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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黄打非风云录 作者:陆幸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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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伯仁与段玉芳驾驶着小游艇穿着泳裤、泳衣在海边忘情嬉戏。听得刘鹏心中醋不溜溜的,却也无话可说。晚上,他们坐车到三亚一家临海的酒店吃着海鲜,看着点点渔火,品尝着天涯海角夜色的美丽。回到凯莱大酒店已经很晚了。那天大家兴致很高。朱伯仁和段玉芳裹着毛巾浴衣,双双跳进了露天游泳池。他们仿佛对这种健身的游戏特别感兴趣。这泳池池水澄蓝呈立体形,泳池背后就是一座造型精美的假山,假山上的热带花丛中一挂瀑布飞流直下,昼夜发出哗哗的声响,与远处的海涛声相互呼应,相映成趣。假山顶部还有一个游泳池。这瀑布的水流就来自这上层的泳池。
刘鹏则和常莎莎双双坐在凯莱饭店的草坪上,草坪四周热带相思树上挂着一串串满天星小灯闪闪烁烁,很有情调。他们看着远处隐约起伏的群山和近处风影摇动、彩灯明亮的热带相思雨林畅谈人生……时间已过零点,这两对男女兴犹未尽。段玉芳和朱伯仁水淋淋地从池中爬上来,拿上毛巾浴衣招呼常莎莎和刘鹏去海边坐一坐。于是他们起身和两个裹着毛巾泳衣的幽灵穿过悬空的吊索桥,仿佛是走在梦中。下了假山的石阶,穿过花木扶疏的鹅卵石甬道,来到了沙滩上,这片沙滩属凯莱大酒店专有。
海潮一波一波涌上沙滩又很快退去,发出一阵阵震耳的涛声,雄浑而悲壮。海上起风了,海风轻盈而温柔,使人心情舒畅。在茅草搭成的凉棚中,就着昏黄的灯光,朱伯仁高兴地在水泥小圆桌上摊开晚餐用剩下的易拉罐啤酒和段玉芳嬉笑着对酌畅饮。他们仿佛物我两忘,寄身在大自然造就的天然美景中,品味着这人生的欢愉和快乐。在豪放的笑声中,他们频频碰杯,啤酒沫涌出易拉罐四散飞溅。刘鹏心中仿佛打破了五味罐一般酸、甜、苦、辣涌上心头。常莎莎不知什么时间离开了这群体,不知了去向。刘鹏索然寡味,起身离座向海边走去,他要借助这凉爽的海风驱散心中的烦闷,他要聆听这海涛的呼啸,品尝独处的欢乐,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女人无视丈夫的存在,和其他男人尽情地调笑了。他感到烦透了……
铅灰色的云层压抑着天空,夜空没有星月,却并不显得黑暗,远处的海平线处透出朦胧的亮色,使云的层次分外明显。点点渔火在远方明灭,远处是黑色的珊瑚礁兀然挺立在风浪中。刘鹏突然发现,远方一个少妇的剪影在海风中挺立,风儿吹拂着她身上黑色的裙裾,尽情地勾勒出她曲线迷人的身材,短发随风飘动,她昂首远眺前方,双手提着一双高跟鞋,赤裸的双脚埋在潮湿的白沙里,她是常莎莎。此时她像一个忧郁的少妇在海边独自徘徊,仿佛有满腹心事向大海倾诉似的。
刘鹏慢慢走过去,关切地问:“莎莎,夜深了,起风了,小心着凉。”她回望了他一眼,感激地说:“谢谢,我想一个人走走。”于是他们两人在海边漫步,共同欣赏这夜色中的海景。
“你说,作为一个女人,是以家为主呢,还是以事业为主?”
“最好两者都能够兼顾。因此,女人比男人更伟大,既要做母亲抚育子女,又要做妻子,照顾丈夫,有时还要做媳妇,伺候公婆。同时还要承担与男人一样的社会责任,追求自己的事业天地。并不像托尔斯泰说的那样,妇女的解放是在厨房中、卧室里。还是马克思说得好,妇女解放是衡量人类解放的尺度,因此妇女的解放在于参与社会生活的程度,没有事业作为根基,妇女在家庭中始终处于奴仆的地位。”
“难得你有这样的认识,看来你的太太是幸福的。”常莎莎欣赏地说。
谈到太太,刘鹏有点黯然。心想,他娘的!这女人是太幸福了,我是不是太迁就她了,守着一个老老实实的丈夫,却又同许多人调笑周旋,在周旋中赚取最大的经济利益,这个王八蛋,他在心中恨恨地骂着段玉芳,嘴上却什么都不说。他的脸上飘过一朵不易察觉的乌云。他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谈论他们的婚姻,他的太太。当他偶尔抬起头来,打量着眼前这个娇小妩媚的女人,他仿佛看到黑暗中一双晶莹欲滴的泪眼,她也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急忙像躲避电击一样把目光闪向波涛汹涌的大海。远方闪烁明灭的渔火,仿佛大海的精灵在跳荡,他们更像置身于一个遥远的梦中。
他的耳际响起她轻轻的带点忧郁的声音:“做女人真难,要么躲在厨房里、卧室里做一个丈夫喜欢的贤妻良母,那将失去自我,成为丈夫的附庸;要么冲破家庭的束缚追求自己的事业,失去自己的丈夫,在家庭和事业之间,熊掌和鱼不可兼得的,要想两全其美,那一定生活得很累,很累。”
他可以想象到说这句话的女人,在思想上背负着多么沉重的十字架,现在这十字架正残酷地敲在他的心脏上,他的心头一阵隐疼,他想到了妻子对他的冷漠,她正在深夜昏黄的灯光下与朱伯仁放肆地碰杯,海风隐约送来一阵阵肆无忌惮的欢笑声。
第八章夜探正威厂(6)
他情不自禁地说:“是啊,有时事业和家庭是不能两全的,我可能也已走到了天涯的尽头,这里不是叫天涯海角吗?人的情感到了天涯海角,也难有新的路可寻觅了,但愿这不是我的幻觉。”他的声音像是在沉沉的夜梦中的呓语。他甚至感到他与段玉芳的整个海南之旅就像一场梦。他轻易不表达自己的情感,但他的预感往往是准确的。眼前这个穿着一袭黑色无袖真丝纱裙的女人,真像是梦中的幽灵。看来她也生活在梦中,故而在夜半三更跑到大海边来独自踯躅,去感叹做女人的不易。
“有时做男人也很累啊,尤其做一个漂亮女人的男人,除非这女人特别理智。然而往往漂亮的女人,理智的少,轻浮的多。外表的美与心灵的美是不成正比的。被人捧得多就容易忘乎所以,就像花儿太美丽就会引来蝴蝶、蜜蜂一样,招蜂引蝶如轻薄桃花,水性杨花如杨柳随风了。你们女人是一个谜呀。漂亮的女人,像一艘鼓满风帆的船,一路顺风,无碍无挂,载上家庭的负担,反而走不快了,灵巧轻盈也就难了。就如太有才气的男人,被众多女人捧着,有如众星拱月,银辉普照大地,爱情也就难以聚光。爱得不专,自然难有炽情。我是江郎才尽了,自然无月色之华,无日光之烈,只能平平庸庸中过此一生了。玉芳她太强了,就不可能为我专有,而爱情是自私的。”他像是在面对大海自言自语,倾吐心声。
“我虽然结过了婚,也成了家,但心却像在海上飘泊,是无系无寄随风飘荡的一叶孤舟。家庭难以用情爱的缆绳维系,我的心也就无牵无挂。有的只是砍难断,理还乱的家庭关系,那是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的。丈夫和我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来我们从那个小县城双双来到了海口进了大学。大学毕业,他分到了机关,我分到了出版社。后来我们结了婚,他成了庸庸碌碌的小白领,竟然迷上了麻将;我搞发行,经常出差,由于承包发行部收入是他的好几倍,搞发行的朋友多,他自然看不惯,总之是疑神疑鬼的,有几次闹到了单位,搞得影响很坏。我提出离婚,他却不同意。他酗酒、赌钱、深夜不归,看来事业也难发展。我们有了一个女儿,现在跟她爸过,我每月支付1000元抚养费。他赌输了就来找我要,不给他就又吵又闹的……哎!不说了,说来心烦。”常莎莎也在向大海倾诉,她眼睛不看刘鹏,话却是说给刘鹏听的。
听了常莎莎的倾诉,他感觉他们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不过感到这个感觉很危险,他是不是受到了这个小女人诱惑,她那可怜楚楚的眼神,亭亭玉立的身段,泪光盈盈的眸子,都使他有点心驰神往。她是不是也和段玉芳一样,周围有着众多的追求者,那是一定的。她是那么性感,她是不是也和段玉芳一样要追求自己事业的成功,而不顾及男人需要女人的关爱体贴。她既然什么都不能给男人,那么平庸的男人只好另求精神寄托,比如酒精、香烟、麻将或者去娼妓处获得一夕鱼水之欢,掏空残存的一点良知和自尊,以麻醉自己的神经,在醉生梦死中了此残生,这不能说女人是没有责任的。当今社会,男子不能忍受孤独则难以成功;女子往往是事业太成功了反而会带来孤独,这小女子事业肯定是成功的,她的敬业精神也表现在她对朱伯仁社长的言听计从上,比如引诱他去看裸体舞等……“想到这儿刘鹏有点倦怠的感觉,也就提不起谈话的兴趣了。
他对常莎莎说:“夜深了,起风了,莎莎咱们回去休息吧,不要想这些不愉快的事吧,男女之间的事谁也解释不清,一切顺其自然。‘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他吟诵了一句南宋名妓严蕊的词。他那声调是轻柔的,轻柔得有如风过湖面,仅仅是激起一圈圈涟漪,这春波中的涟漪是很引人遐思的。
他们伴着凉爽的海风,踏着松软的白沙滩,向灯光下的凉亭走去。凉亭内的那对男女正在相对小酌,仿佛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往事如烟,唤醒了刘鹏沉睡已久的记忆。这如梦的记忆带有几许凄清,带有几许遗憾,更引来几缕不绝的情思。
“那么你们现在过得好吗?”刘鹏在印刷机的轰鸣中关切地问。
“不好,我与他已离了婚,他敲走了我的30万元。”
“我几乎是倾其所有全给了他,为的是买断这恼人的婚姻,不过女儿也给他带走了,现在我最想念的就是我的女儿,可他不让我见女儿。”说到这儿常莎莎竟低低哭泣了起来,这使刘鹏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也感到一阵心酸,他们开始同病相怜起来。
低低的哭泣有如秋风中飘荡的雨丝敲打着刘鹏的心,他想到被段玉芳带走的女儿。女儿已长大懂事,应该把父母的不快告诉她了,相信她会有分辨是非的能力,那封朱伯仁充满火样激情的信,那一纸充满严肃和法律庄严的离婚判决书,都能让女儿在感情上作出抉择,有没有必要向女儿公布。算了吧,让女儿对母亲保持一种纯洁的幻想吧,段玉芳毕竟是女儿的母亲,像眼前常莎莎一样。破坏女儿心目中母亲的形象是不道德的,而不这样女儿就不会回到我的身边,这是不是有点不光明磊落,有点太自私,毕竟是两个人的女儿。然而,那边豪华的居室和挥金如土般的消费对当今的少女少男的确有巨大的诱惑力。他内心的矛盾,使他遭遇有生以来最剧烈的思想斗争。我怎么办呢,他在犹豫。真讨厌这个小女人还在哭,在这夜深人静的旷野,在机器停歇的片刻,这哭声有如猫儿在叫春,使人心悸,万一暴露目标怎么办。我们毕竟是在工作,并不是在花前月下谈情,孤男寡女的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算是什么事儿呢。而这机器怎么突然就停了呢?四周静得怪怕人的,这哭声太刺耳了。
第八章夜探正威厂(7)
刘鹏轻轻地说:“莎莎别哭了,你听这夜多么静,工厂的机器怎么不转了呢?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呢?”
常莎莎止住了哭声,她也竖起了耳朵:“是呀,机器怎么突然不转了呢?”他们相搀着踏着满地泥泞向车间的窗户走去。
车间里灯光明亮,但机器戛然而止,一个光头样的秃顶男人,在大声吆喝着:“省里来人暗访了,夜里正在梨庄转悠。机器上所有版子全部拆卸,印好的成品纸,全部转移,要快,靠墙的窗户全都堵死,防止有人偷看。”工人们一个个紧张地瞪大眼睛望着这个秃头男人。
秃头男人急眼了:“你们还不快动手,呆愣着干什么,车间一张纸都不能留下,该销毁的销毁,该转移的转移。”
车间里开始骚动起来,拖车将印好的成品纸向车间外拖去,胶印机上的PS版一张一张拆了下来,工人们用纸夹板开始把靠墙的窗户挡住,用榔头“乒乒乓乓”地敲打着钉死。
那个工头样的秃头男子,下意识地打开临空地的窗户向窗外探头探脑地望去,还不时用手电筒到处乱照。手电的光柱像小探照灯样扫在刘鹏和常莎莎的身上,他们躲避不及。那人就像大白天遇见鬼样,突然神情异样地大叫一声:“妈呀,外面有人,一男一女,那女人穿着红衬衣,那男人穿着灰夹克。”他像是疯了一样大叫:“抓坏人呀。抓坏人呀。”这静谧的黑夜中他像狼嚎一样的声音传得分外遥远。车间内一片骚乱,有人操起撬棍,有人拿起木棒,有的拿起扳手,有的举起榔头,一个个摩拳擦掌,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架势。可惜他们像是困在笼子里的老虎只能发威而无法捕捉猎物,因为窗户上装着牢牢的铁条。此刻,周围的灯亮了。
常莎莎听到车间内的惊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刘鹏乘势托着她的腰,她一下就扑在刘鹏的怀里,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刘鹏。
刘鹏可以感觉到她那发烫的身躯在浑身颤抖,他此刻倒像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扶着常莎莎说:“别怕,别怕,我们快跑。他环顾左右,没有别处可去,跑到巷口,必然迎面撞上从厂里来的工人。只有向玉米地跑,钻青纱帐。他拉起瘫软如泥的常莎莎:”莎莎,我们只有跑,别怕,他们抓不到我们的。“他们相搀着深一脚浅一脚向玉米地钻去。常莎莎光着脚,似乎刚才跌伤的脚已经不痛了似的毫无知觉地由刘鹏牵着跑。刘鹏在泥泞中跑掉了鞋袜。当他们刚钻进玉米地,巷口闪着手电、持着棍棒的印刷厂工人尾随而来。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和玉米秆碰撞的”沙沙“声,身后是粗野的叫骂声:”他妈的,这对狗男女,吃了豹子胆,敢监视我正威印刷厂,抓住非活剥了他们这对婊子养的……“
他们拼命地钻进了玉米地的深处,直到跑到玉米地的尽头穿过通往市区的公路钻进了另一块玉米地,后面的叫骂声才听不见了。常莎莎一屁股坐在玉米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刘鹏上去搀扶她,被她死死地抱住,她伤心地哭着,嘴里喃喃自语:“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别怕,别怕,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此时常莎莎和刘鹏满身泥浆,头上、脸上多处被擦伤,刘鹏额头上渗出了血珠,常莎莎光着的脚被擦伤,泥浆糊住了伤口。喘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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