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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野史-第8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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祗祓崇坛,具严吉礼,设陶匏而尚质,肃茧栗以贡诚。笾豆静
嘉,璧琮华润。粢盛蠲洁,出于耕耤之藏;笋虡周环,冠以景钟之奏。佩玉锵鸣而群心肃,燎烟升举而协气充。惟巨典之备成,敢蕃釐之专享。旋舆端阙,霈泽寰区。可大赦天下。於戏!降祉发祥,既荷博临之贶;赦过宥罪,诞昭敷锡之恩。更赖文武同寅,股肱修辅,益思懋勉,永底丕平。
十一月十四日南效赦文。门下父天母地,报莫重于精禋;尊祖钦宗,孝莫严于陟配。朕祗承骏命,纂绍丕图。每念王业之难,所其无逸;矧兹神器之重,必置诸安。方拨乱而兴衰,惟履信而思顺。上穹孚佑,列圣垂休。甘露降而风雨时,五谷熟而民人育,边鄙不耸,囹圄屡空。顾以眇躬,膺斯景贶。是用迎一阳之长至,举合祭之上仪。先清庙以告虔,衎我烈祖;升圜坛而肆类,遍于群神。礼三献而肸蚃通,乐六变而风马降。
祥光旁烛,协气横流。载惟熙事之成,实得欢心之助。上焉承祐,岂予一人之敢专下以锡民,惟尔万方之并受。於戏!易荐上帝,德崇而刑罚清;诗美太平,神宁而福禄下。更赖忠良协赞,内外交修,共隆不拔之基,永底无为之治。
十八日南郊赦文。门下肃若古先,铺闻典制。盖物本乎天,而人本乎祖。肇郊庙之明禋,唯圣能飨帝,而孝能飨亲。
展皇王之高致,重循菲德,获履丕图。体昊穹率育之仁,每计安于黎庶;嗣列圣好生之训,不轻用于干戈。陟降既孚,迩遐咸乂,九谷秀康年之亩,五辰澄宣夜之躔,犴圄简清,疆陲整服。祗荷博临之眷,敢忘昭事之诚爰修三岁之弥文,式蒇一纯之大报,款真庭而朝献,假太室以祼将。遂造云阳之宫,以迎日至之景,合祛天地,升侑祖宗。践豆荐芳,见会通之行礼;鸣钟应律,写和乐以成音。佳气焜于樵蒸,美光充于陔陛,高灵并贶,熙事备成。济济骏奔,有同寅之多士;穰穰山委,可专飨于蕃釐。发肆恩言,普施惠术。可大赦天下。於戏!惇将
礼以秩祀,仪模日月之昭;受厚福以渐民,号法风雷之布。更赖经邦公辅,服采臣工,永肩励翼之衷,共托隆平之业。
赦文。门下朕膺申命之休,履中兴之运。惟发祥流庆之既远,敢昧灵承;念创业守文之为难,每勤绍复。储精神而听断,宝慈俭以化民。荷穹昊之降康,赖列圣之孚佑。五兵不试,寰宇阜安,百谷用成,刑罚清省。灵芝连叶于庙柱,昭朝飨之孝祥;嘉禾合颖于甸郊,备粢盛之洁荐。诸福毕至,岂朕敢当是用敦报本反始之诚,备饬躬施教之义。维天神地祗之贵,祭莫重于合祛;维祖功宗德之隆,孝尤先于升侑。乃备乘舆之驾,乃率侍祠之臣,谒款殊庭,祼将太室。候黄钟之初气,奉紫畤之明禋。礼三献而有仪,乐六变而告备。神光并见,协气横流。
赉我思成,既秩精能之祀;配天其泽,爰施汪濊之恩。肆举邦彝,诞敷涣号。可大赦天下。於戏!事上帝而怀多福,益坚不已之纯;惠中国以绥四方,宜有大赉之庆。更赖爽邦哲辅,服采群工,共循宏远之模,永保安强之治。
赦文。门下朕钦绍庆基,肃遵昭式。谓因天事天,而因地事地,有丘泽之合祠;惟以圣继圣,而以明继明,宜祖宗之并侑。每躬三岁之祀,茂辑百神之釐。既益厉精,更思图乂。体覆载无私之德,廓尔大公;奉燕诒有永之谋,丕厘庶政。中外辏р杂耐澈汀A樘ㄉ曩炔迹坡废⒚踔O笤卣巡欤μ锏浅伞<肉哝谟又荩奔妹髦āJ怯霉琉铰罚肝踝咸常驳勐c以共粢盛,裁天歌以序金石。祗见恭馆,祼将太宫。遂迎景至之长,载蒇郊禋之吉。大宗祈而宴飨,严陟配以宣延。实俎焚膏,旅令芳之嘉荐;展诗应律,锵皦绎之和声。精意洞乎九阂,祥光袭乎五瑞。清明鬯矣,事既底于备成;福履绥之,美敢矜于专享。诞受函蒙之祉,普施旷荡之恩。
於戏!馨香感于神明,裒对一纯之祐;膏泽洽乎黎庶,并臻四
极之熙。尚赖辅弼同寅,官师率职,协亮有邦之采,永恢长世之图。
卷六·庙制
元符三年,诏曰“艺祖顺天应人,肇造区夏。太宗受命继代,底定寰宇。真宗以圣继圣,抚盈成之运,奉太平之业,登岱告成,文物典章,于斯大备。昔在仁祖,并尊千百世不祧之庙。恭惟仁宗皇帝躬天地之度,以仁治天下,在位四十二年,利泽之施,丕冒山海。早定大策,授英宗以神器之重,措宗庙于泰山之安。功隆德厚,孰可拟议英宗皇帝享国日浅,未究施设,奄弃万国。神宗皇帝以不世出之资,慨然大有为于天下。
兴学校,隆经术,劝农桑,宽徭役,禁暴以武,理财以义。凡政令法度有未当于理、不便于时者,莫不革而新之。功业盛大,何可胜纪!群臣引旧典,数上徽号,然自谦挹,终抑而不居。
规模宏远,凛凛乎三代之风矣。而庙祏之制,殊未议所以尊崇之典,缺孰甚焉,朕夙兴夜寝所不敢忘也。宜令礼官稽参商、周、两汉故事,考定仁祖、神宗庙制,详议以闻。”十一月,
权太常寺奏少卿盛次仲等言“恭惟仁宗皇帝承文明武定章圣
之后,民庶物阜,咸底安乐。于是纯以仁德,在宥天下,明慎庶狱,哀矜无辜,侧席尽刍荛之言,临轩空岩穴之士。约侈玩之好,绝盘游之娱,恭俭之意,无非为民。夏羌猖狂,款塞则听之;侬贼背诞,越疆则舍之。舞干两阶,卒自请吏。百越之长、南夷之蛮,闻至仁而来归者,梯航相属。日月所照,霜露所坠,凡在覆帱,无不丕冒;草木之微,昆虫之细,凡在生育,
无不咸若。肆享国四十二年。至今田童野叟有闻遗老之言、述当时之事者,犹春风时雨,沐浴膏泽,咸有生意,而遗泽犹在也。至于蚤定大策,授英庙以神器之重,子孙相承,克享天心,此又为宗社计,立万世之基也。天祚有德,是生神考,以卓然天纵之德,辅以缉熙光明之学,慨然远览三坟五典之所载,其详既不可复见,然犹得于伏羲、神农、黄帝、尧、舜之心者乎!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故变而通之以尽利,鼓之舞之以尽神。尊经造士,而举世知道德之意;弛力便民,而终岁无烦扰之劳。理财以义,水旱有时,而籴不加贵;禁暴以武,兵革以时,而民不加赋。循名责实而政事举,信赏必罚而劝沮行。
下至百工技巧,咸有品式。本末具举,小大毕张,励精垂御,十有九年。典章文物,炳然与三代同风。规模宏远,迄今四方向风,蛮夷率服。法令具而民不犯,器械精而兵不试。惟见农安于野,男耕而女桑;商贾于途,贯朽而粟腐。内外晏如,万世永赖,斯诒燕之效也。譬如日月往来,四时迭运。人见其岁功自成,物物咸遂,不知帝王造化之所在。故曰惟天为大,民无能名焉。惟我神考,实体之矣。谨按《礼记·王制》、《尚书·咸有一德》、《春秋穀梁传》、荀卿之书皆言天子七庙,则有天下事七世,亲尽则毁,古今之通制也。至于有功德者,宗无常数。故商有三宗,周有二祧,其来尚矣。汉群臣杂议论者不一,惟大儒刘歆学术该洽,谓宗无常数,所以劝帝者之功德。议者善之。于是以高祖为太祖,孝文为文太宗,孝武为武世宗。司徒掾班彪,世推儒宗,亦以歆之议为得。及光武立庙睢阳,奉祀不改,与天无极。”于是三省表请付外施行,有诏恭依。
治平、熙宁僖祖、顺祖祧迁议
治平四年十月二十四日,太常礼院奏“僖祖文献睿和皇
帝、文懿皇后神主祧藏于西夹室,今具合行典礼如右。臣等谨按《礼记·檀弓》曰‘舍故而讳新。’《注》谓高祖之父,当迁者也。《唐会要》永徽二年,左仆射于志宁言‘依礼舍故而讳新,故谓亲尽之祖。今弘农府君神主上迁,请依礼不讳。’从之。又元和十五年,太常礼院言‘睿宗神主祧迁,其忌日,准礼合废。’从之。今僖祖皇帝神主祧迁,伏请准礼不讳,其忌日,亦请依礼不讳。”诏恭依。熙宁五年,进呈两制议僖祖庙事,惟韩维异议。神宗曰“昨日韩维上来说庙事,引‘文、武之功,起于后稷’,以谓因其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王安石曰“《经》称文武之功,非称后稷之功;称尊祖,非称尊有功。言后稷非文、武之功不能有天下,不能有天下则不得行祭天之礼。文、武非后稷焉出故行祭天之礼,则以后稷配天,乃所谓尊祖也。”上曰“韩维又引‘王不待大,以为亦待小国。’”而王安石曰“《孟子》自论汤、文王不待大国,然后有天下,何关尊祖事且夏禹郊鲧,禹非因鲧受封,然后有天下。前代固有不待有国而王天下者,禹是也。故扬雄以为禹以舜作工。”上曰“鲧治水,或有封国,亦不可知”
安石曰“若据书传所载,封于有夏氏曰有姒者,禹也,无预鲧事。”上曰“尊祖不计有功,此理无疑。”安石曰“韩维言夹室在右,自为尊位,此尤无理。今若子孙据正堂,使祖父在偏房,乃以偏房为尊位,岂为不悖?又言遇禘祫,即令僖祖东向。如此,即是以迁祖东向,古无此理。”上问“配天如何”安石曰“以禹郊鲧言之,即是当郊僖祖,推太祖孝心,岂以郊僖祖为憾”上令礼院集议,冯京进呈议僖祖事。安石曰“此事欲决自圣裁。如韩维议西夹室在堂之右,似亦无嫌。
譬之人家,若儿妇在正堂,祖父居两偏房,乃谓两偏房为尊,计韩维家必不如此安排,如何令宗庙乃如此韩维又言遇禘祫,
即僖祖东向。既合东向,如何却毁其庙、迁其主所议止此两事,分明不可行。”上曰“韩维已屈服,只是疑郊配合如何”安石曰“前代郊配亦不一,如商则祖契而宗汤,周则祖文王而宗武王。然以理言之,若尊僖祖为始祖,即推以配天,于礼为允。先王之制礼,事亡如事存,事死如事生。故推僖祖以配天,必当祖宗神灵之意。”上曰“宗祀明堂如何”安石曰“以古礼言之,太祖当宗祀。今太祖与太宗共一世,若迭配,亦于明堂事体为允。”上曰“今明堂配先帝。”安石曰“此乃是误引严父之说,故以考配。《孝经》所谓严父者,以文王为周公之父。周公能述父事,成父业,得四海欢心,各以职来助明堂宗祀,得严父之道故也。若言宗祀,则自前代已有此礼。”
上曰“周公宗祀,乃在成王之世,成王以文王为祖,即明非以考配明堂也。”安石曰“韩维本欲御史、谏官、礼官集议,朝廷既不从,乃独议如此。初欲别为僖祖立庙,两制笑其议,改为今议。”上曰“韩维是要求众人为助,然且令礼官议。
无妨,看他别有何说”后数日,进呈孙固等议僖祖事。上疑配天事,安石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故王者配天以祖。
以祖非以功,若以有功,即鲧以无功殛死,岂得谓之有功然夏后郊鲧,即非有功可知也。”上疑禹因鲧之功,安石曰“鲧逆洪水,禹顺而道之,是革也,非因也”。上又疑僖祖非始祖,安石曰“僖祖非始祖,诚是也。僖祖与稷、契事即不尽同。
即郊与不郊,裁之圣心,无所不可,缘无害逆顺之理故也。若藏其主于夹室,下附子孙,即逆尊卑之序,不可不改也。”上以为然,乃下固议,令太常礼官并郊配议奏。上因言姜嫄庙,欲为僖祖立别庙。安石曰“为祖立别庙,自古无此理。韩维初议如此,为人所笑,故改议。姜嫄所以有别庙者,嫄,禖人也,以元妣故盛其礼,歌舞皆序于先祖之上。不然,即周不为
喾庙而为嫄庙,无说也。”进呈僖祖奏议。上曰“但议宗庙事,即士大夫纷纷,盖士大夫以礼文为己任故也。”冯京曰“士大夫皆以太祖不得东向为恨。”安石曰“野人曰父母何择焉都邑之士则知尊祖矣。陛下奉宗庙,当择学士大夫之髦俊,与之供祭祀。盖诗人称文王‘奉璋峨峨,髦士攸宜’,为此故也。然则议宗庙事,要合于士大夫髦俊之心,岂可以合野人为当”上又曰“本不合议配天,议者何以及此”安石曰“亦须议了。然本朝配天之礼,亦皆不合于《礼经》。但此事未害逆顺大论,有所未暇厘正。”上曰“今如何议”安石曰“宣祖见配感生帝,欲改以僖祖配。”上曰“好。”安石曰“此事须中书门下议定。”乃降敕施行。冯京又言礼官以祧为疑。安石曰“此但改正僖祖、顺祖合祧,于礼亦无可嫌。”
上曰“莫是为忌讳无妨。”是年十月,太常礼院言“奉圣旨详定僖祖神主祧迁者,窃以圣王用礼,固有因循,逆顺之大伦,非敢违天而变古。请奉僖祖为太庙始祖,迁顺祖神主藏之夹室,依礼不讳,孟夏祀感生帝,以僖祖配。”诏恭依。先是,中书言“万物本乎祖,故先王庙祀之制,有疏而无绝,有远而无遗。商、周之王断自稷、契以下者,非绝喾以上遗之,以其自有本统承之故也。若无尊卑之位、先后之序,则子孙虽齐圣有功,不得以加其祖考,天下万世之通道也。本朝自僖祖以上世次,不可得而知,则僖祖有庙,与稷、契宜无以异。今毁其庙而藏其主于夹室,替祖宗之尊而下附于子孙,殆非所以顺祖宗孝心、事亡如事存之义。求之前载,虽或有之,考合于《经》,乃无成宪。因情制礼,实在圣时。乞以所奏使下两制详议而择取其当。”诏答曰“庙祧之序,盖有典彝,所以上承先王,下法后世。朕嗣大统,获奉宗祀,而世次迁毁,礼或未安。讨论经常,属我哲辅,于以佐朕不逮,而仰称祖宗追孝之
心。朕览之矍然,敢不祗服宜依所请。”八年五月,礼院言“今年四月,太庙禘祭排列神位,以僖祖居东向之位,自顺祖而下,昭穆各以南北为序。自后如遇禘祫,著为定礼。”诏恭依。
司马光议“英宗祔庙,僖祖神主当迁夹室,准朝旨令待制以上同议。臣光于嘉祐八年仁宗祔庙之时,已曾与龙图阁直学士卢士宗上言僖宗当迁夹宗。当时议臣不以为然,朝廷遂从众议。臣谨按《王制》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明太祖之外,止有三昭三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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