又喝醉了,他一喝醉,就会给他手机里存有的所有雌性号码群发短信:“我想你……我爱你……这个世上没有其他女人和你一样……”
闪闪收到过几次午夜短信,知道底细,从不回复。有一次傍晚时分因为有事给马力电话,顺便问一句:“今晚干啥?”
“去和几个朋友喝酒。”马力说。
“少喝点行不?”闪闪道。
“嗯,谢谢。”马力说,然后尖着嗓子小声说:“谢谢。”清了清嗓子:“刚才是我的肝在说话。”
“我才不管你的肝!”闪闪说,“我受够了你发酒疯!你知不知道半夜给人胡发短信也是性骚扰?”
马力大窘:“唉呀,我给你发过吗?对不起……”
“小心你哪天被人蒙上棉被揍一顿!”闪闪说。
意面深知醉酒的害处。他年轻时候喝醉了以后和一个有钱的女朋友睡觉,后来那个女朋友忽然消失了。过了几个月,她重新出现,怀着他的孩子,把意面吓得魂飞魄散。不过这个女朋友很不同寻常,并不敲竹杠,她要自己生下这个孩子,自己养。
意面很生气,但是又不知怎么办。那个女朋友考虑问题很清楚,她不打算和不合适的男人凑合着结婚,又想在30岁之前生个孩子,免得晚了生不了。所以就“携子潜逃”了——事实上,意面也没有真正找过她,怕她反悔。
所以到现在,意面偶尔还会做噩梦,忽然有个小姑娘来敲门找爸爸。所以他从来不打算参加超级男生竞选,怕被自己的女儿认出来。

第33节:苏丝黄的世界(33)

“但是说实话,有时候也很好奇,想知道我女儿长什么样。”意面说。
苏丝黄想的是别的事情:“喝醉了还能造孩子,你挺能干的哦。”耳朵里马上响起法国乐队Nouvelle Vague的一首歌“Too Drunk To Fuck”:“I’m rolling down the stairs/Too drunk to fuck……”
意面有点得意:“我那时候年轻嘛!”
苏丝黄又想起另一个问题:“喝醉了造出来的孩子怎么能要?万一是个傻子呢?”
意面忙道:“没怎么醉,其实是装的。”
闪闪听说,大乐:“肯定是装的。”她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自己大醉或者对方大醉,结果都大大的扫兴。电视肥皂剧里老是胡编一些善良的男人大醉之后被坏女人勾引,结果只好娶了怀孕的坏女人的老套情节,其实这种事情发生的机率很小。编剧们明知道这样不符合常识,还要这样编,误导观众,不知是何居心——也许是为了针对女性群体做烈酒广告。
或者,事实上故事里的那些男人其实都是装醉……人长大了,看什么的眼光都变了。就像苏丝黄最近看到的一幅很缺德的漫画:仙女坐在桌上,拿仙棒点着木偶皮诺曹的鼻子说:“再撒几句谎!”
不过,改变眼光未必就能改变行为。自从受到闪闪教训以后,马力还是照旧乱发午夜短信,不过他把短信改了:“我没醉,我想你!”
2005
12
31卧虎藏龙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互培训,意面和芳芳终于琴瑟和谐。
所谓琴瑟和谐的意思,就是说意面终于敢告诉芳芳他最喜欢什么,然后让芳芳告诉他她最喜欢什么,然后对方可以照着做。
意面最喜欢扮演大马,好在芳芳也不反对,所以渐渐成了习惯。
新年到了,意面到芳芳父母家吃饭,芳芳3岁的小外甥女和意面相见甚欢,带他玩积木。
下午,熬了一夜玩电子游戏的意面躺在沙发上打盹。忽然,兴高采烈的小外甥女跳上他的肚皮,一跳一跳假扮骑马,意面睁眼一看,吓得“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把小女孩掀翻在地。
余下的一天,意面不仅丧失了刚刚赢得的友谊,而且忍受了所有人的嘲笑:年轻人真是不知轻重,连地心引力都不懂,居然不知道自己站起来,小孩子就会掉下去。
晚上回家后,意面问芳芳:“你哥哥嫂嫂平时关卧室门吗?”谁知道小孩子是不是学来的。
芳芳说:“不知道,干啥?”
听了意面的解释,芳芳大笑,斜眼道:“真不知道你是正经人,还是流氓。”
“对你是流氓,对其他人是正经人。”意面说,“而且我保证不会把你掀下床。”
芳芳却开始想别的事情了:“我小学的时候,差点被我隔壁的一个叔叔骚扰。”
意面急得满头冒汗:“你你你……”完了,这下子洗不清了,哪儿跟哪儿啊。
“不过他也蛮可怜的,”芳芳恢复了宠物医生客观冷静的调调,仔细回忆那个异类,好像回忆一个蜘蛛蟹标本,“他总是关在屋子里看书,没什么朋友,就喜欢跟我说话。”
意面妒意横生:“他怎么着你了?”
芳芳好笑:“有一次他问我想不想摸他。”
那个叔叔以为一个8岁小姑娘不谙世事——大人总是犯这种错误,结果芳芳眼珠一转,夺门而出,再也没有回去见他。
“不愧是我老婆!”意面吁了口气,一把搂住芳芳,好像刚刚把她救出虎口。
芳芳莫名其妙,挣脱出来:“糟了,还没有买电,今晚要点蜡烛了!”
你知道在20世纪80年代,一个8岁的小女孩为什么会知道不能够随便摸一个大男人吗?
感谢香港电视剧、印度电影、教师抽屉里关于不良少年的内参、街头报告文学,和布满红叉叉的法院公告——社会教育是神奇的。
不过回到意面,这个可怜的家伙觉得自己和这个话题没有任何关系,他希望越早结束这个话题越好。幸亏芳芳很快就回到蜡烛的问题上去了,家里备了几支蜡烛,是一次大购物行动时买的,一直没有点。芳芳点了一支,发现浓烟滚滚,简直像个烟囱,就把意面打发出去再买几支回来。

第34节:苏丝黄的世界(34)

意面在柜台后面看着那些粗大的蜡烛,又开始心猿意马。“江湖中卧虎藏龙,人心里何尝不是”。不过,意面这个卧虎藏龙,和芳芳没法比啊。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有点崇拜芳芳了。
拾、我们
2003
11
18没完没了
49岁的婴儿产品公司CFO史蒂夫、32岁的股票咨询专家彼得、26岁的记者李延坐在一家非常势利的酒吧里聊天,苏丝黄也在。窗外是高大的城门和清冷的秃树。
“你说什么?势利?snobbish?”史蒂夫说,“在欧洲我们形容这种酒吧,用的是堕落这个词,decadent。”
苏丝黄随口就问:“会比别的酒吧容易堕落吗?”
“才不,”矮胖的彼得恼火地说,“没有姑娘会单独去那么贵的地方。”羞涩的彼得在本国极易受挫,他提供的情报并不都很准确。
李延是个张着长着惘然大眼的小伙子,属于那种常见的正派迂腐、却努力适应开放社会的年轻人。出于对外国友人怜悯般的宽容,他试图加入这场谈话:“你看,在中国我们有。”
他指的是靠窗独坐的一个长发姑娘,她似乎正在看窗外,但是不知为什么平均每15秒种拂一下头发。
史蒂夫和彼得狐疑地打量她片刻。他们在中国日久,这样的情景引起的已经不是怦然心动,而是警惕。“她有毛病。”阅历丰富的史蒂夫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苏丝黄叹气,这是大城市综合征,每个人都觉得另一个人有点怪异,或者有什么可疑居心。但是李延对此浑然不觉,他非常好奇:“你从哪里看出来?”
史蒂夫本想故弄玄虚,但是他忽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她很像我的前任女朋友。”事实是,他的前任女朋友没有任何毛病,唯一的毛病是想和他结婚,但是在得知他没有这个心思后,她迅速把他踹了。
“你也是?”彼得惊喜道。
自从彼得来到中国,他知道了什么叫如鱼得水,但是他经常遇到一个问题。
“她们都夸我的物理长度和时间长度。”彼得说,“刚开始我觉得很好,慢慢地就开始焦虑,因为我知道自己哪点都不长,她们都在骗我。”
苏丝黄无限同情地看着他,她的电脑里有世界各地的相关数据,这些姑娘未必在骗他:“真的吗?你有没有比较过?”
李延对谈话进展的迅速程度非常不适,但是他努力让自己相信,这是一场文化交流,在大量的垃圾之后必然有可以收获的东西。
史蒂夫对彼得说:“你不能总拿自己和加州州长比。”
史蒂夫有自己的痛苦经历。他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因为他总是不能维持很长时间,所以她离开了他。后来他来到中国,学习道教理论和气功知识,学会了控制自己。他是个非常聪明勤奋的学生,问题在于他学得太好了,学过了头。
“你是说,没完没了?”苏丝黄问。
“永远没完没了。”史蒂夫说。
李延起身去看酒吧里挂的画。
“那不是也很好?”苏丝黄想了想,问道。
“假如你每天跑一次马拉松,你就会没有力气工作。”
“你可以短跑。”
“我忘记了终点在哪里。”
“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苏丝黄说。如果气功和道教那么有用,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补药广告?
“我听朋友说过类似情况。”彼得说,“我的一个女同学有一次说起她的前男友:‘他老是没完没了,最后我烦透了,就把他甩了’。”
史蒂夫登时脸色煞白。
苏丝黄无限同情地看着这两个男人,这时李延归座,神色烦躁。他们短聊片刻就散伙了。
晚上,苏丝黄打电话给闪闪:“你说,女人到底喜不喜欢没完没了?”
闪闪刚刚为做晚报特刊连熬了三夜,她虚弱地回答:“家庭妇女大概喜欢,或者是职业妇女度长假的时候。”
“我在想,为什么男人要为这些东西焦虑?”苏丝黄问,“我们在一起却讨论感情?”
“也许我们正在进入这样的时代:可以安全衡量的只有尺寸和时间。”闪闪说,“他们不想谈论情诗,那比床上马拉松还费劲。”

第35节:苏丝黄的世界(35)

“你喜欢情诗?”苏丝黄问。
“我想起一个北大校园诗人的诗:你要抒情你便抒情,我肚子饿了我要吃大饼。他们要焦虑他们就焦虑,我累得要死我要睡觉。”
说完,闪闪挂上电话,带着纯净的心睡觉去了。
2005
09
18月朦胧
中秋之夜,世界末日般的灰蒙蒙天气,千万汽车的尾气直冲云霄,覆盖整个城市上空,好比《东京陷落》里头的大难日。据说日本人已经发明了可以背在背上的直升飞机,如果市政府允许的话,不知有多少人会买了飞向沙漠欣赏月色,在天空里造成交通堵塞。
同时“守活寡”的苏丝黄和闪闪(两个的男朋友都出远门去了)找了个有平台的餐馆吃饭,希望老天能开眼,偶尔秀一点月光,假装来点“千里共婵娟”的气氛。
苏丝黄小时候爱看法国浪漫主义小说,最近回头看,对那里面死去活来的情书迷惑不解(通常是偷情):“啊,明月如同我心中的烈火,正在将我焚烧殆尽……”这样子的情书可以写上十年八年,还是没有成炭,而且并不上床。
苏丝黄问自己,咦,是不是老了,粗钝了,越来越不领会微妙的、节制的情感。但是北京让人怎么浪漫得起来?光秃秃的,仅存的几颗参天大树正在被砍光——楼盘开发商买了地,第一件事就是砍树,好像和树有深仇大恨似的。草地是不让人坐的,路是只给车子走的——连人行道都是。酒吧里喝一杯酒的时间都不能太长,不然就要遭受侍应生的白眼。什么都是赤裸裸的,除了月亮以外。
吃着吃着,苏丝黄忽然笑起来,她想起大学里有个好友,和一位名校理科生谈恋爱。有一天,女友抱怨男朋友不解风花雪月,男朋友定神片刻,忽然指着天上的月亮对女友说(用的是李双江的嗓音和姿态):“XX同学,请看!这天上的月亮,是多么的亮啊!”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北京晴空朗朗。现在抬头看去,只有一小团脏兮兮的棉花,就算这团小棉花,也不能和忙碌的伴侣共享。真正是月朦胧,鸟朦胧。
“不明白为什么,不管哪个国家的浪漫主义,总是和月亮过不去。”闪闪说,“就好像不管哪个国家骂人,都要和猪过不去。”
正在闲扯,忽然两人的手机先后响起来。苏丝黄拿起手机说:“嗳!”闪闪说:“帅哥!”都是男朋友问候的电话——如今朋友问候都是发短信,而且短信都是群发,连友谊的温暖都得批发,顾得量,顾不上质了,谁让咱们国家人多呢。
打完电话,闪闪说:“今年中秋,编辑们忙坏了。”就是,圆明园搞法兰西之夜中秋晚会,一百多个城市拉警报,德国人在排队选总理。多热闹。
但是热闹到底好像不关每个人的事。苏丝黄抬头看去,一排排桌子旁边,坐着三三两两相互打量的人。这年头,中秋节也都不在家里待着了。管它什么节日,都得出门来找归属感,虽说到底还是自由的人生,有浪漫的余地,但有时看着也怪可怜的。现在在曼哈顿和伦敦,据说是50%的人口都是单身,再过几十年,北京也有赶英超美的资本了。
闪闪说起自己的一个新同事,昨天和她一起吃月饼,是在美国待过几年的,张口就说:“吃不惯月饼了,美国人都不喜欢吃月饼……”
“靠。”苏丝黄说,“我过够节了,回家看碟去!”
2004
12
28 沟通
意大利作家乌伯托?艾柯说,判断情色电影的标准就是,如果从A点到B点的距离长得让你难以忍受,那它就是一部情色片。
也就是说,准备阶段的长度决定了情色片的性质,摩擦的长度与之无关。
在寒冷的、不宜出行的冬季,苏丝黄和闪闪讨论各国毛片的差异。
香港毛片:不知是否是文化传统的关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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