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红军中国团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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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中国团的名声，有时还要放冷枪，时而发生个别中国团战友或家属被奸细的冷枪伤害。杜鹤宁以为这样就能把中国团搞臭，结果他们是害人害己，最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白匪军才是老百姓最大的祸害。杜鹤宁不甘心，采取新措施，然而，这些都未能吓倒中国团，他们在任辅臣带动下，一面挖出奸细，一面与白匪进行殊死战斗，终于迫使杜鹤宁对中国团刮目相看。于是，他搞了一个专门对付中国团的办法，从外地招来华工瓦解中国团。任辅臣看出了杜鹤宁的阴谋诡计，采取了针对性措施，从容不迫与杜鹤宁进行周旋，巧妙地夺取了杜鹤宁部队的马匹充实了中国团，许多没有马的战士渐渐有了马匹，中国团的战斗力明显加强。这时的杜鹤宁再也不敢小看中国团了，再也不敢将中国团视为一个小小老百姓的队伍了，他们开始郑重其事地对中国团进行围攻了。然而这一切都已晚了，中国团羽翼丰满，与白匪军展开了强有力对抗，杜鹤宁的部队再与中国团交锋时经常受挫，严重地阻碍了白匪军想在最短时间内攻下乌拉尔矿区的计划。有一天，白匪军再次出动，这一次杜鹤宁先派几个小匪来到矿区进行侦察，当他们确定这里什么队伍也没有时便发动了攻击命令，谁知部队刚进矿区就被迎面而来的炮火轰了回去，原来是任辅臣早料到杜鹤宁会派奸细来这里，他们来一个放长线钓大鱼。这一次让杜鹤宁损兵折将，害人也害已，而中国团借此收获了杜鹤宁部队带来的军需给养，解决了当时最大的困难。
关于中国团的战斗故事有许多，数也数不清，可是时间久远已经被许多人淡化了，仅凭一些资料或是口述难以把这些战斗故事和场面描述出来的，幸而在此之前我读过鲁迅翻译过的前苏联法捷耶夫写出的小说《毁灭》，我忽然发现中国团这支部队如同《毁灭》里描述的部队或多或少是一样的，他们经历了艰难险阻后最终实现毁灭，这是悲壮的毁灭，尤其是一些细节更是让人难忘。因为二千多名华工组成的中国团，哪能一个战斗故事也没有，哪能没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呢？可惜的是资料有限，想像和猜测也有限，对那些本应当有许多故事的中国团战友的英雄事迹不得不忍痛割爱。然而，关于中国团战士们的英雄壮举还是有目共睹的，毕竟还有活下来的战友，毕竟还有中国团的后人，他们以一种民间方式流传着中国团的故事。有一次，中国团在修整时，忽然有一股白匪军悄悄摸来，当他们进入中国团为他们设下的包围圈时，一营长张清萧从侧面闪过来对拿着望远镜的任辅臣说：白匪军来了，怎么打？任辅臣说：还是按照计划好的打，你带一营在前，二营在后，三营迂回进行包围。任辅臣镇静指挥，两眼盯着前方，其他战士聚精会神静静等待命令。十几分钟后，大批白匪军从树木后面闪出，叫喊着朝这里涌来。这是一场静静悄悄的战斗，开始什么响声也没有，白匪军发现了中国团想方设法伏击这支队伍，可是中国团也发现了敌人的阴谋诡计，他们想方设法冲破敌人的封锁线，达到消灭敌人的目的。渐渐地这里才有了沉重，而且是越来越近，如同一片乌云黑压压地临近。任辅臣在望远镜里看见有一面白匪军的旗帜在匪军中飘扬，于是他高声命令：“听我命令，先把那杆白旗给我放倒！一二，放！”
随着任辅臣的命令一出口，阵地上马上火光冲天，从不远处传来狼哭鬼嚎的叫喊声，紧接着就是大批的白匪军溃退，硝烟中，任辅臣看见那面白匪军的旗帜倒塌后再未竖起来。任辅臣兴高采烈，问旁边的人：“谁敢把我们的红旗插上那里？”“我敢。”任辅臣来不及看看这是哪个战士，就见身旁窜出一个黑影，一个叫小豆豆的战士举着红旗冲了上去，在他的身后是一阵密集的枪林弹雨。任辅臣见此，高声命令全体中国团战士一齐射击掩护这个战友，掩护这个可爱的小豆豆。赵钱财的转盘枪一响，马上就是一片密集的火网，只见白匪军接二连三往下倒，形势对中国团十分有利，这时的白匪军有些慌乱了，他们的枪也开始变得没有目标。有人看出阵地上出现了机会，便叫喊着：“小豆豆快往上跑，把红旗插上高处。”小豆豆（小战士姓窦，大家习惯于叫他为小豆豆。）一跃而起，冲了上去……当小豆豆举着红旗跑到高处时，忽然传来一声爆炸，小豆豆与红旗同时倒下了。中国团的战友们以为小豆豆牺牲了，一个个发出愤怒的表情，有的简直就要冲锋陷阵为小豆豆报仇。这时的任辅臣心里也是猛烈一惊，盯着小豆豆不动眼珠，这时小豆豆忽然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原来小豆豆没有受伤，但随他一同出去的战友却倒在血泊中，小豆豆把从战友胸前流淌的血朝红旗上一抹，低声对战友说：“好兄弟，有了你的血在，中国团的红旗就不会倒，有了你的血在，就有中国团的红旗在。”
小豆豆终于把红旗插上了白匪军的阵地上，在红旗引导下，中国团乘胜追赶，与当地老百姓一道粉碎了白匪军的阴谋。这场战斗后，任辅臣为小豆豆请了功，同时把这面洒满战友鲜血的红旗亲手交给了小豆豆，并举行了授旗仪式。小豆豆接受红旗后，唱起了那首《船歌》，人们这才发现，小豆豆的嗓音原来是这样好听，他们异口同声请小豆豆保护好嗓子回国后当一个歌唱家。小豆豆兴高采烈，唱得更加起劲，其他中国团战友也跟随他唱着。其实这首《船歌》是1876年柴可夫斯基创作的一部钢琴套曲，因为每一首都与季节特征相联系，因而命名为《四季》或《十二月》，其中包括《云雀》《松雪草》《刈草者之歌》《雪橇》等，这些名曲和俄罗斯伟大画家施什金等画家的作品一样会让人想到俄罗斯的风景中特有的美丽，这就是中国团战士们为什么喜欢唱俄罗斯歌曲的原因。小豆豆就是这样喜欢俄罗斯民歌，每次冲锋时他都唱着这些歌前进，在他的旗帜下是一片歌声。而象小豆豆一样的中国团战友数不清，敌人听了闻风丧胆，常常听到歌声就猜测出中国团来了，于是他们吓得四处逃走。
二十七、激战阿克塔伊河
　　　　再往前几百米的地方就是阿克塔伊河，此时正是夏季多雨季节，山洪暴发，河水翻腾着浊浪，小分队的战士们站在河畔徘徊。他们不知河流深浅，不敢过河，因为几天前就有几个战友被激流卷走了，现在又是洪水泛滥的季节，眼看着翻腾着的浪花他们的眼睛直晕。可是不过又不行，眼看大批部队就要赶，再不过河就有被敌人歼灭的危险。恰巧这时，任辅臣率部队过来了，有一个战士高声地说：团长你可来了，你看这样的河水我们过还是不过？任辅臣二话不说，吐出一个字：过！
可是我们怎么过得去呀？战士们有为难情绪，任辅臣斩钉截铁地说：“后面是追赶我们的敌人，如果不渡过河中国团就是死路一条，你们说我们过不过？”任辅臣当机立断站在那里，冲着河水叫喊着：“在中国团战士们面前从来就没有什么困难，为了列宁，为了苏维埃政权，为了乌拉尔矿区，中国团就是要过河。过！”
过！全体将士一个声音，纷至沓来站在任辅臣身边，严阵以待。任辅臣看了看他们激动地说：“我站在第一位，营长在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其他类推……战士们可以手牵手，女兵们抓紧马尾巴，卫兵们负责保卫女兵的安危。”任辅臣说着就试探着下水，不一会儿工夫，河水就没了任辅臣的腰，然而他依然如旧。在任辅臣的带动下，一营长，二营长，三营长相继跟随在他身后悄悄下了河，紧接着，其他战士跟随他们静静地朝河对岸渡去，在他们身后，是一支看不见头尾的长长队伍……就这样，中国团在任辅臣的指挥下开始渡河，其实河水并不深，只是山洪暴发河流急切。当所有部队都渡过河去时，忽然跑来两个当地老百姓，他们不知为什么也困在水中。为了救他们，任辅臣马上命令卫兵下河紧急抢救，当五个卫兵费尽心机才把两个老百姓救上岸时，突然来了一股急流卷走了五个卫兵。任辅臣在岸上看得清楚，可以说他心里非常痛苦，用五个人换二个人这样的牺牲太大可是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为了生存他不得不作出决定马上转移。部队出发前，他派人在前面找了一阵，实在找不到，这才恋恋不舍地命令着：出发！
其实面对中国团的丰功伟绩，俄罗斯老百姓有目共睹，在河对岸，早站了一群俄罗斯老百姓，当有人看见中国骑兵来了时马上欢呼叫喊着：中国团！中国团！
这时的任辅臣心花怒放，他端正地坐在马背上，挥着指挥刀，那支神气的小手枪别在他的腰里，极其威风凛凛。当队伍离开小桥五百多米远的地方时，部队停下，这时又过来一队俄罗斯骑兵，他们纷纷让开一条路，等中国团过去后他们随后跟随。河对岸的老百姓这才知道，中国团是到前线消灭白匪军，是为他们谋取幸福生活的好人，于是这些俄罗斯老百姓更是欢欣鼓舞。俄罗斯老百姓对中国团非常热情，他们有的送吃的，有的送穿的，还有的女孩子抱住中国团的战士就吻几下，在如此热烈的场面下，中国团走上了前线。可是他们的心情依然如旧，那些牺牲的战友让他们心烦意乱，不安地朝前走着。就这样，中国团的战友们带着复杂的心情走上了前线，开始与数不清的敌人进行战斗。然而，为了保卫俄罗斯老百姓，保卫矿区，中国团总是转战在这条河流周而复始进行战斗，牺牲时有发生。有时常常遭到白匪军部队的偷袭，至此部队带着沉痛心情继续向前挺进。一天晚上宿营时，任辅臣发现被战士救的老百姓忽然来了，还给他们带来一口袋粮食，这对转战千里的中国团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任辅臣兴高采烈招待他们住下，可是就在这天夜里，中国团驻地遭到了白匪军的强烈攻击。原来被中国团救下的两个人是奸细，就是杜鹤宁派来的，这一仗下来，中国团损失十几个人。任辅臣这个气呀，他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两个败类，为死不瞑目的战友报仇。一连几天，中国团的战士们都在四处寻找这两个败类，后来终于在阿克塔伊河附近找到了这两个败类，他们被战士们砍下了脑袋，并把他们的尸体和脑袋分别丢在河里的不同地方，中国团的战士们这才吁了一口长气，紧接着，他们又投入到更加紧迫的战斗中。然而，就是在这条阿克塔伊河附近，中国团几乎与白匪军进行了数不清的拉锯战，他们与自己多于几倍的敌人进行战斗，此时的中国团斗志昂扬，取得了一次次胜利。
杜鹤宁和他的白匪军想不到，一个小小中国团怎能有如此强劲力量来与他们抗拒呢？按照他们的逻辑，派遣几个特务到中国团驻地，然后再把中国团一网打尽。可是几次努力都归于失败，白匪军头目非常恼怒，杜鹤宁也是把他们骂得狗血喷头，说他们是不中用而愚蠢的猪。然而，骂归骂，杜鹤宁仍旧三番五次派遣奸细混入中国团驻防的地区进行侦察活动，他们想利用夏季洪水暴发之际消灭中国团，消灭这支刚刚挺身而出的特殊部队。让杜鹤宁伤脑筋的是，中国团每次都有逃避的机会，如神兵天降一般。可是杜鹤宁知道中国团的兵力越来越少，打死一个就少一个，打伤一个就少一份战斗力，何况中国团面临着四面八方的包围，那些苏维埃红军早就逃之夭夭了。
有一次，杜鹤宁得到消息，说有几个女兵在这里洗澡，他马上想到了中国团部，这一定是中国团的主力在这附近活动，如果把中国团团部消灭了该是多么大的打击啊？杜鹤宁马上命令白匪军包围了这块河滩，然而他们来晚了，这里的几个女兵都已经得到消息躲藏起来了，只有一个来这里送信的女兵被他们抓了起来，任凭白匪军打骂她仍旧什么也不说，气得杜鹤宁命令白匪军枪毙了这个年轻的女兵，恰巧任辅臣率队赶来增援。四个中国团战友用他们的步枪组成一副担架，把女兵的尸体放在上面，又用她那条围巾美在尸体上面，然后由四个战友抬着她朝前走。白匪军以为只有这几个战士就在背后开枪射击，而且还有人想方设法朝上涌，战士们见此拼命开枪阻挡他们掩护四个战友前进。这工夫，洪水骤然涨起，眼看就要水淹江岸，水从各个缺口处渗透过来，一场特大洪峰就要毁灭这片土地。任辅臣首当其冲，横枪立马站在前面，旁若无人地举枪射击。只一枪就打倒一个白匪军，紧跟在他身后的战友同时射击，前面的敌人成片倒下。有一个大胡子白匪军头目，他叫喊着冲上来活捉中国团士兵，任辅臣抬枪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枪，当场把他摞倒在河滩旁。还有一个白匪军悄悄对准一个中国团女兵，任辅臣只一枪正中他的眉心，他连哼都没哼就倒下了。这时，又有一个敌人见任辅臣没注意就悄悄摸了上来，还没有举枪就被一营长发现，一枪正中心窝。任辅臣趁机指挥中国团的战友冲破敌人封锁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了这股敌人。原来，任辅臣早料到白匪军会在这条河攻击他们，于是他事先派遣一营长埋伏在这里，果然如他所料，敌人真的听从了他的安排。这一仗打得白匪军再也不敢小瞧中国团的士兵了。
二十八、难忘的1918
　　　　成功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在市场信息中是如此，在战场上也是如此，任辅臣就是这样事事都有准备的人，所以他率领的中国团与敌人转战在各式各样不同环境的战场上从容不迫。从918年春季到夏季，任辅臣率领中国团转战在东部战区几个战场上，活动在杜家河、卡马河一带，与敌人大小战斗近百次，杀得敌人闻风丧胆，而中国团受到苏维埃最高中央的表扬和嘉奖。特别是在阿克塔伊河附近，中国团摧毁了数倍于他们的白匪军的进攻，并乘胜追击，一直推进到上都拉。白匪军的最高统帅说什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中国团居然能阻止他们的进攻，这在他们的战争史册上从来没有的先例，于是他们象一群疯狂的狗一样反扑过来，开始对中国团进行清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