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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7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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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内监种植之际,湖水时有与腰齐者。太后则费数小时之久,坐玉带桥上,以监察之,而时以种植之法,训导之焉。此举常历三四日始毕事。此数日间,各宫眷则侍其侧,制作种种缨繸无,备太后各种椅榻之装饰品,其实余等终日忙碌,几无事不为也。 

是年春,袁世凯复入宫陛见,太后与讨论者,为日俄战争等事。袁告太后曰“此项战争之关系,日益重大,恐最后蒙莫大之影响者,厥惟中国。”太后闻袁之言,甚烦闷。谓某御史曾请以大宗食米,赠与日本,彼未之允也。袁世凯极然太后之言。 

此时,余每日仍将西报中战电,译呈太后。一日余见报上载有新闻一则,谓康有为已由巴达维亚行抵新加坡云云。余以为此,必能致太后之注意,遂一并译之,讵太后见此,勃然大怒。旋告余,谓“此人实致中国纷乱之祸首,皇帝未遇康氏前,于列祖列宗之遗训,遵守惟谨,莫敢或违。惟自引进以后,遂思变政,且欲汲引耶教于中国。”太后继言曰“康氏曾请皇帝以军队围困颐和园,将余禁居其中,俾彼得实行新政。幸彼时军机大臣荣禄,与直督袁世凯,均效忠于余,始得破坏其计划。当是时也,余闻荣之言,即趋至皇帝所居之内城,询以此事之真相,皇帝答称自知其过,遂请余垂帘听政也。” 

时太后曾立降谕“捕康有为及其党徒。惟康已设法出奔,而太后亦遂不知其消息。迨余译呈,不免旧事重提矣。继太后以得知康之所在地,似觉释然。且欲知其何所事焉。乃旋又盛怒,询余外国政府,必以何故而保护中国之国事犯。又何故不于其己国国是稍加之意,俾中国得以治理其臣庶也。乃命余时时留意康氏之消息,有则立即译呈之,惟余则立意无论如何,决不再提及此人,而太后亦渐渐忘之矣。某日游三海时,太后指其中之旷地告余等,谓此处本为朝殿,而焚于拳匪之乱者也。惟此殿之被焚,实意外事,非西兵意欲毁之。又谓每见此地,辄为心酸。且现用之朝殿太隘,不足以容留新年朝贺之外宾。故决计于被焚处筑新殿焉。太后遂命工部依其意旨,制新殿之模型,制成呈览。前此宫内各殿,尽中国式。惟现造之殿,则参用西制。旋工部制成模型,呈之太后阅看,模型以木为之,体积甚小,而窗棂毕具。然余观太后于此,无一可当其意者。非曰此室大,即曰彼室小。故复将模型发还,命工部重造之。迨二次呈进,宫内各人,皆谓较第一次为胜,呈太后亦极形满意。模型既定,太后乃思所以名之者。筹思者久,始定海晏堂三字,而立兴土木矣。太后于建筑之进行,甚为注意。并决定其中之陈设,悉用西式,仅御座仍旧制。余等由法返国时,曾携有器具样本数种,太后细加参考,乃择定路易十五世之式样。但各物必涂黄色,以崇体制。其帘幕地毯称是。太后既定各种器具后,余母乃进言,谓愿以此项器具相献。太后允之。余母遂向巴黎著名之某公司订购。新殿告成,器具亦至,因即一一安置其中。太后亲临察看,仍觉不当。其状似不满意于新殿之结构也。谓今后始知中国之宫殿,优美无伦。以其形式之庄严,实优于西式之宫殿。然既筑成,无可更改,亦不必过事吹求矣。 

是年之夏,余颇有闲晷,乃日以一小时教皇上以英文。皇上天资颖悟,忆力绝强,故进步綦速。惟发音不甚清晰耳。诵习未久,即能读普通教科书中之短篇故事,且能默书,亦无差误。皇上之英文书法,异常秀艳。临摹古体,与装饰品用之英字,尤称佳妙。太后闻此,似甚欣悦。谓彼亦愿学之。以其自信,苟从事于此,进益必非常迅速也。讵太后学习两课后,即不能耐,此后亦绝不道及之矣。 

余于授课时,遂得乘机与帝纵谈各务。一日帝忽然语余“谓余于改革事,曾不能移化太后,稍事进行也。”余答“自来宫中,兴办者已复不少,海晏堂其一也。”然帝状似卑此为不足道者。帝谓时机果至,或有用余处。惟于此举,帝状颇呈疑虑色。旋又询余父病状。余答父病若不见瘥,余等无论如何,必暂离宫闱去也,帝答余等此去,虽觉凄戚,然终以去此为佳。并谓余旅欧多年,宫中岁月,万难久耐。苟愿去此,彼必不加禁阻也。 

太后准余月以两次往探余父。而余居宫中,各事亦靡不安适。惟某日太后之使女告余谓太后又复为余筹议姻事。初闻之,殊不介意,旋太后告余谓诸事已布置有绪,将嫁余于所择定之某亲王。观其状,似欲探余作何言者。余告以父病,忧虑正殷,乞其暂缓置议。此言使太后甚怒,谓彼之待余甚厚,殊觉不知感戴。余默然未答。太后亦无所言,遂勉自抑制,不复忆及之矣。迨余宁家时,乃将详情告知余父。余父始终不以此婚事为然。命余返宫,为内监总管李莲英详述此事,并向李说明余所处之地位。盖宫内诸人,能左右太后者,惟李一人而已。故余遂乘机向李述之。其始似颇不愿干涉此事,谓余终应遵太后之意而行。迨余告以实无适人之念,而愿奉职宫中也。始允为余竭力设法。此后余遂不闻太后道余之婚事,李亦从未述及,始知彼已为余收有成效矣。 

夏季中,并无要事。时在八月,乃伐宫内之竹,而命宫眷从事于此。余等乃取竹雕刻之,作花卉文字形。太后在旁,为之指导。继将此竹,制成台椅,俾太后茶室之用。秋夜冗长,太后乃教余等以中国之历史歌赋,间十日考试一次,以觇学业之有无进益也。其优美者,必有奖赏。年幼内监,亦共余等学习。中有数人,答语绝可发噱。值太后畅乐时,闻此则付之一笑。有时则命内监扑责之,以惩其愚顽。惟彼等常被扑责,视之若惯,而旋亦忘之矣。 

皇帝以将届太后七旬万寿,拟以极大规模,举行庆典,惟太后因日俄战事方殷,不允其请,盖恐人民有所訾议也。故此次乃寿,与前此所异者,惟太后受宫内诸人朝贺后,赏赉甚众,且锡以衔位,丰其俸给,并酌予升擢焉。余妹与余,均得赏郡主衔。此种衔位,只限于宫闱,由太后特赏。至宫外诸臣之升擢,则由皇上颁谕行之。向例然也。庆祝以内城为宜,故拟于此中行之。惟太后不然此说,谕令宫闱于十月十日前三日方得移往。以此故,颐和园之与内城也,均须铺张,诸事极形匆促。兼之前数日,雪至大,各事益形阻滞。惟太后于此悦甚,以其素喜雪景也。并欲于宫中,傍山摄影。遂命余兄以摄影器入宫,摄影数张,无不佳美。 

十月七日,宫闱始迁入禁城,庆祝于是始矣。凡百铺张,极形美丽。庭院中搭以玻璃棚,俾雪不得入,宜每日演剧焉。初十日庆祝礼与夙昔无异。诸事已毕,宫闱复回三海。 

余等既回三海,闻余父又以病势增剧,上书乞休。太后遣内监数人往探病状,知其果然,始允其请。且于吾父沪上之行,亦颇赞同。谓此行或可已其疾,而视西医之能否奏效也。又谓余母似必随往,惟余妹与余大可不必与之偕。余乃一再进言,谓余之偕行,乃其天职,诚恐余父万一不测,余将永无再见之日矣。余苦求太后俯允所请,而彼仍多方阻难。继见余去志已决,乃谓余曰“彼为尔父,尔既坚欲偕行,余知不便阻留。惟须记取诸事毕后,当速返宫中也。”太后既准余等赴沪,复欲为余等备制衣服,以及途中应用各物。故迟至十一月中旬,始克出宫。太后之意如此,余等惟有静待而已。 

各物既备,太后乃取历书,为余等择一启行之吉日。所择定者为十一月十三。余等遂于十二日出宫返家,先向太后叩头告别,并谢其种种优待。是时无人不哭,太后亦然。余等复向皇上皇后告别,皇上仅与余等握手,而操英语曰Goodluck(佳运之意也)。其他诸人亦以余等之去,无不黯然。太后伫视良久,谓余等周旋不已,徒费时间,于事无济,莫若就此启行也。内监总管候宫门,亦向余等珍重道别。余等遂驱车至余父处,至则诸事已预备就绪。翌晨乘火车至天津,适得末班商轮赴沪。舟抵大沽口,因水浅停搁若干时。 

既抵沪滨,余父即赴西医处就诊。其病经此番跋涉,似有瘥势。而余转忆宫中之生涯不已。虽沪上旧友至众,且时承相邀赴饮宴跳舞等会,然终觉不快。盖沪滨事事物物,均与余京中所习见者殊,颇望有时重返宫中,以侍太后。抵沪后,约两星期,太后特遣人来,探询余等之近状。此人携来太后所赐之珍物至多,及所赏余父之药品。余等以得见此人,无不欢忭。彼谓宫人相念甚殷,并以速返宫闱相劝。且以余父之病,日渐有瘥,彼谓余无庸再羁沪上,莫若返京,以服务宫中也。故余寓沪度新年后,即北上矣。此时海冰未释,余遵海先至秦皇岛,后乘火车入都,此行备极艰辛,抵京后,为之大快。时太后已遣余之内监候于车站,余旋即入宫,一见太后,欢忭愈恒,而相向哭矣。余告太后“父病渐瘥,极盼常侍其左右也。” 

余在宫中之职务,与前无殊。惟无余妹相伴侣,又无余母相与话语,顿觉岁月之全非矣。太后待余如恒,且视昔为优渥,余终觉不乐,极愿得重返沪渎也。宫中所事,无异曩昔。至二月间,接上海来电,谓余父病日笃,急欲见余,余遂以电呈之太后,而俟其后命。太后见电,谓父年已老迈,病势如此,恐难速痊。及其既也,乃告余可即束装赴沪。余复向宫内诸人,一一道别,满拟不久而归,而此次竟不能如愿矣。盖余重抵沪上时,父病已危,复经数日,遽尔长逝。按其日期,即西历一千九百零五年十二月十八日也。余等服孝百日,以此遂不能返宫矣。 

余在沪时,得新交多人,始觉宫中之生涯,终不能胜过余在欧洲时所身经之默化力也。余虽为满人,然服膺西人已久,且在外国受有教育者。故与余夫见后,婚事旋即议定,余则以是为美国之国民矣。然余在宫中之二年,以奉侍慈禧太后者,实余年幼时最安乐之日月,故余对此二年之光阴,遂念念不能忘也。 

余于改革一事,虽不能多所循诱太后,然仍望此生得见中国有日醒悟,以侪于世界列强之林也。 

【全文完】 



   
    
清暑笔谈 

作者(明)陆树声 著 



余衰老退休,端居谢客,属长夏掩关独坐,日与笔砚为伍。 
因忆曩初见闻积习,老病废忘,间存一二,偶与意会,捉笔成言,时一展阅,如对客谭噱,以代抵掌,命之曰《清暑笔谈》。顾语多苴杂,旨涉淆讹,聊资臆说,以备眊忘,观者当不以立言求备,时庚辰夏仲也。 

有天地斯有山川,自一气初分而言则曰融结。气之成形则曰流峙,形区性别则曰动静。水阴也,融而流动者其阳乎?山阳也,凝结而静峙者其阴乎?故知阴阳互为体用。乾坤天地之体,坎离天地之用,体交也而为用,故乾得坤之一阴而为坎,坤得乾之一阳而为离。坎阴也,阴中有阳;离阳也,阳中有阴。其在人身心为离,而离中有真水;肾为坎,而坎中有真火。故心肾交,水火济,谓之母子胎养。丹经以朱砂锻出水银,朱砂属离,水银为真水,以水银炼成灵砂,水银属坎,灵砂为真火,水火升降,养成内丹。阴阳之气专则不能生化,如天地交而为泰,山泽通而为咸,水火合而为济,盖交则为用。故或以阴求阳,或以阳求阴,或阳感而阴应,或阴合而从阳。龙阳也,然为阳中之阴,故龙之兴云,阳召阴也。虎阴也,然为阴中之阳,故虎之生风,阴召阳也。人之生也。分一气以为形,赋一理以为性。自夫岐形体者以为异,而不知性无分别也。譬之境交万烛,而光影难分,海会百川,而水体无二。其聚也,其散也,变化也。气之客形也,所以主宰之者不变也。是故方其聚也,以为有也,然自无而有,则有者未始不无。方其散也,疑於无也,然因有故无,则无者未始不有。卯者冒也,阳气冒地而出,建二月卦则自泰而之大壮,外卦坤变为震,月令雷始发声,蛰虫启户,故曰“卯为天门。” 

心去肾八寸四分,天去地八万四千里。人自子至巳则肾生气,自午至亥则心生血。阳生子而地气上升,至巳而亢阴生,午而天气下降,至亥而极,人身肖天地也。寒暑天地间一大气,万物所同有也。而人于其间起欣厌避就,不知人之一心方与物交欲,恶起而攻之,如焦火凝冰,恼安乐性此之谓内寒暑。此身为众苦所集,有问大热向何处避者,曰“向镬汤里避,何以故?”曰“众苦所不到。” 

暑中尝默坐,澄心闭目作水观,久之觉肌发洒洒,几格间似有爽气,须臾触事前境,顿失故知,一切境惟心造,真不妄语。广野中阳焰,望之如波涛奔马,及海中蜃气为楼台人物之状,此皆天地之气,絪缊荡潏,回薄变幻,何往不有?故知万象者,一聚之气两间之幻有也。人与万物孰大,物万而人处一焉,则物大。然道生万物,万物之道备於人,备万物者之谓大。大於道则物不足言矣,是故至人能细万物。东坡云“凡草木之生,皆於平旦昧爽之际,其在人者,夜气清明,正生机所发,惟物感之,牛羊旦昼之牿亡,则存焉者寡。”朱子曰“平旦之气,便是旦昼做工夫的样子,当常在此心。”如老氏云“早复张则必翕,强则必弱,兴则必废,与则必夺,此物理之自然,是谓微明。微明者微密而明著,理昭然可考见也。”盖老氏处恬淡无为,不为物先,方众人纷拿攫攘,在静地中早见以待物之必至者若此,或作权智解者,谓管商之术所自出。圣人忘己,靡所不已,夫惟无我而后能兼天下以为我。故自私自利从躯壳上起念者,有我也;至大至公,公人物于一身者,无我也。圣人尽己之性,尽人物之性,以赞化育而参天地,是兼天地万物而为我矣。故曰“成性成身,以其无我而成真我。” 

明镜止水,喻心体也。然常明常照常应常止,依体有用,用不乖体。故曰“体智寂寂,照用如如。”若曰“触事生心,依无息念,则是随尘动静,非具足体。” 

余无字学,兼不好书,间有挟卷轴索余书者,逡巡引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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