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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唐后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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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看罢多时,暗中惊骇,只好故作镇定,朗声说道:“你先别问我是谁,我倒要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左车轮答道:“某就是突厥汗国的兵马大元帅左车轮是也。”老程吓得一缩脖子,继而又显出毫不在乎的样子说:“噢,原来你就是车轮哪,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光阴无情,日月如梭,真叫人可怕呀!”
左车轮一愣,忙问道:“老将军何出此言?你到底是哪一位?”
老程抚摩着肚子说:“小子,你这是官升脾气长啊,连老前辈都忘了,我不是你大伯鲁国公程咬金吗?”
“呀?!原来你就是程咬金?”
“混蛋!你小子越大越混了,没大没小,提名道姓的,真不像小时候那么讨人喜欢了。”
左车轮迟疑了一下问道:“姓程的,你把话说清楚点,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谁是你的侄儿?你是谁的伯父?这个辈儿是从哪论出来的?”
老程冷笑道:“说你混蛋,你还不服气,就冲你问的这几句话,简直是混蛋到家了。我问你,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乃是佛国蓬莱的大法师,智能罗汉。”
“对呀,我与智能本是结拜的把兄弟,我是哥哥,他是弟弟,从这儿论,你不该管我叫声伯父吗?”
“这个……”
左车轮心中纳闷儿:没听我师父提过这件事呀,也许真有这回事,他老人家忘记对我说了?不行,我得弄个清楚。想罢,他厉声问道:
“程咬金,你与我师父是怎么认识的?何年何月结为兄弟?”
老程一笑:“怎么?你还有点儿不相信吗?告诉你,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瓦岗山的混世魔王大德天子。你师父混得不好,找我求帮去了,我看他挺有本事,人又不错,就把他留到山上了,还加封他护国禅师之职,答应将来给他一笔报酬,你师父挺高兴,赶着要和我结成把兄弟。我这个人长了一脸磨不开的肉,当时就答应了。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结拜的弟兄。瓦岗山散将后,他也走了,临走他还拉着我的手说,哥哥呀,哥哥,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恩情。我说,都是自己弟兄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当时我给他纹银三千两,黄金一百锭,从那以后我们再没有见过面,不过,他在十几年前给我写过信,他说他已经在塞北定居了,还收了个徒弟叫左车轮。他还说,他不但要报答我的恩情,还要叫徒弟报答我的恩情。我给他回信说,不用了,你把徒弟栽培起来就行了。唉!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收到他的信,不知他活得怎么样了。看见你,我就想起了智能贤弟,怎不叫人思念?”
老程如泣如诉,说着说着,不住地揩泪,显出十分难过的样子。
书中代言,老程这套话都是现编的,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不过,他编得有鼻子有眼,绘声绘色,很难看出是假的来。另外,他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左车轮,从对方的表情和各种神态反映上,试探着往下编,还净说些模棱两可、含糊不清而又无法考证的话,使对方不信也得信,这也是老程的一门绝艺。
再说左车轮,听了老程的话半信半疑,不过态度倒缓和下来了。他把大刀挂上,拱手道:
“原来如此,小侄不知,请老伯恕罪。”
老程一听真把他唬住了,不由得暗喜,遂说:“算了吧,不知者不怪,谁让你师父没告诉你呢。”
左车轮又说道:“请问老伯,您自称特使,欲见我何事?”
老程把马往前一提,靠近了左车轮几步,又回头往木羊城看了看,神秘地说:
“孩子,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你们这一仗打得真漂亮,把唐军杀得魂飞魄散,草木皆兵,听见突厥两个字,都一个劲儿地打哆嗦。而今困在木羊城里,连饭都没的吃了。贞观天子唉声叹气,满朝文武一蹶不振,离着亡国可就不远了。”
左车轮得意地说:“老伯说得不假,我们用的这条绝计,就是叫大唐亡国,实不相瞒,这条计策还是我想出来的呢!”
“是吗?好孩子,真有出息,怪不得你师父在信里直夸你呢,果然是足智多谋,了不起了不起,别看咱爷俩是两国仇敌,我打心眼儿里替你高兴。”
左车轮客气了几句,又问道:“那么,请老伯说清楚,你见我到底是为什么?”
老程故意口打唉声,皱着眉说:“方才我不是说了吗,城中无粮,兵无斗志,要依我的主意,投降就算了,最可恨的是那个牛鼻子老道徐懋功,他横拦竖挡,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们俩吵了一架,他好悬没把我杀了,幸亏众将苦苦求情,他才把我饶过,不过死罪饶过,活罪不免,逼着我回京搬兵,说什么里应外合大破突厥。真是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
左车轮问:“这么说,你这是奉命搬兵去?”
“是啊,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不听也不行啊。不过,我早就打好了主意,搬兵是假,投降是真。孩子,我打算归降突厥,不知你们能不能收留?谁让我跟你师父是把兄弟呢?所以我才指名点姓要见你。”
“噢——是这么回事。”左车轮哈哈大笑道:“程老伯,要说别的我做不了主,要说你投降这件事,全包到我身上了,管保叫你有官当,骏马有得骑,比在大唐朝还要享福。此地并非讲话之所,请您跟我去见保康王吧,请请请。”
“且慢。”
老程假意迟疑道:“孩儿呀,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何事?”
“车轮哪,你是个聪明人,怎么竟说糊涂话呢?要是你大伯一个人,怎么都好办,我不还有家眷在长安吗,你伯母、兄弟、哥哥、妹妹,一大群哪,我要是一归降了,他们非被害不可呀,所以我跟你商量商量,你先跟保康王替我打个招呼,先挂上号,我呢,先回长安去一趟,把你伯母他们接出来,然后再正式给保康王效忠,你看怎么样?”
“这个……”
左车轮沉吟不语,两只怪眼不住地乱转,心里盘算着老程的用意。想罢多时他突然冷笑道:“程老伯,咱们是水贼过河——别使狗刨儿。我可不是小孩子,岂能上当受骗?干脆你就把话说明了吧,你是不是想要混过连营,回京搬兵?但又出不去,这才用花言巧语欺骗本帅?嗯?”
老程一听顿感紧张,暗道不好,害得着我白费劲了?又一想,不行,千万别泄劲,要一直唬到底,实在不行的时候,再另打主意。想罢,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他笑得那么从容、那么爽朗、那么豪放,把左车轮给笑懵了。
“老千岁,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程道:“我笑你比猪还蠢,比熊还笨!还笑你无知无识,非常可怜!”
左车轮也冷笑道:“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我初次共事,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光凭你这么一说,本帅岂能相信?”
老程道:“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无信而不立,我这个人从来就不说谎话,全凭良心担保。”
左车轮摇摇头:“不行,不行。你要叫我相信的话,就跟我去见汗王。”
老程道:“车轮哪,你伯父什么高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经过,见赤壁保康王又有何难?他还吃人是怎的?你就头前带路吧。”
“请!”
左车轮闪到一旁,往里相让,欲知老程作何打算,且看下文。
第三十回 绝地逢生
程咬金奉旨回京搬兵,正遇上突厥国大帅左车轮,凭着他三寸不烂之舌,把左车轮说得半信半疑。左车轮执意要请老程进营面见保康王,这下把程咬金将住了。他知道,进去就出不来了。不去吧,势必引起左车轮的猜疑,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这回可把老程憋住了。
“老千岁请吧。”
左车轮催促道。老程万般无奈,只好把心一横,暗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干脆碰碰运气,看看保康王什么样,阵容如何?也好做到心中有数,万一能混过这一关,不就能解危救驾了吗?老程打定主意,把大肚子一腆,脖子一扬说道:“孩儿呀,头前带路。”
说罢双脚点镫,“嗒嗒嗒”走进番营。这会儿,老程又来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儿,一边往里走,一边东瞧西看。但见番营布置得跟铁桶相似,一道沟堑一层兵,一道围墙一排弓手。沟堑里布满竹钉、尖刀。围墙上密布火铣、硬弩,步兵身披狼皮,手使长枪、利斧;骑兵身披铁甲,手持镖梭、狼牙大棒,一个个剽悍凶猛,严阵以待。从营门往里看,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杀气腾腾,戒备森严,刀矛闪着刺眼的青光,军旗“哗啦啦”作响。
左车轮陪老程走进三道辕门,眼前就是金顶牛皮大帐了。左车轮从马上跳下来,把马鞭挂到得胜钩上。
左车轮道:“请老千岁稍候一时,容我到里边回奏。”
“请便,请便。”
老程满不在乎。且说左车轮,迈步走进牛皮宝帐。保康王抢先问道:“大元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耽搁这么长时间?”
左车轮笑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菩萨保佑,福神到了。”
宝康王不解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车轮便把方才的经过讲了一遍。当他提到程咬金要投降突厥这件事时,把保康王惊呆了。他捋着大胡子问:“真的?”
“大王,臣看是真的。”
保康王又问道:“他现在何处?”
“在外边候旨。”
保康王向左右把手一挥,霎时,歌妓退下,乐声停止,文武群臣“呼啦”一声分列在两旁,女婢把残席撤走,保康王对左右说道:“程咬金前来归顺,尔等以为如何?”
“阿弥陀佛!”
飞钵僧出班奏道:“大王,依贫僧看来,程咬金决不会归顺,其中必然有诈。”
“哦?何以见得?”
飞钵僧道:“我与姓程的打过交道,该人奸狡异常,能说善讲,有勇有谋。请大王不要忘了,他是李世民的忠实爪牙,在任何时候,他也不会背叛天朝的。”
“无量天尊。”铁板道人也奏道:“飞钵罗汉所奏,与臣所见略同。大王切莫上当受骗,干脆把他拉出去五马分尸!”
“这个……”
保康王举棋不定,望着左车轮。左车轮大笑道:“二位想得过分了吧?别忘了此一时、彼一时这句话,世上的事没有一成不变的,他程咬金也是个人,难道就不能变?再又说了,他单人独骑而来能掀起什么风浪?何必兴师动众,草木皆兵,显得我们太心虚了。”
保康王问道:“依大帅之见,应该怎样?”
左车轮奏道:“大王可以召见他,察言观色,软硬兼施。他若真心归顺,当然就不必说了,倘若发现别有意图,就把程咬金处以极刑。”
“对,卿言正合孤意。”
保康王示意群臣做好准备,宣程咬金进帐。一个番将面朝外喊道:“呔!程咬金听着,汗王有旨,叫你报名而入!”
老程等了好一时,不见音信,正在疑惑间,忽听番将叫他报名而入。他稳了稳心神,晃着身躯,迈着方步走进大帐:“外臣程咬金告进,”“外臣程咬金告进了。”他边走边报名,两旁吆喝道:
“跪下,跪下,还不给汗王磕头!”
老程停身站住,朝上面拱拱手,没有下跪。保康王怒喝道:
“程咬金!见了本王因何不跪?”
老程从容地一笑:“大王容禀。我程咬金受过唐王的恩赐,免掉跪拜礼,因此不跪。”
“放肆!”保康王喝道:“孤是突厥的汗王,不是李世民。”
老程说道:“李世民礼贤下士,对功臣赐以优礼,故天下归心,文武卖命,大王欲吞并天下,更应该超过他的风度,何必为区区礼数计较,真叫人可发。”
“这个……”保康王语塞,声音稍有缓和地说:“汝既是唐臣,也是孤的对头,来此何干?”
“大王言之差矣,殊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咬金不才,欲弃暗投明,报效大王。”
保康王捋着大胡子,眼珠不停地转动着,又逼问道:“唐王对汝极其宠爱,言听计从,又加封你要职,汝何故要叛他降孤?分明有诈!”
老程道:“大王所说全是事实。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中原有句古语,‘去年的皇历,今年用不得’。现在他变了,听信奸言,不纳忠语,才有今日之祸。”
保康王又问道:“谁忠,谁奸,你说清楚点!”
“徐懋功奸,我忠。说他奸,他这个牛鼻子老道,专会逢场作戏,阿谀奉承,把李世民哄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像我老程乃行伍出身,就知道冲锋陷阵,为国卖命,在李世民眼里,远远不如徐懋功。就拿这次被困来说,也坏到徐懋功身上,他们自以为是,好大喜功,以为突厥真不是天朝对手,这才中计上当。要听我的,根本就不该兵进木羊城。为了这件事,李世民险些砍了我的脑袋,真叫人为之寒心。从那时候起,我就暗下了投奔大王的决心。巧了,天从人愿,正好他们派我回朝搬兵,我就利用这个机会投奔来了。”
保康王静静地听着,两只怪眼始终盯在老程脸上。听着听着,他突然把脸一变:“别胡编了!本王早就知道你能说善讲,专用诡计骗人,岂能让你蒙混过关。来呀,把他拉出去五马分尸!”
“是!”
众番兵往上一闯,将老程按翻在地,与此同时,门外早有人备下五匹肥壮的马儿。书说简短,老程被拖出金顶牛皮帐,保康王率领文武也跟出来了。这时,众番兵取过五条长绳,一头拴在老程的四肢和脖子上,另一端分别拴在五匹马的被子上。五名骑士飞身上马,各朝不同方向举起马鞭,单等保康王一声令下,立刻把老程肢解处死。
保康王喝问道:“程咬金,你若说出实情可以免死,不然的话,本王可要不客气了。”
老程心里害怕,嘴还挺硬,大吼道:“姓程的从不说谎,你不信就随便吧!”
保康王道:“我数三个数,你要再嘴硬,我可就要行刑了。你听着,一——二——”
老程此时心头一凉,把眼一闭等死。
“放下来!”
保康王说罢转身回到中军宝帐。老程被人从马上解下来,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又被带进大帐,他把大肚子一腆冷笑道:
“信又不信,杀又不杀,你打算干什么?”
这时,保康王完全改变了态度,他拍着老程的肩头说:“巴吐鲁!巴吐鲁!”
意思是说——英雄,英雄!有人把熊皮铺好,请老程入座。左车轮拱手道:“老千岁,方才我家汗王和你开了个玩笑,请莫见怪。”
“是啊,是啊。”保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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