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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1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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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距俄军尚三百里,闻之,急趋省垣告增祺。增祺与五部侍郎及府尹府丞等,密筹弃城而逃之计。不数日,俄军逼近辽阳,增祺预遣其母山城,而后与寿长及溥颋、钟灵等,窃取内库金宝,先后弃城走。 方增祺之将逃也,商民见其将附郭之车悉拘引,早知其意旨所在,即聚众攀留之。增祺诡曰“我决不去,惟府尹欲逃,汝辈可往留之。”众为所绐,增祺遂乘隙携从者从人,策马出小北门去矣。是晚渡辽河。翌晨抵新立屯。时有瑞禄者,本亡赖,素为增祺所亲信,沿途肆掠妇女至九人之多,财物尤不可胜计。 然是时,俄军距奉天省坦尚远,增祺惟恐其不至,尤恐其至而不入,则所窃库款无以弥缝。乃遣其党觉罗广惠回省垣。
广惠本煤窑土棍,遂纵兵焚掠。故是月初六日,宫外之火,即广惠为之也。实则俄军于初九日始抵城下,见无守者乃入城焉。
增祺闻俄军已入城,乃急奔入内蒙古境。蒙人以其未奉朝旨,不予招待。迭费唇舌,始许暂栖。某夜增祺妻忽被蒙人掠去。
其部兵海龙者,本马贼余孽,越三日始为之夺归。增祺于是不敢留,拟回密云驻防。抵热河界,其队兵涎民屯富庶,又将肆掠。热河都统色楞额以兵阻之。增祺方进退维谷,适遇道员周冕自黑省循蒙境而来,告以大局无妨,须早自为计。增祺始求其赴旅顺,说俄人,求容纳。周去,增祺则回入奉境之义州以俟之。时留于省垣之姚洌У龋匕锥砉伲砥浠厥 T鲮魉觳毁怪芨玻谑鲁跗呷崭慈胧≡!
增祺之入省垣也,俄军械之于民房,窘辱万状。次年,正月初旬,始令居原署,代办事。此后日听命于俄人。尝赴旅顺谒俄军官阿其克塞夫。或阿其克塞夫过沈阳,增祺必出郭迎之,出则溥颋必从。有李席珍者,尝为增祺效奔走。盖每接清廷之旨,应遵奉与否,必由李赴阿其克寒夫处探问意旨故也。未几,增祺妻死,有谑者为拟挽联云“军乱新立屯,蒙境久经传众口;夫降阳世界,夜台肯否作孤魂?”一时相与传播。盖上联即指被蒙人掠去事,下联则因庚子俄军逼奉天时,增祺欲逃,而其妻有“皇上命汝守兹士,死可矣,走何为耶?”之语者。
迨光绪壬寅春,有开复原职,宽免一切处分,留办善后事宜之旨。识者知其皆由俄人为之要求耳。
不二年,日俄战争起,炮声隆隆然,逼近省垣。增祺急令家人掘地丈余深,为避炮计。闻者粲然。及日军击走俄军,乘势入城,增祺惧祸及,亟将素与俄官往来文牍,付之焚如。及接见日员,则捧出中国稿件,以明其不与俄人私通。盖又变媚俄之面目以媚日本也。日人知其故,投稿于地而唾之。无何其母死,增祺托名终制,得脱身归,尚恐人之攻击其往事也。亟谒邸中之有势力者,竟获优待如平昔。于是清廷之赏罚,自兹坠地尽矣。呜呼!可不慨哉!
附录甲辰二月戏祭奉天将军增祺殉难文
清光绪三十一年二月,日本兵克奉天,俄总督苦鲁巴金遁,清将军增祺殉焉。无心子泪洒为文而哭之曰“呜呼!公死矣,公死矣。公不死,吾民死。公果死,吾民不死。幸哉公死!或人多口,以为公死,又以为公未死。以为死者,谓俄实生公,应死俄;以为未死者,谓清实生公,不死清,必不死俄。果尔。
则公未死者身,已死者心。心死哀独大,余哀公不觉涕泪横流也。公心亦人心耳,死之状何苦?状无人状。然而心死者中国有万状,状皆如公,公亦无奇,余知公为独详也。请状之,以告吾国民心未死者,亦令国民之心死公,勿厚望。公密云一旗厮耳。密云山水接龙脉,风水钟于公。公赤贫,幼丧,迫于饥饿。善聚积,小富乃得副都统,大富乃得将军。奉天将军兼巡抚事,聚积之术益扩张。一差之优,索数千金。一缺之优,索数千金。生前不嫌少,死后不恨多。公真善为身谋也!然公冬不重裘,夏不叠扇,大布之衣,大帛之冠。疑之者,谓公厚自谋者,胡自薄之?而不知公实不惜一身,而惜此一金也。则公之心死于金钱者一。公起家博徒,少习弓马,兼攻八股业,故未闻上等教育。公夫人,则讲求忠孝者也。庚子,俄逼奉天,公拥资欲遁,公夫人面叱之,曰皇上命汝守兹土也,死可矣,走胡为耶?孰知公利禄心生,名心乃死也。居老母为奇货,浪荡西走,以奉天拱手而授之俄。西陵宫阙,迁其宝器。夫人大骂,拚不与生。公犹拥其爱姬以自慰。于以知公之识,足以有须眉,不足以有巾帼也。则公之心死于忠孝者二。公遁不远,俄遮之还,逼成草约,三省归俄掌中。俄德公,公亦倚俄,免失守罪。而日俄战祸,实酿乎此。奉天遂糜烂而不可问。夫奉天者,清之奉天,俄之奉天,实公之奉天也。清有此奉天,授之公。公有此奉天,授之俄。俄又以此奉天,还之公。清又听俄,而不敢夺公。公代俄善守此奉天,富贵公自享之,好官公自为之也。然清不有奉天,授之俄,公有功焉。公可以于俄取之。俄不有奉天,夺于日,公无功焉。公不能于日取之。呜呼!如公之才,足以为二臣,而不足以事两姑也。则公之心死于奴隶者三。公既擅此三长,适与今政府相和合,而引为同调也。
故得以尸位久。公最亲信如黄冯、施忠诸辈,亦传公衣钵,能为青出,均之皆心死而已矣。综公平生,非无小善。然事母孝,而不以礼;与人爱,而不以德;喜读书,而袭其皮毛;爱人材,而收其蝇狗;柔缓而不足以决大疑;阴险而不足以共大计。朝廷倚公,苍赤望公。公心死不可用,用必亡吾国。敢为公诵勿渡河诗,而一哭也。公之秽德,彰彰尚夥,而以奉天为最多。
公位置僚佐,颠倒错乱,无才能资望之可言。朝一人,辇金多,则置此人。暮一人,辇金多,则易此人。吏治用以大坏,知公乃操刀之刽子也;公因左袒俄人,与府尹廷杰龃龉,至怀手枪以寻仇,哭号怒骂,失大臣体,知公乃衣冠之沐猴也;日俄战剧,逼近奉天,公闻炮声隆隆然,令家人掘地丈余深,为避炮计。街市喧传以为笑柄,知公之胆小于鼠兔也;南满地带,辟为战场,难民以数万计,公无良法以振之,而日以钱米行小惠。
乘舆济人,向隅者多,知公乃妇人之仁也。日拘华官数十人,加以通俄罪名,公不为昭雪。更以私憾,劾无过僚属,或假败坏军事而杀之。公直全无心肝,殆非复黄种人之孙子也。呜呼!公死矣,舆人有口,太史有书,余何敢以私议,拟公千秋。
然凡余所言,皆公实录。公倘九原有知,亦必掀髯而笑曰“小子知言也。”哀哉,尚飨!
○鹿传霖
鹿传霖,汉军人。继赵舒翘任江苏巡抚。值拳匪变起,闻乡里大扰,族之长幼均被屠。于是在抚署内大哭,誓与拳匪不两立。遂借勤王美名,力请开缺,克日帅羸卒北行。至河上,闻乡里无恙,遂逍遥不进。闻者皆非笑之。
既而联军入京师,两宫急走,止于山西不复行,后又忽传启銮之命者。盖由传霖以重关百二,天险可凭,力请入陕之说进也。时刚毅垂死,传霖代为顽固党之首领。未几,以夤缘内监,入军机。力持压制主义,以锄遏新机,为独一无二之宗旨。
又善媚荣禄而骄同僚。荣禄为所迷惑,几于无语不从。故荣禄欲掩天下人耳目,间或取一二无聊之新政,以试行之,而传霖辄为之梗。遂并此无聊着,亦不办矣。
其举动之特别,有传为话柄者,则以子若孙之相继夭折,心中郁闷,而欲辞出军机也。夫军机只有逐出,从未有辞退者,殆传霖知荣禄之必留己,而故作此态耶?然已腾笑于辇毂下已。
迨宣统己酉庚戌间,荣禄早死。南皮张文襄、寿州孙文正,相继谢世,传霖乃循资为首相。其时处交多失败,内政多不举,驯至人心瓦解。不一载,而四海分崩,未始非传霖酿成之也。
○端方
端方,字午桥,号陶斋,浭阳人。以京官出为霸昌道。光绪戊戌六月开缺,为京师农工商局督理。庚子岁,拳乱作,清帝逃至西安。时岑春煊署陕西巡抚,端方为藩司,与春煊屡有争端。辛丑回銮后,以春煊抚山西,端方继其任为陕抚,旋令署鄂督。
端方之在鄂也,日以纳贿为事。尝语人曰“差可卖,缺不可卖,则朝廷不能察其实而加罪于我。”其设谋之狡如此。
凡与外人酬酢,时时演出一种献媚之态,见者皆指为剧中之曹孟德。盖其面色本白,而状态又似之也。故端方在鄂久,而名誉不佳。
及量移至江苏为巡抚,欲市官声。凡属吏人谒时,应馈门包,概令和盘托出,改作公用。骤聆之,似廉洁,岂知其别有一术焉。凡不纳苞苴者,对之有怒容,或于归公之门包外,更袖门包一分以进者,见之则有喜色,于是属吏皆具两分门包。
门包之累累者,何自来乎?皆括江苏人之脂膏也。
已而由苏抚署江督,不久,即去。既又复持节至。一般学界中人辄喜曰“陶斋尚书重镇南洋矣。”此无他,端方知江苏人多文弱,又矜言新学。彼惟于学堂中拨款若干,以为补助资,则趋之者,已如蚁慕膻,或则略与周旋以施其牢笼之法。
而江苏人已争诵之。实则所拨者,皆取于汉族之财,而托名为国家也。端方一己之忄坚囊,纤毫未破。未几,由南洋改任北洋,畿疆坐镇,暇预从容,日摩挲金石,以度数载光阴,而于国计民生之大,皆视之漠然。值孝钦梓宫奉移,以永安山陵,道涂观者达数万。外国驻京公使,咸与于执绋役。端方于此,忽演一奇特事,盖令人携摄影器,于沿途及陵寝内拍照,且安然乘舆,横冲神路,辟易而过也。为李国杰所劾,乃坐以恣意任性,不知大体之罪,遂革职。
宣统三年春,盛宣怀创铁路国有说,阴令御史石长信奏之。
清廷用其言,遂欲实行国有政策。湘鄂人拒之坚。政府乃议择一与湘鄂略有感情者,使之前往,或能融洽。于是那桐、徐世昌两协理,与邮传大臣,皆在摄政王前力保端方。端方复起用,得为粤汉、川汉两路之督办者,实由于此。
顾端方闻命为督办时,以为实行干路国有政策,窒碍甚多。
盖商办之路,一旦遽改官办,不惟成效难收,抑且易滋民怨,故不欲往。奏请另简大员以任其事。而廷旨不允。端方乃宴鄂京官于都中。至者为汤化龙、吴禄贞、陈曾寿等十余人。端方请其为将伯之助,皆不允。不得已乃抵鄂,与川绅乔树楠、湘绅余肇康等秘密筹议,以期破团坏体。会湖北政界中之高凌霨、赵彦滨、冯启钧辈,亦逢迎端方,谓湘鄂均公旧治,感情夙厚,旌节所至,无不和洽者。端方以谀言日至,渐形恣肆。自谓布置周密,功可必成,已照会鄂路总理,召集股东,速筹退股办法矣。 时川督赵尔丰,以压制太甚,激生民变。政府闻之,急令端方带兵入川。故端方又启行。既入川境,赵尔丰事事与之反对,故川事不能明了。迨抵资州,即获田征蔡、周善培等来书,谓如到成都,即以兵戎相侍。又闻赵尔丰早预备督练公所为幽禁端方之地。故留住资州半月,不敢前往。仅遣随员先赴成都,以探虚实。未几,随员以电达端方,谓北京失守,两宫出狩山西。有旨令端方率鄂兵由陕赴晋勤王。端方闻之大哭,而不意其为伪也。当令兵队预备北上,兵队之反抗者,遂突入行辕挟端方出,而杀之。寻以其头颅送至武昌,仍由武昌给还其子。
○赵尔丰
赵尔丰者,尔巽之弟,汉军人也。宣统元年时,尚为驻藏办事大臣。三年春,干路国有之政策定,川人起争之。是时代理川督者为王人文,而尔丰犹未至也。嗣以人文屡袒川人,与政府相持。邮传大臣盛宣怀恶之,请旨严饬。寻以赵尔丰荷任川督。 尔丰之莅川也,继人文奏劾盛宣怀之后,民气异常发展,知其不可压制,故代川绅具奏。已而盛宣怀假朝旨申斥,鄂督瑞澄、督办端方,复连电劾之。尔丰进退失据,又变而迎合宣怀。遂于七月十五日,以柬请诸绅会议要事为名,而将蒲殿俊等十人捕入督署。时诸人正于铁路公司开会,既被诈捕入署,即与抗争。尔丰大怒,欲杀未能,乃令亲军拘禁之。时诸绅为众望所归,既被拘,群情大愤,声若鼎沸,不约而同,咸往督署请释。尔丰令亲军开枪逐之,先后毙者四十余人。众益愤,围守督署,以死求释诸绅。尔丰不允,并以军队遍紥各街,勒令各街开市,各街仍寂然。尔丰怒曰“我不是赵尔丰,却是张献忠,若不开市,与我剿两条街,则自然皆开市。”此赵屠之谥所由来也。
及尔丰既激变,反妄报民乱,且执自治商榷书,诬咨议局议长为首要。迨清旨派岑春煊赴川,又不自安。盖恐春煊一至,事难掩饰。遂铺张战功,谓川乱敉平,冀荧惑政府,以止春煊之行。然政府已疑其所奏不实,由摄政王谕军咨府,派员至川,激查真相。旋由给事中陈田等十二人交章劾之,而尔丰之技乃穷。
虽然,此犹武昌起义前事耳。若八月以后,东南各省,既相继独立,成都亦踵而行之。在川人之初心,本欲使尔丰入藏,于中途毙之。不意尔丰闻成都之宣告独立,犹复拥兵自固,阴为鬼蜮。乃由尹昌衡等多方筹划,一面遣散其死党,一面勉军人以大义。至十一月初三日,尔丰姑被杀于成都。其首级则传示大众,并宣布罪状。闻者快之。
○瑞澂
瑞澂,字萃儒,激成鄂变之首祸也。当光绪丙午、丁未间,尚为九江关道。逾年,擢江苏布政使,奉旨办清乡事宜,靖臣眩抻诮慵洹I杂姓哺АP吃晔拢鸷阕芏睫颍俏饾ざ踔肌!
宣统三年春,广州事作。瑞澂闻长江上游亦遍布革命党,遂于武昌大戒严。已而寂然,识者嗤为庸人自扰。是年夏,干路国有之政策行,川、粤、湘、鄂四省人皆反抗。政府起用端方,令南下,谋解散团体。端方乃于五月抵鄂,与瑞澂商。
时湖北商务总会闻端方纳川人李稷勋言,将改鄂境路线,具书并图说,请瑞澂代奏。瑞澂本与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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