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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氏门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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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很奇怪我怎么来了么?
雪城日眯起眼楮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味道。
我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接着又问道:你不是已经和冬剑家脱离关系了么?
梅凯尔大人特地准我回来的,怎么,你还有什么疑问么?听说是你救了我妹妹,我真的很感激啊!
看着雪城日那半开玩笑的表情,让我不禁暗暗提防起来。这家伙似乎还是很想找我决斗,头痛,我都快忘掉这件事情了,他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是专门回来提醒我的么?
呵呵。
我假笑着,想拉着阿冰躲开他。阿冰也立刻非常顺从的跟着我一起溜。
冰儿!
雪城日在身后突然一声厉喝,声音虽然不大,我却感到阿冰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却又听雪城日悠悠地叹了口气说:如果以后有人欺负你,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么一个哥哥。
我回过头去的时候,雪城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却见阿冰呆呆地看着地面,我握了握他的手,安慰了句:其实他对你挺好的嘛,你干嘛这么怕他?
阿冰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摇着头没回答我,却突然又抬起头来问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怕见到他?他又怎么会认识你的?
我暗道声:糟了!
连忙补救道,哦,呵呵,冷羽曾经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情,他也曾经来问过我和雪城月的事情。
哦?
阿冰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我说:那他是怎么来问你的呢?嘻嘻。
呃……小孩子就不要知道那么多了,咳咳。
龙羽大哥……你说谁是小孩子啊!
丽丝雅此刻却突然在身后叫了起来。我暗呼头痛,天哪!我啥时候提到你了啊呵呵,丽……啊!阿雅啊,我说阿冰呢,呵呵。
我回过头去,冲着正瞪大了眼楮好奇的瞅着我的丽丝雅笑了笑。
阿雅……你怎么总是喜欢这么在别人背后提问题呢?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么?上次我吃饭的时候你在我背后突然问我校长知不知道我从图书馆偷偷拿出了考试参考教材的事情,吓得我差点被噎死啊!
阿加力也跟了上来,叽叽喳喳的教训着丽丝雅。
哼!你活该!谁让你临快考试了才给我们看啊!
丽丝雅皱起鼻子气呼呼的反击着。
校长却不知道突然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笑嘻嘻的问着:哦?我怎么好象听到有人在讨论我呢?你们几个在说我什么坏话么?
阿加力和丽丝雅同时紧张的看了看对方,前者立刻说:校长,我们哪敢啊,呵呵,我们对您歌功颂德还来不及,怎么会还在暗地里诋毁您呢?咳咳,阿雅,古克他人呢?龙迪那小子好像也不见了哦。
啊?他们不就在你身后么?
丽丝雅好奇地指着阿加力的背后给他看。
看着阿加力差点无力地晕倒在地上,我和阿冰差点没大笑出来,还好这小子转得快,立刻拉着丽丝雅的手说:哈,我说呢,找了半天没找到,原来跑到我们身后去了啊!校长您忙啊,我们有事先走了哦。
说完拉着丽丝雅撒开脚丫子就朝早就已经见机逃走的古克他们追了过去。
第五集第七章
七点半的时候,宴会才正式开始。雪城拓烈在大厅前方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后,便端起酒杯自饮一杯。随着乐队再次缓缓奏起轻快悠扬的旋律,连我这个从来没参加过宴会的白痴都知道,宴会,才刚刚开始。周围的贵宾们纷纷举杯,在这个充满了轻松和欢快的大厅里纷纷互相祝福着,仿佛今天是某个盛大的节日。原本就很嘈杂的大厅里,顿时便更加热闹起来,虽然还达不到人声鼎沸的纷乱程度,不过那随处可闻的窃窃私语和放声欢笑,却是连那正逐渐如海浪般掀起层层高潮的乐曲都掩盖不住的。
埃娜站在我的身旁挑着食物,正端着一个小盘子,上面已经放满了各色精美的小吃。她又挑了一块色泽鲜嫩的虾肉后,便将这个拼盘送到我的眼前,轻声地对我说:你饿了吧……
我一边好奇着迟迟不见踪影的雪城月到底干什么去了,一边将逡巡在人群中的视线缓缓收了回来,看着埃娜盘中香味四溢、精美绝伦的各色小吃,暗暗咽了口口水,却突然想起刚才忙着找雪城月,却忘了管女侍者们要餐具了,只得皱着眉摇摇头说:呃,连筷子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吃啊?
埃娜皱着鼻子想了想,突然举起手中的筷子,夹起一块鲜红熟嫩的肉块便轻轻送到我的嘴边。我习惯性的躲避了一下,可一看到埃娜眼中浓浓的期待后,只得尴尬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我,这才张口吃了下去。
呵呵,好吃么?
埃娜歪着头笑嘻嘻地问着我。
嗯,真好吃!
天哪!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好吃的东西!上次阿冰给我吃那个烂白肚的时候,我还以为已经是菜肴中的极品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比那个更好吃的!
这是什么肉?
哦?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将小牛肉切成块后涂上八鳍龄鱼的鱼脂再用小火烘烤出来的吧……
……埃娜,你也太谦虚了吧,知道得这么详细还说不太清楚?
嗯,我怕万一说错了,你笑话我啊……
害羞中的埃娜,总显得分外可爱,可那个可恶的校长此刻却正在我身前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将一双眼楮滴溜溜的乱转着,不知道在人群中找着谁。却听他喃喃自语道:那个死丫头到底搞定了没有啊?
又被埃娜连着喂了好几口后,正当我惊叹连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咳嗽声。我一回头,居然是丽丝雅?此刻她正高高的噘起嘴来,相当不满地看着我。
阿雅,怎么了?好端端的咳嗽什么?
我好奇的问她。
哼,龙羽大哥你好坏哦!阿月不在了你就偷吃啊!小心我告诉阿月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啊?
我诧异地看了看埃娜手中的盘子,问埃娜:这是你偷来的么?不是谁都可以吃么?
埃娜连忙摇了摇头,紧张地说:我没有偷东西啊!真的没有啊!
回头再看丽丝雅,她却已经笑得起不来身了,让那张可爱的小脸更像一个熟透了的只果般,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看着她仿佛快要笑得断气了,我这才奇怪地问了句:阿雅?你笑什么啊?我没偷吃啊……
老大,阿雅说的偷吃,不是指这个啦!哎……我以为阿雅已经够白痴了,想不到老大你比阿雅还厉害,佩服、佩服啊……
阿加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了回来,好整以暇地边摇头边叹着气,斜眼瞅着正一边笑一边努力拿眼楮瞪他的丽丝雅。
我这才恍然大悟,忙看了看埃娜,后者却依然很无辜的看着我们,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嘴里还直说着:我真的没有偷嘛!
阿雅,你看看你,龙羽大哥只不过吃了几口别人好心喂给他的东西,你就说他花心,你看看你龙羽大哥那张诚实善良的面孔,他像是那种喜欢花心的人么?不过这位漂亮的小姐……咳咳……还真有让人花心的本钱呢,你应该是赫氏的吧,上次还看到你和校长在一起,可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阿加力边流着口水边看着埃娜,双眼充满了看到美女后的兴奋与疑惑,摇着头喃喃自语道:奇怪啊,难道那帮连逃命都不会的蠢货们私底下还给我留了一手?不可能啊,他们有那个智商么?
哦,呵呵,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呢,阿加力,一年级甲系,烈木家的继承人,现年十五岁,十二岁的时候因为打群架而被拘留,保释出来三天后,再次被拘禁。那次和你一起被拘禁的还有晶石家的龙迪,因为你们差点闹出了人命,所以在以后的两年假释期间内,被禁止进入公共场所。我说得对么?
埃娜笑嘻嘻的看着已经满脸诧异的阿加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很有正义感么,就是冲动了点,还需要好好磨练啊!
看来面对除我以外的其他人,埃娜立刻就能变回那个精明老练的圣白龙。此刻阿加力的脸色早已一片苍白,眼中除了疑惑外,更多的就是惊惧了。
那次不是阿力和龙迪的错!谁叫那个混蛋连老人看病的钱都骗啊!
丽丝雅的申辩让我恍然大悟,不过阿加力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好转,他的视线在我和埃娜身上逡巡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拉着我走到一边,悄声问了句:老大,那个女的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没把我们打架的事情透漏出去吧……
我没有啊,不过她已经知道了……
我好笑的看着他,看到阿加力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不禁好奇地问了句:到底怎么了?
这事要是被我妈知道了,那就糟糕了……
阿加力低头看着地面,拧着眉小声说了句。
你妈?
我纳闷的重复着这个词,难道阿加力他妈很厉害么?能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治得服服帖帖的女性,一定是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超级女巫吧!
龙羽大哥,阿力他妈妈身体不好,一直卧床呢!医生说凯丽阿姨大概就能活到明年春天了吧……
丽丝雅在我身旁小声地解释着,却换来阿加力悲愤地瞪视。
……
我沉默了下来,对于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说,妈妈这个词汇,就和几十万年前的始祖鸟一样陌生。不过此刻我的心里却突然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滋味,是嫉妒?是同情?抑或是感伤呢?就仿佛一个似乎从来都没注意过的伤口,虽然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悄悄愈合,可在突然看到它的时候,心里却依然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时应该是很痛的吧……
放心,埃娜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你家里人的,校长也不会,而且你妈妈的病,我想不会像医生说得那么严重吧。
我轻声地安慰着阿加力,后者却依然一脸苍白地看着地面,仿如没听到我的话一般。
阿力他妈妈得的是遗传病,先天性心机能衰竭,治不好的……
丽丝雅这次几乎是用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般的声音轻轻说着,说完还摇了摇我的手臂说:龙羽大哥,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我黯然地摇了摇头,想治好遗传病这种绝症,除非两万年前的大爆炸没发生过,才有可能吧……
为了逃避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我故意扭头看了看四周问:雪城月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到她啊。
呵呵,原来龙羽大哥你也会惦记人啊……
丽丝雅笑嘻嘻的瞅了我一眼,接着也很苦恼地说:哎,可能她去祭奠她妈妈了吧……
晕,又是妈妈,我今天非得面对这个词不行么?还好埃娜及时过来给我解了围,不过她的方式实在是让现在的我无法接受……
我刚才看到一个小孩子哭着说要妈妈!羽,我们一起去帮他找好不好?
埃娜指着几十米外的某个地方,再次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天哪!她是怎么在如此众多的人群中发现那个哭泣的小孩的?难道她是透视眼么?
……他妈妈该不会是吃多了上厕所去了吧……
面对母性突然空前泛滥的埃娜,我只剩下叹气的力气了……
师父似乎也是个孤儿……因为他在我面前从来不提及和父母有关的一切事情。阿呆……似乎也是呢,难道我们三个人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才聚到一起的么?看来那个所谓的龙牙山,应该改名叫孤儿院了吧……
记得阿呆有一次突然提议说,要给我过生日,师父就拿眼楮瞪着他问:难道你知道这个小混蛋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么?
那天师父正因为我练功的时候不用心而上火(天哪,一个才五六岁的小孩子,却要天天从早练到晚,这真的是我的童年么?直到现在我都还在怀疑着)不知死活的阿呆却正好撞在了那个充满了火药味的乌黑枪口上。他恐怕还不知道,那乌黑的枪口中充满的不是子弹,而是核弹吧……
可是别的小孩子都过生日的,如果阿羽他不过的话,他会觉得很不正常啊……
阿呆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正义凛然,当然,事后我才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垂涎着师父私酿的几坛好酒。
你过过生日么?
师父突然淡淡地问了句。那平静的话语中,却让我闻到了一股凛人的杀气,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至今回想起来,还让我不寒而栗。从那以后,每当我想偷懒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记起这段恐怖的话语,于是立刻便化恐惧为动力,把偷懒当找死了……
没啊,我都不知道我啥时候生的,还过啥生日?不过如果你愿意给我过一次的话,嘿嘿,那就当今天是我的生日好了……
当时我实在是为阿呆捏了把冷汗,因为他说话从来不看场合气氛。难道他就没看到师父已经把吃饭的铁筷子都给捏弯了么?
我也没过过生日,所以,你以后要是再给我提这个,我就让你滚回娘胎里去再生一次!
我七岁的时候,那头陪伴了我七年的母狼终于因为衰老而死掉了。师父将它埋葬后,它的几个孩子在它的坟前呜呜的叫了几天几夜,抽着鼻子不肯离去。当时我拉着师父的手哭着说:它们没了妈妈,一定很伤心呢!以后它们再打架了谁来管啊……
师父却只是皱着眉低低地说了句:它们……也该长大了吧……
那个时候,在我那幼小的心灵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噩梦:在一个极为寒冷的冬夜,炉火里啪啦的烧着,却渐渐的快熄灭了。师父躺在病床上,在他弥留之际,也这么拉着我的手低低地哑着嗓子说了声:你……也该长大了吧……
以后的数个月里,我总是在半夜被这个噩梦惊醒,那种以为差点失去了师父的恐惧,让我的心仿佛空荡荡的没有着落,而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酸痛不已的鼻梁也让泪水好似开了闸门的水一般连续不断地濡湿了松软的枕头。
大概,这就叫做依恋吧,就好像那几只在母狼的坟前悲哀着不肯离去的小狼一般。如果,师父也被埋进去的话,我会不会也像它们一样,在坟前呜咽着不肯走开呢?
天哪,我这是在瞎担心些什么呢?看那个老不死的样子,只怕再活个几万年都没事,到时候就算我死了,他恐怕还活得好好的吧。呵呵……
此刻的我,正被埃娜拉着,在人群中四处搜索着小孩的母亲。而那个刚才还悲痛得抱着桌子腿不肯撒手、只有两三岁大的孩子,正跨坐在我的脖子上,心满意足的啜着自己的小手指,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块埃娜哄他开心用的小蛋糕,让那蛋糕屑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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