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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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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巨章道“这姓周的说话时神情,很有些可疑,怎的一听你开口,他脸色便露出惊慌的样子来,向你满身打量?”章四爷道“我也觉得他见我说话时,神色有些不对。但后来没继续看出什么可疑的形迹,大概他也是一个三四等的亡命客,听了我是同乡的口音,因疑心来到此地,或有于他不利的作用。 

及听说是找曾参谋的,他便放心了。知道与曾参谋认识,必是同类的人,所以殷勤指示。我们且依他指的道路走去。“林巨章虽点头,跟在后面走,心里总放那窥帘女郎不下,走两步,又回头望望。心想这姓周的男子,必是那女郎的丈夫。外表虽像很飘逸,但看他那种油头粉面浮薄的神气,不是个有根气的男儿。他既才从曾家来,伏焱必也和他认识。我倒要打听打听,看那女郎和他是不是夫妇。林巨章心中这么一想,脚步便走的快了。 

不多一会,已远远的看见一所新房子,形势和姓周的所说一般无二。二人正用手指点,说必是那一所无疑。忽见从那房子里面出来一大群的人,其中有几个穿中国服的,远处一望分明。章四爷道“他家今日有什么事,出来那么多人。”林巨章道“大约是会议什么。那走最后两个穿中国衣的,不是一个伏焱,一个曾参谋吗?只是胆小的人,躲在这地方住了,还公然敢开会集议,也要算是奇事了。”章四爷停了脚道“我们且在此处待一会儿,等他们走远了,再走上前去,免得遇着熟人,又要说长道短。”林巨章心里也正因为外面都传说他投了诚,恐怕遇见同党的人,不知底细,与以难堪的词色,听了章四爷的话,连说很好。二人找着树林深密的地方,钻进去立了一会。探出头来,见那一大群的人都散得无影无踪了,才出来,走近那所房子。知道曾参谋是住在西洋式的屋子内,便不走那边,径到日本式的房里,推得门铃响。伏焱已出来,看见是章、林两个,登时脸上现出惊疑的样子来。 

林巨章拱手陪笑说道“今日特来向你道歉。自从你搬走之后,我所过的日月,简直不是人类所能堪的。也毋庸我说给你听,你往后自然知道。”伏焱听得这般说,也摸不着头脑,只得打着笑脸,邀二人至里面客房坐下,勉强与章四爷周旋了几句,才向林巨章问道“近来怎么的,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我因新搬到这里来,布置一切很费时间,几次打算来看你,苦无工夫。才几天没见你,你脸上的颜色,就这般憔悴了。“章四爷从旁笑道”他这两天,没把命送掉,还是徼幸,容颜如何得不憔悴呢?“伏焱着惊道”这话怎么讲?“林巨章摇头道”我也无颜说,也懒得说。四爷完全知道,要他说给你听罢。我和你患难之交,就为那不贤德的女人,险些儿伤了和气。“伏焱道”各人的主张不同,便是亲兄弟也多有在政治上成仇敌的。于私人的感情,仍是没有损害。你我的事,却不能怪你那位太太。“林巨章道”你这解说的话,隔膜得很。四爷把情形说给你听,你再说罢。“伏焱即掉转身来问章四爷。章四爷只得把昨今两日的事,说了个大概。 

伏焱听了,向林巨章说道“这事只怪你自己溺爱不明,才弄到这么个结果。你来到东京,我和你同住不到十日,他们苟且的事,外面就已有了风声。你看我曾和周克珂攀谈过话没有?张修龄的行止虽然不正,却比周克珂好些。他偷你的首饰固是无聊,不是我说庇护他的话,你也应担点错处。他跟你来这里亡命,住在你家里,除吃了你几颗饭外,得不着一文钱零用。他手边又挥霍惯了,我时常听得你那边的下女跑过我这边来,对我的下女说,张先生今日又抱了一大包的衣服到当店里去了。他有多少的衣服,不当光了吗?你大处却不鄙吝,整干上万的冤枉花费,你一点也不计算,越是小处,越丝毫不肯放松。这也是你用人的大缺点,失人心的大原因。”章四爷忙跟着拍掌,说“对呀!” 

林巨章不服道“老伏,你这般责备我。真不能教我心服。 

修龄用我的钱还在少数吗?你去问问看,在四川的时候,他每月薪水之外,我津贴他多少?一路到上海,同住在东和洋行,每人每日十块钱的旅费,住了个多月,都是由我给他开发的。 

还有在堂子里,吃酒打牌,三十五十的拿去。动身到日本来,坐船也是同坐的头等,花的钱还在少数吗?就只住在日本,我闲着没干事,他当然也只能作没差事时的想头,何能和从前一样,每月尚有薪水可领呢?自应大家将就一点,才不失朋友相谅之道。“伏焱笑道”你这话也不错,所以张修龄不好意思向你要钱,就是因你说的这一段道理。不过你这话只就你自己一方面着想,在四川干差事的时候,你倒可不必津贴他,他有件差事在手里干着,不愁窘迫得没有办法。住在东和洋行,也不必住那么高价的房子。你便再花多些,也是东和洋行赚了。 

坐船同坐头等,和住东和洋行一样,张修龄所得,不过一时身体上之舒适,并不是坐了头等舱,住了头等饭馆,就和干了头等差事一样,有许多利益可享。至交卸差事之后,在日本又不比在内地,有亲戚朋友可以挪借。他跟着你亡命,住在你家里,你当然要供给他的用度,不过不能由他尽兴挥霍罢了。普通人情大概如此,十年的好感不敌一分钟的恶感。张修龄把衣服当了作零用,你知道也只不作理会,你从前对他的好感就渐渐消灭了,再长久下去,只怕拿你的生命去卖钱的事,都有做去来的这一日呢!“ 

林巨章道“这种没天良的人物,谁还和他长久下去!我受了昨今两日的教训,已是万念俱灰了。今日到这里来,一则是向你道歉,多年患难的朋友,不要因误解而失了和睦;一则来辞行,我只等退了房租,即动身回上海,找月霞上人剃度。 

你责备我的,虽是好话,但我既不想在尘世求生活了,别人也不能用我,我也无须用人。与木石居,与鹿豕游,用不着这种机心了。“伏焱见林巨章语气中,还带着护短的意味,便不再说了。拿着不相关的话,谈了一会。 

林巨章受了这两日的刺激,心意虽然灰懒,但他素来是个热中事业的人,好色又出自他的天性,所以一方面说要捐弃一切,找月霞上人剃度;一方面见了那窥帘女郎,禁不住尘心又砰砰的跳动。此时心里又转念到那女郎身上去了,望着伏焱问道“你这里今日有什么聚会吗?我们来的时候,见从这屋里出来了一大群的人。” 

伏焱道“老曾的太太,今日四十整寿。几个平日来往亲密的朋友知道了,都跑来吵着要多弄些料理吃。老曾极力推托,说怕外间误会,当作又会议什么,风声传出去,新闻记者也来了,侦探也来了,在此地又住不安宁。那些朋友说不要紧,都担任替他保险。他推托不了,才办了些料理。大家正在开始吃喝,果然来了个有侦探嫌疑的人,吓得老曾慌了手脚。由我出来向那人说了原由,敷衍出去了。老曾至此刻,心里只怕还是不安的。”林巨章道“那有侦探嫌疑的人是谁?怎么消息就得的这么快?”伏焱笑道“那人你木认识。老曾的神经过敏,定说他有侦探嫌疑,其实没有说得上口的凭据,并且是时常到老曾家里来的,今日偶然遇着了。在老曾这种多疑的人看着,便以为是有意来侦探。”林巨章道“那人不是姓周么?”伏焱道“你怎么知道?这就奇了。” 

林巨章遂将找错了人家,遇着姓周的话,说了一遍,道“因听他说才从曾家来,所以我猜是姓周的。那姓周的是个怎样的为人,老曾如何会疑心到侦探上去咧?”伏焱望了望章四爷笑道“那人与章先生同乡,也不认识他吗?”章四爷摇头笑道“湖南人在这里的同乡太多,我见过面认识的很少。我正有些诧异,他见了我,目不转睛的在我周身打量,此刻听说他有侦探的嫌疑,倒也有几分像是个侦探。”伏焱道“他这侦探嫌疑的头衔,很来得奇怪。他也没做过类于侦探的事,也没交过做侦探的人,然而老曾加上他这个头衔,他并不能说是冤枉。因为他近来姘上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是个唯一崇拜袁世凯的人,常对人说,现在中国的人物,男子就只袁世凯,女子就只她自己。”章四爷笑道“这句笑话,我曾听人说过。那女子不是姓陈吗?是我湖南女留学生中有名的尤物,向她求婚的最多。我因自己的年老了,不敢存这妄念,故不曾瞻仰过她的颜色。这样说起来,连那姓周的,我都知道了,叫周卜先。 

怪道那么油头粉脸。“伏焱点头笑道”一点不差,就是他两个。我说章先生一定知道,他两个的声名,在湖南留学界都很大。“ 

林巨章道“他两个已成了夫妇么?”章四爷笑道“什么夫妇,一时的姘头罢了。周卜先家里现放着个老婆,听说岳州还有一个,此地又有个日本女子。”林巨章跳起来道“这还了得!姓周的若不是用哄骗手段,我能断定,那女子决不嫁他!难道向那女子求婚的,便没一个及得这姓周的?”伏焱笑道“你刚才还说要找月霞上人剃度,此刻就犯了个‘嗔’字,再说下去,只怕连‘痴’字都要犯了。”章四爷也笑道“他此时没‘痴’,在周卜先家里已‘痴’过了。我不给他一个当头棒喝,难说这时候不尚木立在那生垣旁边呢!” 

林巨章听了,顿觉不好意思,坐下来说“章四爷真是瞎说。我那时是疑心她支吾,不肯说实话。像你这般罗织人罪,怪不得人家打量你几眼,你就证实人家像侦探呢!”章四爷哈哈笑道“你就是害了这‘疑’字上的病,不是‘疑’字上加病,又如何得成‘痴’呢!” 

伏焱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向林巨章说道“不必你替那陈女士说不平的话。他同乡的,近来因这事唱不平的论调,要开同乡会研究的,已有不少的人呢。”林巨章道“这种事,不是同乡会的力量所能办的。”章四爷道“他两个都是公费,同乡会的力量,可以将他们的公费呈请撤销,为什么不能办?”林巨章道“是吗,充其量,撤销公费而已。对于陈女士之受骗,没方法使她觉悟。专撤销他们的公费,反足使陈女士废学,而于这种不正当的结合,仍一点不能发生阻止或妨碍的效力。”伏焱道“反对这事的一多,其中自然有设法使陈女士觉悟的人,何必要你这世外的人鳃鳃过虑呢?”林巨章道“我觉得年轻的女子,如奇花异草,大家应该维护她,不使她横受摧折。她年轻,阅历不到,上了人家的当,我们能够提醒她,叫她回头,也是一件盛德之事。就是已出家的和尚,不开口便说慈悲为本,方便为门吗?”伏焱和章四爷都望着林巨章笑,不做声。林巨章也自觉有些不好意思,搭讪着谈了会闲话,便同章四爷告辞归家。章四爷自回四谷。 

林巨章归到家中,见陆凤娇搬走了,叫下女问了会走的情形。检查衣服及零星物件,凡不是她自己应用的,都不曾移动。 

一个人坐在房中,眼看着冷清清的气象,不由得心中凄楚,独自掉了回泪。左思右想,仍以回上海找月霞和尚为妥。夜间张修龄回来,林巨章也不提当票的事,只说自己要回上海,教他搬往别处去住。张修龄看林巨章待自己的词色,大不如前,心虚的人,早疑到是那当票被人抄着了。回房开箱一看,只急得瞪着两眼,翻恨自己为什么怕施山鸣见了笑话,不将当票放在身上。难道他就知道我身上有当票,伸手来搜吗?这真是合该事情要败露,才有此事鬼迷了头的举动。这一夜,林巨章在里面房气恼,张修龄便在外面房悔恨,一般的难受到天明。张修龄无颜再向林巨章告辞,悄悄卷了铺盖,搬到神田甲子馆住了。 

林巨章起床,即叫下女把房东找来,退了房子。也不管陆凤娇和张修龄的下落,匆匆忙忙收束了家务,趁熊野丸回上海去了。 

此事已了,作者且慢慢的将周撰骗娶陈蒿女士的故事写来。 

话说住在神田竹之汤的柳梦菇,历来和周撰交厚,在岳镇守使衙门同事的时候,柳梦菇就很肯替周撰帮忙。周撰娶过定儿之后,手中没了钱,在岳州住不下了,也是柳梦菇替他设法,才从省中运动了一名公费,重到日本来留学。自去年与郑绍畋互闹醋意,解散了贷家,他是运动进了联队,和樱井松子断绝了。在联队里,受了大半年的清苦,心里尚有些不能忘情岳州的定儿,请假回湖南一趟,想将定儿带到日本来。不料翁家夫妇因年老只有一个女儿,要留在跟前陪伴终身,不肯给他带去,只得又独自来到东京。这回却只在联队里挂了个衔,不愿再到里面去受那清苦了。终日在外面,和几个同走欢喜嫖赌吃喝的,在一块儿鬼混。同乡中有个姓何名叫达武的,本是一个当兵出身的人,辛亥年,在一个伟人跟前充一名护兵。那伟人喜他年轻,生得聪明,说话伶牙利齿,夜间无事的时候,教他认识了几个字。他在伟人跟前,很能忠诚自效,伟人有心想提拔他,问他的志愿是要当兵,还是要读书,若愿意读书,现在省政府正派送大帮学生去日本留学,好趁此把何达武三个字加进去。 

何达武听说有公费送去东洋留学,哪里还愿意当兵呢?立时向伟人磕了个头,求伟人栽培。伟人不费一点气力,只动一动嘴,“何达武”三个字便加入了留学生的名册。与那些考一次又考一次,受几场试验,经几番剔选的没奥援学生,受同等的待遇,送到日本来了。这何达武因不是个读书人,不大和那班考送的说得来。只周撰要拉他凑成四个脚,好叉麻雀,常和他说笑说笑。他便对周撰很亲热。周撰同郑绍畋组织贷家,专一引诱新来的牌赌。这何达武算一个最肯报效的,同场的赌友,因他这个配脚是永远不告退的,哪怕同赌的更换了几班人,他总能接续下去,几日几夜,也不见他说一声精神来不及,就替他取个绰号,叫“何铁脚”。不知道细底的人,听了他这绰号,又见他是个武人样子,都以为他练过把势,双脚和铁一般坚硬。他自己也不便说明给人听。叫来叫去,有些好事的,更见神见鬼的,附会些故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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