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战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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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语？”林烈风一呆，愕然问轩辕道，“轩辕，腹语是什么来的？”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林烈风同学。”一听到林烈风低声下气地求教，轩辕马上就来了劲，运起老师般的口吻，循循善诱道，“腹语，简单一句，就是用肚子来发声、说话。你也知道，在我们正常说话尤其是唱歌时，都要利用口腔共振发声。而另外的情况是在说悄悄话时，怕别人听到，就只用声带发音，尽量减小口腔共振。‘腹语术’则是反其道而行之，讲话向肚中咽，使声音在腹腔共振，这就是腹语术的奥秘所在。”
顿了顿，轩辕又继续道：“腹语秘术起源于古埃及，距今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中国的史书上，也有过类似腹语表演的记载。只是到了现在，能表演腹语的中国艺术家，几乎已经接近绝迹。据闻，在腹语表演时，演员一般操纵一具木偶，两者之间依据故事情节展开对话，通过表演先后的时间差，以不同的语音、语调，紧凑流畅地表现故事内容。听说，日本有一位家喻户晓的腹语大师，能同时操纵两具木偶，并能以7种不同的语音、语调展开情节，十分厉害。”
“靠，就是用肚子来说话就是了，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林烈风微怒道。
“不断传授主人各种知识，把主人塑造成有纪律、有文化、有道德、有理想的社会主义新人，这可是轩辕义不容辞的任务。”轩辕不以为许，反倒振振有词地道。
林烈风正想回话，服部晴子好听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至于第三下……”
“什么，还有第三下？”林烈风吓了一跳，鼓起又红又肿的双腮，苦笑道，“晴子小姐，我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了，什么气都该下了，就不要再打第三下了。”
“不行。”服部晴子断然摇头道，“刚才我从水中出来的时候，你又用那种登徒子的目光上上下下地瞧人家，这笔债，我无论如何都要讨回来。”
“晴子小姐。”为了少受点皮肉之苦，林烈风开始跟面前的娇娃讨价还价起来，“即使我之前我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但你刚刚不小心差点摔倒，我收回村雨，竭尽全力接住了你，让你免受伤害。这里面，怎么都加回不少分吧？第三下耳光，就免了吧？”
“啪！”
服部晴子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把林烈风打得火辣辣的生痛。看着林烈风难看的脸色，服部晴子自得道，“第三下耳光，还是要打，不过瞧在你救了本小姐的份上，第三下耳光，就轻那么一点吧。”
感受到力度的确少了不少，林烈风还是苦着脸道：“晴子小姐，你这一下可是打在彼人受伤的脸上，力道虽小，伤害却是更甚。”
“这是你自找的，怪得了别人什么？”服部晴子没好气地道，同时自怀内取出一个烟火筒，显是想打出信号，通知其他忍者前来。
林烈风立时大骇，深知道倘若这次自己真的被捉回伊贺流，以后想逃脱的机会，肯定是微乎其微。他脑筋急转却，还是想不出一条应付当前危机的对策，额上不自觉间渗出涔涔的汗水来。
第三十四章　三记耳光（下）
　　　　就在林烈风万念俱灰，以为自己必然会被活捉回倚河村的时候，一道无以名之，古怪之极的气劲，竟从脚心传来，沿着周身主干经脉转了一圈，原本被封锁的气脉，登时被解去。
林烈风只觉得自己手脚一松，已然恢复了行动能力，虽然不清楚那道古怪的气劲从何而来，但在此千钧一发的形势之下，根本不容得他多想。
“嗨！”
林烈风长身暴起，直往打开烟火筒的盖子，准备发出烟火的服部晴子扑去。同时右手撮成剑指，运起剑霞秘术，三道霞气发出，急速往服部晴子身上缚去。
服部晴子本对自己封锁气脉的手段极有自信，又分神在烟火筒上，岂会想到林烈风会突然一跃而起，如饿虎般直扑自己？还无反应过来，已被三道霞气卷住全身，“嘤咛”一声，软软地跌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你怎么能动的？难道你刚才的一切，都是装的？你故意让我掴你几个耳光？”服部晴子秀眸中泛起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方才进入自己体内的奇妙气劲，林烈风也是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望着柔弱无力地躺在地上的服部晴子，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林烈风登时怒气勃生。
自己好心收回攻向她的利刀，还接着了将要跌倒的她，她不仅不感激自己，反而趁机出手制伏住自己，连掴他三下耳光，这笔帐，对于向来心高气傲的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林烈风鹰眉一抖，俯身弯腰，蹲在服部晴子身旁，邪邪一笑。
目睹林烈风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服部晴子美眸里闪过一丝惧色，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孔夫子有云：礼尚往来。”林烈风摩拳擦掌，悠悠道，“方才你连打了我三巴掌，我不能不有所回敬。瞧在你是个女人份上，我最多不加利息就是了。”
服部晴子杏眼圆睁，惊呼道：“你……你敢？”
“我不敢……我不敢……”就在服部晴子暗呼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终于唬住了对方的时候，林烈风蓦地鹰眉一扬，狞笑道，“我为什么不敢？”
“啪！”
林烈风随手就是一个大耳光掴了过去，登时把服部晴子打得满脸通红。
服部晴子出生于伊贺流宗主之家，自幼就被当作伊贺流的继承人之一去培养，在伊贺流，所有人都把她当作公主一般捧着，一辈子何曾吃过这样的亏？立时柳眉倒竖，泪珠已在美丽的大眼睛内溜溜打滚，嘶声呼道：“好，林烈风，你给我记着。”
“你放心。”林烈风洒然一笑，神情自若地道，“我记性向来不错，你刚才打我的力度，我还是记得一清二楚。”说罢，又是一个耳光刮过去。
“啪！”
服部晴子尽管死命忍住，但眼泪已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自她出生到今天，从来未曾有人像林烈风那样羞辱她。
她恶狠狠地瞪着林烈风，厉声道：“我记性也很好，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忘记。”
林烈风大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忘记今天的事情，女人对于第一次被打，总是不会轻易忘掉的。”
他摩擦了一下双掌，犹豫道：“第三个耳光我也不能留着，只是你第三下你打得我很轻，我也实在不忍打得太重，可是我又不是很懂控制力量，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呢？”
服部晴子大声吼道：“你最好自己一头撞死吧！”
林烈风恍然笑道：“好，就这样吧，这样就算是互相抵消，两不奉欠了。”说罢，徐徐低下了头。
“你……你想干什么？！”见林烈风那让人生厌的大头，正一点点靠近自己，服部晴子禁不住颤声叫道。
“你用手打我。”林烈风坏笑道，“我用嘴打你，一定比你的手打得轻。”
“你……你敢！”服部晴子惊叫道。
话刚出口，林烈风已用手稳住了她娇俏可人的下巴，在她那丰润充满诱惑力的小嘴上，轻轻亲了亲。
服部晴子整个人立时僵住。
林烈风抬起头，深深吸了口气，摇首叹道：“可惜，你比我大上好几岁，不太适合当我的小老婆。如果你能小一点的话，我一定把你娶回家，每天都亲一亲你这香甜的嘴巴。”
服部晴子瞪大秀眸，厉声道：“你再敢动我一下，我一定杀死你……”
林烈风仰天大笑道：“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动你，像你这么凶巴巴的女人，即使附上美智子送给我，我也没兴趣要。若真的有人娶了你这母老虎，那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服部晴子放声哭道：“你千万不要让我找到你。否则的话，你一定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我林烈风做事，从来不会后悔。”林烈风纵声长笑，自地上背起南华老仙，大笑着扬长而去，连瞧也不再瞧躺在地上的她一眼。服部晴子望着他走远，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林烈风背着南华老仙，运转水轻身术，沿着大河，全力向前奔去。风声在他耳边呼呼急响，隐约间仿佛传来了服部晴子的哭声。
林烈风毫不理会，只是急速前进。想到自己即将逃离伊贺里，那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谁能再阻止自己展翅飞翔？
想到得意之处，林烈风禁不住扬声大笑，吟道：“今日红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好一句红缨在手，缚住苍龙。”一把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林烈风身后悄然响起，“小兄弟，看来，你今天艳福实在不浅啊？”
第三十五章　跟踪之术
　　　　林烈风一惊，脚步立马定住，略一思索，当即醒悟过来，喜道：“老仙人，你醒来了？”
“哈哈哈哈。”豪迈的笑声，自身后传来，“当然醒了，那个服部小子的忍术虽然厉害，但又怎么可能能让老仙我昏迷这么久？在水道之时我就早已苏醒，不过见到有人背着我走，我就懒得花力气了。”
“靠，这老家伙把我当作背他的牲口了。”想到这，心下有气，正想把他摔下来，但又思忖到对方毕竟是老人家，自己不可以这样无礼，旋即又把怒火压了下来。
“小兄弟，别生气。”似乎感受到林烈风的情绪波动，南华老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如果不是我，只怕你早被那女娃子捉回去了。”
林烈风登时醒悟过来，恍然道：“那道古怪之极，解开我气脉的气劲，原来失落老仙人你发的？”
“呵呵。”南华老仙呵呵一笑道，“除了我之外，还可能有第二个人么？”
“感谢老仙人的救命之恩。”林烈风恭恭敬敬地道，想到自己方才亲吻服部晴子的情景，全被南华老仙瞧在眼里，林烈风不由得老脸微红。
“不用谢，不用谢。”南华老仙不以为然地道，“你救了我一次，我救回你一次，大家互相打平，无拖无欠。只是……”
南华老仙摇头叹道：“小兄弟，你虽然懂得伊贺流的不少忍术，但对于最基本的跟踪潜匿之术，你似乎一无所知哦。”
林烈风一怔，不晓得他怎么无缘无故说起这个，老老实实地道：“我在伊贺流只呆了两个月，一学就是高等的忍术，而且事前我根本不晓得那是忍术，也没有任何兴趣当忍者，对于如何跟踪潜匿，我自然一无所知。”
“原来如此。”南华老仙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怪不得……”
林烈风愕然，问道：“怪不得什么，老仙人你不妨直说。”
“你自己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南华老仙微笑道。
林烈风茫然转身回头，只见后头空无一人，大河奔流，似乎并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见到林烈风还无领悟，南华老仙忍不住出言点醒道：“你留意一下你的脚下。”
林烈风往脚下望去，登时醒悟过来，头皮发麻，明白到自己已经犯下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失误。
“不错，正是脚印！”见林烈风终于领会过来，南华老仙这才点出要点，“大河沿岸的泥土，本就比较柔软，你不懂隐匿之术，只顾埋头急奔，在泥土上留下了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要知道，跟踪之术，不外乎察迹、观远、听风和嗅味四大法门。你丝毫不懂跟踪之术，留下无数足迹，只怕不用一个时辰，就会轻易地被发现你逃逸，顺着你脚印追来的忍者跟上。”
“察迹、观远、听风、嗅味？”林烈风细细咀嚼着这八个字，鹰眉一抖，问道，“老仙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小子。”南华老仙失笑道，“明明情势危急，你居然还有心思去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林烈风脸上微红，怯声道：“晚辈知错了。”
“没错，没错！”南华老仙似乎十分高兴，笑道，“你这小子心思活泼，十分对老仙我的脾胃。反正时间还算充裕，解释起来又不用花多少时间，我就跟你说明一下。所谓察迹，就是观察痕迹，找寻被跟踪者路过处所可能留下的种种痕迹，最常见的是足印——就是你方才不小心留下的东西——其次呢，还有折断的树枝树叶，踏践了的花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高明的跟踪者，无论是白天黑夜，只要一眼望去，便可纤毫毕露，所有痕迹都无所遁形。”
林烈风暗暗咂舌，颇有打开耳界之感，忍不住又问道：“那观远呢？就是观望远处啰？”
“正是如此！”南华老仙拍了拍林烈风的肩膀，笑道，“所谓观远，正是登上高处，鸟瞰远近。此法虽然听上去简单，却经常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尤其是忍者这种庞大而又严密的组织，更可以派出大量的人手，在各处山头放哨，一旦被他们锁死，我们便很难避过他们的耳目。”
林烈风听得眉头大皱，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得罪了一个到底有多可怕的组织。
“至于听风。”南华老仙不晓得林烈风脑里又想到另外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去了，继续解释道，“则只是在追近被跟踪者的时候，才可能发挥效用。一般来说，跟踪者站在下风的位置，听音辨形，耳力高明者甚至可以听到数里内衣袂拂动的声音，从而精准无误地把握到目标所在。不过这种方法比较适合在平原大漠使用，像现在的情形，便不适合。”
林烈风回过神来，醒悟道：“那最后一项嗅味，就是闻嗅味道啰？”
“正是如此。”南华老仙欣然道，“要知道，人身的毛孔都是开放的，不断发出体味，历久不散，除非在流水之中，否则气味会附在沿途经过的花草树木上。跟踪之术高强者，嗅觉甚至可以比狗还要灵敏，一嗅便知。而且，听说忍者组织还会训练一种名为忍犬的犬种，大大提升了他们的搜索能力。”
“忍犬？”听到这个新名词，林烈风不由得一呆。
“所谓忍犬，简单说来，就是懂得忍术的狗了。”南华老仙解释道，“听说这种忍犬颇通人性，还能使出忍术攻击人。而每一只忍犬，都有专门的忍者负责管理喂养，其培养的方法，更是每一个忍者里的重大秘密。”
“狗也会忍术？”林烈风实在有点难以置信。
“好了小兄弟，跟踪术就说到这里。”不理会林烈风的惊愕，南华老仙含笑问道，“听完之后，你现在也该知道，我们要如何做，才可能安然逃脱了吧？”
“察迹、观远、听风、嗅味……”林烈风默念着这八个字，再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眉毛一扬，立时明白过来。
第三十六章　海纳百川（上）
　　　　“扑通！”林烈风跃出水面，在数位渔民惊愕的目光下，运起水轻身术，提气急纵。不过是一眨眼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