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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0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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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鸣蜩毒热新,松枝轻飐午风习。此间好似清凉国,遮莫铺金肯售人。”龙雷岸燮云“岸帻被襟意爽然,凭谁索价且高悬。东坡只欲时人买,刚道清风直万钱。满袖携归且啸歌,纷纷触热客何多。凉风争似凉州好,此价惟须问孟佗。”
常熟汪玉轮绎,康熙丁丑会试第三,未与殿试。至庚辰以一甲一名及第,胪唱后归第。马上口占诗,有“归计讵谋千顷竹,浮生只办十年官”之句。乙酉年奉命校《全唐诗》于扬州,事竣而卒。计自通籍至其时仅九年耳,前诗已为之谶矣。
顺治间,徽州汪曰衡梦见天榜会元汪士鋐。因改名应之,竟不第。至康熙丁丑,汪退谷士鋐中会元,相隔四十余年。曰衡已物故,其孙记乃祖之言,以告人。相与叹造物弄人,亦觉无谓。此事与朱士绶改名朱镕相似,而事更奇。
钱唐顾侍御豹文,弹劾不避权贵,然卒无妄言。尝曰“言而当,足以裨国是,言之不当,虽天子不以为罪,使异日轻谏官,非计也。”旨哉斯言,可为台谏法。
于清端公成龙总督两江,其族弟襄勤公亦名成龙,知江宁府。同姓、同名、同时、同官一城,且同以清节著,闻位又同至一品,古所未有。
人家科第在绩学种德,风水之说不足道也。然亦有灼然可信者。全椒吴榜眼昺之曾祖为父卜吉壤,延闽人简尧坡择兆,三年不得。辞归,吴翁固留之。一日,同往梅花山中,遇大雪,同饮陈家酒楼。简倚槛远眺,久之,罢酒起曰“异哉!吾远近求之三年不得,乃在此乎。”即同往三里许,审视良久,曰“是矣。”雪晴更往观之,喜曰“天赐也。然葬后君之子未即发,至孙乃大发。发必兄弟同之。两面文峰秀绝,发必鼎甲。然稍偏,未必鼎元,或第二三人未可知。亦不仅一世而止。”翁如言卜葬。其后孙国鼎中崇祯癸未进士,国缙中顺治己丑进士,国对、国龙挛生,国对中探花,国龙成进士。至昺兄弟亦先后成进士,而昺则中榜眼。简之术亦神矣哉。
辛未名臣如陈恪勤公鹏年,文章事业为一代伟人。诗更潇洒,有句云“隔帘幽韵上焦桐,一曲湘灵奏未终。略记年时春雨后,海棠初试小熏笼。”
关中李天生因笃、仁和吴志伊任臣俱寓益都相国邸中。一日,会饮李阁学天馥家。天寒、天生衣短貉裘而来,毛色粗恶。
李曰“是当内其毛而衣之。”天生怫然曰“是反衣也。独不闻反裘而负薪者乎?传曰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是内毛者反里也。”李曰“然则羊裘如何?”曰“羊裘贱服,恐负薪者所衣即此。但毛色所尚,古无明文,然定无从内向者。”
时毛大可奇龄在座,李以问之。大可曰“毛色不内向极是,但羊裘用纯黑。《论语》羔裘元冠,缁衣羔裘。以冠衣黑色表毛色也。《诗》曰羔羊之皮,素丝五紽。惟黑毛向外,当用白丝五条嵌之,使黑白分明以为饰。此非外向乎?至狐羊贵贱,不可考。然《礼记》黼裘誓省,大裘非古。解者谓以黑羊杂狐白相间而成文者谓之黼裘,纯黑羊裘谓之大裘。是天子用纯黑羊裘,诸侯用之即谓之非。古是非尊黑羊而贱狐白乎?”李以问志伊,志伊曰“观黼裘誓省,狐裘祭腊。《论语》狐貉之厚以居,则狐用卑亵,自不如羊裘祀天之尊也。用《桧诗》曰羔裘逍遥,狐裘以朝。则羊裘狐白虽皆可用为朝服,然狐多羊少,则诗人讥之。此亦羊贵狐贱之一验也。”天生乃笑曰“田文以一狐白脱秦患,而五羊之皮,则秦人薄之。《国策》曰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若此,果何贵何贱也?”志伊曰“羊之价焉得如狐?然历观群书,似乎羊裘价贱而用贵,狐裘价贵而用反贱也。”坐客皆是其言。
康熙二十六年四月,副教御史徐元珙疏请厘正祀典。其略云“臣按历代祀典,唐望祀北海于洛州,即今河南府也。宋望祀北海于孟州,即今怀庆府也。明亦望祭天怀庆府。我朝典制,东海祀于莱州,南海祀于广州,二祀近海,诚为允当。西海则于蒲州望祭,盖西海遥远,循宋明之旧,而望祭之宜也。
至北海则仍祭于怀庆。夫宋都于汴而怀庆在其北,彼时幽燕皆非宋土,即出国门而望北一祭,亦权宜之计。有明定鼎燕京,仍往南而祭北海。我朝因之,殆非宅中以莅四海之义。伏查北镇医无闾山在奉天府属,今为北镇。山海关迤北之海非北海乎?况盛京发祥重地,土厚水深,源流绵邈,皇上声教四讫,幅员之大从古未有。长白山水并乌龙鸭绿诸江,亦尽朝宗于海。
则北海之祭,不应仍在怀庆。此祀典之急宜厘正者。伏查顺治十七年科臣粘本盛题请改祭北岳于浑源州,祈下部议,嗣后告祭更定于迤北近海地界云云。奉旨九卿詹事科道会议上言,明臣邱濬言京师东北乃古碣石沦海之地,于此立祠,就海而祭为宜。濬所云碣石,今在永平府。但我朝幅员广大,混同江水发源长白,流入北海。今北海之祭应改混同江边望祭可也。”
奉旨准行。
康熙二十二年二月,驾幸五台,驻跸完县,召父老慰问赐金。有蔡丹桂者,自陈县学生员,家贫无以为养。上命讲“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及“德輶如毛,毛犹有伦”句,称旨。赐白金五两、金盘苹婆果六枚。谕曰“尔当努力读书,开卷有益也。”
陈铁山常夏家贫力学,尝为人佣书。顺治辛丑会元,授米脂令。孙子未襄幼孤贫,鬻某家为伴读,代主人子作文。师廉知之,以告主人,遂加礼焉。后中康熙乙丑进士,官至通政司参议。人顾可不自立耶?
尤西堂尝戏作浴乎沂、风乎舞雩二句题诗云“洗耳自同
高士洁,披襟不让大王雄。”后山左李少詹呈祥谪塞外,有人以此二语赠之。及到辽东,解官为高姓名士洁者,抵戍所即有王侍郎名舜踵至,舜原名雄。二语适与相符,亦奇。
孙子未襄,尝于其师徐华隐坐中见一贫客,乃徐年家子也。
仰体师意,招致家中,遇之甚厚。一日,忽谓孙曰“受恩未报,明年当生公家。”未几卒。孙生一女,六岁时,戏抱之语家人曰“此华隐师客也,云来报恩,乃是女儿,安所望报耶?”女勃然曰“爷憎我女耶?当再生为男。”逾十日以痘殇。
明年果举一子,顶有痘瘢,名于簠,字庄夫,后中雍正乙卯举人。
潍县姜云一国霖,少有至性。父游京师遘疾,云一往省,则已殁。贫不能市棺,乞于市以敛之。复以其丧乞食而还,族党怜之,为醵金以葬。母善怒,怒则致疾,云一百计解之。一日怒甚,云一跪膝前,作小儿嬉戏状,持母手挞其面,母笑而罢,自是不复怒。时云一年五十矣。昌乐阎怀庭循观与之善,问喜读何书,曰“《论语》,终身味之不尽也。”尝自述生平学力,年四十始能不以贫富撄其心,五十始能不以死生动其心。怀庭为作《姜先生言行记》。
施愚山闰章官湖西道时,新淦有虎患。愚山为文祷于山神,翌日有虎曳尾入村中。一妇人以舂杵掷而杀之,虎患遂绝。
潍县刘衍泗继圣,由教职升湖南慈利县,时滇寇甫平,人民凋敝。刘以宽为政,不忍轻用刑杖,与民语常呼为儿。有人被罪法当笞,刘便戚然曰“儿何苦忍痛耶?”慈利人感之。
寻引疾去,民吁留不得,群醵金送之。刘不受,民固请。始人受一钱,凡数万。时谓今之刘宠云。
诸城刘彛訔ぃ恼敢病D晔徊怪钌滴跻页蟮墙康冢鲋ど诚亍H吣辏贾荨J撬旯刂写蠹ⅲ跚胗诩嗨荆偬炙谝曰钪菝瘛D济窆势叮噱退啊K焯癖悖芾跛褶こ渌埃月艏抑刑锎洹O鲁抵眨侵芯用窠銎呒遥谀甓找印R蝗粘龉龆嚅问鳎瞬稀!
乃募里中善蚕者载茧种数万至,教民蚕茧成,复教之织,州人利之,名曰刘公绸。
吴江计甫草东,顺治丁酉举人,少负奇气。过顺德府,知归震川先生尝佐是郡,有《厅记》二篇,访求遗碑不得,入置旁废圃中瓣香再拜。又尝至吴中,知黄向坚之孝,投刺称门生焉。真奇人奇事也。
长洲褚苍书篆,学问淹博,天爵自尊。韩文懿公以父执敬礼之。康熙己巳。圣祖南巡。召见于行在所,命书笺二幅,御书“海鹤风姿”四字赐之。时年已九十六矣。人瑞也。
卷六
康熙四十年七月,圣祖驾幸索尔哈济。有喇里达番头人进彩鹞一架,青翅蝴蝶一双。上问“此二物产于何地?”头人回奏云“生于穹谷山中,鹞能擒虎,蝶能捕鸟。”上赐以金而遣之。
长洲惠砚溪周惕、子士奇、孙栋,三世以经学传家,二百年来东南第一家也。著作甚多,钦定四库全书中多有采入者。
康熙十七年,命一等侍卫狼瞫颁孝昭皇后尊谥于朝鲜,吴人孙致弥为副,奉命采东国诗归奏。致弥撰朝鲜采风录诗甚多,不及备载,录其《送诏使还京诗序》云“皇土纪元之十七年戊午,上驷武备二大人颁大行皇后谥于下国。时则不佞谬膺寡君傧命之托,驰迓龙湾,因护其行抵王京。二大人传宣帝命,以寡君有疾,停郊迎仪,前度使臣之回奏也。小邦君臣且感且悸,惟是饮冰之行莫肯虚徐,请少留而不可得。时值大歉,公私未立,殆不能备供亿之礼。二大人大加□伤,一革浮费,所索惟诗文与书法而已。寡君命朝绅或制或写以应,橐中所赍,萧然若寒士。前此所未有也。武备公仍将两朝宸翰示不佞暨都监诸官,其书曰正大光明者,即先皇帝笔,今皇帝手书跋尾者也。其曰清慎勤者,今皇帝笔也。生龙活蛟之蜿蜒,银钩铁画之劲健,真可以参造化,惊风雨。跋语珠光玉洁,自有不可掩之华。盖公世懋酬庸,锡予蕃庶,最以此珍玩,不以出疆而舍之云。海外鲰生,非蒙天使眷顾,则亦何途之从而获此大观也哉。自临境至回旆,首尾四十有二日,不佞又伴至鸭绿江上。
大人征诗若序,要作他日不忘之资。顾不佞素短于章句,重以筮仕数十载,劳攘簿书,抛弃翰墨,自惭不足以副大人之勤教也。辞之益固,命之益恳。因略叙其概,兼呈篇什,以供一粲云尔。”诗五言十韵,其警句云“纸上风雷隐,毫端造化奇,城路风旌掣,沧江鼓角悲。”末署伴送使资宪大夫、行司宪府大司宪兼成均馆大司成广州后人归岩李元桢。
康熙丁末夏。荷兰国甲娄吧王油烦吗绥极遣陪臣卑独攀呵闰等入贡。内有刀剑八枚,其柔绕指,□檀树四株,各长二丈许。西洋小白牛四,高一尺七寸,长二尺有奇,白质斑文,项有肉峰。荷兰马四,锐头卓耳,形态殊异。又玻璃箱、牡丁香、哆啰尼绒之属。是岁,暹罗国王森烈拍腊照古龙拍腊马嘑陆坤遣贡使握坤司答喇耶迈低礼贡六足龟、孔雀、驯象等物,回回国贡牛三角三目。
南昌腾王阁毁于金声桓之乱。顺治中,蔡尚书士英开府江右,重新之。海内名流赋诗甚多,惟海盐彭羡门孙遹诗为最。
其警句云“依然极浦生秋水,终古寒潮送夕阳。”
康熙己酉科,浙士有祈梦于忠肃祠者,神告之曰“尔功名在署中。”醒而不解所谓。是科领荐,首题乃知之者一节,始悟署为四者字。中者中式也。神固已明示之矣。
周司空清原肄业太学时,诗名籍甚。有咏白丁香句云“月明有水皆为影,风静无尘别递香。”一时传诵,上彻宸聪。
比官翰林,召见时犹诵其诗句奖之。
潘次耕耒由布衣荐举,召试授翰林院检讨。幼时聪颖异常,过目成诵,试以宪书与之,读一过即能背诵,首尾不遗一字。
兄柽章有史才,颇承受其学。又从顾亭林、徐昭法、戴耘埜游,故其学贯穿淹给,无所不通,旁及历算,悉有神会。昭法殁后无尺寸之产,举孀妇孤孙以托,潘恤之终其身。其古谊有如此者,盖不仅以博雅称也。
米紫来汉雯,王文贞公崇简之婿也。性放浪不羁,尝以翰林典云南乡试。故事,试差复命不得过年。米以六月朔赴云南,事竣浪迹江楚,至十二月犹未还。妇兄王瞿庵遣人敦迫,乃就道。及至都,自言“我为相公押解来京。”都人士笑之。
靳文襄公治河,功绩彪炳人寰。其《河防奏议》,至今行水者奉为圭臬,而其他建白尚多,知者盖鲜。兹录其《请减专差疏》,以为尝鼎一脔。其词曰“臣惟皇上因在外诸臣,于民生疾苦不以上闻。朝廷诏旨不行下达,废弛驿站,侵冒钱粮,民隐莫申,民冤无诉,于是屡遣在内诸臣访查察究,此皇上轸念民瘼,惟恐一夫不获其所,是以不得不然也。但天使之车尘马迹一经络绎于道途,则闾阎之苍首黔黎未免嗟咨于草野。在奉差之臣,未尝不以皇上之心为心,未尝俱有示威勒掯之事,并未尝尽纵家人跟役等需索地方官也。然往来供应,虽盏酒、粒粟、片肉、只鸡,尽皆小民膏血。况地方官员贤能廉介者少,平庸畏事者多,一闻钦差将至,惟恐有所驳诘,莫不力图要结以悦之。行贿与否,姑置弗论,而饮食之费已属不少。上司虽戒之曰“尔无科民。”有司亦随答之曰“断不妄派。”究竟无神输之术也。更值不肖官员借端多敛,则又不堪言矣。此等事务,臣虽未得确情,并无指实,然揆之情势,在所不免。
臣愚以为除军机重务,必须口授庙谟于兵主,确酌商行者,自当专差驰驿。又在外贪官污吏,督抚不行题参,被科道纠参或旁人告发,并督抚扶同犯法。肆行贪婪之事,亦必须遴选部院能员,秉公确审者,无庸置议外。他如整顿驿站、料理军需、查勘海疆、恤刑督赈诸务,似应责成督抚。盖督抚为封疆大吏,皇上将数千里地方、数千万百姓托之,绥怀抚治。乃不夙夜黾勉,力报君恩,将此等分内之事辍钻菸螅踔聊竺扒钟妫路郴噬献蠊擞衣牵聿罱即怼K拼瞬恢爸礁В淞⒅弥氐洌嗖蛔阆АH惶煜露礁陀薏煌幢鼐〗圆恍ひ病3记胨媒褚院螅捕礁镜啦荒芰侠恚匦氩钤敝拢缘闭站慑嗖睢F涠礁镜滥苄兄拢阍鸪啥礁镜懒侠恚F淞聿睢!
如有贻误生弊等情,即将该督抚司道立行从重处分,以为大吏溺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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