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中华野史-第8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然而攻击四起,哭子哭孙,尤挠无一日宁。是又多此一召矣。
盛满难以久居,得意不可再往。信哉?
【发馈遗】古人不受暮夜,特持己严耳。不闻发人馈遗,为自己功名地也。自嘉靖间,张永嘉相公,发徐崦西少宰饭后,惟见隆庆间,今大中丞三原温一斋(纯)为给事时,发原任两广总督刘焘廿四金之馈。时,刘已起右都御史,提督神枢营,奉旨以原官致仕。故南太宰诸城邱月林(橓)为给事时,发湖广巡抚都御史方廉五金之馈,方罢官归。今上乙巳年,中丞褚爱所(鈇)为总漕,发荆州知倪栋二十金之馈,倪罢官归。四公俱清修名硕,议者尚以过刻议之。近年则户科都给事中李苍门(应策)发祥符知县王兴二十金之馈,王得重贬,李奉温旨见褒;王后复渐振,今为郎署,李历官左通政,乙巳内计,以浮躁褫级,至今未出也。士君子持己不愧四知,足矣!至于寻常交际,尚有不止此者,若以一时近名,阻人荣进,揆之天理,或亦未安。
徐缙以陆粲座主,为永嘉所诬,殁后得昭雪。刘焘以边功著,后亦再出。独方与倪遂不振。倪为南驾部郎,处置马快船一事,为百世利。王弇州称为材婿名臣,真非虚语。顷丙午丁未间,再登启事,而说者复攻之,谓为浙党,以朱金庭相公桑梓故也。
【两张文忠】嘉靖初之张永嘉,今上初之张江陵,皆绝世异才。然永嘉险,江陵暴,皆果于自用,异己者,则百端排之。
其所凭心膂,又皆非端人,所以不得称纯臣。永嘉之初起也,倚桂文襄为先登,未几,自以英敏结上知,与桂隙日开,而用同事者霍文敏为爪牙。如杨遂庵(一清)之与陆贞山给事(粲)
谋逐永嘉,已得旨去位,非霍起而代辨,永嘉殆矣。既而遂庵罢,贞出贬,形势已固,而霍尤去,始寄腹心于汪荣和,于是相业日卑矣。汪之阴贼贪诈,士人所不齿,非桂、霍可比拟。
如诱彭泽、薛侃以陷夏贵溪,且专疏劾夏矣。夏既得白,复哀请于夏,谓疏出永嘉,非其本意。至永嘉倾陷徐崦西(缙)少宰一事,皆汪一人力主之,其他杖谪言官,排逐正人,必攘臂争先。永嘉自庚寅当国,汪即以是年总宪,又三年而得太宰,与永嘉终始者七年,张去而汪逐矣。江陵初得柄,亦矫矫自任,丙子已前,其设施尽自可观。自为刘念台所纠,而渐用王阳城、王夷陵等入幕,阳城以掌铨司黜陟,夷陵以少宰为鹰犬。迨夺情诸事起,而提防尽裂矣。夷陵之忍毒,不能如汪荣和,而卑佞过之矣。至纠合台垣,为之角距,动借白简,锄去非类,则又永嘉所不为者。永嘉因李福达一案,以结欢翼国公郭勋,此事最得罪名教。若江陵之厚成国公朱希忠兄弟,直以门客畜之,用其苞苴,以交通中贵耳,非如永嘉之谄附翼国,以媚上也。
永嘉之再相也,昭圣皇太后屡言之上,谓今日得与若为母子,皆张少傅力,因之召入。江陵异眷尤出永嘉上,然今上幼冲,慈圣皇太后,日以“张先生亲受顾命社稷臣”耳提之,以故宠得竟其身。嗟乎!柄国者,非藉手宫掖,亦安能久擅大权哉!
永嘉险忮非一端,而倾吏部左侍郎徐缙一事,尤为可恨缙号崦西,吴人也,其门生陆贞山,亦吴人,俱厚杨邃庵,而上眷徐厚,次将大用,永嘉恐其续邃庵之脉,不利于己,陆劾张疏出,益疑恨之。适有监生詹棨者,恨缙,因讦其私事,人皆不直棨。
而永嘉忽参缙,谓其夜以刺投入,开具黄精白蜡诸珍异,比索其人,则并贿俱逃去矣。上信之,下之都察院。时汪荣和掌院,如永嘉所指,即欲实徐罪,具回疏劾徐,陷以重辟。具回疏劾徐,陷以重辟。赖史鹿野(道)为佥院力诤,谓事涉暧昧,不可悬坐。汪大怒,并史语奏之。上始悟,徐得闲住去,而史竟引诬告律,反坐詹棨罪,张、汪亦不能救。盖徐少宰昏夜之馈,俱诸人伪为之,真同戏剧,似狡实愚,可发一哂。此又江陵所不屑者。江陵于《世宗实录》极推许永嘉,旧其材术相似,故心仪而托之赞叹。弇州谓二公事业,相去实不远,而永嘉之丝素矣,此语固不谬但马西元(汝骥)作吕仲木(柟)行状云“永嘉暴横其乡,侵人田宅无算。既死,浙御史欲直之,霍文敏为保全其家。时仲木为南礼侍,与霍同僚,因与霍书,责其阿私党奸”云云。则弇州言,又未必然。史又称孚敬,以废寺建敬一亭,宝纶楼,凡兴役,必役民夫,为巡按御史周汝员裁抑,乃讦汝员。上命浙江、福建会勘,则孚敬居乡之不法可知也。有云汪鋐会救徐缙者,此误信其乡人之说,而实不然。
卷八
○内阁
【二相诗词】严分宜自为史官,即引疾归卧数年,读书赋诗,其集名《钤山堂稿》,诗皆清利,作钱刘调,五言尤为长城,盖李长沙流亚,特古乐府不逮之耳。夏贵溪亦能诗,然不甚当行,独长于新声,所著有《白鸥园词稿》,豪迈俊爽,有辛幼安、刘改之风。其谋复河套,作“渔家傲”词,亦其一也。
二公故风流宰相,非伏猎弄獐之比,独晚途狂谬取败耳。夏之苏夫人,亦工诗余,更是作家。
【宰相谳狱之始】虑囚虽大事,然刑部、大理寺,乃专责也。朝审主以冢宰,热审主以中官,已属侵越。若宰相则不问决狱,自古已然。惟洪熙元年,曾命内阁学士,同公、侯、伯、府部堂上官会审重囚,至成化初元而罢之。时,李文达当国,其保相体多矣。又至嘉靖十五年冬,上特命少傅大学士李时、夏言,同武定侯郭勋,审刑部重囚,释放应死者,凡六十八人,时以为太纵。然此举因改献皇庙号,及恭上章圣太后徽号,大霈宇内。其时赦书中未行,即有刑部具题,请敕大臣会法司审恤之条矣。以故特遣赐敕行事,本系一时旷荡之恩。比至竣事之后,三臣再请遍行天下,遵照京师,一体审恤,上允其议。
其事在闰十二月,弇州误记作是年三月热审,因以为不遣内臣之证,则失实甚矣!此后惟隆庆四年,兼掌吏部大学士高拱,自以意请朝审主笔,盖专为王金一案,借以陷徐华亭。即非故事,亦非上意属之也。
【禁苑用舆】嘉靖间,供事内廷奉玄修者,宰臣严分宜,以衰老得赐腰舆,至八十再赐肩舆,为古今旷绝之典。其同事而恩眷稍下者,则有夏文愍、翟文懿,俱赐乘马,二公因私用腰舆,上闻以为僭,心衔之。夏被祸,翟被逐,已胎于此矣。
二公之恣不必言。但今西内宫址前,尚竖二石碑,刊“宫眷人等,至此下马”,则当时御前妇寺辈,皆非徒步矣。又贵槪渤卸鳎写湍诟锫碚撸蛔罟螅蛟浦谀诟疏唬渲迫缪叨钚。濒ㄖ燎骞两裆腥弧:我缘惫壮迹胺罾牍址浅龋床坏糜敫舅论玻俊
先时与夏贵溪同直者,有武定侯郭勋等,亦赐乘马。后则徐华亭、郭安阳、严常熟、李兴化、董吴兴、袁慈溪诸公,皆未闻有得腰舆者,何论肩舆?若成国朱氏兄弟、咸宁侯仇鸾、驸马崔元、锦衣帅陆炳辈,皆右列缨弁,虽同在直庐,益不敢望矣!
【金书诰命】今制,惟封王拜妃,用金范于册。及给功臣铁券,则字用金填。至于告身,虽贵极上公,但墨书而已。今上初年,刑部尚书王之诰,以前任边功。进太子太保,封赠四代,乃赂主者,得金书诰命。后为言官所纠,上命改正,而宥其罪。王为江陵儿女姻,然抗直不肯附丽,且时进逆耳,为世所重。疑其不应僭侈乃尔,后乃知亦有所本。世宗朝夏文愍(言)以一品得诰,遂创为金书。时,夏贵宠冠廷臣,且司诰敕者,皆其属吏,惟所颐指,台省亦慑其焰,莫敢救正。即此一事,其骄恣已甚。且幸上事玄修,无暇省览。盖胆大合之器小,且其掇奇祸也!
【命名被遇】宋米元章洁癖,择婿久不得人,有士人名段拂字去尘者,米大喜曰“拂矣而又去尘,真吾婿也。”遂妻以女。段即高宗时谄附秦桧,拜参知政事者。我朝世宗极重命名,如甲辰状元,以梦闻雷,即取秦鸣雷为首。至己酉年,严分宜独相,请加阁员。时会推数人,俱不当上意,适数日前,言官建白,有“重治本事”为起语,上颌之,遂点茶陵张文毅、余姚李文安二人,盖张名治,李名本也。李时为祭酒,名最居末,忽承特简,举朝骇之,久乃知其故。茶陵拜逾年即卒,余姚在相位十三年,以忧归,至今上丁亥,始终於家,盖林下又二十七年。二公末路,又不同如此。
姓被遇者,如弘治丙辰,上拆进呈卷,得朱恭靖(希周),因谓首揆徐文靖曰“此人乃同国姓。”徐曰“其名希周,周家卜年八百。”遂钦定为第一,盖兼姓名得之。又今上癸未,得吾乡朱少宰,乙未得金陵朱宫谕,俱以国姓抡大魁,闻亦出圣意特拔。其以名近似而落者,如以孙曰恭为孙暴,徐辖为害今,俱不得状元。
【严相处王弇州】王弇州为曹郎,故与分宜父子善。然第因乃翁思质(忬)方总督苏辽,姑示密以防其忮,而心甚薄之。
每与严世蕃宴饮,辄出恶谑侮之,已不能堪。会王弟敬美继登第,分宜呼诸孙切责,以不克负荷,诃诮之,世蕃益恨望,日谮于父前。分宜遂欲以长史处之,赖徐华亭力救得免,弇州德之入骨。后分宜因唐荆川阅边之疏,讥切思质,再入鄢剑泉(懋卿)之赞决,遂置思质重辟。后严败。弇州叩阍陈冤,时华亭当国,次揆新郑已与之水火,正欲坐华亭以暴扬先帝过,为市恩地,因昌言思质,罪不可原。终赖徐主持,得复故官,而恤典毫不及沾。鄢与新郑,俱思质辛丑同籍也。严、徐品行,不待人言,而弇州每于纪述,描画两公妍丑,无不极笔。虽于恩怨太分明,亦二公相业有以自取之。新郑秉政,瑕瑜自不相掩,弇州第其功罪,未免有溢辞。且词及簠簋,则未必尽然也。
当华亭力救弇州时,有问公何必乃尔,则云“此君他日必操史权,能以毛锥杀人。一曳裾不足锢才士,我是以收之。”人咸服其知人。
世宗遗诏,尽起诸废臣。其老疾者,许加衔致仕。华亭同邑冯南冈(恩)以南台直谏论大辟,绿乃子行可请代,得赦出,编戍家居,三十余年矣。年已衰甚,尚望徐念桑梓,特大用之。
竟以老例,加大理寺丞致仕,其少子学宪时可恨之,每书徐相事,必苛索痛诋,略似弇州之报严。
【计陷】夏桂州主复河套,欲为书生封公侯计,至作“渔家傲”曲,偏令人属和,以为功在漏刻。至世宗入仇、严之谮,始惊怖自辨,诿出套之罪于会铣。上终不听,以至西市之僇此何异蔡元长主复燕云,及送其子攸北征诗云“百年信誓须坚守,六月王师盍少休?”又云“身非帷幄若为筹。”盖诿伐辽之罪于蔡攸。比金人入犯,京终不免潭州窜死。初同一任事,后同一卸责,然蔡预策北征之必败,而夏不能料套功之无成,其识见相去远矣!当夏未下狱时,适陕西澄城县有移山之变,事在嘉靖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一日,直至十二月二十八日始入奏,时上方修长生祈福,而元旦得实封,且正值会铣出塞失利之期,上震惧,且大怒。而严介溪授真人陶仲文密计,令谮夏于上,谓山崩应在圣躬,可如周太史答楚昭王故事,移于将相,又私语大槪昂菏涝忠欤腿溃杂μ毂洹!庇置苁枰苑浇拢乃觳幻庖印I显┘聪率ペ停狡棠樱嗖豢勺诱呤且病O乃篮笫哪辏尚缢辏鲜习埽嘤墒跏坷兜佬蟹鲐来捎铮漆约槎字遥显恢锒现铩J苯栽菩旎な凳怪8窍摹⒀鲜芑觯猿龀鹂冢鲐栏捎谡佳橐印5逼渫谑率保现鹿笙缱又钛暇ㄅ登鞒校薷戳庞阎濉O墓是橙耍焓又缗汀Q纤渖钕眨晃に纾葡绻幔峄橐觯笔痹て涿苣保蛞孕碾鱿嗉摹!
不虞两公各怀腹剑,阳托丙、魏、房、杜之同心,阴学勾践沼吴之故智,可畏哉!严之杀夏,阴佑之者,陆炳、崔元也。严即逐后,乃子世蕃。再以逃军被重劾,时华意尚犹豫,而同里人杨豫孙、范惟丕进谋,不如杀之,以绝祸本,徐始憬然悟,而弃市之旨下矣。陆、崔武人不足道,华亭所善两公,俱名士大夫,惜哉!华亭谢事,高中元亦欲杀之,然而仇隙久著,且举动明白,不设阴谋,如曹操议除杨彪,尚有英雄气。
【宰相黩货】士大夫黩货无厌者,固云龌龊下流。然为子孙计,或是一理。古来宰相,如秦会之者,其子秦熺,固其妇翁王仲山之孙,而故相王珪之会孙也,于秦氏何预?乃积镪侔帝室,至死后,四方珍异,犹集其门。且欲以熺嗣为宰相,抑何愚耶?世庙末年,严分宜纵其子世蕃受赂,以致于败。初闻故老云“世蕃亦非介溪子。”余未深信,及闻赵浚谷中丞,为吏部郎中王与龄行状,直云世蕃为螟蛉子,则分宜固无后也。
名秽家灭,为千古笑端。是诚何心?当见大槪檬抡撸涮澳蚴队阽粕穑细簧铌呔尥颍坎е啵临獭⒆俊4吮哺纬Γㄓ肴耸猓巫闵钣取5咳诵е蛭鄢菁眨钍凡岫
正、嘉以来,宰相无子者数人。如李西涯之清苦,无复可议。曹健齐(元)之秽裂,不足挂齿。若杨邃庵之争于赒人,夏桂溪之侈于奉养,袁元峰之溺于女嬖,虽交际稍通融,尚是高明之过。最后高中元,平日以素丝自豪,即弹章满公车,未有訾及其守者。惟弇州以簠簋议之,说者谓出于怼笔。直至近日,嗣子辈争产,始知其家之厚。人之难知如此。
【权臣籍没怪事】元载胡椒八百斛,蔡京蜂儿三十七秤,王黼黄雀鲊堆至三楹,童贯剂成理中丸千斤,贾似道果子库内,只糖霜亦数百瓮,此犹云食物也。嘉靖间籍没严分宜,则碧玉、白玉、围棋数百副,金、银象棋亦数百副,若对局用之,最为滞重不堪,藏之则又无谓,真是长物。然收藏法书、名画最多,至以《清明上河图》特起大狱而终不得,则贪残中,又带雅趣。
较之领军鞋一屋,似差胜之。
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