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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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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点红的剑更是玄妙的直穿而入。
两般不同的兵刃将毒蝎子困在预定的死角里,她慌乱的想避开一点红那致命的一剑——
但是,铁牛角如脱弦的箭镞,嘎地一声将她的头骨削开了,那喷洒的脑汁和血液,居然溅了一点红一身,斑斑的血渍,散扬出一股血腥味……
哇地一声,一代凶狠毒蝎子就是这样的送掉了自己的生命,她作梦也没想到,素以凶狠成名的毒蝎子,竟然死在比他更狠的两个年轻人手里。
左锥子大骇,叫道:
“奶奶。”
高手相搏,不能有一丝疏神,毒蝎子突然惨死,左锥子一分神的刹那,施浪的剑哪容他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迅快的一跃身,剑刃如飘舞的雪絮般向左锥子点去。
—连七个点,点点戳在左锥子的胸前。
七个血指般大的剑洞,即将左锥子的那条命硬给这快速的剑刃给杀了,他在惨叫声中萎缩在地上。
满地的尸首,满地的血迹,满地负伤的人,左家堡那仅余的几个汉子,已不敢稍有留恋的拔腿狂奔,急速的奔出堡外,虽然外面雪花飘扬,他们跑的却如丧家之犬。
黄玲忽然想到辛达,喘声道:
“辛达呢?”
辛达早已和那个女人失了踪影,他俩似乎已预知今日的后果,乘乱跑了。
东方独孤苦笑道:
“那个窝囊废,你找他干什么?”
黄玲恨声道:
“祸由他引起的,他总要负责任……”
淡淡散散的一笑,东方独孤叹气道:
“杀了他又能怎么样?他不过是个性好渔色的浪子,这种人,你能早看透了他的真面目,岂不是你的运气……”
黄玲凄然的道:
“这件事我如何向我爹说……”
东方独孤沉声道:
“你不必说什么,只要说出事实就好。”
摇摇头,黄玲苦涩的道:
“没那么简单,辛家不是那么好说话,辛老爷子在江湖上是个脚跺四海颤的人,他是得理不饶人……”
施浪闻言道:
“辛老爷子是北地粮秸世家,南船北马,他的粮运生意直通南北,手下俱是高梁杆子,剽悍威猛,提起辛家江湖上莫不坚起大拇指,辛老爷子能得江湖道上敬重,当然还是条汉子,也是个讲理的人……”
黄玲摇摇头道:
“辛老爷子如果真的讲道理,这件事情当然好办,如果他一味护短,这事就麻烦了。”
东方独孤想了想道:
“姑娘何不请令尊出面……”
面上一寒,黄玲道:
“我爹是个专横跋扈的人,他将我许配给辛家,决不会反悔,如果我提出这件事,他一定叫我认命……”
认命,中国传统的女人就是秉承古有的道统而认命,造成了多少女人的不幸和无奈,黄玲是个江湖侠女,思想和看法俱超乎常人,她不甘这样认命,她不愿这样糊里糊涂过这一生,所以她决心反抗……
施浪叹息道:
“黄老太爷如果这样认定,黄姑娘的事就难办了。”
黄玲坚决的道:
“我去辛家见辛老爷子。”
只见黄玲脸上流露着一股坚强而冷静的神态,她做事果敢而强悍,对她终身之事,她不愿轻易低头默认,她要为自己的终身寻找出一条可行之路。
东方独孤关怀的道:
“你可要我们陪你……”
摇摇头,黄玲道:
“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东方独孤点头道:
“好,我祝福你……”
黄玲眸子里忽然闪出一丝晶莹的泪水,她只觉有一腔的热话想和东方独孤倾诉,但是,此刻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以往,黄玲素以骄傲倔强著称,一向有女强人之誉,但此时此刻她忽然变的柔软无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而东方独孤被她那近半乞怜的眸光一扫,心弦忽然一震,他几乎不敢接触她那火热的目光,偏过头去,道:
“老施,老仇和哈赤的后事……”
施浪恭身道:
“兄弟们已为他办了,咱们就将他俩埋在左家堡,他们的热血没有白洒,咱们已替他们报了仇,左家那些龟儿子死的死,逃的逃……”
东方独孤点头道:
“对精武门兄弟也要一视同仁,务须一起厚葬……”
“是……”
黄玲感激的道:
“谢谢你,大掌柜……”
东方独孤道:
“还有,施浪,左家堡的死者,咱们也要将他们埋了,毒蝎子、青面狼,—生作恶多端,毕竟是武林的前辈,对他们的武功,咱们还是应该敬佩,他们付出的心力和精神,是我们后辈应当学习的……”
点点头,施浪道:
“大掌柜的放心,我通通安排好了。”
在一片哀伤中,他们埋葬了他们的兄弟,朋友,还有和他们作殊死战的敌人,江湖本来就是个残酷的漩涡,弱肉强食,胜者为王,昨日的王,也许今日就会毁灭,代之而起的是新一代胜者,生生息息,代代想续,形成了杀伐,毁灭,如水流般的流下去……
挥别中,黄玲带着仅有的黄安子上了路。
顶着寒风,冒着大雪,她那颗坚定的心催动着她去面对自己的未来,她决心为那未知的生命,奋斗下去。
雪已停了,路上,泥泞的水渍一波一波的流动着,辘辘的车轮声在雪地里传来,一辆辆四轮大车,驮着包包的米粮,赶着健马一路上吆喝着,他们精神抖擞,跨在马上,人高马大,端是好威风。
此刻,寒风劲凉,在风雪刚停,路上滑泞的天气里,两个人一歪一扭的朝这里奔来。这一男一女浑身都是泥雪,那女的每走一步,都是哎哟哎哟的叫着,男的满脸惶悚而焦急的道:
“女人,走慢了给黄玲追上,咱俩都没命了。”
那狐媚的女人格格地道:
“你怕什么,凭辛家的威风,还在乎那个女人?你老爹只要一句话,哈哈,黄家那丫头还不乖乖就范……”
辛达犹疑的道:
“你叫我休了她……”
那女人一瞪眼,道:
“怎么?你有了老娘,还想再弄一个……”
辛达苦笑道:
“我爹不会答应我们的事。”
那女人呸了一声道:
“我不管,大老远的,我跟你跑来这里,图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要和你过个好日子,眼巴巴的想进辛家门……”
辛达暴躁的道:
“你别跟我唠叨这个,眼前咱们的难关还没过……”
那女人一瞪眼道:
“你这小没良心的,跟我泡腻了,居然凶起我来了……”
话未说完,一眼看见前面的车队,车顶上悬挂着那面杏黄的旗帜,上面绣了个“辛”字,脱口道:
“喂,那是你家的车队……”
辛达在惶恐无助的情形下,骤然瞧见自家的车队,登时一振,他举目望去,只见刘二哥跨在马上领队而行,迫不及待的叫道:
“刘二哥……”
那马上浓眉汉子蓦听风啸里有人唤他,立刻双腿一夹,策马而来,走近一看,疾忙飘身下马,道:
“少主,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辛达苦笑道:
“一言难尽,刘二哥,我要见我爹……”
刘二哥一怔道:
“老爷子说你在左家堡做客,也有人说你被左锥子掳去,老爷子就派人送信给黄玲,要她救你回来……”
辛达恨声道:
“别说了,那丫头,刘二哥,给我一匹马,我要立刻见我爹,晚了,那丫头告我一状……”
那女人一呆道:
“那我呢?”
辛达冷冷地道:
“我暂时把你交给刘二哥,他会安置你,等我见了我爹后,再设法安排我俩的事……”
那女的惶恐的道:
“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
刘二哥笑道:
“你放心,我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辛达看看天色,道:
“二哥,我爹……”
刘二哥想了想道:
“夏二姨那儿……”
辛达有了马,急忙跨上坐骑,一挥鞭子,那健壮的马匹踏着泥泞,朝苍茫的天色里,疾奔而去……
暖烘烘,热乎乎的被窝里,身边再偎依着一个热腾腾的女人,那是一种享受、一种精神奋发,软玉送香的温馨,有侠义大哥之称的辛源义此刻搂着他那个夏二姨,嘴里嚼着软糖,一只手紧紧捏着夏二姨的那只细嫩的小手,他还真不想起床,大冷天,喝点酒,睡个午觉,这对一般人说,都是一种精气爽神的事情,辛老爷了最懂得享受的,他爱好此道,在工作之余,他就喜欢到夏二姨这里磨菇上半天。当然,夏二姨侍候男人的手段,是颇有技巧的,她能令每个男人舒舒服服享受这片刻的温馨,能令人有足够的回味去思念她……
辛老爷子有的是银子,他能让她过豪华的日子,于是,她便死心塌地的跟了他,只不过,偶而她也会承受心中那份撩人的寂寞,辛老爷子毕竟是年岁高了,往往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那种感觉令她遗憾……
推了推眯着眼的辛源义,夏二姨道:
“老爷子起床了,那汉子已来了半天了。”
辛老爷子嗯了一声道:
“让他等等,这么毛躁躁的跑来找我,一定是捅了漏子,他有乐的地方,决不会来找我这个老爹……”
夏二姨妩媚的一笑,道:
“这叫虎父无犬子。”
辛老爷虽然想赖着不起来,拗不过这女人的督促,整理了一下衣衫,呷了口茶,斜靠在那张椅子上,夏二姨立刻给老爷子点上了他那不离手的旱烟袋。贵州玉竹杆子,白玉嘴子,再加上硕大的铁斗子,这根大烟斗就很够份量了,夏二姨将辛老爷子侍候完备,道:
“春香,请辛公子进来吧。”
房外应了一声,辛达在允许下由丫头春香领着走了进来,他全身像个沿街乞讨的乞儿,辛老爷子一见他那副德性,眉头不禁皱了皱,慢声道: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辛达苦笑道:
“爹,一言难尽……”
辛老爷子能领袖北地高梁杆子各路汉子,自有一套办事的能力,他从辛达的身上已约略的猜到了怎么回事,双目一寒,道:
“左家堡里受了委屈,你偷跑回来的……”
辛达抹抹脸上的灰沙,道:
“爹,左锥子待我不错,将我请去了,倒没有为难我,也许爹的威名令他们有所顾忌……”
辛老爷子抽了一口烟,将烟缓缓吐出,道:
“那很好呀,黄玲不是带了人去救你……”
辛达愤愤地道:
“爹,别提她,她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一怔,辛老爷子不悦的道:
“我不明白,黄玲不会是这样的人……”
辛达哼声道:
“爹,你不知道,她带着精武门的人攻打左家堡,居然还带了大龙堂的人来,最可恨的,她明明是我的未婚老婆,却和那个叫大掌柜的勾肩搭背,有说有笑……”
辛老爷子神情一变,道:
“有这种事。”
辛达大声道:
“我亲眼看见,这种女人不知羞耻,爹,我不要了。”
夏二姨被他说的面上变了颜色,道:
“公子爷,你这样不是连我也给骂上了。”
辛达冷冷地道:
“那倒不敢……”
要知辛达的娘还很健朗,辛老爷子在外面包了夏二姨,整日徘徊在这女人这里,早已无法令辛达谅解。若非有事,他还真不愿意来这里与这个女人见面。夏二姨也知道这孩子对自己不满意,肚子里也是挺不舒服。
辛老爷子一摆手,道:
“别说了,达儿,再说清楚点……”
辛达吸了口气,道:
“爹,儿子给东方小子欺负死了,黄玲还没进门,便给儿子戴上了绿帽子,这口气儿子咽不下……”
辛老爷子听辛达这一诉说,一股火冒了上来。他年纪虽然不小,火气却相当激烈,他霍然色变,道:
“大龙堂才出江湖,就这样惹上辛家……”
辛达点头道:
“姓东方根本没将咱们辛家放在眼里……”
辛老爷子叱道:
“他敢……”
辛达哼地一声道:
“爹,他有什么不敢,如果他真对咱们辛家有所敬畏,他决不会去招惹黄玲。勾引我未婚妻子,爹,那就是给咱们辛家难看。”
辛老爷子立刻道:
“传巴婆……”
巴婆是辛老爷子贴身的护卫,在辛家有其相当的份量,是个善用机智,也有相当功力的高手,重要事情辛老爷子大多交给他去处理。
巴婆是个短小精悍的人,他在北方英豪中有很大的影响力,春香很快的通知他。他随时跟随在辛老爷子身边,辛老爷子和夏二姨睡午觉,他就在前屋和仆人们玩花牌,一听辛老爷子传唤,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赶来了。
巴婆进来一施礼,道:
“老爷子有何吩咐?”
辛老爷子面上怒意隐现,冷冷地道:
“我要你立刻查出大龙堂的人此刻的行踪在哪里.你给我将弟兄们找来,那个大掌柜的必须要教训……”
巴婆低声道:
“老爷子,东方独孤不是个简单的人,他和咱们一向河水不犯井水,老爷子要对付大龙堂,最好是……”
一瞪眼,辛老爷了嘿嘿地道:
“咱们难道怕了他?”
巴婆摇头道:
“怕倒未必,不过,辛家是作生意买卖的,咱们的货通东西南北,惹上这号人物,嘿嘿,老爷子,那会有相当不利的后果……”
辛达哼地一声道:
“老巴,你做事就是这样畏首畏尾……”
巴婆正色的道:
“我是为辛家久远打算……”
辛老爷子想了想,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辛家在江湖上也称的上有头有脸,如果让大龙堂继续嚣张下去,人家会说咱们怕了他们,巴婆,别顾虑了,给我办去……”
巴婆嘴唇蠕动,还想说什么,但是他瞄了辛达脸上那股子愤怒之色,他将到嘴边的话硬给咽了下去,道:
“是。”
当巴婆离去后,辛达也不便久留,立刻告辞出去,但,辛老爷子还没抽完那一袋烟的光景,春香已进来禀道:
“老爷子,有位姑娘要见你。”
辛老爷子一怔道:
“姑娘……”
夏二姨面上霍然变了颜色,道:
“女人,好呀,老爷子,有我一个还不够,你还想再弄第二个,当心,那身老骨头散了。”
辛老爷子叱道:
“别胡说,春香,请她进来。”
进来的是黄玲,辛老爷子一看是自己的儿媳,脸色登时有点难看。但,他是个老江湖了,虽然心里不痛快,脸上依然能挂着那一丝勉强的笑容,他啊了一声道:
“是小玲。”
小玲是黄玲的俗名,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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