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拳山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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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心头打一个疙瘩，但又平静了下来，心想：“不会是昨晚的事给你知道了吧，好，这样更好，让我来揭你们的短，看你们演什么戏。”石头没有说话，看看爷爷三儿，爷爷三儿也满脸的不快，但出于礼貌，迎向贾村长，说道：“呵呵，村长大人到，真的有失远迎啊。”贾村长显出一副很关心民情的样子，望望二狗，二狗会意地一笑，说：“各位村民们，你们看，这一家子，山火把他们的房子烧成这样，我们应帮助困难户嘛。”有的村民，高举手指，说：“二狗村长好样了，刚当上就为民请命，真是一位好官啊。”爷爷三儿，满怀不解，不知贾村长要干些什么，所以也没有多做声。
接着就是，贾村长让身后的年青人拿出箱子，让村民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解救困难户，这一场面做得相当感人，爷爷上前握住贾村长的手，说道：“好人啊，好人有好报，你不计较前嫌，老汉真向你谢过了。”贾村长笑容可掬，说道：“这是我的应该做的嘛，这些都不用谢。”说完让村民捐赠的桌椅锅等东西搬到木棚里，把捐赠箱送到三儿的手上。
办完这一切表面的功夫，贾村长和二狗就带着村民往大村方向回去了，一路上，二狗问贾村长，说道：“老阿爸，这房子…怎么又给他们捐钱呢？”贾村长一拦二狗的嘴，小声说：“小孩子，真不懂事，这叫稳人心，最好是拿他们来做戏，你刚上任，这是得民心最好的办法啊。”二狗听到后，大笑，说：“老阿爸厉害，姜还是老的辣啊。”这时，贾村长看看二狗，想想，也和二狗同时笑了起来。
而现在的石头当然气愤，对三儿说：“爷爷，他们给的东西，我们不能要，这一口气真的难吞啊。”三儿笑笑说：“小孩子真不懂事，不要意气用事，反正房子烧了也就烧了，人家给你东西，你还能不要呀，不要白不要啊。”石头说：“反正我看到这些东西就来气。”三儿反辩说：“这些那里是他们的东西，这全是村民捐给咱们的，好，其实我也知道，这些人不要与他们斗，好民不与官斗嘛，要是斗下去穷一辈子啊。”石头一肚子气，天没有黑早早就睡了。三儿看到自己孙子成这样子，心里也挺难过，但这又有什么办法，武功高又怎么样，把全村的人杀掉吗？把村长父子杀掉吗？这是不可能的，也只有等石头醒来时，再劝他一下吧。
石头醒来后，发现爷爷在吸闷烟，他跑到爷爷三儿跟前，，对爷爷说：“爷爷，修路这事我不管了还不行吗？明天呀，明天咱们修新房子吧。”三儿笑了，只要一家人过得平平安安，什么事也别理，这是最幸福的事。
第二天，天一亮，石头就很买力，用独轮车，到山上去运石头，三儿见到自己的孙子真的不管这事了，也非常开心，在算计着怎么用石头磊起比原来更漂亮的房子，一整天都是笑呵呵的。其实在石头的心里是最痛苦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如何让村民也过上富足的生活，可这一切来得这么难，现在他是没有什么可想的了，只有把新房子建好，让爷爷高兴一下，以后的事也只有以后再决定。
石头采石离房子并不远，所以采一天就可以开始动工建房了。采石建房，建房缺石再采，就这样过了三个月，一个有四合院的房建了起来，比原来更漂亮，更整齐。
当房子正式入住的第二天，石头就有了一个出外闯荡的想法，他很想留在这村子里，可是这村子真的要发展，不是说用力就能行的，他想到了钱，他要拿回许多钱来为这村子修一条能进汽车的大道。
当用早饭的时候，石头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说了：“爷，我想出山去闯一番事业。”爷爷三儿并不吃惊，而是说：“石头，我看这大山是养不住你的，出去闯闯也好，这么一个小村子都这么多事情闹，我虽没去过大地方，但能想得出来，外面的世界并不会是很精彩。”说完大力地吸一下干烟，并咳几声，石头听后默许，点了点头。
天一亮，三儿就送石头到通往山外的小径旁，说：“你去吧，别担心爷爷，你入伍这么多年，爷爷都是一个人过，爷爷早就习惯了，反而现在多你一个人爷不习惯了，呵呵，”说完后强装笑容。石头也强忍住泪水，说：“你看，爷我不是知道你不习惯嘛，呵呵。”石头说完扭头就走，泪水不停地从眼眶涌出来，而三儿也转身，泪水也从混浊的眼眶流出来。两位男人又一次离别，这次离别三儿还真不知孙子会不会再回这乡村来，心里是极度的痛苦。
石头走出大山，来到火车站，而这一刻，他真不知去那里，真不知从那而开始，从前有人接，现在出门无人接，一切要靠自己，他的心总有点余悸。
二十、入住湖边小家
　　　　出门前，石头是身穿着军装和脚穿着解放鞋，他沿着铁路一直往下走，走了二十天，军装和解放鞋磨破了，本来是饿了吃带来的干饼，但吃几天就吃完了，所以现在吃的都是铁路边乘客扔下的食品充饥，脚底肿得开始溃烂，胡子也长长了，头发也长了，看起来和乞丐，或者更像疯子。
这一天，他看见铁路旁有一个湖，这个湖水清澈，可见一些鱼在水下游来游去，他急忙放下背包，跳进水里欢游一番，好畅快啊，整二十天没洗澡了，边洗边脱掉那些脏衣服，开始搓洗起来。“扑通”一下声响，石头转身看去，离他的不远处有人落水了，在水中死命争扎：“救命啊，救，咕噜咕噜……”又沉了下去。
石头不大会游泳，但他在部队上过几天课，知道大约这救人的情况，石头在等待，等待那人不再挣扎，才开始慢慢地划动着水波，靠近落水的人，石头划近时，才看到这是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子在水里已经晕过去了，石头慢慢运气，把小男孩肚子里的水逼出来，小男孩没有再挣扎，在晕迷中咳了几下，肚子里的水咕噜咕噜地从嘴里吐了出来。
小男孩被石头抱上了岸，并放在岸边，小男孩被岸边的凉风一吹，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了看石头，定想一会，说话了：“谢谢长胡子叔叔。”石头笑了，小男孩也笑了。
小男孩对石头说：“长胡子叔叔你穿的是不是军装啊。”石头说：“是军装，这都是旧军装了，现在的军装很整齐，很漂亮的。”小男孩一高兴，说：“长大我也要当兵，救好多好多有困难的人。”石头被逗得哈哈大笑，说：“你呀，要当就要当军官，不要当我这种没出息的兵。”小男孩又接着说：“叔叔，你的头发和胡子都很长啊，到我家，我让妈妈帮你剪，我头发长的时候，妈妈都帮我剪的。”待石头穿好衣服后，小男孩就牵着石头的手，往湖边的小房子走去。
石头刚到房子门口，就看到一位少妇在屋内忙碌着，小男孩见到少妇就开声说：“妈，我刚才掉水里了，还好被这位长胡子叔叔给救了。”少妇抬头一看到石头这样子，倒是起了防备之心，说道：“谢谢，你要多少钱，我给你。”石头看到这少妇的态度，于是跟小男孩说：“小不点，叔叔要走了。”转身就走。这时，少妇看看小男孩，小男孩一脸挽留的样子，少妇追了出来，说：“大兄弟，真的很感谢你，我孤儿寡母的，真的不敢收留你，怕别人说闲话。”石头说道：“其实以你的年纪，完全可以做我姐，人家怎么会说什么闲话呢？”少妇听到后，细细地打量一番石头，说：“你……你还是小年青啊，呵呵呵，我还以为你很老了呢，快，快进屋坐坐。”
少妇收留了石头，少妇就像大姐一样，帮石头把长头发，和长胡子剪掉后，少妇惊讶，原来救自己儿子的是一位帅小伙子。少妇教石头养鱼，包吃包住，每月给石头三百元零花钱，其实这也算是工钱。石头有了这稳定的住处后，于是就想起了爷爷三儿，就开始给爷爷三儿寄信了。以石头的聪明才智，很快就掌握养鱼的功夫。
一天，石头和小男孩在湖边喂鱼，小男孩指着想俯冲下来捕鱼的长嘴水鸟，石头也留意着那只要飞下捕鱼的水鸟，石头细看看周围环境，只发现湖边有一桩木头。
水鸟不怕生人，一直在湖的上空盘旋，等待着露出水面呼气的鱼。突然，那水鸟像离弦的箭，飞向水面，石头看到这样子，很快就拿起木桩，运起全身内力往水面平推过去，自己跳跃上木桩，一直向湖中心进发。水鸟冲得很快，石头也冲得很快，还没有等待到鸟捕到那鱼，石头就牵住那水鸟的那只长嘴了，水鸟双腿想挣扎，可是石头的手牵得很紧它的嘴，木桩一直有向前的动力，很快就到了对岸，石头来个空翻，轻轻跃上岸来。
小男孩在对岸拍掌喝彩，石头回头一笑，举高手中的水鸟，在向小男孩显示这肥鸟呢，石头见小男孩去找笼子，石头就把岸边的草弄成绳子，把水鸟的脚和翅膀扎个结实，水鸟动弹不得。小男孩过来了，他手上带着养鸡的小笼子，又是跳又是唱，甚是高兴。
小男孩装好水鸟后，对着石头说：“长胡子叔叔真棒，我也要学叔叔的功夫。”石头摸摸小男孩的头，说：“没问题，呵呵。”石头和小男孩回到家，少妇看到石头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说：“我想，这应是你爷给你寄来的吧。”石头拿过信件一看，说：“是爷给我回的信。”石头打开信封，看到里面还夹着一封信。他先读拆开的这封信，信的内容都是一些安慰的语言，还有家里的一些小事情，唯一令石头惊讶的事，夹在第一封信里的第二封信是鸢静的信，是爷爷转寄给他的。
石头急忙打开鸢静的信来看，信内写着：
敬爱的石头哥：
见信好，我离开贾村，是被那贾村长而气，回去后，让父亲找人给你乡的乡长打去了个电话，了解入伍的事，只要合条件的都可以入伍，乡长答应了你入伍的事。本来那次有外国官员来参观军队的时候，我也想陪老爸去的，可是那时候正是高考时候，老爸不会同意我去的。如果你有电话就好了，因为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给你电话，可你那里没有电话。
想起当时和你聊天时那欢快的气氛，我的心就被温暖着、满溢着、充盈着。每当想你的时候，我就拼命学习，用书本来麻醉自己。你那稳健的身影始终在我的面前晃动，自我考上大学后，看到各种人生的嘴脸，就更加思念你那乡村纯朴善良的面厐，你对我的微笑是兄长般的宽厚而不含邪念，慈祥中透着爱惜。想你的时候，我总在学校宿舍里自己煮吃的，我不想去食堂，因为只有煮东西吃的时候，就会想起石头哥给我的关怀，我现在已经毕业了，也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按我计算，你应退伍了，你现在过得好吗？希望常联络，我会时常想起你来的。
此致
敬礼
女朋友：吴鸢静
某年某月某日
在信封外有吴鸢静的地址，是南方某个地方，是一个大型的企业，在信内吴鸢静把女朋友这几个字写得很大，可能是希望石头会留意这几个字来。信的内容又把石头的记忆拉回当时有外宾来参观的时候，那时他正做伙头军，当时就有一位吴首长和他握手，那吴首长听到石头的名字还楞了好大一会的，石头想，那可能是鸢静的父亲，一位和谒可亲的首长。
石头等待晚上有空的时候，就趴在油灯前，给鸢静回了信：
鸢静小妹妹：
见信好，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我只是山村中的一名蛮夫俗子，那有你信中写得这么好，真是把我羞成大红脸了，知道你毕业了，并找到了工作，为你的成功感到高兴，我现不在山村了，现外出找一个新的世界，贾村的村民思想封建，总想把自己关闭在一个与世无争的环境里，至于我想修路的事，把贾村弄得不像样子了，现在只有出门看看，或许我会有一个更合理的方法为村民修路，谢谢你的来信，有机会我会去探望你的。
此致
敬礼
大哥：贾石头
某年某月某日
石头写完信后，心事重重，下定决心，改天告别这两位热情的母子，到鸢静的公司去看看，正好有这两母子每月给的钱，合算也有千来块，可以坐火车去。石头收拾好行李，准备天亮就走。
天亮后，石头把这一切告诉母子，少妇想挽留，但还是再递给石头三百元钱，对石头说：“谢谢兄弟这些天的帮忙，虽然没有满月，但我还是算满你的月收入，这是你应得的钱，你拿去吧。”石头想推搪不收，推不过母子，还是收下这些钱了。
小男孩哭了，说：“叔叔，你答应过，教我水上飞的，你走后记得回来啊。”石头苦笑一下，说：“。会有机会的，小家伙。”就这样，石头告诉母子，如果爷爷三儿还有信来就转告他，石头已经离开这里。就这样石头告别了母子两人，踏上往南方某大城市的路，他相信会见到鸢静，鸢静不知长得怎么样了，现在不知过得怎么样，石头带着满脑子的问号，蹬上南下的火车。
二十一、偶遇吴维扬夫妇
　　　　随着火车长鸣的汽笛声、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很快就到南方某大城市的火车站。石头下车，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石头还是老样子，身穿旧军装，鞋穿解放鞋，车站内虽然人多，却没有一个人留意石头，他们都各走各的路，显得很忙碌的样子。
石头按鸢静寄来信封你的地址去问人，很多人都不懂这企业，最后问到一位中年人，中年人告诉他，坐上的士让的士佬给你带路就行了。石头拦住一辆的士，递上信封上的地址给司机看，问：“司机，你懂这地址吗？”司机很大方地说：“这当然知道。”于是石头坐上的士司机的车，的士司机来个左转右拐，足足转了二十分钟，最后到达目的地，司机说话了：“小子，你得给七十元钱车费。”石头说道：“哗，这么贵啊。”司机不出声，放出手掌，满脸的通红，就像是谁跟他有仇似的，石头想到都坐别人的车了，别人也给自己带路了，于是没有出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扎零碎钱，一小张一小张地给那司机数，搞得那司机等上老半天，把的士司机气个半死，司机开动的士后，丢下一句话：“土包子。”石头笑笑，由他骂。
石头没走几步就看到那公司的名字，高挂在大院高楼的正门，大院的门口有门卫把守，可真气派。石头很是高兴，走到门卫那里，拿出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