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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断案传奇-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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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叹道:“花相公、曾相公、欧阳掌柜回来之时,皆见得葛中区房中乌漆墨黑,唯有邵先生见得房中光亮,颇有些可疑。”祝良夜奇道:“大人曾言,乃是凶手复入房中,又点燃一支蜡烛?”苏公点点头,道:“确是如此,但此人正是邵先生。”邵闻笑道:“亦或是他人。”苏公点点头,淡然道:“邵先生与祝公子甚是要好,去年烟月诗会,亦是邵先生在此帮闲,今年诗会又是邵先生张罗料理。”邵闻点点头,疑惑道:“此有何可疑?”

苏公叹道:“葛中区住厢房第一间,乃是邵先生有意安置,只因邵先生知晓厢房一处玄机。”邵闻点点头,淡然笑道:“甚么玄机?”苏公道:“乃是正对着窗口的那株树。”邵闻闻听,叹息道:“苏大人真神人也。”苏公又道:“徐大人盘问时,邵先生言凶手或是葛中区的仇家,暗中追杀至此。其用意是引我等走入歧途,分散视线。”邵闻叹道:“花相公、叶相公、曾相公、欧阳掌柜并远素大师、铁员外与万夫人,凡此五桩谋杀搅合其中,苏大人兀自抽丝剥茧,有头有绪,邵某在一旁见得,兀自惶恐不安。”

欧阳飞絮忍不住问道:“邵先生如何瞒过苏大人,出得堂去,行凶之后,又怎的返回堂中?莫不是如我一般,斗胆冒险而为?”苏公摇摇头,道:“欧阳掌柜那计谋甚是凶险,乃假人之错觉,若花相公入得侧房,岂非只见得一双靴子?则计谋败也。邵先生此计,比之欧阳掌柜,强胜百倍。”欧阳飞絮惊讶不已。

苏公叹道:“因为邵先生根本就不曾出堂一步,他人在苏某身旁,却能杀死烟月园的葛中区。邵先生此计可谓绝妙之至,苏某便成了邵先生不在场杀人的证人。”众人疑惑不解,叶来风茫然道:“莫非邵先生有江湖法术不成?可魂魄出壳杀人?”

苏公摇摇头,道:“适才苏某言及,葛中区厢房窗后那株树便是此案玄机。邵先生乃是利用此树。”众人茫然不解,曾识疑道:“那树有何玄机?”苏公令苏仁取过弓弩,示与众人看,道:“此乃是邵先生制作的弓弩,此弓弩非同寻常弓箭,箭匣中有两支铁矢,一扣弩机,两矢连发。传说诸葛亮之损益连弩,一弩十矢俱发。此弓弩制作较为粗糙,不甚精确,但用来杀葛中区,绰绰有余。苏某曾估算弓弩力度并角度,又依据葛中区尸首两箭之四寸间距,推测弓弩发射之时,与葛中区相距,约莫一丈至一丈五尺之间。又依欧阳掌柜与远素大师之言,那凶手端在临江窗外发射。”

叶来风疑惑道:“可邵先生身在此堂中,怎的射箭?”苏公淡然一笑,有令苏仁取过绳索,示与众人看,众人如坠云雾,茫然不解。苏公道:“邵先生计谋精妙之处,便是此些绳索并青砖。”邵闻苦笑一声,叹道:“可惜被苏大人识破。”徐君猷疑惑道:“此些绳索长短大小不一,有何奇妙之处?”

苏公举起弓弩,道:“诸位且看此弓弩机簧,乃是扣而发之。邵先生便是利用窗后那株树,那树身分叉,分叉处稍高于厢房案桌,邵先生将此弓弩放置在树叉上,而后用绳索固定,箭矢正对着厢房内。待将弩弦拉上,箭矢出匣。此时刻,只待一扣机簧,便可两箭连发。”叶来风恍然大悟,转而又疑惑道:“可何人来扣发机簧?那时刻,邵先生身在此堂中,如何扣发?”

苏公淡然一笑,道:“扣动机簧者,非是邵先生,而是葛中区。”众人闻听,惊讶不已,益发疑惑。叶来风连连摇头,笑道:“苏大人定然错了,那葛中区怎会去扣那机簧,射杀自己?”苏公又令苏仁取过银锭来,示与众人看,道:“此便是扣动机簧之物。”

苏公又取过一根鱼缕,将鱼缕置于银锭那凹槽之中,系了个圈,道:“邵先生用此鱼缕钩连着银锭,放置在案桌之上,鱼缕另一端却系着一半块青砖,那青砖又连着一根较粗的绳索,那绳索一头便连着弓弩之机簧。邵先生将那半块青砖置于树叉处,摇摇欲坠,只待轻轻用力便可掉下。鱼缕一端便系着银锭腰间凹槽,此凹槽亦是邵先生有意打磨的。”

众人听罢,方才醒悟,徐君猷笑道:“葛中区这厮身甚是贪财,待夜间回得房来,点燃蜡烛,忽见得案桌之上有一锭银子,甚是高兴,伸手去拿,不想牵动了鱼缕,那鱼缕一扯,便将树身之上那青砖扯落下来,青砖跌落,绳索连着机簧,遂扣射出箭矢来。”

苏公点点头,道:“那时刻,葛中区正站在案桌边,箭矢亦正对着其胸口。”众人感叹,原来如此。苏公道:“诸位兀自不知,邵先生用的却是假银锭。却不知邵先生为何如此?”邵闻淡然道:“只因去年葛中区用此假银锭诓骗邵某,邵闻寻他理论,他竟矢口否认,邵某怀恨在心,故而用来杀他。再者,此银锭甚重,拿取之时不免意外,而后不自觉的将加大手力拿取,如此可确保树上青砖掉下。”

苏公幽然叹道:“邵先生果然精明过人,但此计谋中最绝妙之处,乃是将弓弩弃于园门口花草丛中。此一着令苏某误入歧途甚久,与邵先生陪伴苏某品诗一着適以相成。我等寻得弓弩,便认为:或是凶手逃离现场时仓皇中遗落,那凶手必是园外之人;后又细想,或是凶手有意放置花草丛中,令我等寻得,以为凶手逃出园外,而凶手实是园内住宿之人。无论哪般推测,我等有个前提,便是案发之时,确有一个凶手,即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如此,加之邵先生始终陪伴苏某,苏某无论如何,亦不会怀疑到邵先生头上。”

众人闻听,暗自惊叹,此计可谓天衣无缝。邵闻叹道:“人算不如天算,邵某万不曾料到此中如此曲折,你等人人欲杀葛中区。待到丑牌时分,邵某回来,那蜡烛已然燃尽,邵某便新燃了一支蜡烛,又将原残余蜡块抛出窗外,放下窗扇,取下银锭上的鱼缕,而后裹了银锭,狠狠砸了葛中区头颅数下,方才解去心头之恨。邵闻出得房来,绕至屋后,拆了绳索,弃于坡下,而后将弓弩放置在园门口花草丛中。”

众人嗟叹不已。苏公叹道:“闭合窗扇、银锭砸头颅、放置弓弩,皆在丑牌时分,与命案发生之戌亥时分,相距颇久,令苏某好生疑惑。”邵闻淡然一笑,道:“邵某知苏大人来我诗会,心中惶恐,遂冥思苦想,谋划此计,自以为天衣无缝,到头来还是逃不过大人法眼。”邵闻言罢,站立起来,至徐君猷面前,淡然一笑,道:“若非苏大人在此,不知徐大人将擒拿何人归案?”徐君猷一愣,环视众人,幽然叹息,默然无语。

苏公唏嘘长叹,道:“邵先生真仁义之士,可惜呀可惜。”邵闻回头望着苏公,苦笑道:“可惜甚么?”苏公叹道:“可惜有些话语,苏某不得不言。”邵闻一愣,问道:“甚么话语?”苏公望着邵闻,叹道:“其实真凶非是邵先生。”众人闻听,瞠目结舌。邵闻脸色顿变,疑道:“苏大人何出此言?”

苏公叹道:“邵先生又何必隐瞒?”但见苏公摸出一张残纸,示与众人看,残纸上兀自有“风集”二字。邵闻脸色大变,甚是惊疑。苏公叹道:“邵先生谋杀葛中区,非是甚么假银锭之事怀恨在心,实是另有目的。苏某勘验尸首之时,见得葛中区衣裳零乱,分明有人曾在尸身上搜寻甚么。后来,幸得徐大人析小察微,自葛中区床头木板下寻得此纸片。若苏某不曾言错,邵先生此番目的,乃是为了此卷书。”邵闻望着苏公,呆若木鸡。

众人皆来看残纸片,不知“风集”二字何意。苏公叹道:“葛中区将此书藏于床头木板下,被邵先生寻得去,不想竟撕扯留下半页纸来。此书究竟隐藏甚么玄机,竟使得你等争夺?‘风集’二字,究竟是何意?苏某思来忖去,疑心一人。”众人闻听,面面相觑,眼巴巴望着苏公,不知他要道出何人名字来。

苏公拈着胡须,淡然望着叶来风,叶来风满面惊恐,吱唔道:“苏大人看小人做甚?莫不是疑心小人?”苏公淡然道:“敢问叶相公诗集唤作甚名?”叶来风惶恐道:“《来风集》。”待言出,猛然醒悟,连忙道:“小人《来风集》与此毫无干系。”徐君猷冷笑道:“撕去的那一截,不知是不是个‘来’字?”

叶来风惊恐万分,急忙站起身来,正待跪地申辩,早被苏公拦住。苏公淡然道:“此不过是与叶相公《来风集》巧合而已。苏某请得知府管家徐溜前往黄州城,到得二岭斋,寻问葛中区家眷并伙计,寻得些蛛丝马迹;后又请马踏月马将军二度赶往黄州城,寻得了此残纸字迹主人。若苏某不曾言错,此诗文集其名为《东风集》!”苏公言罢,邵闻面如死灰,垂头叹息,又有一人呆若木鸡。

苏公叹道:“《东风集》之东风乃是人名,非是他人,便是隐居黄州的官宦祝东风,亦就是祝公子之父亲!”众人大惊失色,皆来看祝良夜,但见祝良夜茫然若失,不时嘴角抽搐几下。良久,祝良夜站立起来,望着苏公,苦笑一声,道:“不知苏大人何时疑心上我?”众人皆愕然。

苏公叹息道:“那日,花冕大闹二岭斋,苏某亦在场,后自二岭斋出来,行至街中无意见得一男子,身着青衣锦袍,那男子径直进了二岭斋,若苏某不曾看错,此人便是祝公子。可惜祝公子却未留意苏某。次日,祝公子来东坡雪堂,邀我赴诗会,苏某问道:‘祝公子近几日可曾去得二岭斋?’祝公子一愣,连连摇头道:‘不曾去得,不曾去得。大人何故问起?’苏某并未追问,但一瞥之间,却见祝公子眉目间闪过一丝惊恐之情,苏某心中甚是疑惑!祝公子为何矢口否认此事,莫不是有甚秘密?”

祝良夜叹道:“大人不曾看错,那日确是良夜。”苏公幽然道:“徐溜前往二岭斋打探,已然查证此事。今日又闻曾相公言道:祝公子邀葛中区入社,欲假其书坊之便利,为诗社众友刻印诗集。曾相公闻祝公子言过,葛中区答应只收取些刻印本钱,约莫二三十两银子。但在昨日申牌时分,曾相公无意听得祝公子与葛中区言语,那葛中区竟开口道要五百两银子。曾相公又听得葛中区道:非是葛某食言,此些诗集可值五百两。祝公子颇有些恼怒,恨恨道:你这厮怎的言而无信,待祝某思量后再与你答复。那葛中区呵呵笑着,口中道:甚好,甚好。祝公子家中富足,区区五百两算得甚么。”

曾识满脸愧色道:“确是曾某无意闻听得。”苏公叹道:“葛中区所言诗集,非是你等诗友诗集,而是此《东风集》。若苏某不曾言错,定是葛中区以此《东风集》要挟祝公子,索要五百两银子。”祝良夜叹息道:“确如大人所言,这厮以此要挟良夜,但非是五百两银子,而是五百两金子。”众人闻听,惊诧不已。

苏公疑惑道:“那葛中区如何得到这本诗集?这诗集中又隐藏着甚么秘密,竟值得五百两金子?”祝良夜叹息道:“言来却是良夜之罪责也。良夜本想尽些孝道,将父亲诗文刻印成卷,以求流传后世,便去找葛中区商议,那葛中区当即应允,良夜便将家父诗文手稿交与了他。良夜万万不曾料想,这葛中区为人鼠心狼肺、阴险歹毒,他竟从家父亲诗中寻出一些词句来,只道家父讥讽朝政、诋毁圣上、同情旧党,并扬言要告发到州府并京城。良夜惊恐万分,只得前去求他。这厮开口便要二百两金子,良夜无奈,只得答应,只道诗会之时将金子与他。不想昨日,这厮竟又变卦,开口要五百两。良夜无奈,只得起了杀心。”

苏公叹道:“如此推想,邵先生早众诗友先来一日,乃是与你密谋对策。待昨日,你与葛中区最后交涉未果,夜间便实施行动。”祝良夜淡然一笑,幽然道:“此是无奈之举。”苏公又道:“苏某感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祝公子似颇多感触,只道:这世间确有些事情事与愿违,到后来悔悟,倒不如不做的好。今细想来,端是祝公子肺腑之言。”祝良夜点点头,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良夜真是追悔莫及。”苏公叹道:“祝公子有了前车之鉴,故而对此次诗会,心灰意冷,但又不想冷了诸位诗友之热心。苏某读得祝公子之《良夜集》,只薄薄数页,不过五首诗,且诗文平平,味如嚼蜡,远不及他人诗文。苏某心中甚是疑惑,隐约觉得祝公子似有难言之隐。”

祝良夜凄然笑道:“良夜唯恐自己诗文误入葛中区之手,故而选得五首低劣之作,滥竽充数罢了。不想如此小事,竟也惹得大人疑心。”苏公叹道:“此案案情复杂,嫌疑甚多,但苏某却并未疑心祝公子。如今想来,有一事亦甚可疑。”祝良夜疑惑道:“不知甚事?”

苏公叹道:“徐大人、苏某与祝公子言及葛中区,祝公子颇有感触道:‘良夜亦曾看错此人了。不瞒二位大人,为了众诗友诗集之事,这厮得寸进尺,竟出尔反尔,一再提高刻印价目,令良夜颇有些不快。’今想来,祝公子此言或是另有深意。徐大人亦叹道:‘葛中区贪夫徇财,到得最后,终于死在钱财上,临断气时亦要拿着一颗银锭陪死。’祝公子笑而不语。待苏某言道:‘古人云: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葛中区一生算计别人,图谋多少钱财,到得死时却拿着颗假银锭,端的可笑。’祝公子默然无语。那时刻众诗友皆不知假银锭之事,苏某道出,祝公子竟无丝毫诧异之情,亦不追问。今想来,祝公子笑而不语,那一笑或有深意吧。”

祝良夜闻听,惊疑不已,幽然叹道:“苏大人好生厉害,竟窥见得良夜心思。可恨葛中区这厮欲壑难填,良夜自此受制于他,他不死便是我死,或是我全家死。此事与邵先生毫无干系。”邵闻哈哈笑道:“错矣错矣。祝公子胆小怕事,怎生敢杀人?邵某乃祝公子之好友,闻听得葛中区这厮阴险狠毒、无耻至极,心中甚是恼怒,恨不能手刃这等奸诈小人,为民除害。此中谋划并实施,皆是邵闻一人所为,与良夜并无干系。今看来,邵某确是为诸位诗友除了祸害。”言罢,哈哈大笑。

众人闻听,颇为感激,皆至徐君猷面前,恳求知府大人开恩,从轻处置。徐君猷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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