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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蚕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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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小子突然走回来,在打什么大意。”七宝已动疑心。

“怕又是伤痛发作,回来休息。”六安倒没有在意。

“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妥,尤其是那个侏儒。”

“那个三寸钉,能弄出什么来,少管他。”

“最怕他帮助那个云飞扬逃出去,这附近,到底是他比我们熟悉。”

“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这是什么?”七宝突然一呆。

一股淡淡的红烟,突然一丛花树之后吹出,向七宝、六安吹去。

六安尚未回答,红烟已将两人里起来,七宝脱口道:“不好!”方待闭上呼吸,神智已然一阵昏沉,咕咚一声倒下去。

六安随即亦倒下。

那丛花树“簌簌”的一分,一个人现身出来,正是三尺,他手中拿着一根竹管子,一脸的得色。

“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再轻视我三尺。”三尺手执竹管,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

房门实时打开,云飞扬捏着鼻子,一个箭步窜出。

三尺一拉云飞扬,往竹廊退下。

云飞扬走了几步,忧虑地问道:“三尺,你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放心,没有毒的,他们只是暂时昏迷过去。”三尺洋洋得意。

“想不到你真的有几下子。”

“跟了主人这么多年,当然多少也会一些。”三尺更得意,一扬手中的竹管,道:“这叫做半日香,一吸入,最少也要睡半天。”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大堂门前,云飞扬将门一拉开,立时就怔住,三尺亦怔住。

海龙老人赫然站立大门之外。

“又想走?”老人摇头道:“我这么辛苦教管中流落日剑法最后三式,你走了,我找谁跟他过招?”

云飞扬嗫嚅着道:“晚辈学艺不精,又怎能抵挡落日剑法最后三式,只怕就一式,也应付不来。”

“不用多说,眼见为实,进去!”

云飞扬只有退回去,老人目光落在三尺手中的竹管上。

三尺欲将竹管藏起来已来不及,老人劈手将竹管夺去,沉下脸道:“半日香,那两个娃娃给你弄倒了?”

三尺只有点头。

“你胆敢偷用我的药物为非作歹?”老人接怒骂。

三尺给骂得浑身打颤,慌忙躲到云飞扬背后。

“信不信我拿万年醉对付你,让你醉足一万年!”老人怪笑。

“主人,你……你饶过我这一次……”三尺脸也青了。

云飞扬方待求情,老人已大笑起来。

三尺这才吁了一口气。

老人笑声一顿,盯着三尺道:“由现在开始,你替人看着你这个好朋友,若是让他走失了,我就打断你的一双手。”

三尺吓了一跳,与云飞扬面面相觑。

“最多半个月,管中流就可以练好那三式,着急什么?”老人看着云飞扬一摇头,大笑转身。

云飞扬只有苦笑。

武当派天翻地覆,无敌门却出现前所未有的平静,只因为独孤无敌仍然闭关练功。

在他闭关之前,他是有命令不准无敌门弟子招摇生事,这当然没有人敢违背。

动荡的江湖也因此平静下来,他们当然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夕一样。

无敌门的练武厅却没有一日安静,尤其是独孤凤回来之后,练武厅中就多了一个北斗七星阵。

这个阵与武当的原则一样,却缺乏那种灵活、复杂的变化。

只因为这个阵乃是独孤凤与公孙弘根据自己的记忆排练出来,而当日他们被囚在北斗七星阵之中,到最后,根本就头昏脑胀,七剑的变化既复杂又迅速,又如何瞧得清楚。

这在他们却认为奇耻大辱,独孤凤决心要破阵雪恨,公孙弘当然言听计从,才有这个七星阵出现。

布阵的是无敌门的弟子,到现在已换了二百七十三次,已经伤了四百五十六人次。

到现在,独孤凤、公孙弘还是轻易将这个所谓七星阵破解。

公孙弘日月轮声势惊人,独孤凤鸳鸯双刀一展开,犹如穿花蝴蝶。

刀光轮影中,士柄剑交错刺来,七个无敌门的弟子依照七星阵的变化,迅速地变换位置,一剑向独孤凤、公孙弘攻去。

他们的动作很敏捷,身形、步法变化亦很灵活,看来似模似样。

可是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之后,还是被独孤凤、公孙弘冲了出来。

独孤凤柳眉倒竖,双刀一分,狠声道:“方才我怎样说的,若是二十五招之内再破阵而出,就杀光你们!”

七个无敌门弟子早已面色发青,其中一个嗫嚅着道:“大小姐你……你已经用了二十七招了……”

独孤凤一怔,道:“总之这根本就不能够与武当派的北斗七星阵相比。”

公孙弘趋前一步,道:“师妹……”

“不练了!”独孤凤双刀往地上一拋,转身奔了出去。

公孙弘急忙随后,追到院子外,才将独孤凤追上,道:“师妹,一苇渡江折北斗七星阵若是这么容易摆设,又怎称得上天下第一奇阵?”

“这就是说,我这一生破不了?”独孤凤瞪着公孙弘。

“反正师父就快出关,又何惧北斗七星阵?”

“我是要亲手破阵。”

“师父也许有被阵之法教你,让你得偿心愿,倒是我夺剑之辱,是没有希望湔雪了。”

“为什么?”

“青松已死,我难道去地狱找他!”

独孤凤闷哼一声,道:“不管怎样,我都要爹陪我上武当山,血洗武当山!”

一个丫环实时匆匆走了过来,道:“大小姐……”

“什么事?”独孤凤语声冷酷。

“你到这边来,有些事……”丫环的态度甚为神秘。

“说就说,鬼鬼祟祟,吞吞吐吐的算是什么。”

丫环偷望了一眼公孙弘,道:“但这是……这是关于龙凤阁那边的……”

独孤凤面色一变,走了过去,道:“那边怎样了?”

“终日失魂落魄的,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小姐……”

“怎会这样的?”

“小姐,还是你去劝一劝……”

“爹可是从来不许我进去,那几次我偷进去,地似乎已知道,在阁外加派了不少人守卫,没有他的金牌谁也不许进。”

“你再想一想,看有没有办法,要不然……”

“不要再说了。”独孤凤沉吟。

公孙弘那边看到,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道:“师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独孤凤心头一动,道:“师兄,爹闭关之前,是不是吩咐,要你小心保护我?”

“不错。”

“若是我给人欺负……”

“谁敢欺负你,先问我一双拳头。”公孙弘挺胸突肚,一副英雄的气势。

“当然还没有人敢在这里欺负我,只是有一件事我实在解决不了。”

“交给我吧。”公孙弘的胸膛挺得更高。

“我现在一定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公孙弘想也不想,立即道:“我与你一起去。”

“当真?”独孤凤娇笑,更加美丽。

公孙弘只顾望着独孤凤,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其它,不由点头。

“那你不要反悔。”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独孤凤一正色,道:“我要去龙凤阁。”

“什么?”公孙弘吃了一惊,道:“师父曾经下令……”

“难道我进去见我娘也不成?”

“这……这个……”

“你是决定反悔,不去了?”

“我……”公孙弘额头冒汗。

“算了,你不去我去,总不信爹会将我怎么样。”独孤凤立即举步。

公孙弘追上前道:“师妹,你真的要去吗?”

“你以为我像你,说了又作罢。”

公孙弘一张脸发红,一咬牙道:“好,我也去,替你把风。”

独孤凤转嗔为笑道:“那今夜三更,你在龙凤阁外等我。”

“你要小心。”

“该说我们要小心。”

公孙弘心头一乐,立时什么都拋置脑后。

高墙四丈,青松身怀飞云纵绝技,要跃过这一道高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独孤凤要进去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可是她仍然能够进去。

今夜的月色一样那么冷,独孤凤披着月色,绕过那座水池,走向那座小楼。

小楼上仍然有灯光。

月光从窗外透进,灯光在月光中迷蒙,就像是里着一层烟,笼着一层雾。

独坐在窗前的那个女人,就像是烟中之月,雾中之花,是那么孤零,又是那么凄凉。

她年纪已不轻,额上、眼角,也已见皱纹,看来却仍那么美。

若是细看清楚,不难发觉她与独孤凤,相貌非常相似。

桌上放着一卷画轴,已经拉开,上面画着一个高冠道服的年轻道人,那不难分辨得出,就是年轻时的青松。

中年美妇的目光落在青松的画像上,目光与灯光同样迷蒙。

她的脸颊有泪痕,眼眶有泪水。

青松第三次决战独孤无敌之前,要见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她。

可是她却一任青松在楼外独立一宵。

相见不如不见,见又何妨?不见又可妨?

她始终没有见。

在她的心目中,青松始终是画像中那样子,至于事实是不是,她并不在乎。

很多事她都已不在乎。

敲门声突响,中年美妇如梦方觉,一惊回头,道:“谁?”

“是我──”独孤凤的声音。

中年美妇目光一转,急将画面轴卷上,道:“门没有关,你进来。”

语声未已,独孤凤已推门走了进来,道:“娘亲──”

中年美妇迎上去,道:“凤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独孤凤将手提竹篮在桌上放下,扑入中年美妇怀中,道:“娘亲,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

中年美妇扶着独孤凤到桌旁坐下,道:“你瘦了很多。”

“娘不是比我更瘦?”

“你爹不是已下了命令,吩咐不许其它人进来?”

“我要来谁也阻止不了。”

“给你爹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师兄也不会说。”

“师兄?你是说弘儿?”

“这一次是他引开了守卫的注意,让我走进来。”独孤凤突有所觉,道:“娘,你方才在哭?”

中年美妇忙举袖擦去眼泪。

“为什么?”独孤凤追问。

“一个死了的朋友。”

“那是谁?”

“说了你也不识。”中年美妇眼泪又流下。

“娘,听说你几天都没有吃饭,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不下……”

“是不是吃的煮得不好,我叫他们以后要小心……”

“凤儿──”中年妇人一声叹息道:“你实在太苦了。”

“苦?”独孤凤不明白地道:“我才不苦呢,要什么爹都给我,唯一就是来见你,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分开,陌生人一样。”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许再提这件事。”中年美妇沉下脸去。

独孤凤一见急忙转口道:“娘,我给你拿来一些粥。”她随即在竹篮中取出碗匙瓦煲,接着将瓦煲里的粥倒了满满一碗。

中年美妇接过,只吃了一口,就笑道:“这粥是你煮的?”

“娘,你怎么知道?”

“除了你,还有谁煮得出这种难吃的粥来?”

“娘──”独孤凤不依顿足。

“是了,你近来的武功怎样?”

“相信比以前好一些。”

“你年纪也不轻了,有没有……合适的……”

“娘,又来了。”

“外面的人对你怎样?”

“差不多,要么就是曲意奉承,要么就是怕得要命,没出息!”

“你这样凶,谁不怕你。”

独孤凤只是笑。

敲门声又响,公孙弘的声音接着传来道:“师妹,时候差不多了。”

独孤凤冷应道:“你怕死,你可以先走。”

中年美妇却笑道:“你叫他进来。”

独孤凤想了一想,才呼道:“师兄,我娘叫你进来!”

“我……”公孙弘回答道:“我不如等在外面。”

“真没用!”独孤凤冷哼一声,走过去拉开门道:“叫你进来你就进来。”

公孙弘不敢反驳,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战战兢兢地朝中年美妇一拜,道:“师母──”

“这么高大了。”中年美妇轻叹一声,道:“凤儿,时候已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

“娘──”独孤凤依依不舍。

“若是天亮给守卫的人发现,以后你要来,就更麻烦了。”

独孤凤无奈举步。

“凤儿──”中年妇人急又叫住。

“娘,你还有什么吩咐?”

“记着,以后不要再任性了。”

独孤凤漫应一声,与公孙弘退出。

中年美妇看着门关上,又叹了一口气,呆了一会,再将画轴打开。

目光落在青松的画像上,中年美妇的眼泪又流下。

独孤无敌流的不是泪,是汗,衣衫已湿透。

在他面前的一个铁鼎中烧着熊熊烈火,他的目光却比火焰还要辉煌。

宽阔静寂的石室之中,只有烈火的“洪洪”声响。

独孤无敌双掌平胸,盘膝石毯上,一次又一次运转真气。

他的心境却始终不能够平静下来,很多他竭力想遗忘的事情,却陆续地涌上心头。

──凤冠霞佩,那是沉曼君,是他青梅竹马自小就认识的恋人,终于与他结成夫妇。

──红烛未烧残,沉曼君泪湿枕襟,他却像死人一样。

──灭绝神功练到第六重,生育的机能便已灭绝,他总算知道,这是事实。

──这已经无可药救。

独孤无敌的脸上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

这件事他本已淡忘,现在却变得如此尖锐,尖针一样插入他的脑髓。

──紫金冠,朱红的道袍,是青松。

青松怎会与沉曼君在一起?

──沉曼君的肚子日渐大起来。

──是谁的孩子?是谁的!

──恭喜师父,闭关只不过五年,轨将灭绝神功第六重练成。

十岁的小孩子,那是弘儿向我祝贺。

还有一个四岁不到的,是凤儿。

──爹!他们说,你就是我爹!

我不是!我不是!

──夜雾凄迷,小楼婀娜。

龙凤阁,那是龙凤阁。

──青松、沉曼君互诉别后相思之苦。

他们仍然是藕断丝连。

──一个人独立在花木丛中,一身衣衫已经被夜雾湿透,那是谁?

是我!是我!

所有的回忆,都是如此的苦涩,如此的不快,一支支尖针似的,直贯入独孤无敌的灵魂深处。

汗如泉水般奔流,他的眼睛闭上又张开,突然发出了一声声恐怖至极、凄厉至极的呼叫声。

夜色深沉,距离黎明已经不远。

除了值夜的守卫,无敌门中绝大多数的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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