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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手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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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如同坠入了北极冰盖的缝隙之中,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无法流动。呆了片刻,突然一股怒火直冲顶门,两只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你是谁?昨晚你和他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但当她要敲击回车键时,她的动作却定格了。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武断了,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伤害到自己的地方,也不该去『逼』问这个女孩啊,只能去问凌一彬,让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的纤纤素手悬在回车键的上空,如同翘着兰花指,却殊无优雅从容的感觉。
最终晨曦还是慢慢删掉了刚才打的那一行字,此时既没有一开始浑身冰凉的感觉,也没有怒不可遏的情绪了,她看着屏幕上那张清纯可爱、秀美动人的脸,心里的感觉变成了烦『乱』夹杂着伤心。
“玄哥,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啊?”对方又发来一句悄悄话。
晨曦使劲咬了咬嘴唇,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该想方设法套对方的话,还是应该就此打住,立即下线。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后者,回了一句:“我正忙,先下了。”就退出了游戏平台。在退出的瞬间,她从视频窗口看到对方的脸上现出怅然若失的神情,眼中有波光在流动。
晨曦抑制不住的烦躁,挥手将那盒冰淇淋狠狠地掷了出去,啪的一声落在客厅与阳台的交界处,溅『射』得地上、墙上、推拉门上到处都是冰淇淋,姹紫嫣红。她呆呆地看着墙上、门上的冰淇淋慢慢溶化,拖着长长的泪痕往下流。过了半晌,她还是去厨房里拿来抹布,蹲下身去慢慢擦拭,慢慢收拾那一片狼籍。
——
虽然晨光的事情成为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沈琴仍旧不敢须臾忘记自己的职责所在,从会议室出来后就立即派警员去“请”苏萍到警局来,同时请老廖去“拜访”一下青骢集团的副董事长孟广林。
沈琴等候着苏萍的到来,眼睛望着窗外。盛夏午后的阳光灼热刺目,她的瞳孔本能地缩成了一小点。虽然身体在中央空调舒适的环境中,但心里却与在室外曝晒没什么区别,高压高热,无法平静。晨光会是“白手套”吗?自己默默爱着的这个男人竟会是那么深藏不『露』的人吗?“白手套”本身就有英雄之举,如果是晨光,那就更是英雄与恶魔的混合体。即便他就是“白手套”,似乎内心仍旧爱他。可……黄雨佳被“白手套”强『奸』,他会干这种事吗?“白手套”不止一个,就算他是其中之一,那也一定是那个做出许多善举的“白手套”,所有丑恶的事情都不是他干的,一定是这样了!
沈琴身为法律的捍卫者,没有丝毫否定证据的企图,在她的内心开始把晨光就是“白手套”当做事实去接受了,却盼望或者坚信晨光一定是一个最善良最正义的“白手套”,他不但惩贪锄暴,还要对抗和消灭邪恶的“白手套”。
第十七章 4。谜面
就在沈琴胡思『乱』想之际,小乌带着苏萍敲门走了进来,她连忙收束心神,坐正了身体。小乌坐在桌边负责记录,他先套用了一句香港警匪片中的台词,对苏萍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苏萍听了立即横眉怒目,叫道:“什么意思?我成犯人了吗?我犯什么罪了?”
沈琴面『色』凝重,缓缓地说:“别激动,我们有些问题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苏萍一脸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模样,不以为然地说:“那就请问吧,我做为守法良民,愿意配合警方调查。”
沈琴点点头,问道:“小芸和老侯都已经死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苏萍的眼睛里立即闪过一丝狂喜,但一闪即逝,又变成了无比吃惊的样子:“什么?!他们死了?我怎么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啊?!”
沈琴不动声『色』接着说:“我并没有说他们是被杀死的。”
苏萍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眼神『露』出惶恐,支吾了一下说:“我……我连他们死了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只是,只是猜想他们可能是被杀的嘛。”
“他们有仇家吗?”
“呃……我不知道,那是他们的事。”
“既然你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仇家,为什么认为他们是被人杀死的呢?”
苏萍的神『色』更加慌『乱』起来,说:“那……那只是我随口说的嘛……”
沈琴已经达到了满意的效果,转口问道:“好吧,我们暂时不讨论这个问题了。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求小芸和老侯假装不认识赵恒?”问罢,双眼如芒刺般直『射』苏萍。
苏萍浑身一震,嘴唇也哆嗦起来,强自说道:“你说的是什么啊?什么要求他们假装不认识赵恒?我没有啊!”
苏萍似笑非笑地说:“奉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畏的抵抗了,他们虽然死了,但却留下了举报你的书信……”
听到这里,苏萍大惊,冷汗涔涔而下,眼神游移不定,双手紧紧抓着桌子的边缘,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琴忽又“哦”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说:“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孟广林已经承认了你们俩之间的勾当。”
她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警方只是掌握了苏、孟二人有私情而已,当然也可以说是他们之间的勾当,但在苏萍听来却如同釜底抽薪,她的心理防线终于分崩离析。
其实在青骢集团副董事长办公室里,老廖和小洪毫无斩获。孟广林几乎不回答任何实质『性』的问题,一句话“既然涉及公司和我个人的法律问题,请你们找我的律师谈”,就把手中没有实证的老廖和小洪将死了。
——
下班时间,车流如织。车河与普通河流有个最大的不同之处,那就是普通河流水量越充沛,流速就越快,而车河截然相反,流量越大,流速越慢。这个城市的私家车以每天三百辆的速度增长,如同人体血粘度高速增长,血『液』的流动速度便越来越慢,人体的机能也就随之下降,长此以往,必将瘫痪。坐在出租车里的凌一彬看着路面上一列列排成长龙的车队,如蜗牛般慢慢蠕动。他只要遇到堵车就会对城市交通忧心忡忡,和他上网遇到网络拥堵时一样的焦躁。
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凌一彬乘坐的出租车才到达红枫阁。他下车长长嘘了一口气,乘电梯上了十七层,用钥匙打开门,进门就看见晨曦端坐在客厅里。
凌一彬换上拖鞋,笑着问:“怎么傻坐在这儿?饭已经做好了吗?”说着,他走到厨房门口看了看,冰锅冷灶,哪里有什么晚饭?便转身问道:“你还没做饭啊?”
晨曦脸上如同罩了严霜,冷冷地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做饭?”
凌一彬听她语气不善,忙仔细端详她的表情,心知这位女暴君今日可能心情不好了,就赔笑说:“你是不是画累了?不做就不做,我们出去吃就是了,你想吃什么?”一边说他一边坐到晨曦身边,伸手去揽她的肩膀。
晨曦用力扭动了一下身体,甩开凌一彬的手,喝道:“别碰我!”
凌一彬立刻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什么事不高兴啊?”
晨曦说:“问你自己啊!”
凌一彬挠挠头,说:“我?我没惹你啊,最近一直小心伺候,没做错什么事嘛。如果公主殿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说出来,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好不好?”
晨曦将头转向一边,心『乱』如麻,自从下午被那个“雨下个不停”误以为是凌一彬,有了那番对话之后,她就一直坐立不安。也不知道该听信直觉的召唤还是该服从理智的教诲,感情上她克制不了被欺骗被辜负被伤害的感觉,但理智上却认为事情还没搞清楚,不能妄下结论。在凌一彬进门之前,晨曦的内心交战始终没有结果,似乎理智稍占上风。但凌一彬一出现,她的情绪立即就激『荡』起来,像个受伤的小孩一样委屈和恼怒,自己也控制不住。
晨曦很想大声质问:“那个‘雨下个不停’是谁?!”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问,也许是希望凌一彬主动告诉她,便冷着脸不言不语。
凌一彬有点慌『乱』了,又说:“哎呀,姑『奶』『奶』,到底什么事不高兴嘛?你告诉我啊,我有罪,也得有个罪名吧。”他常对朋友说,女人生气的时候就如同电脑死机,死得莫名其妙,坚决告诉你原因。此时他就是这种感觉,面对一台莫名其妙死机的电脑。
但凌一彬越是问原因,晨曦就越不想说,而且越觉得他明知故问,也就愈加认定他和那个女孩有染,也就愈加伤心、气苦,自然更加不想说了。
凌一彬一再软语求肯,他也并不真想知道晨曦生气的原因,因为也许根本没有具体的原因,女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动物,只要给足她面子和台阶,哄得阴转晴就没事了。
隔了半晌,觉得越来越烦躁的晨曦终于大声说:“你出去,不准住在我这儿了!”
凌一彬听了大惊,什么事竟然搞得如此严重?忙说:“看来今天是龙颜大怒了,可我原来租的房子早就退了,没有去处啊。但凡有个去处,我一定乖乖走人,让你一个人消消气,气消了再说。可……可现在你不能让我去『露』宿街头吧……”
晨曦突然大声说:“你怎么会没有去处?你自然有你的好去处!”说着,眼眶里竟然泪光盈动。
凌一彬愣住了,看着她的神情,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猛然醒悟,晨曦是在怀疑自己用情不专。这真是比窦娥还冤啊,心中不免有被刺伤的感觉,正『色』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声音大了许多。
晨曦说出刚才的话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就像个小怨『妇』。她知道凌一彬定然是不会走的,而自己说出来的话又无法收回,心里又隐隐担心真将他赶出去了,会不会赶到别人那里去啊?一时间如同翻了五味瓶,更加烦躁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大声叫道:“你不走,我走!”说罢就冲出门去,还穿着她的坡跟拖鞋。
这可把凌一彬吓坏了,忙追出门去,拉住晨曦的手,大叫:“别走,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
晨曦回过头,用冰冷的语气说:“放开!”
凌一彬不敢违拗,只得放开了手。晨曦立即走向电梯,凌一彬大急:“你去哪儿啊?”
听到凌一彬急切又颤抖的声音,晨曦突然觉得不忍,低声说:“我去哥哥家。”说罢,进了电梯。
——
夕阳搂着还在抽泣的晨曦,皱着眉头说:“你们这算是什么事嘛?真的是莫名其妙。不是姐姐说你啊,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就『乱』发脾气,也不向他问个明白,哪儿像个成年人嘛?再说了,你如果对小凌那么没信心,怎么会爱上他的?你的眼光就那么差吗?何况我看小凌绝对不是个三心二意的花花公子,这中间必定有误会。你这叫关心则『乱』,敏感过头了,毫无证据就『乱』联想『乱』推测!”
晨曦撅着嘴,擦拭着眼泪,心里虽然很高兴夕阳对凌一彬的肯定,但嘴上仍然说:“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解释清楚?”
夕阳哭笑不得,轻轻拧了一下晨曦的脸,说:“你讲不讲道理啊?你又没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你怎么解释啊?解释什么啊?”
在来的路上晨曦就已经觉得是自己把自己架上了高台,下不来了,是在又疑又怒又羞又急的状态下跑了出来。又经过刚才一番哭诉,夕阳再一加宽慰,也确实觉得自己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便想转移话题,问道:“姐,我哥怎么不在啊?”
“哦,他出去办案了,我也打不通他的电话,可能是执行秘密任务吧。”
“哦……”晨曦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今晚就住我这儿吧,明天自己去找小凌问清楚。我看人那是绝对错不了的,不就把你哥给看上了嘛,小凌对你肯定是一心一意的。”
晨曦又撅起嘴,说:“我不回去!”
夕阳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说:“你不好意思问,我帮你问。”说罢就要起身去打电话。
晨曦连忙拉住夕阳,叫道:“不要啊!”
夕阳笑了,说:“嗯,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只可怜小凌今夜无眠咯。”
晨曦哼了一声,说:“他活该!”
第十八章 1。逼近真相
次日早上,夕阳和晨曦都睡了个懒觉。夕阳是公司老总,没有安排自然可以随意,而晨曦本就是个自由职业者,加之昨天的心病也基本消除,所以睡得很香。
她们吃完早饭,夕阳又嘱咐了晨曦几句,叫她不要感情用事,找凌一彬平心静气地问清楚,免得了解真相后自己下不来台。正说话间,门铃响了,夕阳从门镜里看了看,见是公安局陆局长和一个四十岁上下冷峻的男人,不禁有些诧异。连忙开门,笑着说:“怎么是陆局来了!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的?”
陆局就像一个老教授一样,和蔼慈祥又风度翩翩,步入客厅便给夕阳引见:“这位是国安部的甘诚。”
夕阳热情招呼让座,但不免暗暗心惊,她预感到这绝不是普通的串门访友。国安部的人在负责“白手套”案,是从晨光手上移交过去的,他们的来意多半与晨光有关。
一旁晨曦没见过陆局,却见过甘诚,前不久在火灾中被“白手套”救出,事后曾接受过甘诚和李循礼的调查询问,所以认识。她向甘诚微笑致意,估计他们是因公事而来,就对夕阳说:“姐,你有事,我先走了。”
夕阳还不及说话,陆局已经笑着说:“是晨曦吧?你别忙走,也正好要找你,正巧就一起了。”
一听他们还要找晨曦,夕阳更加确定事关晨光,就介绍说:“小曦,这是公安局陆局长,就是你哥的老领导。”
晨曦只得上前微笑着点头致意,坐了下来,心中狐疑:局长和国安部的找我和嫂子干嘛?
大家坐定,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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