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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7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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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大病,不数日,闻死者乃慈安,而慈禧愈矣。或曰慈禧命太医院以不对症之药致死之。丧仪甚草草,二十七日后一律除孝,慈禧竟不持服,大臣进御者仍常服。国母之丧如此,诚亘古未有也。予时在京师,主光侍御宅,故知之。
○满汉轻重之关系清初定鼎以来,直至咸丰初年,各省督抚满人居十之六七。
自洪、杨倡乱,天下分崩,满督抚殉节者有之,而敢与抗者无有也。会文宗崩,廷议请太后垂帘,恭亲王辅政,乃变计汰满用汉。同治初,仅一官文为湖广总督,官文罢,天下督抚满人绝迹者三年,逮英果敏升安徽巡抚,亦硕果耳。当同治八、九年间,十八省督抚提镇为湘淮军功臣占其大半,是以天下底定,各国相安,成中兴之业者十三年。及恭王去位,瞽瞍秉政,满人之焰复张。光绪二十年后,满督抚又遍天下矣,以迄于宣统三年而亡。恭王可谓识时务之俊杰哉!○肃顺重视汉人重汉轻满者,非汉人也,满人也。以肃顺之骄横,而独重汉人文士,搜罗人材汲汲不可终日,亦不可解。其对于满员,直奴隶视之,大呼其名,恶语秽骂无所忌。一见汉吏,立即改容致敬,或称先生,或称某翁、某老爷。其索贿也亦惟满人,若汉员之一丝一粟,不敢受也。岂若后来奕劻、载洵辈无人不收哉。是以人心未去,同治初元,犹有中兴之望也。
○文宗批答一咸丰季年,天下糜烂,几于不可收拾,故文宗以醇酒妇人自戕。其时有雏伶朱莲芬者,貌为诸伶冠,善昆曲,歌喉娇脆无比,且能作小诗,工楷法。文宗嬖之,不时传召。有陆御史者亦狎之,因不得常见,遂直言极谏,引经据典,洋洋数千言。
文宗阅之,大笑曰“陆都老爷醋矣!”即手批其奏云“如狗啃骨,被人夺去,岂不恨哉!钦此。”不加罪也。文宗风流滑稽如此。予丙子在京,合肥龚引孙比部为予言。龚亦狎莲芬者。
○文宗批答二相传殉难浙抚王有龄之父,为云南昆明知县。伏法两江总督何桂清之父,即为王之签稿门丁。有谓何实王之血胤,事属暧昧,不敢妄断。惟王有龄幼时读书署中,桂清亦伴读,聪颖异常,十五岁所作举业,老成不能更一字。欲就试而无籍,乃谋之昆明绅士,占籍就试焉。入泮食饩,乡举联捷,成进士,入翰林,年甫十八耳。未几,跻显要,任封疆,亦仅三十余也。
咸丰九年,何为江督,王有龄亦由捐纳盐大使洊升至江苏布政使,皆何力也。当杭城之初陷也,巡抚罗遵殿殉难,廷议难其人,何即洊王可胜任。折初上,文宗朱批连书“王有龄、王有龄、王有龄”九字,不置可否。折再上,批云“尔但知有王有龄耳。”折三上,言王如负委任,请治臣滥保之罪。于是始简为浙抚。杭城再陷,竟城亡与亡,可谓不负举主。然举主竟不若也。汉阳陶新柏在何幕治折奏事,后尝言之。
○词臣骄慢胡林翼为鄂抚也,治军武昌。所部以鲍超一军为最强,超壁城外。学使俞某,浙人而北籍,少年科第也。任满将还京,林翼设筵饯之。以超功高望重,妇孺知名,延作陪客。不意俞蔑视之,终席不与交一言。席散,超怒甚,跨马出城,谓左右曰“大众散了罢。武官真不值钱,俞学使一七品耳,竟瞧不起我,这班人在朝中,我辈为谁立功者。”正忿忿间,林翼驰马至。林翼于席间情形已了然,故超之出也,林翼亦尾之。至是谓曰“俞某少不更事,明日我面公训饬之,特设负荆筵,请公明午降临,使愈某陪客,公不可却。”超诺之。明日仍三人,超宾位,俞陪位。林翼用翰林大前辈面目,直言训斥,俞唯唯听受。席终,林翼又曰“所谓不打不成相识,我三人何妨换帖,结为兄弟。”俞意犹踌躇,林翼怒视之,即命具红柬,各书姓名藉贯三代,而互易焉。胡为长,鲍次之,俞又次之。林翼谓超曰;“如今俞某为我辈小兄弟,即有过可面训,勿相芥蒂也。”超亦唯唯,气遂平,不萌他志矣。俞返京行至涿洲,投井而死,或曰为其母所逼也。
○彭玉麟有革命思想安徽克复,彭玉麟权巡抚,遣人迎曾文正东下。舟未抵岸,忽一急足至,众视之,彭之亲信差弁也。登舟,探怀中出彭书,封口严密。文正携至后舱。其时内巡捕官倪人垲侍侧,文正亲信者也。及启函,仅寥寥数字,且无上下称谓,确为彭亲笔,云“东南半壁无主,老师岂有意乎?”十二字而已。文正面色立变,急言曰“不成话,不成话!雪琴恃还如此试我,可恶,可恶。”撕而团之,纳入口而咽焉。雪琴,彭字也。人垲,字爽轩,皖之望江人,后为江苏直隶州。言于欧阳润生,润生为予言如此。
○天诛星使咸丰季年,胡林翼治军武昌,不媚朝贵。有中以蜚语者,上遣钱宝青查办。钱挟大欲而来,以为所参情节甚重,必可满欲。及至鄂,胡照例待之,绝不使人关说。钱探之,胡曰“就地筹饷,就地练兵,不费国库一文,不调经制一卒,请星使确查可也。”钱大恨,遂怀一网打尽之计。一日者,送供给委员至行辕,见星使员役皆皇皇,问何故,皆曰“大人昨晚灯下写复奏,至今房门不开,而案上灯光仍闪烁,我辈不敢叩门也。”候至午,仍无动静,乃报胡。胡率司道府县皆至,命叩门不应,三叩仍不应,命斧以入,大骇,则见钱伏案死,一奏折尚未书毕,喷血满纸。亟取出阅之,更大骇,盖直诬胡、鲍等有反意,将割据湘汉而自王也。胡叹曰“天有眼,天有眼。”取血折藏于怀。以暴卒闻,上亦不追究也,此事遂罢。设钱章入,纵朝廷不信其言,而胡、鲍等之兵权削矣。胡、鲍一去,大事尚可问哉!其时天心犹佑大清也。此仪征张肇熊为予言。
肇熊父名铮,字铁夫。当胡治军时,随布政理军饷事,故言之甚悉。
○满臣之懵懂予戊寅之夏再入都,留应乡试。一日,有一满人同学者邀饮万福居,予后至,见首座为一白须老翁,旁置一珊瑚冠,见予至,咸与为礼。白须者吐属举止皆粗俗,不似大员身份,然甚谦,询知予为南省士子,则更谬为恭敬。少间,突然问予曰“闻前十余年南方有大乱事,确否?”予遂举粤捻之乱略言之。彼大诧曰“如此大乱,其后如何平定?”予曰“剿平之也。”又曰“闻南方官兵见贼即逃,谁平之耶?”予又举胡、曾、左、李诸人以对,皆不知,但曰“奇哉!奇哉!此数人果真能打仗者耶?”予思此公并胡、曾、左、李皆不知,岂山林中隐逸,不闻外事者耶?遂亦唯唯否否而罢。客散后,予特询主人,始知此公名阿勒浑,在黑龙江为副都统三十年,今告老还京。不识汉字,无论汉文矣。彼所行公牍除满文外,他皆不阅,故懵懂如此也。其一生长技,惟骑射耳。异哉!然此犹武人之在边者,固不足责。乃有开坊翰林,生长京师,且系世族,又为国史纂修,亦不知咸丰间事。其人名麟趾,当时仅二十余岁。在馆校对史传,阅至罗泽南、刘蓉等列传,拍案大骂曰“外省保举之滥,一至如此。罗泽南何人也,一教官出身,不三年竟保至实缺道员,记名布政使,死且请谥。刘蓉更岂有此理,一候选知县,遂赏三品衔,署布政使,外省真暗无天日矣。”时同坐者为阳湖惲彦彬,见其愈骂愈烈,万无可忍,遂耳语曰“慎毋妄言。若辈皆百战功臣,若非湘淮军,我辈今日不知死所矣。”麟曰“百战何事?天下太平,与谁战者?老前辈所谓湘淮军,何物耳?归谁将军统之耶?”惲笑曰“即与太平战耳,南方大乱十余年,失去大小五六百城,君不知耶?”麟大诧曰“奇哉奇哉!何以北方如此安静?所谓与太平战,更难索解。”惲曰“尔不知洪秀全造反,自称太平天国耶?”麟又曰“贼之事,我如何能知道?”惲知其不足与言,遂不答而出。出即逢人道之,一时传为笑柄。此闻之张小传方伯者,亦惲告之也。
○白云观道士之淫恶京师西便门外有白云观,每年元宵后,开庙十余日,倾城士女皆往游,谓之会神仙,住持道士获赀无数,然犹其小焉者也。其主要在交通宫禁,卖官鬻爵。总管太监与道士高峒元,盟兄弟也。峒元以神仙之术惑慈禧,时入宫数日不出,其观产之富甲天下。慈禧又封峒元为总道教司,与龙虎山正乙真人并行,其实正乙真人远不如其势力也。凡达官贵人妻妾子女有姿色者,皆寄名为义女,得为所幸则大荣耀。有杭州某侍郎妻绝美,亦拜峒元为假父,为言于慈禧,侍郎遂得广东学差,天下学差之最优者也。此不过举其一端耳。举国若狂,毫无顾忌。
观中房闼数十间,衾枕奁具悉精美,皆以备朝贵妻女之来宿庙会神仙者,等闲且不得望见之也。
○敬事房太监之职务敬事房太监者,专司皇帝交媾之事者也。帝与后交,敬事房则第记其年月日时于册,以便受孕之证而已。若幸妃之例则不然,每日晚膳时,凡妃子之备幸者皆有一绿头牌,书姓名于牌面,式与京外官引见之牌同。或十余牌,或数十牌,敬事房太监举而置之大银盘中,备晚膳时呈进,亦谓之膳牌。帝食毕,太监举盘跪帝前,若无所幸则曰去;若有属意,则取牌翻转之,以背向上。太监下,则摘取此牌又交一太监,乃专以驼妃子入帝榻者。届时,帝先卧,被不覆脚。驼妇者脱妃上下衣皆净,以大氅裹之,背至帝榻前,去氅,妃子赤身由被脚逆爬而上,与帝交焉。敬事房总管与驼妃之太监皆立候于窗外。如时过久,则总管必高唱曰“是时候了。”帝不应,则再唱,如是者三。
帝命之入,则妃子从帝脚后拖而出,驼妃者仍以氅裹之,驼而去。去后,总管必跪而请命曰“留不留?”帝曰不留,则总管至妃子后股穴道微按之,则龙精皆流出矣;曰留,则笔之于册曰“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亦所以备受孕之证也。
此宫禁中祖宗之定制也。若住圆明园,则此等仪注皆废,可以随时爱幸如人家然,然膳牌之递仍照旧也。所以帝皆住园时多,必至年终始回宫,一至二月中,又幸园矣。觉罗炳半聋为予言。
炳言此犹沿前明宫之例,世祖因其可制子孙淫逸之行,遂因之。○糟蹋回归回疆霍集占之灭,扫穴犁庭,献俘京师,霍集占夫妇皆下刑部狱。帝夙知霍妻绝色。一日夜半,值班提牢、司员将寝矣,忽传内庭有朱谕出,司员亟起视,则内监二人捧 朱谕,命提叛妇某氏。司员大骇曰“司员位卑,向无直接奉上谕之例,况已夜半,设开封有变,且奈何!谁任其咎者?”内监大肆咆哮。提牢吏曰“毋已,飞马请满正堂示可耳,但得满正堂一言,公可谢责矣。”乃命吏驰马抵满尚书宅,白其故,尚书立起,命吏随至部,验朱谕无误,遂命开锁,提霍妻出,至署外,盖二监已备车久候矣。次日,召见大臣时,满尚书将有言,帝知其意,即强颜曰“霍集占累抗王师,致劳我兵力,实属罪大恶极,我已将其妇糟蹋了。”言毕大笑。嗣封为妃,诞皇子数人。妃思乡井,辄郁郁不乐,帝于皇城外建回回营以媚之,周二里,一切居庐风俗服用皆使回人为之,特编二牛录以统其众焉。牛录者,即佐领也。又于皇城海内建宝月楼,为妃子梳妆楼,高矗墙外,俾得望见回回营,以慰其思乡之念。光绪初年,予偕数友游南海,曾一登楼,楼上通连九间,壁上皆贴洋法所绘回疆风景图,极精细。别无陈设,仅一大铜镜高丈余,宽五尺,以紫檀架陈之,如是而已。噫,异哉!帝之纵欲败度,可谓甚矣。设霍妻于侍寝之际,而扼杀帝,将如何,此所谓贪色而忘身也。亦炳半聋为予言。
○皇帝扮剧之贤否自古以来,皇帝好俳优者,颇不乏人,如陈后主、后唐庄宗皆是也。惟清帝之演剧,可觇人格之高下焉。当道光时,宣宗之生母尚存,帝于母后生日,则演剧以娱之,然只演“斑衣戏彩”一阕耳。帝挂白须衣斑连衣,手持鼗鼓作孺子戏舞状,面太后而唱,惟不设老莱父母耳。此犹足称大孝孺慕之忱,千载下不能责之。至同治间,穆宗所演则卑劣矣。穆宗好演戏,而又不能合关目,每演必扮戏中无足重要之人。一日演《打灶》,载澂扮小叔,载澂者,恭王奕䜣之长子也。某妃扮李三嫂,而帝则扮灶君,身黑袍,手木板,为李三嫂一詈一击以为乐。
等一演剧也,祖孙之人格相去天渊矣。
○词臣导淫穆宗朝,有翰林侍读王庆祺者,顺天人。生长京师,世家子也。美丰仪,工度曲,擅谄媚之术。初直南书房,帝爱之,至以五品官加二品衔,毓庆宫行走,宠冠同侪,无与伦比。日者,有一内监见帝与王狎坐一榻,共低头阅一小册。太监伪为进茶者,逼视之,则秘戏图,即丰润县所售之工细者。两人阅之津津有味,旁有人亦不觉。此内监遂出而言于王之同列,同列羞之,相戒不与王齿。或又曰,帝竟与王同卧起,如汉哀董贤故事,是则未为人见,不能决也。
○皇帝患淫创穆宗后,崇绮之女,端庄贞静,美而有德,帝甚爱之,以格于慈禧之威,不能相款洽。慈禧又强其爱所不爱之妃,帝遂于家庭无乐趣矣,乃出而纵淫,又不敢至外城著名之妓寮,恐为臣下所睹,遂专觅内城之私卖淫者取乐焉。从行者亦惟一二小内监而已。人初不知为帝,后亦知之,佯为不知耳。久之毒发,始犹不觉,继而见于面盎于背,传太医院治之。太医院一见大惊,知为淫毒,而不敢言,反请命慈禧是何病症。慈禧传旨曰“恐天花耳。”遂以治痘药治之,不效。帝躁怒,骂曰“我非患天花,何得以天花治!”太医奏曰“太后命也。”
帝乃不言,恨恨而已。将死之前数日,下部溃烂,臭不可闻,至洞见腰贤而死。吁!自古中国帝王以色而夭者不知凡几,然未有死于淫创者。惟法国佛郎西士一世亦患淫创而死,可谓无独有偶矣。
○琴工张春圃琉璃厂有琴工张春圃者,其为人戆直而朴野,以弹琴为士大夫所赏。慈禧欲学琴,闻其名,召入宫,授琴焉。据云,授琴之处,似是寝殿,正屋七大间,慈禧坐于极西一间,距西厢房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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