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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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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蔚呆愣的望着这弟兄,他怕真是有些不正常,一起报名!这弟兄若报名,没事,身强体壮的,年满十七,无痛无疾,符合征召条件,可若说是她,她,她可是个李鬼啊,万万使不得。
茨蔚转身便想走开,小叮眼急手快,一把将她拎住,硬塞到了征召台,立马就向点将官报上了名号。
茨蔚被他这一抓,一口气叉在胸口没喘过来,就看到点将官飞快的记下了他们的名字,这,这,入伍就这样的简单?她这样矮小,看似乳臭未干的,也算男丁?小叮报了他们的年龄,户籍,就被告知去募令台取牌,待两日后整军出发。
茨蔚脸都绿了,手中持着代表自己的令牌,这下可好了,要是发现她是女的,她会被安个藐视军法,违乱军纪,怎么着也是个极刑;要是她逃跑,好了,逃兵,下场是枭首。怎么着,她也落个身首异处,而眼前兴奋不已的“兄弟”,就是举刀切她脑袋的刽子手。
一股恼怒攻上心头,茨蔚恨恨的掐起了小叮。
小叮不以为意,一直就细细把玩着手中的令牌,不时兴奋的发出“呀呀”的乱叫,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无意着茨蔚恼怒至极的心情。
一直到入夜,小叮的心情些微的平复了,才发觉这么一个严重的问题,茨蔚“兄弟”的心情确实不妙!
“你说,要咋办吧?”茨蔚一脸波澜不兴的表情,开始了她的兴师问罪。
“嗯!……”叭叽了几下眼,小叮又使出他“嘿嘿”傻笑表情,摸起了后脑勺。
“我也没想那么多,就知道可以从军了,就有可能当将军了,可是你是我兄弟,人家都说,上场不离兄弟兵,当然不想着要拉你一块了。”
“上场不离兄弟兵?”茨蔚皱紧了眉,怪别扭的说法。
“再说了,我也看是那招榜说要去京都呢,正好我们顺路,一举两得了啊。”小叮努力陪笑开脱。
思虑了下,这个说法是可以接受的,若要说这次的贸然举动有什么是可以原谅的,这是一大力挽的说词。解决了她盘缠不足的燃眉之急,也算错有错着。
可是,思及自己的女儿身,这刚刚稍有松动的眉又攒紧了。
“那,要是我的女儿身份被人发现,你我要怎样活?”
“嘿嘿,”挠挠后脑勺,干笑两声,:“这,我会帮你小心打掩的,我想了想,要是在我当将军之后呢,我就可以借口将你逐于军外,中途若隐瞒不下去,你就做逃兵!”
这一句逃兵挑起了茨蔚的大大不满,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度:“逃兵?那样的下场是什么?是要被枭首的。你的意思就是你最好当上将军,当不了将军,我横竖就是死路一条?”
又叭叽了几下眼,小叮疑惑道:“你逃了,就变成女的了,他们要抓的是一个男逃兵,又不会抓你……”
“…………!”
妥协!
茨蔚低头审视了下自己,想起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一只青蛙坐于井底,便觉着天也只有井口般大小,现在的自己,像那只蛙,还未跳脱出视野的狭窄,目光不能放得再长远。
再望向眼前的“兄弟”,自嘲的笑了笑,未必,他只能混迹于市井。
号角吹响了,是新揭开的一页,迎着天际的鱼肚白,茨蔚与小叮相视一笑,昨日似为灰烬已无法再现,命运总在太阳跳脱地平线时滚动它新一轮的际遇齿轮。
第三章 伊始
四更天,司方城外的练兵广场燃了无数的火把,报到划押,牌号编制,军服分发,编制分管接洽,七转八转后,基本报到程序完毕,所有的新兵就地套上了新分发下来的军服。
低头整理着服装,第五次,她被人撞了。揉了揉被撞疼的肩,眼前的嘈杂鼎沸加上周转因马匹奔走而扬起的飞尘,让她整颗心都惶惶不安,几千人聚集在一块的场面她是第一次经历,这次的征召光在司方城就召了五千新兵,偌大的一个广场像一个硕大的托盘,托盘上盛的,是一盘子的散沙。
也似乎就她和小叮最闲了,两人无所事事的望着周遭的新兵及其家属,若说新兵五千,那家属当是成倍的挤满了整个广场。
老父老母送行,妻抱乳儿送行,祖父祖母拄杖送行,似乎总有交待不完的叮嘱,新兵们或恭耳倾听,或哧之以鼻,甚者噘唇撒娇,各种神态情形,让旁边的小叮不时发出“嘶嘶”的讥讽声。
突然他“哇哇哇”的叫了起来,茨蔚瞥向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胖墩居然倒在地上撒泼,他母亲其实已经很年迈了,估计是老来得子,又娇宠惯了,那么大一人,还如此的孩儿气,费了半天的劲,才将那胖墩给唤了起来。那满头白丝的老母苟蒌着身子拍着儿子沾满尘土的裤子一边紊紊叨叨的说着,突然不知是说错了什么,那胖墩又惊天动地的往地上一躺四肢在地上乱蹭了起来。
小叮在那胖墩的再度倒地时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起来,茨蔚倒是没出声,只是那张嘴因吃惊一时忘了合拢。
此次的征召其实只是半强制性质,丁单人薄的人家可被免征,有财有势的家族可以以币税之,樵椟渔林耕贤者皆囊括其中,而闲散的劳动力可以不按县制及户籍分布皆可应征,现在放眼望去,不乏家境宽松富裕之人,也看得出甚多者乃单丁。这样的人,为甚么要参军?茨蔚有些奚然,想报效国家?想光楣宗族?若只为着那些绝不可能致富的几锭俸银而如此的背井离家,实属不值。或许,诗书经礼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就塾的,除却文官能最终位置殿堂之上,与文官宰相相并行的武官将军的职位也莫不是全天下这些有冀盼的人的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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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军玉其林跨马立在高高的观望平台上笃紧了眉,朝庭的这次征兵,征得太滥,未经过严格挑选统统收集,先不说无用之兵所需耗的军饷负荷,光是征集后的集训操整,也如散沙在握,难以掌聚凝结。
一声令下,闲杂人等一干清退,就连这清退工作也慢腾腾的,如死别般的哀呼让整个广场更加的鼎沸,终于,亲属被摒退干净了,小叮的神情也终于从不耐烦转向了期待与雀跃。一声响鞭,一直高驻于观望平台的的统军甩了一张鞭,整个广场刹时肃静,军统一声暴喝,各督军开始整队,于是广场又开始有了骚动,原本那些娇纵惯了的公子哥都识时务的听从指挥,半声不敢再哼哼。
按牌号编制,半晌后,终于勉强整完队伍。
广场又继续回复安静,玉其林如铁铜浇铸的面孔将场面压制的分外肃静,鹰鸷般的眼神扫视了全场,仅仅一个城的征集而已,此次在五十个城都张贴了征兵榜,兵部统的将领全都被分派负责征集工作,并会进行后续的整顿操整,也就是说,以后每支队伍精锐与否,直接由负责征召的军统负责,但是迫于朝庭的定量招征,为达数量,不得已广收新丁,新兵可能会有悬殊的实力差距,也定会有复杂的秉性脾性,但不管如何,出自他手中的兵丁,都会从今天开始蜕变成他要雕塑的模样。
“你们刚才的状态,我全看见了,于盛世混迹于军中并不是件多么值得称颂的事,你们的亲人,对你们入伍所抱恃态度各位应当都清楚,可是,作为国家,对你们入伍所抱恃的态度,各位是否又清楚?我看各位就不一定清楚,你们的眼中,战场是干净的没有血迹的,又或者,你们的心中,战场是飘渺不存在的,问你们,当兵是为什么?回答的响当当点,是护家,保国,是,这种回答很动听很豪迈,现在,我来告诉你们另一种回答,当兵是为什么? 是卖命!没错,从你们报名被征召起,你的命,就已经被卖了,买你们的主子,是你们将誓死效忠的德天王朝,再看一眼你们远离的亲人吧,记住他们的身影,可能,今天的生离昭示着明天的荣归,可能,今天生离的背后也是永远的死别, 是荣归或是死别,掌握的并不在德天王朝,是在各位自己的手中,我,只是负责教各位如何不死在战场之上。”手中所执的铁鞭一甩,身侧的巨木桩应声而粉碎。“只是,死在战场上的不一定比死在这鞭下的多。”
茨蔚听见小叮又发出“嘶嘶”的声音出来,不止他,周遭很多的人都有倒吸气所发出来的“嘶嘶”声,刚才看见的那胖墩和她被编制在一队,现在是一脸欲哭无泪状。茨蔚又攒紧了眉头,自己本想只搭个帮上京都的,现在想想,以后若想脱身,怕是难了。
“我不管你们的出身如何,家里人丁是单是多,背后的权贵胄甲有多高贵,你们看看这个广场,很平整,你们的双足所踩踏的高度是一致的,你们的过去从现在起,都已成了空白的,未来的人生,我们都一起用自己的血汗来泼洒勾绘,一起成长成为真正的顶天男儿,即便是中途会摔倒,请再爬起;会伤痛,请学会坚忍;会有牺牲,请仍然保留忠诚的灵魂。用坚韧的毅力,强硬的生命力,固守住我们德天王朝的宏伟版图。”
感觉到有变化,茨蔚的身体有股莫名的力量,自脚底缓缓升起,背部不自觉的硬挺了起来,心慢慢的就被那种感觉涨的满满的,双手也不自觉得握成了拳头,力量!是一种力量,放眼观望周遭的人,诧异的发现了,原先的千姿百态,现在,面容均一样的被这种力量撑恃的曜曜发光。
有某部分东西,在被放弃,在变得不那么重要。又紧了紧身后的包袱,茨蔚低首,皱了皱眉头。
娘,我们,是不是可以试一下,或者,试下去?
马儿的嘶鸣,军督们的吆喝,几千人铿锵的脚步声,气势很是浩荡,斗志也相当昂扬,每个身体里蕴酿的力量如生命伊始的能源供给,源源不绝,生生不息,用一种近似于颠覆的蓬勃,来抽取微薄意义的过往,一并填注的是有如太阳对地平的忠诚和朝霞般开阔的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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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将行军月余,边行边操整,途经五城,每经一城便做一次会师,终点至京都,最终完成三十万的新兵征集大会师。
司方新兵团五千人被编制成五十小分队,每分队有军督一人,军督甄选队中强将两人为副督,协助策行。
各分队除日常行军及操练,也分摊了日常勤务及粮草押运,设先锋营探测路状,谋略师算计粮草分发及行程速度,伙头军主厨全军伙食,连络营准确的传递命令信息并加强各分队间的信息交流。从行军伊始,就预习了远征的行军方式。
如散沙般的雏军在几天的光景中可以修整出纪律铁军的雏形,统军的能耐不可小觑,日里紧张的行程让新兵在夜间变得格外的珍惜休息,而各位关于将领的信息在夜间如插翅般在新兵中传递着。
司方新兵征召统军玉其林,实乃德天王朝兵部统冶兵左帅,位五品,十六岁参军,从军二十年,从一小卒到今天的五品将领,得益于其强硬严明的治军手段,其所治之军被冠以纪律铁军之名,其因执鞭治军,得名“铁鞭麒麟”。其治军格律被兵部统审核后经德天子批阅,以律令形式颁行,为现今治军律法。
“乱者,斩;
投敌者,歼;
逃逸者,斩;
战时退者,立斩!
贻误军情者,斩;
泄机密者,斩;
战时抗令者,立斩;
…………”
“斩敌首十可晋一级或折刑二等,
斩敌首五十可晋十级或折刑五等,
斩敌将首,官晋七品,或赦死……”
合上治军律,咬了咬下唇,若是男相女扮,算乱吗?处斩刑吗?
攒紧拳头,茨蔚抽起了唇角微微笑了起来,不是,还可斩敌将首而赦吗?
从包袱里捣出了金锁片,凝思了起来,做到何种程度,才够资格拥有“将军”的称谓?从治军律可以看出玉其林已是超凡将才,然只居于五品,锁片的主人,所拥有的,是何等的能力?而自己,是否有承其点滴?
夜澜人静,冥冥中有力量在牵引着她,穿越重重火燎,挣脱枷锁沥练,一只凤凰锐叫着冲上云霄,宽大的凤翅扑腾拍打,嘶呖的叫嚣排江倒海,凤羽披扉,整个中原大陆,一片血色!
第四章 转折
德天王朝建国三百载,建都宋熙,国姓李,德天王朝处整个中原大陆中心位置,毗邻六国,德天曾用将近百年的光阴励精图治,宏才大略的贤君辈出,使得德天王朝奠定三百年的基业未被侵蚀,但德天居六国疆土包围之内,不靠海也无自由边界,而六国皆稍强于德天,七国鼎立于整个中原大陆,德天君主向来注重边境友好交往,在贸易关税方面都给予相当的优惠政策,每年也有派派使节送礼交好,于战时,德天也保持着绝对的中立态度,六国间几百年来即便烽烟不断,德天也从未被殃及。
然德天虽处内陆,但地肥物腴,优于其他六国的物质能源与丰富矿藏,趋于利益,不被觊觎也绝无可能,于是德天定国安邦的重心便押于军事上,每年的经济收益一半皆支向军备,幸而自建国伊始德天军都威武严明,将强兵精,曾有的为数不多的战役让六国见识到德天军的威猛善战,六国碍于声望,也碍于德天军不可测的伐力,一直不敢贸然进犯。
德天天子生有九子,九子皆傲,相貌堂堂,才能各异,只是,若傲了,就傲得亲情淡薄了,傲得血脉不融了。堂皇的德天大殿之上,德天王朝的天子牍後静静端坐在龙椅之上,支着额头看着空荡的殿堂,雕琢的精致豪华的殿堂若看上千万遍,即便再为世上独一无二之尊贵,对他也仅仅意味着已被熟悉的死物而已,现在这样的静坐时,心中总有种渴望,一种凡人的渴望,当皇帝惯了,他只能在闲暇时用凡人的思绪来想象百姓家中子女是如何承欢膝下,兄弟应该怎样的友爱,可能皇室内兄弟情缘淡薄是一种固有模式,九子皆自有想法与认知,以前只习惯命令的他,在操纵国事之余,已无力也没有能力成为九子的斡旋调停者。现在,他处理国事开始力不从心了,手中握持着刚刚呈报的其七子行踪,牍後无力的喟叹了声,批写了一密折,交与来人,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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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跃上矮墙倚坐着,晃荡着两条疲累的腿,这样的游览历时一年,从北至南,于北看孤雁南飞、领略大漠风雪,于南听雨打芭蕉、赏雾笼青檐,穿州越省,极至边境,二十年纪,十九年的博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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