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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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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福麟听了“皇姑屯”三字,顿时冷静了下来。他突然跌坐在沙发上,不情愿地下令说:“站外停车。”与此同时,在江桥以北的阵地之上,千余名士兵都架起了轻重机枪,在彭金山的命令下,向远远驶来的万福麟专车连连扫射。枪声呼啸,直打得火车玻璃“哗啦啦”粉碎,那高速行驶的列车忽然放慢了车速,最后竟然在远离江桥的地方刹住了。    
    彭金山用望远镜观察着,心里十分得意。他拦截万福麟的专车,就是要煞煞他的威风,解解心头之恨。如今见他的专车在远处停稳,忽又想起往日的旧恶和常荫槐对他说的话,心中怒火万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跳到了高岗上,大手一挥喝道:“弟兄们,现在立功的时候到了,哪个敢到车上把姓万的老狗给我捉来,我彭金山让他连升两级。”    
    士兵们听彭金山这一喊,斗志倍增,都“嗷”一声喝喊,纷纷响应。彭金山指着一个连长说:“好,就让你带一连人去,把万福麟这老狗给我捉来。我要好好地教训他。”    
    那连长得了命令,率领一连士兵。顺着江桥快步地向南跑去。眨眼之间,已将那专列团团包围,连长跳上车去,面对着惊惶失措的文武大员们高喊:“别人都闪开,我们彭旅长只抓万福麟。”    
    文武大员们慌作一团,纷纷声称:“万督办他根本就不在车上。”连长哪里肯依,指挥士兵们冲上了车去,逐节车厢寻觅查找,哪里还有万福麟的踪影。连长见捉不到万福麟,喝令士兵们将专车捣了个粉碎。贵重细软和资财顷刻都被掠夺洗劫一空。万福麟究竟哪里去了?    
    “总司令,这里就是有名的铁臂山,那里就是浑河!”这是深秋的一个上午,在距抚顺30公里的高丽营盘群山之间,有一座高耸的山峦。山间松柏蓊郁,树木森森。山风过后,涛声如吼。它的前面是一座起伏的山梁,而山下则是一条曲曲折折状如白练的河水,沿着山前的洼地汩汩流淌着。站在山岩上张学良,居高临下俯瞰着山脚下,他发现此地确有几分险峻。一位风水先生带着他,沿着起伏的山梁向前走去,只听风水先生继续向他介绍说:“此地早在若干年前就是一块向阳宝地,相传古代时唐太宗曾来此东游。南面那座高山就像一个翘起来的老虎头,您再看铁臂山的左边,是有名的凤凰坡,右边乃是有名的金沙滩。再看那浑河又恰好绕着这座山梁向东流去,所以说大帅他老人家的灵柩,安葬在这个地方是最好的!”    
    张学良回身一看,发现随他前来抚顺踏查张作霖墓地的寿夫人和于凤至等人,都簇拥在自己的身后走来,一排荷枪的侍卫早已沿着高丽营盘山梁下的河谷布下了哨兵。他知道自从张作霖6月在皇姑屯车站遇害身亡以来,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此间他曾派出无数风水先生踏遍了辽南辽北的山山水水,始终没有为张作霖寻找一块可供安葬的理想墓地。他家的祖坟一直在辽西驿马坊。在张作霖死去以后,根据东北保安委员会的一致意见,决定将张作霖在沈阳附近建陵安葬。现在当张学良听风水先生说已在抚顺城东寻觅到了高丽营盘作为墓穴之地,所以他亲率家人到此踏查,以便最后定夺。    
    张学良虽然亲临抚顺踏查父陵,可是他心里却是思绪纷纭。东北政局本来已经趋于安定,可是由于他正与南京政府进行易帜的谈判,杨宇霆等一批奉系老派人物,却趁机从中制造麻烦。更让他心烦的是,常荫槐在得不到黑龙江省长的任命以后,居然一个人悄悄回到了故乡梨树城,而将东北铁路委员会交于亲信郑谦代管。由于幕后有常荫槐的捣鬼操纵,所以多日来东北的铁路运输一直处于不畅的状态。大批货物积压在沈阳货场上运不出,而外地的货物又运不进来。常荫槐还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下令少开了几列南北客车,如此一来东北铁路就不时发生事故。张学良多次亲自查问,可是郑谦对他的指示却阳奉阴违,拒绝执行。东北铁路随时都有瘫痪的危险。就在这时候,又传来了他任命的黑龙江督军万福麟专车被劫的消息。张学良颇感心寒的是,堂堂一省督军最后不得不化妆成农民,雇了一辆马车绕道哈尔滨去齐齐哈尔上任。张学良想到常荫槐给他造成的被动,心里不禁暗暗气恼。    
    “汉卿,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给常荫槐一点满足。这些年来他为东北的铁路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就在张学良为东北铁路陷于瘫痪,却又无法找到常荫槐下落而苦恼的时候,杨宇霆终于亲自出马了。他来到大帅府,直接要求张学良给常荫槐下发任职行文,他声威逼人地说:“汉卿,常荫槐早有问鼎江省的意思,既然我们东北的政务离不开他,不如就对他作一让步为好!”    
    张学良气得满脸铁青。他坐在老虎厅里无计可施,他虽然知道今天所面临的难堪僵局,都是杨宇霆在背后暗中策划操纵的结果,然而他却万般无奈,最好只好在杨宇霆递上来的常荫槐任命文件上,违心地签下了名字。    
    常荫槐被任命为黑龙江省长以后,他手中仍握着东北交通委员会的大权不放。张学良多次要求他在去黑龙江赴任时交出交通铁路的管辖权,可是常荫槐哪里肯放手,却对他说:“汉卿,你不懂,东北交通没有我老常的话,连火车也无法准时开出!”    
    “欺人太甚了!”张学良越想越气,他脸上现出了无法容忍的怒色。    
    “汉卿,所有前来抚顺踏查墓地人,现在都等候你的意见呢。你为什么站在这山上不说话?”于凤至走上前来,望着凛冽山风中俯瞰山下默默无语的张学良,提醒他说:“大帅的墓地,可是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哦,”张学良这才从纷纭的思考中回到现实中来。他发现所有工程人员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他这才来到六夫人寿懿的面前,说:“夫人,您看高丽营盘如何,可作先大帅的墓地吗?”张学良显然已经看中了此地风水,但是,他仍然礼仪甚恭地征求身后寿夫人的意见。    
    寿夫人道:“很好,后有山,前有水,正是你父生前最为喜欢的地方。汉卿,既然你们都看中了,我也同意。”当发现寿夫人和于凤至等人都点头称许时,张学良才最后拍板定夺:“夫人说得极是,此山与对面的山岩垂立相望,又有浑河三面环绕。确是先大帅的安息之地。好吧,既然大家都赞成,那就马上派人在此勘查设计,明春即可动工建陵了。”


第四卷 冬第一章 波谲云诡(5)

    一队小汽车沿着坎坷的山路飞驰着。    
    “汉卿,常荫槐所有这一切,都和杨宇霆的暗中指使不无关系,你千万要多加小心才是。”在从抚顺返回沈阳的半路上,张学良还在想着如何面对杨宇霆和常荫槐暗中作梗的事情。    
    常荫槐去黑龙江后,处处和万福麟作对,引起了老将张作相的注意。有一天,他亲自来到大帅府,对张学良报告了有关情况。张作相说:“万福麟虽然是督军,可是常荫槐去了以后就拼命地夺军权。本来有省防联军,可是常荫槐却向杨宇霆的兵工厂大量索要枪支弹药,私自建立了一支属于他自己的森林警察队。汉卿,常荫槐为什么和杨宇霆要配合着建立一支军队,就是为了有一天想对付我们的黑龙江省防军啊!”    
    “老叔,看起来杨、常两人不寻常啊!”张学良虽然早就洞若观火,对杨、常两人的行迹了若指掌,可是他万没想到杨宇霆会如此猖獗。    
    “确实不寻常。”张作相又叮嘱他说:“汉卿,我还听人说,你身边那个谷瑞玉,现在和杨家的三姨太去了天津!现在你的命令连调一辆火车也调不动,可是,杨宇霆只打个电话,东北交通委员会就给三姨太调了一列专车。这成什么话了!”    
    “谷瑞玉也随三姨太去了天津?”多日来为公事不曾去经三路公馆的张学良,听了张作相的话大吃一惊。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谷瑞玉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三姨太私自去了天津。想起几天前为常荫槐任职一事他和谷瑞玉发生的口角,张学良心里顿时感到事态越来越严重。    
    “汉卿,这是千真万确之事。”张作相告诉他说:“有人亲眼看见谷瑞玉穿着大衣,和杨家三夫人喜滋滋地登上了专车。那神气让见了她的人都感到惊讶和不解。”    
    张学良痛苦地叹息说:“惊讶什么?老叔,谷瑞玉早就和杨家的人搞在一起了,现在她居然连我的话也听不进了。”    
    张作相说:“人们惊讶的并不是她不听你的话,而是说既然杨宇霆正在拼命拆你的台,她作为你身边最可靠的如夫人,为什么竟和杨家夫人亲如姐妹?”    
    “真没想到!”张学良闻听此言,气得他双拳紧握,额头上也沁出了汗水。    
    张作相气愤地进言:“汉卿,我早已对你说过,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我也对你说过,如果你想振兴东北,如果你想干一番伟业的话,那么就必须要‘清君侧‘!你可懂此话的含意吗?古人尚且知道在成其大业之始,定要清除身边可能对自身造成危害的小人。而你为什么不引以为训,继续允许她这不识时务的美女蛇在身旁呢?”    
    张学良从抚顺回到沈阳,已是傍晚时分。    
    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到经三路公馆去。已然多日不来,张学良忽然感到这座曾经住过的小楼变得陌生了。小楼内外静悄悄的,只有几位女佣在楼上楼下闪现着。守门的老佣忽见张学良的汽车驶进大门,也颇有些意外。因为从前张学良到这里来的时候,大都是在夜里。张学良带着谭海等几位侍卫快步登上了小楼,叫来了谷瑞玉随身女侍凤谨。经他询问,凤谨才说了那日杨宇霆三姨太来后的景况。她说:“夫人临走的时候,实在是匆忙。甚至连我也没带在身旁,就被杨家的夫人给拉走了。”张学良说:“杨夫人拉瑞玉去了何处?”凤谨说:“听说是去了天津。”张学良问道:“她们去天津何事之有?”凤谨道:“只听三夫人说去那里看戏,别的事情我也不曾听说。”张学良不以为然地说:“去天津原是为了看戏,真亏她杨夫人想得出。”    
    张学良登上小楼,忽有人去楼空之感。从前谷瑞玉住的卧房里,梳妆台上尚存一些化妆的脂粉和描眉笔,说明她临行时确是没有经过精心的准备,而是被人强行拉走的。张学良望着挂在墙上的琵琶,就想到多年来谷瑞玉伴随军旅的情景。现在她的突然不辞而别,让张学良既感到突然又感到痛心。在过去的日子里,谷瑞玉虽然有时会因为任性而做出让他不快的事情,但是像今天这样私自出走却从不曾发生过。而且,谷瑞玉随三姨太去天津,又是为了看一场戏,他就越加感到杨宇霆三姨太怂恿谷瑞玉去天津看戏背后另有所谋。与张作相对他说的一席话联系起来,就不能不让他感到事情的严重。    
    子规啼彻四更时,    
    起视虫稠怕叶稀。    
    不信楼头杨柳月,    
    玉人舞歌未曾归。    
    张学良伫立窗前,远眺夕阳落日,忽然感到一派茫然和怅惘。他心底诵出的古诗,抒发着心底的苦楚,他越来越感到谷瑞玉与自己变得貌合神离了。如果说多年前她一气之下去吉林重登戏台,结束息影的幽居生涯,是一种对他的挑衅;那么现在她和杨家三姨太在东北政局微妙多变的时候明目张胆地前往天津看戏,就是对他感情的背叛了。张学良想到这里,伏案匆匆写成一信,交给身边的副官长谭海说:“你马上到天津去,把我的信当面交给谷瑞玉,告诉她,我希望她见信后马上回来!”    
    谭海情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迟疑,次日清晨便搭车前往天津而去。    
    五、津门重温繁华梦,惊闻《声明》泪沾襟    
    海河依然汩汩的流淌。华北大商埠天津依然还像从前那样繁华。    
    谷瑞玉到了天津,当然决不仅仅为了看戏。这座城市对她来说简直有说不出的亲切。她十六岁的时候就从家乡杨柳青出来,跟随二姐谷瑞馨投身梨园,以学戏为生。如今她虽然早已洗尽了铅华,在东北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是,她心里无时无刻不怀念着天津。    
    和杨宇霆三姨太乘专车抵津以后,她仍然下榻在英租界赤峰道32号那幢从前住了多时的小白楼。今年夏天,她是因为听说公公惨死在皇姑屯,才毅然决然地离开这幢小白楼,只身前往沈阳的。那时她也像今天从沈阳归来时同样匆忙,连房间里的箱笼衣物也不曾精心整理,就心急如火地下了关东。那时的谷瑞玉一心想着寻找已去沈阳奔丧的张学良。她误以为自己这次回沈,定会彻底改变她多年来在外幽居单过的局面,成为可以辅佐张学良问鼎东北军政的夫人。但是,谷瑞玉在经历了一场虚枉之喜之后,才从一场梦幻之中悠悠醒来。    
    她感到从前自己那些美好的想法,都是毫无根据的虚幻美梦。在严酷的现实面前,她深切认识到自己的命运之苦。她甚至怀疑当初以牺牲青春年华和名声日隆的舞台生涯为代价,情愿追随张学良在万马军中的毅然之举,是否只是一时的感情冲动与不合时宜的妄想。现在,当她到终于盼到了山穷水尽,才感到自己原来是在做一场可笑又可悲的梦!    
    “瑞玉,既然是一场梦,迟早都会醒的。现在你随我到天津听戏,就说明你再也不想继续沉睡在那永远也不能实现的美梦中了。”三姨太的话说得中肯、深刻。谷瑞玉到了天津,才越加意识到自己当初不该前去沈阳奔丧。沈阳虽有她曾经一往情深的张汉卿,可是,也有她永远感到望尘莫及的于凤至。那连她做梦都想进的大帅府,对谷瑞玉来说更是一座神秘的禁宫。既然自己永远只能住在经三路上,那就不如回到天津居住为好。这里毕竟是她的第二故乡啊!    
    在天津的日子里,谷瑞玉过得很快活。她又回到了无拘无束的惬意心态之中,杨宇霆在天津法租界的住宅,也在距张学良公馆不远的幽雅小路上。谷瑞玉住进英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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