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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早已离开(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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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继续向她示意他很重视她,还是苦苦硬撑着?心里还在挣扎时,手指已经熟练地按下了一组号码。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回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稍后再拨。”
萧从影紧紧攥着手机,难以置信。他再次拨打了几遍,都是相同的答复。
怎么一夕之间,这个世界都改变了?还是在他流连忘返时,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再也不想去致电李离助手,也忍住了摔这部手机的冲动。
手机是他无意中看到的一款,和李离那支据说是一家所出,古典造型,AB两版。
李离的确撤销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她站在摩天大楼一层抬头看着滚动的电子屏,久久忘了转身。
萧政竟然死了。
这个消息令她无比震撼。
如果有爱,怎么会这样对待简苍?还是简苍早已看清了这个人,先前一步原谅他,希望他宽心地生活?
李离不懂,看到萧从影的巨幅海报打出屏幕,内心的震撼也让她没有任何感觉。心底简直就是麻木。钝痛的麻木,就好像有把酸痛的刷子一遍遍刮擦着心脏。
简苍病逝,萧政也死了,所有的记忆和仇恨都随风而去。
那么,我还在怨恨什么?李离问自己。
旁边有人惊呼萧从影的英俊帅气,李离回过神后瞥了一眼,转头离开。冷双成穿着一件苏格兰风格的背心站在广场另一侧,里罩长袖衬衣,着装保持干净清爽的特点,李离能从稀稀落落人群中看到她,也是她神情过于专注的缘故。
李离走上前,微笑招呼:“冷小姐。”
冷双成一直抬头仰望电子屏幕,两眼里蕴藉一片墨色,显得幽深不明。她回过头看到李离,说了一句:“萧政竟然死了。”
答案和我不谋而合,内心和我一样怨恨难平。李离微笑起来。“不提那人了,既然死了,万事一笔勾销。”
冷双成爽朗一笑,偕同她慢慢朝外走:“离开这里后还回来吗?”
“不知道,转转再说,不过地球是圆的,最后转回来也说不定。”
冷双成又笑了起来,她发现和李离很谈得来,有点像一见如故的意思。“那我期待着和李医生的见面,最好在地球某个角落突然遇到你,然后‘嗨’地一声像是多年的老朋友,那个时候应该就是无话不说了吧?”
“冷小姐真是亲切。我也是这样想的。”
冷双成和她隔着一肩之宽,很文明礼貌地配合她的步子:“你拿了行李,我送你一程。”
“谢谢。”
冷双成招来一辆的士,挺绅士地替李离开了车门,安置稳妥后又挥挥手:“祝开心!再见!”
李离微微一笑算是作别,车尾划了条弧线,将她带离了这座繁华都市。冷双成静静伫立在街边,望着流水车道,发了一会呆。
这么热闹喧嚣的城市却容不下性情恬淡的几个人,简苍也是,李离也是。
冷双成叹口气,慢慢朝明天医疗室走去。明天姓明,是她的心理医师,半年前她慕名而来问诊,却发现“明天”不是招牌,而是主治医师的名字,当时就对这个姓氏愣了一下。
在她记忆中,好像见过这个名字,毕竟比较特殊。但当她细细思索时,又觉得没见过一个把一身蓝色西服穿得如此得体优雅的男人,为了避免尴尬,她总是看上一眼想一想,“点”到即止。
按照约定,今天必须拿最后一个疗程的药。
推开内外相隔的玻璃门,白衣俊雅的明天医师已经端正坐在办公桌前。他抬头看见冷双成进来,嘴噙微笑:“来了,这里还有最后两盒药,按时服用就行。”
明天眉眼说不出的开阔干净,给人一种邻家大哥的味道,冷双成每次见了他,总是很放松:“谢谢明医师。”
“这个月情况怎么样?”
“很好,没有无缘无故地情绪失控。”冷双成抿唇轻笑,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只要不惹我,我基本上人畜无害。”
明天也轻笑不断:“冷小姐能这样说,我敢断定你已经没什么了。”
冷双成见药盒较小,拿过来握在手上,呵呵笑:“我进来两分钟,外面的女孩子就推了三次门,我看我最好还是早点走,要不走晚了,一出去就会被美女们围攻……”一边笑着,一边挥挥手。
明天盯着她蓝白相间的格子装,面目显得温和:“冷小姐,稍等。”冷双成的手停留在门扣上,他又看着她,黑黑的眼睛里满是光辉:“今天是第六次见面,我有些失望,看来你还是没记起我。”
冷双成听他话中有话,歪头:“我感觉好像见过你,不过拿不定主意。”
“私立贵族学校,英朗,空手道社团,黑缎师兄。”明天缓缓吐出几个词,提醒她。
随着这几句话,冷双成眼前回想起一个场景:白色飘逸的道服,黑带镶嵌的领口,文质彬彬地鞠躬,灵巧迅猛地搏击……一个又一个高挑的身影在混战,不分男女不分轻重,道场里到处是群起霍霍的声音……
冷双成眼前一亮,声音扬高:“啊!原来说的是你!我参加社团时,教练一直把‘黑缎师兄’挂在嘴边,天天念叨五六遍,听得我们耳朵都起了茧‘明天师兄自由搏击第一,是你们的榜样,是我的骄傲!’看来教练说的真有其人!”
明天开心地笑:“我去过你们社团,当然有我这个人,只是你不记得我了。”
冷双成认真地想了会,问:“我记得我没缺过一次训练,怎么会没碰到过师兄?”
明天开始笑,很含蓄:“我来的时候,你正在躲避一个出掌迅速的同门,估计是忙于应战,没注意到我。”
冷双成见他笑得“斯文”,有些不甘心,使劲地回想。
好像是有一次……在教练吩咐的对练中,她投机把对手打趴了,那个男孩子老羞成怒,缠着她一直要求再较量,她一整个下午都去躲避他的拳脚了……
冷双成笑了笑:“是有这回事。”
“被你打倒的是我的弟弟,叫康盛。”明天言如春风,又缓缓说道。
冷双成明显一楞:“是师兄的弟弟?不姓明吗?”
“我家有两个孩子,我从母姓。而且康盛一直记得这个事情。”明天眯起眼睛,笑得很是无辜开心,“还好你们没见面。”
冷双成哭笑不得:“康先生应该有二十五六了吧?真的一直在耿耿于怀?”
明天点头:“反正他没忘记你的名字,所以连带着我也记得你。”
冷双成连忙扭动门锁,露齿一笑:“请代我向康先生问好,多谢明医师的照顾,告辞。”
从医疗室落荒而逃,走到车水马龙的大道旁,冷双成才微微喘了口气。没想到大学时自己不注意,还莫名其妙结下一个梁子,这种让人长达六年的“怀念”,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离公寓还有一段路途,冷双成慢慢地往回走,想最后一次感触这座城市的脉搏。左侧有一道明净的长廊,落地橱窗里摆满了画,阳光流淌在画卷上,文雅唯美,很容易吸引路人的眼光。
冷双成并不在意,一直朝前走,眼角无意撇到一副水彩,先是感叹画的真美,走开几步后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回了身子。
这幅水彩的名字叫做《倦》,画风唯美,带有古希腊雕塑的影子,画中天使面容微微向上,像是渴求飞回天空翱翔。雪白的羽毛纷飞零落,翅膀完全盛开,可是拍打着没有飞走。
明明有翅膀,却无法飞上天;明明贵为大天使长,米迦勒的神情太过于倦怠。
是一种哀而不伤的感觉,而且天使的面孔十分俊美,只是形似于神话传说中的米迦勒。画卷右下角标注着一行炭笔小字:纪念沙展。
冷双成走近橱窗,玻璃反射的光终于让她确定了:画中天使的容貌和她七分相似。但她不是沙展,要弄清这个疑问很简单,去问橱窗后的主办写字楼就行。
明亮宽敞的一楼接待厅里还有一个男人,背对着她,背影挺拔。冷双成径直走向接待员工:“小姐,我想问问外边的一幅画。”
身边的那个男人转过脸来,五官英俊,眉眼透着一些深沉。一身裁剪合体的亚麻西服彰显了地位不凡,相比较昂贵的外套,他的气质显得内敛。
他看了冷双成一眼,原本冷淡的脸上露出惊异。冷双成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看着他:“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小姐贵姓?”他问。
“免贵姓冷。”
“不好意思认错了人。”那个男人语声里大为失望,连脸色也遮不住阴霾,“敝姓杨,刚才第一眼看到你,误以为你是我的朋友,真是不好意思。”
冷双成笑笑,回过头继续对着接待小姐:“小姐,外面那些画是从哪里来的?”
小姐彬彬有礼回答:“您好。我们广告楼正在为一家新开的艺术馆作宣传,您看到的所有油画都是出自青少年画家之手,他们大多来自英朗贵族学院。”
“那幅《倦》的水彩也是他们画的吗?”
“是的。”接待小姐翻了翻单据,“是一个叫做简单的小姐所作。”
“请问能卖吗?我想收藏。”
“对不起,小姐,这幅画的作者注明谢绝出售,仅供我们观赏和宣传。”
“谢谢。”
冷双成失望地转过身,身旁的杨先生突然开了口:“冷小姐也想买这幅画?”
冷双成惆怅地点头:“很好的一幅画。画风唯美,天使的表情震撼人心。”
就像我见过的朋友一样,很让我怀念。冷双成默默地朝出走,没再注意身后的事情。
外面的太阳也变得刺眼起来。只有画卷长廊依旧静美。
冷双成抬手遮了遮眼光,不甘心地走回橱窗前,继续安静地打量那副画。看得久了,画中的天使栩栩如生,满卷的悲怆渗透出来,似乎在诉说一个故事。
橱窗上忽然映照出另一张脸,渐渐地走近,英俊完美,有如希腊神祗。
冷双成回过神时,那人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冷淡地喊了一声:“冷双成。”
往事
这张脸毫无疑问是她见过最完美的脸,也毫无疑问地让她想起了。顾翊是她的初恋,两人的交往虽不能说是血淋淋的伤疤,但的的确确在她心底留下了痕迹。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没有遇见过他。
冷双成偶尔回想时,会苦笑,为了她自己天真的愚昧,也为了以前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在她印象中,顾翊永远是先挂电话,永远是让她等他,永远是暧昧不清的表示与举止。她也曾经扪心自问:我爱他吗?
爱。她总是这样回答。
那么他是爱我的吧?
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但是她宁愿相信爱情,因为顾翊看见她恍惚走神,会扳过她的脑袋,恶狠狠地扑吻上去。既然能吻得唇齿磕碰、气喘郁郁,她相信那一刻他是带着恨意,彻底投入了感情,哪怕那种感情是恼怒,是不甘,是她揣摩不到辨析不了的深层意思。
直至后来出现了隔阂与变故。
顾老先生开始两方施压,反对他们的交往。她不甘心自己的感情被他人操控,总是努力地维护和经营。她会默许顾翊的要求,一周只见面一次;她会体谅他的难处,从来不提任何要求,小心翼翼地配合他的话题;她会独自忍受相思的煎熬,忍受爷爷的谩骂与鸡毛掸子,只求把这场恋爱持续下去。
爱一个人有什么错!每次爷爷把她打得泪水涟涟、无处躲蹿时,她总是哀号不已。爷爷抖着“家法杖”,咬牙切齿地告诉她:你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能进得了顾家那么高的门槛?冷双成,你怎么不想想,你和顾翊根本是两个阶层的人!
最后一句五雷轰顶,让她彻底逃避不下去。顾翊从没公开过她的身份;从没带她出席过任何正式场合,尽管他为人低调,鲜少的几次也是有美女相陪;从没为了她和他爷爷正面对抗,总是冷淡地置之不理,冷冷地不予回应。
可是苦了她,夹杂在惊疑和打压中苦苦支撑,如果不是发生爷爷绝食、羞愧得一直哭的事情,她还鼓不起勇气去结束这场恋爱。
分手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每次回忆,冷双成都能仔细地复述每个细节——
“冷双成,你确信你是考虑好了?不是一时的义气之争?”那天的顾翊面容铁青,冷冷地盯视她,眼珠子蕴起一团火,“如果你考虑好了,我也没话可说,一切如你所愿。”
顾翊那种不以为然的语气刺激了冷双成,她皱着眉回拽自己的手腕,无奈被顾翊下属攥得死紧。“我警告你,顾翊,你的人再不放手,我就要动手了。”
顾翊冷笑,不慌不忙地走上前,盯着她的眼睛说:“……每次都来这一套,先扮温和装无辜,趁我不注意时就亮爪子伤我,我忍你够久了冷双成!今天你敢先说分手,我就要你记住这个教训。”他轻掐她下巴,面带讥讽:“知道我不敢让你流血受伤,所以有恃无恐是吧?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不接我电话、不按时赴约,现在还敢冲到这里胡闹。”
冷双成站着没动,安静了几秒。顾翊墨黑的眼睛看进了她眼底深处,神情专注,脸色还是冷漠。冷双成抬起眼皮,微微一笑,寂静无声地露出八颗白牙:“我只强调一点,顾翊,我是文明人。”她突然屈腿就势一侧踢,面不改色:“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能对其他人都很礼貌,惟独看见你就不顺眼,因为我发现你真的很欠扁。”
顾翊没避开,膝盖弯结结实实中了勾踢,痛得他微微一屈。他咬咬牙说:“你们两个先出去,没我吩咐不要放人进来。”
两名手下迅速放开冷双成,稍稍鞠躬利索离开,顺手锁上了檀木大门。
豪华宽敞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静立对峙的身影。
冷双成动了动眼珠,冷笑:“我知道你空手道和跆拳道至少黑缎六带……怎么,想灭口?”
顾翊不回答,伸出右手拉扯领口,松开了领带,他冷冷盯住冷双成眼睛,缓缓脱下外套,随手一扔,黑色西服像张铺开的布幔散在沙发上。冷双成讥笑不断,却聪明地一步一步朝后退。
“冷双成,你既然偷翻过我的档案,肯定也知道我接受过比你更严格的教育。”他慢慢朝前走,语声很冷,“只要是有教养的人都知道,做人要有个底线。你今天三番两次撩拨我,不就是想我恼怒,一口气答应你的要求?”
“是又怎么样?”冷双成爽快承认,后脚跟已经退到了沙发前,“早在英国为了治好你的病,我差不多输给你我全身上下一半的血,那时还不知道顾家的债这么难还。现在顾老爷子讨债来了,炮火对着我开还不够,连身体不好的爷爷他都不放过,再看你,我这个名义上的男友,又为了这段感情做了什么?你们所作的一切只会让人心寒!”她后背悬空,右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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