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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宋王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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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相,扫平中原便指日可待。 这三件事,眼下柴荣已经做了两件。他第一战就要平定北汉。他重用了张永德、赵匡胤,这两个人也果真不负先皇帝的信赖。而对樊爱能、何徽将作如何处置,他还举棋不定,也正是为了这事,他才把几个大臣召到这里,想听听他们的见解。 范质是个老成持重,处事不偏不倚但又凡事认真的老臣,他对武人怯懦也早已看不惯,便先开口禀道: “臣以为,樊、何二帅之举,对军心摇撼甚烈,依大周律,当打入天牢,以儆效尤。” 柴荣听罢,没有做声,将目光投向赵匡胤。赵匡胤早在郭威未崩逝之前,就多次听他说过对武人既不纵容又不滥杀的话。但樊爱能、何徽毕竟是先朝宿将,跟随先皇帝多年,也立过一些战功,正属既不该纵容也不该滥杀之列。于是禀道: “依末将之见,为整肃军心,应将樊爱能降官三等,免去主帅之职,令其军前效力;至于何将军,虽然先败,然觉悟之后,尚能冲锋陷阵,也算是将功折罪了。降官二等,当不为过。” 张永德听罢二人的话,很不以为然,声色俱厉地说道: “樊爱能虽是老将,但素来并没有立过大功。再说陛下志在讨平四海,如果今天樊爱能遇敌先遁而不杀,日后便会有闻敌而遁者。这样的军队,即使有百万之众,也会被一帅毁个精光。这一战我军损失三四千人,还折了陛下的爱将潘美。如此主帅,杀无赦!” 范质听罢此话,微微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说: “臣知道张、赵二将军此战中功劳甚大,不过,若按张将军的话处置,就不怕军中传言有嫉妒主帅之嫌吗?” 一提到潘美,柴荣心里一沉,他扭头想问赵匡胤找没找到潘美的尸首,还没等他开口,赵匡胤先禀道: “陛下,潘美没有死,他如今就在宫门外候旨。不仅他安然无恙,还带回来一个文臣,此真陛下之大幸!” 原来潘美与赵普今日头晌已回到汴京,军营中一片欢呼。潘美领着赵普来到赵匡胤的营帐中,刚刚寒暄数语,赵匡胤便接到柴荣的宣召,他索性带着二人来到宫门前,自己先入朝听命。此时张永德提到潘美,他也就顺势向柴荣禀知。 柴荣听罢,急忙宣潘美来到堂中。上堂时,赵普跟在潘美的身后,两人双双跪地。柴荣道: “潘爱卿请起,此处不是朝廷正殿,可随意些。” 潘美先简单说了几句自己遇救的经过,随后将赵普来京的原委告知柴荣。不知为什么,柴荣对眼前这个跛子不甚喜欢,不过还是接过他递上来的信。在信中,刘词极口赞赏赵普智虑非凡,有济世安邦之才。柴荣忽又记起先皇帝临终的遗嘱,暗想道: 或许此人真是良相之才,倒也可以帮助自己成就大业。他想试一试赵普的智虑究竟如何,于是就应该怎样处置樊、何之事向他征询。 赵普听完柴荣的话,先将头上的布帽摘下来,捧在手中。 “这是何意?”柴荣不解地问。 “微臣须先将自己的一颗人头交给陛下,才敢说话。” 柴荣觉得此举十分可笑,挥了挥手说: “只管讲吧!” “禀陛下,高平之战的情况,臣也略知了一二。臣以为,不惟主帅樊爱能当杀,其他虞候以上二十余人皆当杀;何徽虽然先罪后功,然陛下新即大位,军心未定,不杀不足以树立陛下的威权!” 柴荣依次将眼前几位将相扫视一过,只见范质一脸不屑,赵匡胤神情穆然,不见可否之色,张永德则面带得意。他又问潘美道: “潘卿,你以为如何?” “惟陛下裁处!” “赵普!”柴荣声音虽然不高,却显出十二分的严厉,“凭你一颗脑袋,就想换朕三十员大将的性命吗?” 赵普又叩了一下头,并没有惧怕之意,应声答道: “臣只想用一颗脑袋换得陛下扬威四海,所向披靡!” “非要杀那么多人吗?” “一定要杀!”赵普斩钉截铁地说。“不过何徽将军既然有功,陛下可以以阵亡功臣之礼将他厚葬。” 昏暗的厅堂中没有掌灯,这一刻异乎寻常地宁静,静得连每个人的鼻息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中军将帅士卒都临时住在南门外的空场上,营帐众多。城门边依次竖了几十根粗大的木桩,每根木桩上捆着一个士卒,这是樊爱能命部下将逃兵捆在这里枷号示众的。这几十名逃兵已经被捆了两三天,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但求速死,可主帅樊爱能还没有发话,他们也只能继续忍受折磨和羞辱。
《赵宋王朝》 第二部分孟州城潘赵相逢 开封府樊何受戮(4) “大驾到!”传令兵一声高呼,帅帐中樊爱能、何徽等大将纷纷走出,向柴荣施以军礼,营中的士卒近万人也很快列好了队形。柴荣此时一副戎装,后面跟着李重进、张永德、赵匡胤、慕容延钊等将领,再后是潘美、党进率领的一队宫廷卫兵。柴荣信马走到城边,将被捆的士卒一一看过,而后返身问道: “樊将军,这是何意?” “禀陛下,这些逃兵动摇军心。末将为警示全军,打算处死他们,请陛下明示。” “好!”柴荣把马头拨向军阵。“樊将军,你先把众将军依职位高低集结在军前,我们打了胜仗,朕要亲自宣诏赏功!” 众将官很快集结在阵列之前,张永德、赵匡胤、慕容延钊、潘美等人也下马归队。柴荣身后,只跟着一队衣装崭新的卫兵。 柴荣声如洪钟,亲口诏谕三军: 李重进升兼忠武军节度使,慕容延钊升兼虎捷左厢都指挥使,向训升兼义成军节度使,张永德升兼武信军节度使,赵匡胤为殿前都虞候,潘美、党进为西上阁门使,尹崇珂为本班副检点……这时,樊爱能等数人心中开始嘀咕,因为柴荣所赏军功人员的职位越来越低,还没有说到自己。 “樊将军,何将军!”柴荣走到樊爱能等人面前,说道。“逃卒无死罪,朕命你把这些人放了!” “这……”樊爱能心中迟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把手一挥,跑上来几十名士卒,把柱子上的逃卒一一松绑。这些逃卒真如睡里梦里,怎么也想不到架在脖子上的刀被皇帝撤下了,有的跪地叩头,有的抱头大哭,有的瘫倒在地上,大约已经昏死过去。 “把逃卒换成逃将!”柴荣大吼一声。身后的卫兵应声跑上,将樊爱能、何徽等二十七名将领一一拿下,用捆逃卒的绳索将他们捆在了木桩上。 “败军之将,嫁祸士卒,颜面何在!”柴荣骑着马缓步来到樊爱能面前,厉声说道。 樊爱能这才明白将要大祸临头,他声音嘶哑地哀求道: “陛下,望陛下看在末将多年跟随先皇帝的情分上,再给末将一个机会,末将愿率兵攻下北汉,生擒刘旻!” 柴荣冷笑了一声,说道: “朕实在不敢从你之请!”说罢,又来到何徽面前。见到何徽那双绝望的眼睛,柴荣心中一酸,他跳下马,默默端详着何徽那张苍老的脸。樊爱能见柴荣有开释何徽之意,厉声叫道: “陛下,末将也有微功!” 柴荣没有理会,向后一招手,两个卫兵端上酒来。柴荣双手捧起一盏,递到何徽面前,说道: “何将军,军法无情,你不要怪朕。朕今日为你壮行!”说罢,亲手将酒倾在何徽口中。 何徽饮毕,将头仰靠在柱上,闭上了双眼。 柴荣上马,又依次将二十几名将官看了一过,此时,锦衣士卒们都已手提钢刀站在将官们身旁了。 “杀!” 二十几颗人头应声落地,在场的校尉、士兵近万人,一个个都显得惊恐无措。柴荣勒马军前,满脸威严,宣布道: “自今日起,张永德为中军总帅,赵匡胤为中军副帅。所有将校士卒,敢不惟命是听者,军法处置!全军休整五日,再赴河东,一定要全歼汉贼,扬我大周之神威!” 话音刚落,全军齐声应和: “扬大周神威!” “扬大周神威!” 潘美跟着赵匡胤回到帐中。自从他回汴京之后,局面一直如箭在弦,直到现在,二人才算有工夫坐下来交谈。潘美问赵匡胤道: “大哥以为赵普这个人如何?” “此人厉害!”赵匡胤微微一笑,“没想到你潘将军大难不死,还拐回这么个活宝贝!” 潘美明白赵匡胤的心思,他猛然想起自己和赵普从孟州出来后,苗训称赵普“有鼎彝之象”的话,心中暗暗惊诧,试探着又问: “大哥以为赵普有没有可能受皇上大用?” 赵匡胤像是考虑过此事,没多思索,随口答道: “赵普确实是个良才,大周若要昌盛强大,这样的人才越多越好。”说到这里,赵匡胤略作停顿,又道: “可惜他已经把皇上吓着了,也把皇上得罪苦了!” 这句话实出潘美意外,他不解地问: “既是良才,而且以一句话使军威大振,不知大哥所说的‘得罪’又是何意?” 赵匡胤注视着潘美,说道: “贤弟这话甚合人情,可你只凭一副衷肠看人,怎么能猜透他人的心思?皇上心里真想一下子杀死二十七员大将吗?先皇帝遗训明明白白: 不能滥杀武臣。我揣摸皇上的意思,他只想杀一个樊爱能罢了。” “那又何必听从赵普之言呢?” “那是因为赵普之言是成就大业的金玉良言,皇上必须这么做。好了,”赵匡胤觉得这些事不是三句两句能说清楚的,日下军务紧急,他也不想再与潘美议论此事。“贤弟,你快回府去看看家小吧!”
《赵宋王朝》 第二部分信陵坊赵普筹策 京兆府袁彦逞狂(1) 赵普既是潘美带回来的客人,赵匡胤自然热情款待,他除了邀偏裨将领与赵普同饮之外,还特地把赵普请到自己府第中。院子里有点冷清,赵匡胤让赵普厅中坐定,问刚刚端上茶来的老仆: “老夫人呢?” “回老爷,太夫人与夫人到定力院上香去了。” “因何事上香?”赵匡胤问了一句,又对赵普说: “我家老夫人笃信佛法,时常教导在下不可妄杀人。赵先生你说,在下身负国命,不杀敌何以效忠王室?这不是两难吗?” “恕赵某多嘴!”赵普在偏座上呷了口茶,说道。“依小人看来,太夫人所说的是不可妄杀良善。若是敌国仇雠,你不杀他他便杀你,哪里还谈得上身后之事?” 正说话间,婢女进门禀道: “老爷,太夫人和夫人回府了。” 赵匡胤连忙起身出迎,赵普跟在后面,把老夫人接进正厅。寒暄数句后,赵匡胤的夫人贺氏转回自己房中。赵普朝杜老夫人深施一礼,说道: “晚辈赵普拜见老夫人。” “这位是何人?” 赵匡胤把赵普此来前前后后对母亲讲过。杜老夫人端详良久,几番让赵普落座,说道: “我看赵先生是个饱读诗书的人,一脸的斯文气。先生既愿与我儿交友,还望能时时对他有所教诲。” “老夫人言重,晚辈实在当不起。赵将军乃当朝名将,晚辈欲随马拾蹬,尚且不及……” “哪里话。”杜老夫人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赵普的脸。她以前也曾见过儿子不少的朋友,却很少见到读书人,不知为什么,她感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书生或许会给儿子帮上大忙。“我家匡胤终日里疆场厮杀,若得先生这样的人与他谈论些仁义礼教,才能帮他成为真正的人才。” 这位老夫人绝不像赵匡胤所说的“笃信佛法”,她方才上香,是因为儿子新升了殿前都虞候心里高兴,她是求佛祖保佑赵氏一族百事平安,免遭祸患。 杜老夫人又将目光转向赵匡胤,问道: “赵先生现在何处高就?” 没等赵匡胤说话,赵普抢先答道: “晚辈现在还是一介草民,惭愧惭愧!” “如此,总该在你府中为赵先生安排一职呀。” “赵先生龙虎气象,匡胤择日须向皇帝举荐呢。”赵匡胤说道。 “那是后话,总该先让赵先生安顿下来吧?” “请老夫人放心。”赵匡胤给母亲浅鞠一躬。“只要赵先生不嫌屈就,就先在本衙里当个掌书记。”他又转身对赵普说:“皇上初登大位,政务繁多,赵先生还需要耐心等待,只要有方便的机会,本将一定尽力保举。” 赵普被安排住在信陵坊以东的顺巷,此巷一出来,便是大相国寺。说起这汴京城中的相国寺,真可以称得上是全城第一胜地,而且颇有些来历。此地相传是战国四公子之一的魏国信陵君游赏之地,信陵坊这个名称就由此而来,且历久不改,可见后人对信陵君的爱戴。南北朝时,佛教开始在中土广泛传播,北齐文宣帝高洋也是个笃信佛法的人,他命人在此处建了一座寺庙,取名建国寺,当时香火之盛,甲于中原。到了唐睿宗时,西域有个叫慧云的大和尚自称在此地望见了佛殿楼宇,睿宗认为这是个祥瑞之兆,于是下诏命慧云募集钱财,又从朝廷府库中拨了不少银子,将建国寺大大扩建,还铸造了一座一丈八尺高的弥勒佛铁像。因为睿宗即位之前曾封为相王,故而寺成之后,将它改名为“相国寺”,并为它题写了寺门的大匾。就是梁、唐、晋、汉更迭之时,相国寺一带也十分热闹,可以说是汴京城的中心。赵匡胤为何要把赵普安排在这里呢?一来是想让他闲暇时逛逛信陵坊,游游汴水,因为信陵坊就在汴水之滨;二来是此地离朝廷皇城也不算远,往西不远,就是御街,倘若宫中有人传唤,也好就近找到他。 他和苗训住在一起,可苗训几乎不在客舍待着,一天到晚在相国寺门前为人卜卦,没几天,这一带都知道汴京城里来了个半神仙,言人休咎,无所不中,更兼他为人看相只收十文钱,所以慕名找他的人有时竟寻到客舍里来。 这些天赵匡胤又奉命到潞州监军,据说李筠与他闹翻了脸,还大骂他后生狂徒。越是如此,他越要驻在潞州静观其变。这一待就是几个月未归。赵普虽觉无奈,也只能随遇而安,他正在反复考虑自己的下一步棋。初到京城,他就给皇上下了一剂猛药,当他得知柴荣完全按照他的谋划一次杀了二十多名将官后,他感到自己的大事有望成功,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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