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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野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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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大概是晚上八九点钟时候,有人气急败坏地从外面跑来,报告林桂生,说是有一宗货,装在一只大麻包里,已经得手,交给某人雇黄包车拖到黄公馆来了。谁知,断后的人都到了,问外面守门的,运货的人却不曾到,可能是出了什么岔子,请桂生姐快些派人去查。    
    林桂生一听,勃然大怒。    
         
    黄金荣已经出去了,黄公馆里的保镖们都不在场。这是动家伙、拼性命的差使,一般在家打杂做工的都面面相觑,不说一句话。一时找不到人,林桂生担心出大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时在一旁的杜月笙却暗自高兴。他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过,于是走上前来,对林桂生说:    
    “师母,我能不能去一趟?”    
    林桂生看他一眼,虽然床上功夫了得,但是人瘦作三根筋一样,哪是什么打架斗殴的料子,看到他有捋虎须的胆子,她一方面有些赏识他,另一方面却又担心他出什么事,自己又失去一个难得的性搭档,不想派他去了这差事。    
    但是,此时的确无人可派,林桂生也是个敢做敢为的角色,于是点了点头。同时又问:    
    “要不要再派几个人帮助你?”    
    这一次杜月笙决定要做一次“拼命三郎”,得失成败在此一举。自己去拼死一搏,于是,他摆出一副久在江湖的无所畏惧的样子,用力一摇头,说:    
    “不必了,我马上就去。”    
    他问清了运送“麻袋”所走的路线,然后,从林桂生手中借了一支手枪,又从自己的床下拿出一把匕首,插在裤腿里疾步跨入黑暗之中。    
    来到弄堂口,杜月笙找了一个熟人黄包车说了个地方,然后跳上车,说了声“快!”    
    车夫飞跑起来。    
    黄包车在林阴道上飞跑着,杜月笙坐在车上,脑子飞快地转着。他想:黑吃黑的偷烟土的贼既然敢从黄金荣虎口夺食,他绝不会是等闲之辈,也绝不会飞蛾扑火而到法租界来。但是,杜月笙又想,这年头的上海滩,谁都知道带一麻袋烟土,就等于带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轰然爆炸。因为“黑吃黑”的抢土者到处都是,深更半夜独身一人带着值万千钱的烟土,随时都有挨刀子、吃枪子、被打闷棍的可能。于是杜月笙断定,偷土的这家伙一定会就近找一个藏身之地,绝对不会跑远。    
    接着,杜月笙还想到上海县城一到夜晚就四门紧闭,偷土之人进不去,法租界又不敢来。他一定会冒险穿过法租界,赶往英租界。因为英租界不是黄金荣的势力范围,在那里做烟土生意的,另有一批人多势众的“好汉”。偷土之人惟有逃到英租界里躲起来,才能够保全他的性命,才能保住冒死吞没的烟土。    
    判明了追赶方向,再细细计算时间和路程,他立刻吩咐车夫:    
    “快点,往洋泾浜那边跑!”    
    洋泾浜是法租界和英租界的接界处,一道小河沟,浜南是英租界,浜北是法租界。杜月笙想在法租界地段拦住那贼。    
    夜已经很深了,街灯都已经熄了,无星无月,暗暗沉沉,风很猛。    
    杜月笙坐在人力车上,手握着手枪,此时的他虽然是一个人却没有什么担心害怕,他耳眼并用,在夜幕中像猎人一样搜寻着蛛丝马迹,不放过一个可疑的人影和声响。    
    果然,他发现了前面一部黄包车艰难地向一条胡同拐去。    
    一麻袋烟土有100多斤重,再加上一个偷土贼,重量大了,因此如果是偷土贼的坐车,车速肯定不能快。杜月笙判断着,看样子十有八九就是他,于是他催促他的车夫快跑追上去,谁知他这一追,前面的车似乎发现了什么,也拼命地走起来了。但是,载重的车子怎么也跑不过杜月笙,转过一个街角,终于追上了。杜月笙叫车夫把车横在他的车前面,跳了下来。    
    黑暗中,杜月笙首先亮出手枪,枪口指着车上那人,很镇静地说:“兄弟,你失风了!快下来吧!”    
    车上的偷土贼,这时惊得魂飞天外。他知道已无法逃跑了。同时,拉他的车夫又累又吓,也走不动了。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过了半晌,那贼在车上声音颤抖地问。    
    杜月笙一听那胆怯的声音,他已判断出,偷土贼身上肯定没有手枪,不然,他不会先问话,一定会先开枪的,随即他那忐忑不安地心也定下来了。    
    杜月笙把手上的枪亮了亮,然后插回腰间,对拉土的车夫说:    
    “车夫,没你的事。不过,请你把车子拉到同孚里黄公馆。我赏你二块大洋,保证不追究你什么!”    
    杜月笙这三句话,第一句先安抚了车夫,第二句说出了黄公馆,第三句有赏并且带有一种威胁的成分,车夫怎能不听?    
    两位黄包车夫并肩奔跑起来。这时,那个偷土贼慌了神,连忙求饶,大声叫喊着:    
    “停!停啊。”车夫停了下来。    
    “怎么了?”杜月笙抓住口袋中的手枪柄,厉声问。    
    “兄弟我是一时糊涂,财迷心窍。大爷,货全在这里,你老回去完全可以交差了,你就网开一面,让我走吧。”偷土贼知道到了黄公馆等待他的是什么,已经完全吓破了胆。    
    听着他的苦苦哀求,杜月笙问:    
    “你只想保全这条性命,其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第一部分上海滩的洋钿,要捞大家捞(2)

    “是的,是的。大爷,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小命吧,家中还有老有少。”    
    “这件事我帮不上忙。你老实跟我回去,横财是发不成了,性命总还能保住。”    
    “大爷,求求你哪!”    
         
    “放心吧,黄公馆里什么时候都不会做过分的。”杜月笙并不松口。    
    “大爷……”    
    “跟我一道回去,挨几句骂是免不了的。骂过以后,一出大门,你就离开这上海滩,另找生路吧。”    
    “大爷,你肯帮我讨饶,说个情吗?”这时偷土贼已从车上抖抖缩缩地滚了下来,一骨碌跪在地上磕起响头来。    
    “你用不着求我,我说不说情都是一样的,黄公馆里向来不会动刀动枪,这种事,你还能不晓得?”    
    “我怕啊,大爷。”    
    “少啰嗦,老实跟我走吧。”    
    在杜月笙的命令下,偷土贼只好又上了车,跟着杜月笙往黄公馆驰去。    
    杜月笙回到黄公馆时,林桂生早已从楼上下来,她站在门口,亲自迎接这位凯旋归来的大英雄。    
    杜月笙初次出马,人赃俱获,干得干净漂亮,不负她的一番苦心。她林桂生可谓是慧眼识英雄的。她以为杜月笙一见到她,便会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地向她夸耀一番抓贼经过。没想到,杜月笙却很平淡,什么也没说。见到她时只是说:    
    “货已经搬进去了,人在客厅里面,顾掌生他们在看着呢,请师母发落!”    
    林桂生心中更加喜悦。她觉得自己的眼力真是太准了,这杜月笙是个能成大事的料,将来功业,绝不在黄金荣之下。    
    林桂生匆匆下楼,亲自发落那个吃里扒外的偷土贼。    
    但是,最终那个偷土贼的结局,杜月笙的预料一点也不差。林桂生破口大骂,发了一顿大火后,既没打,也没杀,骂过以后叫他立刻滚蛋,从此以后不许他再到上海来。    
    当天午夜,黄金荣带着保镖回来听说了杜月笙单枪匹马人赃俱获的事,大为赏识。他意识到杜月笙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干将,也就是从这一天起,杜月笙在黄金荣心目中的分量更重了。    
    


第一部分荐入赌场,先碰了壁(1)

    就在杜月笙夺回鸦片之后的一星期,上海法租界接连爆出了几件抢烟土大案。各帮烟商与流氓连连火并。劫土的流氓一经得手便逃遁无踪。有的说是一批英租界的帮头,有的传闻是十六铺的黑道朋友,众说纷纭,搞得总探长黄金荣束手无策。他极为苦恼,生怕这会砸了他的金字牌子。    
    这天,黄金荣受了法捕房的训斥,回家后,对谁也看不顺眼,无缘无故地对着佣人大发      
    脾气,骂这个是“饭桶”,骂那个是“混蛋”。一时把黄公馆闹得鸡犬不宁。    
    林桂生见乱了家政,也不客气地顶撞起老公来:“你今天怎么啦?什么事犯了你?在家里耍威风?”    
    “我心里烦死了!”见了老婆,黄金荣却一下子软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说说,我听听!”    
    “‘西探1号’又要换人了。法租界闹抢大烟,捕房限我半个月里摆平这件事情。”    
    “有办法吗?”    
    “能有什么办法?我根本抓不到一个人。”    
    林桂生闻听抢大烟,不由想起前几天半夜偷烟的事来。烟虽追回,但毕竟丢了黄总探的面子,因此,林桂生严令府上人一律不准在黄金荣面前说起这件事情,现在,她想难道这偷烟贼与抢烟风有牵连?想到这儿,林桂生后悔自己心太软,放了人,也断了眼线。    
    “你手底下的‘三光码子’都是干什么吃的,福生呢?”    
    “敢抢大烟的,不是小贼,有人,有枪,背后也有靠山,‘三光码子’有个屁用?”    
    林桂生眼珠一转,若有所思地说:“我保荐一个人给你怎么样?”    
    “谁?”    
    林桂生脱口而出:“杜月笙!”    
    林桂生推荐杜月笙,并非因为他有把握破案,而有着另一番意图,一来杜月笙头脑灵活,也许会爆出冷门,给老板提供线索;二来她有意捧杜月笙出道,得让他在黄老板跟前显显本事。所以,她推举出了杜月笙。    
    杜月笙欣然受命。    
    杜月笙在十六铺码头混过,首先派人找到了青帮“悟”字辈的同门兄弟,当年高高在他之上的小“八股党”四大金刚之一的顾嘉棠做了他的眼线,通过他杜月笙一下子就把抢烟案件的内幕搞得一清二楚。    
    原来,自上海开埠以来,鸦片是英、法商人的重要买卖。只因上海是外国人的租界,非中国政府所能及,于是,烟土商们便将上海作为最大的转运站。鸦片烟由远洋轮自吴淞口运来,烟商们为避开军营与关卡,就在吴淞口将鸦片装入麻袋,抛入水里。随着退潮,河水倒灌,顺水势退入黄浦江。然后,烟商们雇人用舢板小船捞取货物,或者让预先埋伏在岸边的人用竹竿挠钩拖上岸来。一些流氓侦悉了烟商们接货的秘密,也如法炮制,先驾着舢板截运鸦片麻袋,用挠钩抢烟土。这是水上行动,江湖上的暗语,叫做“挠钩”。    
    在陆路,当烟商接货后,都在十六铺向西不远的新开河一带库房入栈。由于这是英、法、华三界接境的地带,各巡捕房都不相干,极便于隐蔽。    
    烟商运货,将鸦片分装在煤油箱里以障人耳目。烟栈运进运出也不惹人眼,抢烟者预先布下眼线,只等煤油箱进栈,便大模大样地架着马车开进入了烟栈,车里藏的是一批大木头箱子。待无人察觉,盗贼便迅速将木箱套在煤油箱上,偷天换日,搬上马车堂而皇之地溜之大吉。这一方法叫做“套箱”。    
    个别流氓势单力薄,便拦路打劫单身烟客,以打闷棍、谋财害命来抢鸦片烟的。这在江湖上称之为“硬爬”。    
    做这抢烟勾当的,是横行一时的小“八股党”。大“八股党”纵横英租界,小“八股党”独霸法租界。顾嘉棠是其中一股。    
    杜月笙从同参兄弟那里得知了抢烟的来龙去脉,非常高兴,马上找到黄金荣、林桂生进言道:    
    “依月笙的想法,要平息抢烟风潮,先得摆平‘八股党’。”    
    杜月笙说话声音不大却显得十分老练。    
    这时,没等黄金荣开口,林桂生急着问:“怎么个摆法?杀他几个头领?”    
    “不,给他们些甜头,这事就好办多了!”    
    要出钱,就等于破财,黄金荣却有些不愿意,不耐烦地问:“什么甜头?”    
    杜月笙伸出一根指头:“抽一成提运费做脚钱,条件是由我们统一安排押货。”    
    黄金荣一听,脸色十分冷淡,冷冰冰地说道:“这个价太高了!”    
    林桂生也有些着急了:“犯不着自掏腰包啊!”    
    杜月笙却笑嘻嘻地说:“区区一成提运费,可以振黄门的威势,何乐而不为呢?”    
    一听杜月笙还说什么“何乐而不为”,黄金荣更加有些生气了,他眼睛一闭:“这怎么说?”    
    “让‘八股党’改抢烟土为押货,就等于把他们组成了一支黄门别动队,由他们押送烟土,土商们每次出一部分钱作为保护费,由我们收取。别动队也长期护土,定期分钱。这样,一则平息了抢烟之风,交了法捕房的差;二则我们用押货名义给烟商保镖,按利抽税,这一成提运费岂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嘛;再则以后不再发生刑事案,而土商也会感激不尽。平安无事,外国人也会感觉很好。”    
    “不错!”黄金荣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一部分荐入赌场,先碰了壁(2)

    杜月笙接着说:“再说,‘八股党’为总探长押差,算捧上了铁饭碗,犯不上铤而走险,日子一长,便死心塌地为黄门做事。这支提运队可收为总探长的班底。黄府总不能单靠几个‘三光码子’们来撑您的场面吧?”    
    黄金荣、林桂生听了他的话,高兴得手舞足蹈:“好主意,好主意!真是一箭三雕,”随即,黄金荣站起身,使劲拍拍杜月笙肩膀:“好,这事就委你去办。”    
         
    “月笙,老板对你信任,你可要好好干才对。”林桂生插话说。    
    “是,承蒙黄老板与师母栽培,月笙一定效犬马之劳。”    
    经过杜月笙“合纵连横”,巧妙周旋,再加上顾嘉棠穿针引线,很快就招抚摆平了横行无忌的小“八股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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