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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犹太人传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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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时节,朔风凛冽,开封上空一片肃杀景象。
开封府门楼过道里。几个衙役围着火盆,嘁嘁喳喳地议论时局。
宋天福拜客回衙,路过这里,众人停止议论,站起躬身施礼。
宋天福皱着眉头问:“你们议论什么这么起劲?”
孙昌说:“小人们在议论时局,不过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宋天福说:“我倒想听听,有什么惊人的消息?”
孙昌说:“听说最近朝廷派东西两路大军征讨北平,都被燕王打败。连塞外的鞑靼可汗也遣使来朝见燕王,表示正式归附。还传说宁王朱权已经上表,敦促少帝逊位,拥戴燕王称帝……”
“简直是信口雌黄!”宋天福斥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们未免也操心太多了。”
孙昌说:“是,小人明白,莫谈国事。”
宋天福满腹心事地回到后宅,宋夫人连忙伺候丈夫更衣。
宋天福命令丫鬟说:“火速把公子叫来。”
宋夫人见他面色不悦,神情紧张地问:“老爷,又出什么事了?”
宋天福叹口气,说:“根据形势发展,估计燕王获胜指日可待,朝廷则凶多吉少。”
宋夫人松了口气,说:“老爷两头不得罪,管他谁败谁胜,开封知府都姓宋。”
宋天福说:“多亏我有先见之明,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放走朱高煦、朱有烺,留了一条后路,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不致于有翻船之虞。惟一使我担心的是羽儿的命运,这孩子不听老子的警告,一意孤行,把朱少君得罪苦了,将来朱橚夫妇恢复爵位,回到封国,岂能轻饶了他?”
宋夫人登时慌了手脚,说:“羽儿是咱宋家的命根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断了宋家香火?老爷定要想个办法救救他呀!”
宋天福说:“这还用你说?多日来我苦思冥想,已想出一条可行的办法。”
宋羽进屋向父母请安后,说:“父亲唤孩儿有何教诲?”
宋天福从袖中掏出一个绸帕小包,说:“元旦将临,我特地请能工巧匠打了几件首饰……”
宋羽高兴地说:“还是你老人家想得周到,我正愁过节给媳妇送什么礼呢。”
宋夫人不悦地说:“你就这么怕老婆?啥好处先想到她。”
宋羽嘟囔:“谁叫二老给我娶了个雌老虎,得罪她还不把家闹个底朝天?”
宋天福说:“你带上这点薄礼,替我去看望一下朱少君。”
宋羽怀疑自己听错了,问:“你让堂堂衙内去登门探望一个落难女子?”
宋天福捋着胡须,语重心长地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高贵的郡主片刻之间可以变为落难女子,落难女子一夜之间也可以变成金枝玉叶。”
宋羽轻佻地说:“看来朱少君这辈子是烧鸡的脖子——窝那儿起不来了!”
宋天福长叹一声说:“唉,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汉,何论魏晋?你整天只知与狐朋狗友花天酒地,不问天下大事,怎知世事如同白云苍狗,瞬息万变,更何况将来谁坐天下呢?”
宋羽说:“哼,燕王举兵反叛,朱橚罪加一等,他们家更无出头之日。”
宋天福苦口婆心地说:“自古道:‘成者王侯败者贼。’焉知燕王将来不会君临天下?到那时,朱橚便会成为诸藩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你说眼下该不该去探望朱少君?”
宋羽无动于衷地说:“我不去,再说他爹要恢复王位还不知驴年马月哩。”
宋天福满脸愠色,说:“哼,临上轿现缠脚,到那时一切都晚了!只有未雨绸缪,怎能临渴掘井?此时你必须讨好她,求得她的谅解,将来方能得到周王的宽恕。”
宋羽赌气地说:“我与朱少君翻贴门神不对脸,要去你去!”
宋天福苦笑道:“小祖宗,老子完全是为你的未来着想!你得罪了朱少君,朱橚一旦衣锦荣归,还有你的活命吗?”
宋羽垂头不语,宋夫人柔声细劝:“羽儿,你爹煞费苦心还不是为你好?这事得听你爹的,可不要辜负了他的舐犊之情哇!”
宋羽无可奈何地接过绸帕包,懒洋洋地说,“好吧,我去就是。”
宋天福叮嘱:“事不宜迟,明天就去。”
宋夫人说:“这事千万别让你媳妇知道,不然又要无事生非。”
衙内卧室,吕芳坐在火盆旁悠闲地嗑着瓜子。宋羽闷闷不乐地坐在吕芳对面,对着屋顶出神。
吕芳发觉他心不在焉的模样,皱着眉问:“干嘛一回到屋里就哭丧着脸,让谁看呢?”
宋羽好像老鼠见了猫,顿时矮了半截,赔笑说:“夫人,为夫不敢……”
吕芳口沫横飞地说:“莫非是谁给你气受了?有什么过不去的沟沟坎坎,姑奶奶替你作主!”
宋羽嗫嚅地说:“没事,没事……”
吕芳骂道:“一棒槌打不出个响屁的窝囊废,受人欺负也不敢说,我就看不惯你这熊样儿!”
宋羽忙说:“谁不知夫人厉害,胆敢欺负我?真的没事。”
吕芳顺手抓起搓板,往床前一摔,横眉立目地威胁:“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若是不实话实说,我就让你在床前跪一夜!”
宋羽慌忙央求:“夫人息怒,我说我说。”
吕芳高翘着二郎腿,板着脸斥责:“真是个扶不起来的天子,快说!”
宋羽看着妻子的脸色,支支吾吾地说:“嘿嘿,小事一桩,你千万别生气。我爹让我带点薄礼去看望一下朱少君……”
吕芳勃然大怒,跳着脚大骂:“老不死的,不教儿子学好,倒让儿子去勾引女人!”
宋羽辩解说:“我爹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为了我好。”
吕芳怒气冲冲,狠狠揪住丈夫的耳朵:“你还敢替老东西辩护,今天我要让你们全家都知道我的厉害!”
宋羽苦苦哀求说:“夫人千万别闹,我不去探望她就是了。”
吕芳不依不饶地说:“这还不够,你必须把老东西给她准备的礼物,拿来孝敬姑奶奶。”
宋羽为难地说:“这……这……”
吕芳大发雌威,把宋羽按倒就揍。宋羽只得哀求:“姑奶奶,我全依你好不好?”
吕芳从他袖中掏出绸帕包,得意洋洋地说:“我最清楚你的花花肠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今日咱俩约法三章:第一,永远不许你再与朱少君见面;第二,永远不许你再打那个百合的主意;第三,永远不许你与任何年轻女人来往,连看一眼也不行!你做得到吗?”
宋羽连声求饶:“行,行,只要夫人开心,约法六章也行。”
吕芳哄小孩般朝他头上轻拍一掌,柔声说:“这才是我的好郎君!去,你先上床把被窝给我暖热,我打扮打扮就来。”
宋羽乖乖地前去铺床展被,吕芳则坐到梳妆台前,打开绸帕包,取出首饰,一件件插戴上,对着铜镜自我欣赏。
酒楼雅间里。宋羽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毫无食欲,连筷子也不动。
张大赖见宋羽愁眉不展的模样,摆出一副包打天下的英雄气概,说:“衙内,有什么过不去的火焰山,尽管说出来,小人为你两肋插刀!”
宋羽叹口气说:“我如今是老鼠钻进风箱里——两头受气,日子难过啊!”
麻皮苟关切地问:“衙内愁眉苦脸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小人兴许能为你分忧解愁。”
宋羽悄声说:“最近燕王的叛军长驱直入,老头子逼我带着礼物去巴结朱少君。”
张大赖不介意地说:“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宋大人也是小题大作,一个落难女子,不理睬她就是了。”
麻皮苟当胸给他一拳,喝斥:“你小子吃多了猪油糊住了心!宋大人这才叫远见卓识,有朝一日朱橚衣锦还乡,朱少君就会屎壳螂变麻唧了——一步登天,还有衙内的好日子过吗?还有我们弟兄的好日子过吗?”
张大赖连忙附和:“大哥说得对,衙内就赶快照老太爷的吩咐办吧。”
宋羽苦着脸说:“唉,这事不知怎么让我媳妇知道了。你们也清楚我屋里那只雌老虎的厉害,她不仅不准我去看朱少君,还把老爷子准备的礼物照单全收了。”
麻皮苟为难地说:“看来事情还真有点像土地爷的胳膊——麻缠呢。”
宋羽说:“二位能否去向我媳妇求个情,让她把礼物还给我。”
“小人可领教过尊夫人的厉害。”张大赖伸了伸舌头,心有余悸地说,“上次弟兄们吃花酒,我到府上请你,被她吐了一脸唾沫,跑得慢一步又吃一棒槌,我再去她还不扒了我的皮!”
宋羽说:“我如今是赤巴脚跑进豆茬子地——进退两难。二位能否替我走一趟,向朱少君赔个不是,我也好搪塞老头子。”
麻皮苟连连摇头,说:“不妥,不妥,烂狗肉上不了大席面。朱少君见了我们不仅不会领情,反会气上加气,咱们就吃一碗屙两碗——得不偿失了。”
宋羽低声下气地请教:“老大,你是吃藕长大的,一肚子心眼儿,你看怎么办好?”
麻皮苟故意卖关子:“事关弟兄们的前途,还需从长计议。来,喝酒!”
宋羽连忙为他斟酒,说:“我敬老大一杯,还望不吝赐教。”
麻皮苟一饮而尽,郑重地“咳”了一声,说:“咱们都得罪过朱少君,她一旦重新得势,弟兄们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她已经成为咱们最大的隐患,早晚是个祸害。”
张大赖迫不及待地说:“不错,她就是咱们的克星。大哥说怎么办,兄弟听你的。”
麻皮苟阴沉地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咱们与其向她求情,不如索性干掉她!”
宋羽倒吸一口凉气,惊愕地说:“这……这未免也太……”
麻皮苟斜睨着他说:“衙内别忘了,朱少君可是你的死对头。周王倘若重返开封,首先要拿你开刀,咱们这些虾兵蟹将算什么?”
宋羽胆怯地说:“只是这事后果太严重了,万一走露风声……”
麻皮苟恶狠狠地说:“留着她后果才严重哩。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除掉,不留任何痕迹,哪怕老包再世也无可奈何。”
“诚如所言,朱少君对我父子来说已非疥癣之疾,而是心腹大患了。”宋羽动了心,吐口说,“除掉她固然好,只是谁肯去干呢?”
麻皮苟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公子舍得花钱……”
宋羽咬咬牙说:“我先出二百两银子,事成之后另有重赏。老大有可靠的人选吗?”
麻皮苟指着张大赖,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张大赖慌忙回绝:“杀猪宰狗我在行,可从来没杀过人,大哥还是另请高明吧。”
麻皮苟冷哼一声说:“你他娘的真是豆腐渣装礼盒——外面排场心里虚!别忘了,三年前你喝醉了酒,曾企图强暴朱少君。据我所知,她早就认出你了,不过暂时忍耐而已。将来周王回来,不把你剐骨熬油点天灯才怪哩!”
宋羽也添油加醋地威胁:“我爹为了讨好朱少君,正在追查这件事呢。那天夜里,肖石头两口亲眼目睹你提着裤子逃窜的狼狈相,李剑拾了你的裤腰带,人证物证俱在,上了公堂不怕你不招!”
张大赖吓得浑身筛糠。
麻皮苟又利诱说:“老子叫你去是看得起你,白花花的银子又不咬人,别的弟兄我还看不上眼呢。”
张大赖猛一跺脚说:“一不做,二不休,扳倒葫芦撒了油,老子豁上了!不杀朱少君,我也活不自在!”
宋羽皱着眉说:“朱少君住在犹太社区旁边,很难下手。大赖有勇无谋,恐难胜任。”
“袖筒里伸驴蹄——他根本不是手。事关重大,我要亲自出马,只是让他搭把手。”麻皮苟胸有成竹,“衙内只管准备赏银吧!”
月黑风高,连气死风路灯也被刮灭,街头巷尾渺无人迹。
朱少君家中。灯下,朱少君、石榴相对而坐。一个手不释卷,一个飞针走线。
远远响起更鼓声。石榴打了个哈欠,说:“天不早了,咱们睡吧。”
朱少君说:“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
石榴一把夺过书放在书架上,体贴地说:“明天你要去挑筋寺教画,还要上铁屑楼卖字,早点歇吧。”
朱少君无奈地笑笑,和石榴把炭火盆抬出屋外,舀水浇灭。
朱少君查看大门,见门外停放一车柴草,奇怪地问:“这是谁的柴草,停在咱家门外?”
石榴过来一看,不经意地说:“乡下农民进城卖柴草,若是卖不完,往往把大车随便一放,自己去住店。舍不得花店钱的,就自带铺盖,往大车下面一躺将就一夜。反正柴草不值几个钱,也没有人偷。”
朱少君把大门关严上闩,感慨地说:“卖柴草这么作难,农民挣几个钱真不容易。”
二人回屋,同睡一床,吹熄蜡烛,说起悄悄话来。
夜色越来越浓,北风越刮越大,渐渐带上哨音。
百合家。由于《普救方》已经进入最后编纂的紧张阶段,奄诚、百合夜夜挑灯,一个整理分类,一个誊抄修改,配合默契。今夜二人也不例外,虽已夜深,仍无倦意。
鼓打三更,夜如墨染。忽然,一胖一瘦两条幽灵般的黑影摸向少君住的小院。
瘦子纵身一跃翻过墙头,打开了院门;胖子闪身进去,用铜锁把屋门反锁起来。紧接着二人迅速搬来大车上的柴草,堆在房屋四周。看来二人是偷鸡摸狗的老手,动作干净利索又没有声响。一个房前,一个屋后,同时打着火石,点燃柴草,顿时红光闪烁,火星飞迸。火光中,分别显现出麻皮苟、张大赖的狰狞面目。
天干物燥,火势迅速蔓延。麻皮苟冷笑一声,与张大赖逃离现场。
屋内,朱少君被浓烟呛醒,剧烈地咳嗽着,睁眼一看,火舌已经从窗口钻了进来,不由惊叫:“快,走水了……”
石榴一骨碌跳下床来,奔过去开房门,猛拉几下也没拉开,忙说:“有人反锁了房门,成心想烧死咱们,快找家伙劈门!”
这时,火已窜上房顶,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金蛇狂舞,映红夜空。
百合家。百合埋头抄写,专心致志。奄诚出屋小解,看到不远处火光冲腾,高叫:“苏姗娜,快看,哪儿失火了?”
百合匆忙奔出来,看了看,说:“好像是少君、石榴她们家。”
“我去救火,你快报警!”奄诚边说边飞奔而去。
百合从屋里拿出铜盆,边用笤帚疙瘩猛敲边喊:“失火了,快去救火呀!”
人们从梦中惊醒,携带各种救火工具从四面八方拥向火场。
屋内浓烟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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