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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楚雄风 --汉王陈友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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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胡廷瑞为西路军元帅,辜文才、赵琮为副帅统兵十二万,以袁州为基地,继续向湖广行省中南部地区进军。”
友谅安排已毕,众将连声应承。陈普文忽地站起身来大声言道:“启禀主公,末将提议,主公应该尽早称王,称个楚王、汉王什么的都行,既有利于号令部队,又便于威服四方。”王奉国、胡廷瑞也先后接了过来:“启禀主公,普文将军言之有理,请主公思之。”
其实就称王之事,会前友谅已和张必先、张定边、黄昭等人商量了,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应该放到下一步再说。但是既然现在陈普文提出来了,不妨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友谅的心中清楚,陈普文是自己的嫡系,毫无疑问,是发自内心的想法;王奉国、胡廷瑞是原倪文俊的直接下属,眼下在我这里也是个数得上的将领,他们的抢先表态,当然也是一种很明智的表现。陈友谅不动声色,他要继续观察。
赵普胜开言了:“启禀主公,末将以为,主公称王之事为时尚早。想那‘东边’朱元璋于至正十二年投奔濠州郭子兴起义队伍,早就成为了韩林儿手下的一方统帅,眼下占据江南集庆路,手下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至今也未称王称帝。末将以为,主公此时还是应该积极扩充实力、等待时机为好。”友谅听了赵普胜之言深为恼火, 正在暗自生着闷气,只听张定边接了过去:“赵元帅此言实在差矣,你为啥单独拿朱元璋来和主公比?张士诚起事以后的第二年就自称了周诚王,你为啥不拿张士诚来和主公比?”赵普胜是条倔汉子,一见张定边反驳自己,马上也站起身来,大声言道:“张士诚一起事就是打的自己旗号,而主公开始起事是投靠的咱天完国徐皇帝,根本不是一回事!”
友谅一听赵普胜越说越不像话,不由得想起和赵普胜第一次在湖口附近江中见面的情景,那时,对赵普胜的感觉很好,想不到这家伙碰到事情竟这等不开窍,于是马上从虎皮交椅上站立起来,大声呵斥:“不要再争了,本帅眼下决不称王!”一见主帅发了火,众文武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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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南侧的赣江边上有着一处不小的园子,这处园子本是宋时朝中一位龙兴籍侍郎的私家园林。从滕王阁一路向南,行不多远,即可看到一溜古朴的围墙和新近经过修缮的园门。进得园门之后,是一组略显陈旧的房舍,有厅堂、有卧室,这里大约便是当年侍郎生活起居的所在了。穿过一道很大的月门之后,马上给人以柳暗花明的感觉,只见园中绿树荫荫、芳草萋萋,一个个水泊就像镜子一样映照着蓝天,不时可以看到一群群带有白色斑点的梅花鹿自由自在地穿行于草地和水泊之间。一条石板铺就的小道直通赣江边,一座三层的飞檐翘角的楼阁矗立在江岸,此楼名临江楼。登上此楼,只见滕王阁近在咫尺,朝江中望,可以眺望赣江上的点点白帆;朝园中望,园里的景色也一望无遗。临江楼的前面有一块很大的用立砖铺成的场地,场地的周围摆放着金秋盛开着的各色菊花和名贵的树桩盆景。
这个园子在大元朝建立之后便渐渐荒废了,以至园中楼台冷落、杂草丛生。自至正十一年,亦怜真班由江浙行省调任江西行省左丞相之后,下属为谢媚亦怜真班,即进献了已经驯养的梅花鹿一百头,亦怜真班于公暇之时经常来此观鹿游玩。亦怜真班死后,元廷江西行省平章政事道童即命紧闭园门,仅留几名驯养人员照顾着鹿群。友谅率军攻入龙兴之后,刚刚捧着进贤县印来投的尹傅箕想到陈都元帅鞍马劳顿,身心需要一个放松休息的所在,便设想将道童喜欢的逐鹿游戏再加整训,并将此园略加修缮,辟为一处专门给陈都元帅休闲娱乐的地方,当然其中不乏拍马迎奉的意思。
友谅闻听尹傅箕的动议之后,头脑里马上想起了《史记·;淮阴侯列传》中“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唐时魏征的“中原初逐鹿,投笔事戎轩。”之句,想到此时天下正为龙驰虎骤、群雄逐鹿的大场景,自己何不观鹿之奔驰、鹿之争斗以抒怀呢?于是欣然答应,即着尹傅箕负责鹿园管理之责,命张必先拨付银两供尹傅箕修缮鹿园之用。那尹傅箕领了友谅意旨,随即尽快修缮鹿园,一面令驯养人员加紧训练鹿儿,一面又从各地搜寻了一批美女,并着专人授以歌舞之技,以备陈都元帅随时娱乐。
滕王阁会议的次日,友谅只带了张必先、黄昭、解开、尹傅箕四人以及一些贴身护卫,于午后一同来到了鹿园。自昨日会上赵普胜当众说出了那样的一番言语之后,友谅的心中一直很不痛快,今日到园中来,也确是为了排解一下胸中的郁闷。
穿过月门之后,便看到尹傅箕安排的园中一帮看管的将士以及众多美女在石板小道旁迎候,友谅没有和他们招呼,径直沿着石板道走向了江边。临江楼附近的江边有着一座小巧的八角亭,亭内有着一张石桌和两张鼓形石橙,友谅面朝赣江便一屁股坐了下来。必先一见友谅心情仍是不好,便示意大家不要跟上去,只是静静地在远处伺候着。
友谅独自想到,我陈友谅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你赵普胜劝我暂缓称王本不为错,如果讲出实实在在的理由、容易让人接受的理由,我当然会接受;你不应该片面地将朱元璋比我;而在张定边反驳了他之后,竟又将张士诚比我,从他那意思里,明显使人觉得是我陈友谅既不如朱元璋又不如张士诚,我难以接受的原因就在这里。你赵普胜究竟是不会讲话呢,还是确实别有用心呢?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对此人今后得多加注意了。
谈到称王或是称帝,和我最贴近的几个弟兄像必先、定边、普文他们都了解,从陈蓬山起义之时、或是还在蒲圻当县衙主簿之时,甚至从幼年开始,我陈友谅就有一股男儿当自强的强烈念头,而且现在正在一步一步地向着这个目标靠近。倪文俊什么人?鼠辈也!徐寿辉什么人?虽然对他还说不上什么大的不是,但此人绝对不是一个应该长久地坐在我的头上的人,他没有这一份能耐、也没有这样一种福份!之所以现在还认他这个皇帝,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时机一到,还不请他靠边!
友谅想到这里之后,心中渐渐释然,不由得自己劝起了自己,要实现心中的大目标,眼下还不需要和赵普胜一般见识,他在东线毕竟还发挥着一定作用。友谅抬起头来,望着江中的船只和白帆、望前赣江对岸的凤凰洲,长长地、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气,似乎胸中的郁闷也随之排解。友谅回转身来,对着正在远处瞧着自己的必先唤了一声“必先”,张必先随即和众人聚拢过来。必先对着友谅言道:“尹参军已将赛鹿之事安排妥当,是否现在就开始?”友谅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临江楼前的场地上已经搭起了一座半人高的木台,木台上还铺上了暗红色的地毯,桌椅、酒具、时鲜果品等一应俱全。友谅在正中座椅上坐下之后,必先、黄昭、解开、尹傅箕等一一坐定。
只见尹傅箕站起身来,对着台下击掌三下,在台口等候命令的驯鹿官随即跑向了一边,时间不长,一幅美妙的景象出现了。
只见数十名身着各色彩衣的佳丽伴随着数十头身披大红彩缎、颈套各色花环的梅花鹿一齐来到了台前。众人仔细一瞧,只见每只鹿身上都配上了马鞍一样的锦绣鞍座,众佳丽在身旁的驯鹿员的帮扶下,一个个翻身上“鹿”,整装待发。
即论友谅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这等场景,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尹傅箕朝着友谅一瞄,只见友谅正咧开嘴注视着台下,随即站起身来,又对着台下击了三下掌。台口的的驯鹿官一声令下,众佳丽随即策“鹿”飞奔,其中两名身穿桃红色彩衣的佳丽一“鹿”当先冲在了最前面,后面的也不甘落后,不顾一切地向前猛冲。鹿群经过草地,草儿也跟着欢快地跳跃;鹿群冲过水泊,濺起的阵阵水花尤如密集的雨点。看得台上的友谅眼都直了,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嘴里一个劲地叫着“加油”,眼睛却几乎片刻没有离开跑在最前面的两名身穿桃红色彩衣的佳丽。正看得起劲,只见一名佳丽从鹿身上摔了下来,紧接着两个、三个,接连七八名佳丽摔倒在草地上、摔倒在水泊中。尹傅箕一见,不禁有些吃惊,他是感到有点儿坍台,于是急忙朝台口跑,想去指挥一下,不料身后却传来了都元帅爽朗的大笑声。随着都元帅的笑声,必先、黄昭、解开一齐大笑起来。尹傅箕再仔细一瞧,原来跌在草地上的倒还罢了,真正可笑的是跌在水泊中的。只见从水泊中爬起身来的佳丽一个个都是衣衫贴住了身子,将女孩儿家的美妙形体全都显露了出来,再加上浑身上下,没头没脸的泥浆,更令人忍俊不禁、乐不可支。
驯鹿官设定的距离大约也就是三十丈上下,时间不长,两名身穿桃红色彩衣的佳丽已先后进入终点,友谅又大叫起来:“好,好!妙,妙!真正妙不可言!”一旁一直注视着友谅的必先随即对尹傅箕言道:“快!都元帅要召见跑在最前面的状元和榜眼,还要重重有赏!”听起来,必先好像是超越了自己的权限,替都元帅作了主,其实必先此举正是基于对友谅的充分了解。果然,友谅听了,不禁哈哈大笑。那尹傅箕早已亲自跑到了台下,屁巅巅地传达着命令。片刻功夫,两名身穿桃红色彩衣的佳丽已经来到了台上,见了友谅,随即低着头跪倒在地。
友谅随即以尽量温和的语调言道:“抬起头来!”两名佳丽这才慢慢地抬起了头,友谅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这两位面容竟酷似瑚儿,只是由于刚刚离开赛场,或许还是由于见了都元帅有点紧张,两人都有点儿气喘吁吁,额头上还在香汗淋淋,红朴朴的脸蛋儿显得格外的妖艳,看上去又要比瑚儿美艳得多了。
一想到瑚儿,友谅的男人神经一下子被激活了,心头似有一股热浪在涌动!是啊,这次出征,没有将瑚儿带出来,自己已有大半年时间没有接近女人了。友谅不由自主地再次站起身来,一时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楞了半晌,才转身对着必先言道:“——重——重重有赏!”必先随即命随行护卫捧出了两包金银分赏给了两名佳丽。
两名佳丽的拜谢声还没有听清,只见尹傅箕走上前来,对着友谅施了一礼:“启禀都元帅,这两名佳丽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跑在第一名的是妹妹,名幽兰;跑在第二名的是姐姐,名幽桂,姐妹俩本是浮梁人氏,不仅骑鹿技佳,且精通丝竹,是否现在就请她姐妹呈谢一曲?”友谅暗自思到,两姐妹“鹿”上功夫已是超群,丝竹技艺定然不差,但略一转念,随即答道:“此时不需!”尹傅箕听了,“此时不需”,很显然,都元帅的意思是在必要时还是“需”的,于是另换了一个话题:“傅箕想请都元帅给这个园子赐个名儿,并留下墨宝,以为永远的纪念。”友谅欣然答应,随口言道:“我看就叫娱鹿山庄吧,只是我这字儿已有多日不练,怕是写不好了。”必先插了过来:“主公久历翰墨,字儿亦直逼颜柳,既是尹参军相请,主公就不要再推辞了。”友谅听了,这才答应。尹傅箕早就准备好了文房四宝,随即命部下呈上,友谅不再犹豫,手执狼毫,一挥而就,“娱鹿山庄”四个大字即跃然纸上,看得众人连声叫好,友谅自己也很是高兴。
当天晚上,饮醇酒、品丝竹之后,友谅并没有回到城中的都元帅府,而在尹傅箕早就准备好的临江楼上,和幽兰、幽桂姐妹相拥而眠。友谅一人伺弄着正值青春的小姊妹俩个,三人在床第间颠鸾倒凤、翻云弄雨,直干得友谅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直至东方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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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十八年三月,陈友谅亲率大军从安庆、池州一线再次杀向江西,这是自至正十二年四月以来的第二次进军江西。友谅的这一次入赣,和六年前的第一次入赣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第一次进军江西时,友谅不过是徐寿辉手下一名刚刚提升的将军,带领的人马不过区区两万;而这一次入赣,友谅本人已升任天完国兵马都元帅,旗下已有猛将数十员,总兵力二十五万。
不几日,前锋张定边、陈普文便从元廷手中夺取了江州,随即扩大战果,迅速攻取了江州、南康附近诸州县。至正十二年,友谅第一次带兵杀进江西之时,未曾攻取龙兴,后来因遭遇元廷强势反扑而被迫退回湖广,几年以来,心中一直为此而遗憾。而此番前来,友谅对夺取龙兴已是志在必得了。
友谅将全部兵马分成三路,东路以王奉国为主将、康泰、赵琮为副将,统军八万,经浮梁州南下,攻打信州(今江西上饶)、邵武路一线;西路由胡廷瑞为主将、熊天瑞、辜文才为副将,统军六万,攻打瑞州、袁州、吉安一线;自己则亲率中路大军直扑龙兴。
龙兴自西汉时始,刘邦派大将灌婴驻守此地,并于高祖六年筑“灌城”之后,一直到元末已历一千五百余年。龙兴汉时称“豫章”、隋唐称“洪州”、宋时称“隆兴”,元朝时更名“龙兴”。龙兴城西北赣江边矗立着的滕王阁因为唐代诗人王勃著名的《滕王阁序》而名扬千古,更为龙兴增添了悠远的神秘色彩。
此刻,江西行省衙门的二堂之上,行省平章政事道童和火你赤正在议事。道童曾任信州路总管、平江路总管、大都路达鲁花赤等职,至正十一年便升任江西行省平章政事,而火你赤则刚刚由行省左丞升任江西行省平章政事不久。只听道童对着火你赤言道:“天完陈友谅早在至正十二年初便来侵扰我江西,连破江州、南康、瑞州诸城,危及省城龙兴,后被我朝廷主力击退。此番卷土重来,贼势更为嚣张,连夺我江西行省北部诸路、府之后,下一步必将是龙兴,而且定然是来者不善,你我受朝廷重托,当此危难之时,更需同舟共济才是!”道童之所以对火你赤说这番话自有他的原因,一来是因为二人素来相处不睦;二来是由于道童自己不谙兵机,调兵遣将之事全靠火你赤。只听火你赤答道:“自亦怜真班丞相(江西行省原首长)死后,朝廷并未派员前来就任,实在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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