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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风云之抉择-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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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六月，咋啦？”
“这就对了，总算没坏了你冷家的福脉，恨不得生了个宝贵龙子，龙虎成伴，又生了个金贵闺女，龙兔呈祥！”正说着冷富成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笑着叱道：“大妈又在这里兜售你那旧时足大神的鬼鬼玩艺儿吧，你不怕公社抓你个牛鬼蛇神斗斗街……”这才把娄大妈吓回了她家。
过了生日请出龙凤双婴抓七，男婴挑来拨去抓到了一把水果刀，女婴却紧紧握住一只铅笔；冷富贵又拿出注有建、除、满、平、定、执、破、危、成、收、开、闭12个字片让两个婴儿随手拣出。男婴捡到破，女婴捡到成，冷富贵心上看重的男儿却并不遂气，心上早有芥蒂的女儿却格外顺心，虽然他大伯也说：“富贵，你还信这捞什子的黄道吉日、黑道凶日了，也太迷信了。”
但重男轻女的心理总也让人忐忑不安。冷富贵悻悻地给男婴起名冷刀，给女婴起名冷秀，虽然后来冷刀改名冷比休，冷秀改名冷仁秀，这是后话。
无独有偶，过了处暑天气逐渐冷了下来，左一个阴霾的日子里，里庄又爆出了这个闺年的又一奇闻：里庄的章麻女一肚生下两胎，老大牟蛮牛小胳膊小腿甚是粗壮，一看到大准是个好劳力，只是眉毛甚是粗状齐长；等到第二胎时却久久不见娩出，急得干了一辈子的稳婆娄大妈也沁出一头汗水：“这咋的了，这咋的了，既不是横位又不是倒位还不是绞脐……”
折腾了几个时辰才又拿出一个衣胞，把二胎娩了出来。娄大妈长长舒了一口气：“我说咋的呢？双胞双胎，咱又不是B超，哪能晓得。”
一边整理衣胞一边劳叨：“这是咱的了，今年3月给冷家接了对一胞双胎，今年八月给牟家接对双胞双胎，看来这个闺年有说家了。”
把婴儿抱给折磨的有气无力的章麻女一看，煞是一个喜见的女子，不觉绽开了微弱的一丝笑容。
娄大妈凑上去边舞弄着婴儿边说着觖心宽的话：“看着这么喜见的闺女将来准能找到一门大富大贵的婆家，还不顶一个傻小子？你看，这闺女长了一颗猴子，虽说明猴子暗眼，可慈禧小时候两个足心就长了两个猴子，后来不就大富大贵了。”
到晚牟驹子一见这一双可爱的孩子就亲得一夜抱住不放。第二天就对着闺女左一个宝贝右一个宝贝的爱得不行；问到叫什么时随口就说“大宝，大宝，大宝”，牟大宝。
一晃过了三翻六坐九爬砂巴扎扎，渡过了襁褓、孩提、蟪年、蒙口、午勺到午象之年，冷秀、冷刀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牙牙学语地道出了他们胎梦的梗概。
他（她）们飘游在漫漫天际里进入大尾储歇斯底里，走进幽灵伞形到了兰月亮，目睹了泥猪的可怕，伞形飞鲸的凶猛，怪异的歇斯底里，亲聆了残酷的自然竞争和地球上史前的怪兽恐龙一样，信奉着弱肉强食，尔虞我诈适者生存，天生杀手的可怖时代，为了生存冷刀拼尽全力杀退泥猪躲过了飞鲸，扼死了歇斯底里和一直护着他的冷秀又返回人间。
木木地站立旁边的冷秀愁苦地念出一道词来：兴也勃，灭也忽，花非花，雾非雾，傍晚来，黎明走；兹乌反哺六十天，铁树开花无花果，芸花一现水中流，水中捞月一场空。听了这段陈述，惊得冷富贵和盖三女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相差半个年头牟驹子看着他的宝贵公子牟蛮牛和宝贝小姐牟大宝也到了痴儿库勃解梦的时辰，便搂着牟大宝牵着牟蛮牛细细诱导他们，两个孩子思忖了很长时辰，牟蛮牛终于说出：“我就记住两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叫不亲；狂风不禁日，暴雨不归朝。”
“对。”牟大宝也勾说起来：“我记得是和哥哥去参加一家大户人家的葬礼，非要两个陪玉葬，护金门的童男童女不可就给我们都喝上了水银……我们就好象绑在两根柱子上一样，上来一个做管家的大汉一伸手就把我的头掐了下来，又一伸手把哥哥的头也掐了下来，把我们两的头扔在棺板上，我们疼得嗷嗷大哭，听见人们说这是炸尸了，赶快架上柴点了吧，一时间熊熊烈火就在我们头上烧开了，直至烟飞灰灭，我们才又回来了……”
到了启蒙的年龄，冷刀、冷秀都入了村办小学，渐渐显露出庐山真面目。冷刀是班里的孩儿王，一天和上庄的孩子们不是打土仗就是打穷架，常常一身土一身泥的惹得冷富贵、盖三女揪上冷刀到学校告状。
可老师罚斥一顿重了反受冷刀变着法子的制，轻了根本就是风吹面。
这一天冷刀又纠合上他那帮铁杆哥们儿上前庄下后庄，进公社入机关拿腔作调地打着骚扰电话，谁不来就得挨一通打，闹得老师们半夜里睡不成觉，第二天还得上自习。
每当村里的疯狗咬人冷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面旧镜子，非让这只狗照着镜子碰得头破血流不可；下了课纠集上一伙人从偷偷从羊圈里偷上羊到后山掏出肠肚，装了肚子，放了盐和调料包上泥，烧得一顿美味可口的烤羊肉；看庄畔有一抹几十米的大杆树，上面有一窝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鸟就想掏几个鸟蛋，可没人敢上，冷刀朝手心吐了几口唾沫说一声：“这谁不敢上是孙子！”就上了树，可不曾想一条偷吃鸟蛋的蛇正蜷蛐在窝里，待冷刀走上鸟窝看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肉洞，蛇不客气地窜了进去，说时迟那时快，蛇窜入冷刀喉咙一半却被敏捷的冷刀一下死死咬住，在树下的伙伴们的惊叫声中，冷刀哧溜溜滑下树干，猛一伸手先入入再猛一甩出，把蛇甩出去一百多米，过后赢得小伙伴们一片喝彩。
后来，冷刀到卫生院检查，把一旁又惊又吓的冷秀吓了个一佛出世二佛涅磐。冷刀的这些新闻把里庄把正地读书的牟大宝、牟蛮牛惊得几天都没有喘过气来。
直到章麻女瞅着一旁憋笑不停的大宝骂道：“别人家的事儿还用得着心宏成那样子？男笑憨，女笑邪，也不知道个羞？！”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牟大宝到及侪，丑小鸭脱了一身皮变成了一个俏生生的少女，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窝，浅浅的酒窝，撩动了不知多少人的心扉，只是善于走东家串西家的大娘大嫂的几句话顿时搅得大宝心里几天都不得安宁：“大宝鼻梁高高的是一个旺夫命，只是两道眉毛都快长到一处了，俗话说连眉说不开话，轻后可不要自寻麻烦来着。”
到这一年末，牟驹子看着各家各户都在包荒坡，掏荒地就叫牟蛮牛缀学回家种地；牟蛮牛对念书这档子营生本也没多大兴趣，除了拼音没一门功课及格过，不念就不念吧！这年除夕牟驹子看着孩子们吃过年饭，穿戴整齐了出门熬夜，才得空和章麻女说说家务话：“蛮牛缀学就缀就吧，回来帮我刨闹刨闹庄禾，省得书也念不下把身子骨也淘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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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大宝
“他爹，注意了没，蛮牛脸上越来越显亮的泪痣，是该着给成个家了。”
“你瞅准谁家闺女了？”
“下庄的冷秀就合适的，你看呢？”
一过二月二，牟家真的开始给牟蛮牛张罗着说开媳妇了，那天娄大妈一早就踏进了牟家的大门。“是看看你家牟蛮牛的婚事吧。瞅准谁家闺女了？呵，是冷家的千金呀！”
娄大妈翻着白眼珠子来回瞅瞅窑里的陈设，不屑地搪塞着：“我们这号人往往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的，可说鬼话吧又总觉得对不住你们这么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牟蛮牛生在酉月，应该。。。。。。”
来回掐算了两遍才说：“应该配甲申猴才能如鱼得水，长命百岁啊！可冷家闺女是卯兔，找遍六十花甲子也没个可对的，我不敢瞎说胡弄你老偌大年纪的人了，信不信这可就看你们了。”
心里却暗暗诅咒：“穷得有球没蛋的还想攀人家闺女，门也没。。。。。。”后来换亲不成只得找了个邻村的媳妇。
斯比庄是个大村，联校就办在里庄，不但上庄、里庄、下庄就是邻村别舍的孩子们也大多进了这所中学。
冷刀、冷秀、牟大宝都在一个班上，彼此一来二往的熟习起来。
牟大宝、冷秀是班里的学习尖子，这次考试你超过了我下次测验我一定要赶上你，俩人暗暗飙着劲儿拼开了刺刀。
牟大宝有个嗜好就是喜欢看、喜欢听各种武打小说，什么小八义、大八义、封神演义、武侠传、包公案、施公案、七侠五义，见了书能不吃不喝，看过了还喜欢给同学们讲讲，她的听众一天比一天增加。
到初二下半年牟大宝的兴趣随着年龄突然转向了帝王将相身上进而又成了古今中外女强人的崇拜者。
什么文嘉皇帝、武则天、吕后、慈禧太后、居里夫人、宋家三姐妹等等。讲到武则天时她由不得喷着唾沫星子滔滔不绝地说：媚娘本来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却因为李治而召入宫中做了秀女使者，又因为李世民搭上了亲人李宗羡的性命，不得已她才做了武照（谐音）皇帝，费尽了心机剪灭了李氏余党成为功名显赫的则天皇帝。
她也养过面首可只有重臣狄仁杰能理解她，也只有她的无字碑才给后人留下了数不尽的遐想。。。。。。”歇歇又说：“吕后又名吕雉，是刘秀的原配妻子，后来只缘不做弃妇把刘邦的续娶夫人做了人黹又剿灭了众多的功臣立下了太子，给自己找回了长生不老药，后被冤鬼活活摄去了魂灵。。。。。。”
在说到慈禧太后时又大言不惭地陈述：“圣母皇太后名名兰惠儿，从17岁选秀留牌就以红颜祸水闻名于世，在朝中兰惠儿居六宫粉黛之首，三千佳丽姣姣，她击败了争宠的慈安和丽贵妃，挫败了保皇党的几次进攻，巩固了自己的垂帘地位，可她在竭尽享乐的同时也养着李莲英做为面首，可谁敢说呢？那可是太上皇啊！。。。。。。后来被孙殿英盗了尸宝。。。。。。。”
每逢这时候，牟大宝就眉飞色舞不可一世，每每这时候她脸色红润，黑眸闪闪煞是迷人。
冷刀只有这时候才会收敛了犟劲儿象个处子一样坐着静静听牟大宝演说。这大概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一天傍晚冷刀悄悄跟定了牟大宝，干什么不知道！大概是受了采花盗白玉堂的感染也想过过泡妞的瘾吧！
牟大宝早有察觉猛一回头圆睁桃花眼叱道：“冷刀，跟着老娘做甚？想吃枣儿汤怎么着？你不要错看了庙门错嘱了香火，老娘可不是那能下蛆的臭狗屎，也照照自个儿的嘴脸？长了一双狗眼！”
受了这顿奚落冷刀从此干什么也心灰意冷的，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
某天冷刀突发奇想把自己的名字改为冷比休，什么意思？按冷刀自己的说法这是表示我决心取恶人的心肝，吸恶人的血，做一个吃恶人多多益善的陶铁。
牟大宝叱退了冷刀的调戏还真的得意了一会儿，这一天牟大宝突然哭着回了家扑进牟驹子与章麻女的怀里又是鼻涕又是泪地哭诉道：“你们咋的给人家起了这么个名字？什么不行？什么不好，好了吧，这下让人家有个编排的事儿了，这才好呢。。。。。。“
原来初三的孩子们逐渐省事了，这两年也逐渐听的多了，从电视从录相及卡通上每每听到老鸨这个称呼，不由得不想到自己这个班或者自己这个学校里不是有个叫“大宝”的学生吗？有聪颖的学生就想到自己岂不是成了老鸨手下的小妓女了，大妓女就是大宝…有调皮的就寻来本诗经看着“鸨有雌而无雄，性最淫，蓬乌则与之交”“淫鸟称为百鸟之妻云云”
于是一个传十个，低年级传高年级，不一会儿竟然全校都知道了。更可恨的是马宝宝他爹出去打工竟然给她捎回个新的化妆品“大宝SOD蜜”，有好事的背着老师竟然嚷嚷开了“大宝大宝，SOD蜜，大宝，大宝我爱你的屁。。。。。。”
气得老师们大会批小会骂还开除了一个最下流的学生这才镇住了这股邪风，可人们心里咋想呢？没人敢和大宝一块儿玩，一块耍，直怕大宝这个大鸨给她们带来晦气。
在你说怕什么不要干什么，我偏就要干什么的逆反心理驱使下牟大宝就这个家竞民开始涂脂抹粉了，大宝用自个儿家的山药渣子擦成碎片加鸡蛋黄再加羊奶上火稍稍加热后敷在脸上，后来又把羊奶换成了牛奶，到早才用清水把脸洗净，后来条件稍好一些又换成了白果、苹果、黑枣各六克，用掏米水洗过再用蛋清洗脸，过二分钟把脸洗净两个星期后见成效。
啤酒加香水或凡士林胭脂都可以固定头发，涂嘴唇时加一次膏再回一次粉后加糖水，就红润鲜亮。这么一捣鼓牟大宝脸庞一天比一天白嫩，嘴唇一天比一天红润，这不是雪花膏、哈蜊油能凑效的。
人变得鲜艳了但换来了数不尽的麻烦。你走到那里总有一拔人凑和着挤在那里，你走在路上总有几个小混混嘻皮笑脸地搭讪，有甚者背过脸去就拉开了裤子，说是撒尿。。。。。。不过牟大宝也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资本才好办事儿，漂亮对一个女人来说就是最大的资本；至于麻烦一则免不了，谁让你那么招人；二则可以想方设法去化解它。这一点从报上报导的周而复事件中更能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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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抱着下一代
初三初二班的天天有事没事总要找上门来，痴着眼盯着大宝时不时还挑逗两句，后来初三班爆出了一大冷门。初三班把一根豆丝绳子勒在脖子上幸好被人发现救了下来，过后他说是前天不慎和牟大宝撞了一头，那股香味挥之不去，反而越积越浓缭绕得心慌意乱。
难怪行伍里没有女性的参与，往往爆发争斗不休。
这年冬季招兵，冷比休在大伯好说歹说下答应先入伍看上三四个月再说，冷比休听了大伯的劝说真的夹起尾巴捱过了两个月，到第三个月就说什么也熬不下去了。后来由于连队的几次反映团里不得不以病退送回了村。
实际上是部队实在也不能迁就冷比休的小资产阶级意识在解放军这所大学校里一而再再而三地扰乱军心了，因为他几次在连队胡说八道，说他在人家楼下看到了女人们不穿裢衩露着花牙牙晒太阳什么的，影响极坏，不这么处理怕出现更大的问题。
冷比休回村后在部队关照下干上了预备役工作，一边生产一边训练。
冷比休又一次经过这段磨练他的“勇者胜”的犟劲儿更厉害了，天天“要恶，就恶在恶人心肝上，做一个誓死喝尽恶人脓血的贪龙陶铁。”
冷秀就在这一年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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