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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5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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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割我三镇,又愆城下之盟。殆恶贯之既盈,蹈覆车而不戒。圣算先定,天兵载扬,以蚁虫蚊蚋之屯,战犭区虎熊罴之士,且天助者顺,人助者信,既弗履行,虽城非不高、
池非不深,讵能固守?彼众狼狈而失据,我军奋跃以登陴。夷门之火始然,汴河之水皆沸;臣主无捐躯之所,社稷有累卵之危;问使络绎以求哀,诸弟涕洟而拜叩;申致画河之请,敢逃削地之诛。且能修臣子之极恭,惟所命合;是用存朝廷之大体,不即灭亡。已昭讨叛之刑,又著服柔之义。金鼓一动,威德两全。此盖皇帝陛下旋乾转坤,开日辟月,逍遥游息而广土以定,拱揖指顾而大事聿成。巍巍武功,高冠百王之上;煌煌国步,独尊六合之间。臣叨处鼎司,出提兵马,逢千年之会,徒共快于斯时;奉万寿之觞,恨阻陪于列辟。
○皇弟子木班贝勒杲等贺俘宋主表
伏睹破汴俘获宋主者,衅生邻国,宜我伐之用张;佑自皇天,果罪人之斯得。照临之下,汴舞攸同,切以天弃宋邦,运终赵氏,为邻数载,取怒两朝。佶则背先帝之恩,遽渝海上之约;桓则负我皇之义,又违城下之盟。惟父子之罪同条,故神人之心共弃;既为所忾,必讫于亡。王旅啴々,往专求于首恶;虎臣矫矫,思亟奏于肤功。羽檄旁飞,神旗南指。郡县继下,城壁俱摧。全军径济于黄河,王气潜消于赤县。坚甲利兵,固资义胜;高城深垒,其如德何?自知天网以难逃,俱诣军门而请罪。望阙虔吁天之请,在郊展衔壁之仪。愿上版图,乞为臣属。获诸殷纣,武王自誓于商郊;绁彼秦婴,高祖亲营于灞上。
未如圣代,专委帅臣。去年获辽国之君,遥闻捷报;今日浮汴都之主,坐听降音。不出户庭,克平海宇。此盖皇帝陛下神谋独运,庙算无遗。甫逾再稔之间,继有非常之事。告成先庙,振不坠之英风;传报诸侯,耸无敌之强势。六合之内罔不服,
千古以来未之有。如臣等叨备宰司,获承圣略,愧无裨赞,徒幸遭逢。元会在辰,式集四方之贺;愚诚归美,敢扬万寿之休。
○左副元帅宗翰、右副元帅元望贺俘宋主表
臣等奉诏伐宋,屡克城邑,继至汴京。闰月二十五日,克汴。三十日,宋主赵桓出城。今月二日,率其诸王、百官、国人、僧道望阙稽首,跪上降表者。稔恶弗悛,自难逃于天网;得道多助,孰敢抗于王师。惟宋当八世之承平,恃百年之储积,内有甲兵之备,外无边境之虞,以其隔大海之遥,未尝通先朝之问。太祖大圣皇帝诞膺历数,肇造邦家,彼乃密修浮海之勤,恳致复燕之请,辄凭一介,遂割两京,曾未立于岁时,已遽忘于恩造,动摇我封部,招纳我叛亡。皇帝陛下以生灵为心,扩乾坤之量,但令理辨,曲示含容,迄无意于改图,方兴师而问罪。佶则仓皇而逊位,桓惟哀泣以求存,议割三府之疆,请复两朝之好。岂意我师甫退,信誓又渝,兹益重于前愆,累再烦于天讨。盖凭成算,以底全功,遂令继世之君,俱为亡国之虏。
威灵遐畅,文轨大同。臣等出分阃外之忧,坐获师中之吉。躬齐五伐,不劳仗钺于商郊;仰祝万年,愿郊奉觞于汉殿。
○降封昏德公诏
制诏佶曰“王者有国,当亲仁而善邻;神明在天,可忘惠而背义。以尔顷为宋主,请好先皇,始通海上之盟,求复山前之壤,因嘉恳切,曾示允俞。虽未夹击以助成,终以一言而
割锡。星霜未变,衅隙已生。恃邪佞为腹心,纳叛亡为牙爪。
招平山之逆党,害我大臣;违先帝之誓言,愆诸岁币。更邀回其户口,惟巧尚于诡辞。祸从此开,孽因自作。神人以之激怒,天地以之不容。独断既行,诸道并进。往驰戎旅,收万里以无遗;直抵京畿,岂一城之可守?旋闻巢穴俱致崩分,大势既以云亡,举族因而见获。悲衔去国,计莫逃天,虽云忍致其刑章,无奈已盈于罪贯,更欲与赦,其如理何?载念与其底怒以加诛,或伤至化,曷若好生而恶杀,别示优恩,乃降新封,用遵旧制,可封为昏德公。其供给安置,并如典礼。呜呼!事盖稽于往古,曾不妄为;过惟在于尔躬,切宜循省。祗服朕命,可保诸身。”
○降封重昏候诏
制诏桓曰“视颓网以弗张,维何以举;循覆辙而靡改,载或尔输。惟乃父之不君,忘我朝之大造,向因传位,冀必改图,且无悔祸之心,翻稔欺天之恶,作为多罪。矜恃奸谋,背城下之大恩;不割三镇,构军前之二使。潜发尺书,自孽难逃。
我伐再举,兵士奋威而南指,将臣激怒以前驱,壁垒俱摧,郡县继下,视井惟存乎茅绖,渡河无假于苇航。岂不自知,徒婴城守;果为我获,出诣军前。寻敕帅臣,使趋朝陛。罪诚无赦,当与正于刑名;德贵有容,特优加于恩礼。用循故事,俯降新封,可封为重昏侯。其供给安置,并如典礼。呜呼!积衅自于汝躬,其谁可恕?降罚本乎天意,岂朕妄为?宜省前非,敬服厥命。”
○昏德公表
臣佶伏奉宣命,召臣女六人赐内族为妇,具表称谢。伏蒙圣恩赐敕书奖谕者,仰勤睿眷,曲念孤踪,察流寓之可怜,俾宗藩之有托。伏念臣栖迟一已,黾勉四迁,顾齿发以俱衰,指川途而正邈,获居内地,罔间流言,得攀若木之枝,少慰桑榆之景。此盖伏遇皇帝陛下扩二仪之量,孚九有之私,悯独夫所守于偷安,辨众情免涉于疑似。臣敢不誓坚晚节,力报深仁,傥伏腊稍至于萧条,赖葭莩必济乎窘乏,尚祈鸿造,俯鉴丹衷。
臣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
○又谢表
天恩下逮,已失秋气之寒;父子相欢,顿觉春光之暖。遽沐丝纶之厚,仍蒙缣繐之颁,感涕何言,惊惶无地。窃以臣举家万指,流寓三年,每忧糊口之难,忽有联亲之喜,方虞季子之敝,谁怜范叔之寒,既冒宠荣,愈加惊悸。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唐仁及物,舜孝临人,故此冥顽,曲蒙保卫。天阶咫尺,无缘一望于清光;短艇飘摇,自此回瞻于魏阙。
○重昏侯谢表
暂留内殿,忽奉王言,特许手足之相欢,更被缣絪之厚赐,
喜惊交至,恩旨非常。伏念臣禀性冥顽,赋质忠实,负邱山之罪;天意曲全,联瓜葛之亲。圣恩隆大,方念无衣之卒岁,遽欣挟纩之如春。此盖伏遇皇帝陛下仁恕及人,劳谦损己,虽天地有无私之覆载,而父母有至诚之爱怜。念报德之何时,怀此心而未已。
○昏德公表
臣佶言“伏蒙宣命,差官馆伴臣赴和啰噶路安置,于今月二日到彼居住者。曲照烦言,止从近徙;仍敦姻好,尚赐深怜。大造难酬,抚躬知幸。窃念臣举家万指,流寓连年,自惟谴咎之深,常务省循之效。神明可质,讵敢及于匪图;天地无私,遂得安于愚分。惊涛千里,颠踬百端,幸复保于桑榆,仅免葬于鱼鳖。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垂邱山之厚德,扩日月之大明,非风波而可移,亦浸润而不受。回瞻象阙,拜渥泽以驰心;仰戴龙光,感孤情而出涕。”
○册大齐皇帝文
皇帝若曰“朕闻公于御物,不以天下为己私;职在牧民,乃知王者为通器。威罚既以殄罪,位号宜乎授能。乃者有辽运属颠危,数穷否塞,获罪上帝,流毒下民。太祖武元皇帝仗黄钺而拯黔黎,秉白旄而誓师旅。妖氛既扫,区宇式宁。爰有宋人来从海道,愿输岁币,祈复汉疆。太祖方务善邻,即从来议。
岂意天方肇乱,自启衅阶,阴结叛臣贼虐宰辅,招集奸慝扰乱
边陲。肆朕篡承,仰承先志,姑存大体,式示涵容。乃复蔽匿逋逃,夸大疆域,肆其贪狠,自起纷争,扰吾外属之藩邻,取其受赐之疆土。因彼告援,遂与解和,终莫听从,巧为辞拒。
爰命将帅,敦谕盟言,许以自新,终然莫改。偏师傅汴,首恶奔淮,嗣子哀鸣,请复欢好,地画三镇,誓卜万年。凡有质要,悉同父约。既而官军未退,夜集众以犯营;誓墨才干,密传檄而坚壁。私结人使,阴构事端,以致再遣师徒,诘兹败约。又起画河之议,复成缓战之谋。既昧明神,乃昭圣鉴,京城摧破,鼎祚沦亡。无并尔疆,以示不贪之德;止迁其主,用张伐罪之心。建楚新封,守宋旧服,庶能为国,当共息民,不料懦夫难胜重任,妄为推让,反陷诛锄。如构者,宋国罪余,赵氏遗孽,家乏孝友,国少忠勤。衔命出和,已作潜身之计;提师入卫,反为护己之资。忍视父兄甘为俘虏,事虽难济,人岂无情?方在殷忧,乐称僭号,心之幸祸于此可知。乃遣重兵连年讨捕,比闻远窜,越在岛夷,重念斯民乱于无主,久罹涂炭未获昭苏,不委仁贤,孰能保定?咨尔中奉大夫、京东、西、淮南等路安
抚使、兼诸路马步军都总管、东平府事、节制大名、开、德等
府、濮、博、滨、棣、德、沧等州刘豫夙擅直言之誉,素怀济世之才,居于乱邦,生不偶世。百里虽智,亦奚补于虞亡;三仁至高,或愿从于周仕。当奸贼扰攘之际,愚氓去就之间,举郡来王,奋然独断。逮乎历试厥勋克成,委之安抚德化行,任之尹牧狱讼理,付之总戎盗贼息,专之节制郡国清。况有定衰拨乱之谋,拯变扶危之策;使民无事则橐弓力穑,有役则释耒荷戈,罢无名之征,寝不急之务;征遗逸,举孝廉;振纪纲,修制度;省刑罚而去烦酷,发仓廪而息螽螟。神人以和,上下协应。比下明诏,询考舆情,列郡同辞,一心仰戴。宜即始归之地,以昭建业之元,是用遣使某官高庆裔、副官韩昉备礼以
玺绶宝册,命尔为皇帝,国号大齐,都大名府。世修子礼,永贡虔诚,锡尔封疆,并从楚旧,更须安集,自相攸居。尔其上体天心,下从人欲;忠以藩王室,信以保邦圻。惟天难谌,惟命靡常,常厥德,保厥位。尔其勉哉!无忽朕命。”
○刘蜀王进封曹王制
制曰“严宝册以荐鸿名,既俯从于众欲;布恩书以敷惠泽,宜大涣于群生。眷予异姓之王,夙有同寅之德。肆颁明命,孚告治朝。蜀王刘豫敦大而直方,高明而宽厚。早居南服,以直言强谏闻于时;顷在东州,以智略英资长于众。八年享国,一节事君。审运会之有终,识废兴之惟义。视去位如脱屣,以还朝为登仙。向之富国强兵,何霸王之足道;今也乐天知命,岂得丧而能移。爰因庆赏之行,益示褒荣之典。胙以陶邱之土,昌其井络之封。于戏!列土以建侯邦,誓已坚于带砺;尽忠以藩帝室,心宜炳若丹青。茂对龙光,永绥福禄,可进封曹王,食邑一万户,实封一千户,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曹王刘豫谢表
礼成大册,泽霈普天。特列进其封阶,不遐遗于旧物。望阙拜命,阖门感恩。臣豫诚欢诚忭,顿首顿首。伏念臣昔仕本朝,粗历官要,昧方柄圆凿之理,竭徙薪曲突之忠。项氏将亡,有范增而不用;周家既胜,以箕子而来归。试用微能,爰升大位,辞不获已,报当若何?承积年残毁有余,凡百事艰难极甚;
辟寇贼以置朝市,披荆棘而创耕桑;应机投隙以倾挫敌雠,损己便人以招集散徒。忘寝忘食,必躬必亲,培广业之惟勤,庶大恩之不玷,俄知废罢之议,愈尽措画之心,要先时成绩于斯邦,觊后日受知于上国。至闻混一之义,不待再三之言,即随使人往受宣命,素所措备,复何迟疑?八年辛苦以经营,两手欢欣而分付,帝号若释重负,王爵尤感鸿恩,自得清闲而北来,未尝徘徊而南望。久安僻地,忽被改封,洎捧读于训辞,若恭听于睿语,温其如玉,暖然如春。星斗辉辉,丽窈然之天道;典谟浑浑,显大哉之王言。徽轸爨下之焦桐,青黄沟中之断木;光生悬磬之室,荣张设罗之门。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德奉三无,仁钧九有,敬识百辟之享,独观万化之原,有功而必见知,无弃而常善救,遂令穷悴得赖褒嘉,臣敢不守静致虚,安时处顺,何以效涓埃之报?惟不为名器之羞。
第一章 大宋宣和遗事
作者宋·佚名
元集
诗曰
暂时罢鼓膝间琴,闲把遗编阅古今。
常叹贤君务勤俭,深悲庸主事荒淫。
致平端自亲贤哲,稔乱无非近佞臣。
说破兴亡多少事,高山流水有知音。
茫茫往古,继继来今,上下三千余年,兴废百千万事。大概光风霁月之时少,阴雨晦冥之时多;衣冠文物之时少,干戈征战之时多。看破治乱两途,不出阴阳一理。中国也,君子也,天理也,皆是阳类;夷狄也,小人也,人欲也,皆是阴类。阳明用事的时节,中国奠安,君子在位,在天便有甘露庆云之瑞,在地便有醴泉芝草之祥,天下百姓,享太平之治;阴浊用事底时节,夷狄陆梁,小人得志,在天便有彗孛日蚀之灾,在地便有蝗虫饥馑之变,天下百姓,有流离之厄。这个阴阳,都关系着皇帝一人心术之邪正是也。
且说唐尧、虞舜是劈初头第一个皇帝。看他治位时,任贤勿贰,去邪勿疑,不敢盘逸游畋,不敢荒淫音乐;到得他揖让传禅时分,且道“无若丹朱傲惟慢游是好,傲虐是作。”
舜王那会敢做慢游傲虐的事禹王告着舜王,使他休学尧王的孩
儿丹朱,专事慢游,专务傲虐,恃着强力,不用水向平地上推了舟船,共他徒党在家为淫乱之行。故尧王不将天下传与他,却分付与舜王了。
舜王治世,举“八元”、“八恺”,共十六个才子,是有贤德名望的人,分布在朝,任了官职。却将共工流逐于幽州田地,将驩兕放逐于崇山田地,将三苗窜逐于三危田地,将鲧诛殛于羽山田地。诛窜了这四个凶人,天下百姓,皆服其威断。
明四目,达四聪、末梢头,贤人在位,小人在野,朝纲自治。
在位五十二年,寿命一百一十二岁,将天下传与禹王。
至汤王时,为诸侯与葛为邻,葛君不道,苦虐其民,汤王伐之。东征而西夷怨,南征而北狄怨,却道“汤王何故忘我,不来拯救”黎民咸慕汤王之德。却有夏桀无道,宠妹喜之欢,将酒倾为池水,将肉排为树林相似,日与凶徒沉酗于“酒池”、“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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