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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总和1-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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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美国人和俄国人会……”

“从前是没有人会这么想到。除了那些促使美苏和解的人,我的朋友,那些美国的统治阶层及他们收买的走狗,奈莫诺夫及其同盟,他们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物。我们应该能预测到这一点,但却没有。你没料到中东会有这种情况。我也没想到欧洲会发生这种情形。我们两个都失败了。”

夸提告诉自己,这正是他需要听到的事实,但他的胃却告诉他另一件完全不相干的情况。

“你对于这种情况有何补救之道呢?”这位领袖问道。

“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两个非常不可能结为朋友的国家及其盟国所结成的联盟。我们必须找出一个方式摧毁他们的联盟关系。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当同盟关系破裂时,以前的盟国之间甚至比我们在结成联盟之前更会彼此猜疑。至于如何做到这一点?”波克皱眉说道,“我不知道。这将需要许多时间……不过应该还是有机会,应该会有的。”他纠正自己。“当然发生不协调的机会很高。而且跟你我想法一样的人还是很多,譬如说在德国仍然有很多人的想法跟我一样。”

“但你说必须美苏两国先发生纠纷?”夸提问道,他总是对波克拐弯抹角的逻辑感到兴趣。

“我是说必须最后能够美苏的冲突。若是能直接在美苏之间制造纷争,这样更好,但以目前的情况似乎不太可能。”

“也许不像你想像中那么不可能,波克。”夸提自言自语,却不知道他讲得很大声。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一点。我相当累了,我的朋友。”

“请原谅我这么打扰你,老夸。”

“我们会为碧翠复仇的,我的朋友。他们将会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的!〃夸提向他的朋友保证。

“谢谢你。”波克离开夸提的房间。两分钟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房内的收音机仍然打开着,现在正播放一些传统的音乐。现在沉重的感觉又再度回到波克的身上,然而他并没有压抑自己的眼泪。波克所感到的只是愤怒,碧翠的死对他来讲固然是他个人的悲剧,但他整个的理念都为人所背弃。他太太的死不过是情势更为恶化的征兆之一。如果他办得到的话,他会叫全世界为碧翠的死付出代价的。当然这一切都是以革命正义的名义行之。

夸提很难入睡。令人惊讶的是,一部分的原因竟然是内疚。他跟波克一样,依然记得碧翠及其柔软的身体——当时她还没嫁给波克——一想到她死了,而且是在一根德国的绳索末端死去…”.她是怎么死的?自杀,就如新闻报告说的?夸提相信这段消息。这些欧洲人感情都太过于脆弱,聪明脆弱。他们这些人虽然有着为理想的热情,但他们都不太会忍耐。这些人的是他们的视界比较广。这跟他们生长的环境资讯发达及其比较的教育体制有关。不像夸提及其手下通常只把心思放在他们眼前的问题上,他们的欧洲同志对于牵涉较广的问题看得比较透彻。波克在这种时刻下思路仍然那么有条有理,实在令人惊讶。夸提及手下这些斗士虽然把这些欧洲人当作自己的同志,但却老是认为这些人不过是革命事业的业余爱好者,并不像他和他的同志那样投入。这实在是项错误。毕竟这些欧洲人所面对的革命环境比夸提他们更为艰难,因为在欧洲缺乏像巴勒斯坦这样充满不满的环境,使夸提他们比较容易吸收新血。基于这种客观的环境下,难怪欧洲的革命同志通常比较少达成他们的目标,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智慧及决心不够。’波克应该可以做一名极佳的行动官,因为他能清楚地掌握环境。

那么现在怎么办呢?夸提问他自己。这是个问题,但却是个需要时间解答的问题,而不是个需要马上回答的问题。他得花几天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也许可能是一个礼拜的时间,这位领袖向自己保证,并试着睡一觉好好休息。

“……恭请总统致词。”

在客满的国会议事厅里,众议院的所有成员一同起立致意。坐在第一排的是现任政府的内阁阁员、三军联合参谋长和随着众议员一同起立的最高法院法官。在旁听席上,沙乌地阿拉伯及以色列大使两人首度并肩而坐。电视摄影机照着这间创造历史,也创造不名誉事件的会议厅内。掌声此时不绝于耳,直到众人的手都已经变得通红为止。

福勒总统将他的演讲稿放在讲台上。他转身跟会议厅里的司仪,参议院的同党领袖以及自己的副总统杜林一一握手。在这种喜悦的气氛下,没人会批评杜林最后才到。接下来他回过头来对着台下的众人微笑挥手,此时掌声又再度响起。福勒所做的一切动作都起了作用。用一只手的挥动,两只手的挥动,齐肩的挥手动作以及高举在头上的挥手,每一种动作,都真的得到两党的热烈鼓掌,福勒注意到这真是不可思议。他在众议院与参议院内最有力的政敌此时却露出他们真诚的拥戴,他知道这实在是史无前例的。在国会里仍然有一股强烈的爱国主义,使每一个人都觉得惊讶。最后他挥手使听众安静下来,而鼓掌声终于渐渐地静了下来。

“我的美国同胞们,我来此报告最近在欧洲及中东的事件,并向美国参议院提出两项草约,我希望这两项草约将能尽快获得你们的支持。”更多的掌声响起。“有了这些条约以后,美国将跟许多国家展开密切的合作关系——有些是值得信赖的老友邦,有些是可贵的新朋友——一同为使战乱不已的整个世界迈人和平之道而努力。”

“纵观整个人类的历史,回溯人性的演进,我们可以看出一点,人类所有的进步,人性所有的光辉皆在于提升人类脱离野蛮的生活,而为这一刻祈祷过、梦想过、希望过,并促成这一刻的所有男女们——这一刻,这一次的机会,这个最高点,将是人类冲突史上的最后一页。我们所达到的不是一个起始点,而是一个终止点。我们——”更多的掌声打断了总统的演讲。他有一点点不悦,因为他没有打算在此时中断。但福勒还是对着会议室内的众人微笑,并挥手要大家静下来。

“我们已经达到一个终止点。我很荣幸向你们报告,美国已经带领着全球走向正义和平之路。”掌声又起。“美国担任此项任务正是众望所归……”

“有点令人不能忍受,对不对?”凯西对着她丈夫雷恩问道。

“有一点点。”雷恩在他座位上答道,并伸向他的酒杯。“甜心,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就像歌剧一样,这种事情也有一定的规则。你必须遵照这些规则。再者,这是一项主要——是一项突破性的发展。和平即将再度脱茧而出。”

“你什么时候要再出国呢?”凯西问道。

“很快就要。”雷恩回答道。

“为了和平当然我们必须付出一些代价,但对于创造历史的人,历史也会要求他们担起他们的责任。”福勒在电视上说道。“保证和平是我们的任务。我们必须派出美国的男女以保护以色列。我们发誓将为这个勇敢的小国挡住所有的敌人。”

“他们有那些敌人呢?”凯西问道。

“叙利亚到目前为止对这次的条约还不太高兴。伊朗亦然。至于黎巴嫩方面,黎巴嫩其实已不能算是一个国家了。在地图上,那只是一个人们死亡的地方。利比亚及所有的恐怖组织当然都不高兴。总是还有敌人得挂虑的。”雷恩喝光了杯中的酒后,走到厨房再斟满。雷恩告诉自己,这样浪费好酒真是可惜。像他这样子牛饮,喝其他烈酒没有两样……

“我们在经济方面也必须付出一点代价。”当雷恩回到客厅时,福勒在电视上正说道这一点。

“又要增税了。”凯西不高兴地说道。

“你还想期望什么呢?”当然其中五千万是我的错,这里花个十亿,而那里又花个十亿……

“这项条约真的可以促成和平吗?”她问道。

“应该可以。我们将可以发觉那些宗教领袖是真的相信他们所宣传的教义呢,还是只是吹牛大王。甜心,我们现在所做的只是推动这些人往自己的宗教理想迈进……也许说是‘原则’比较好。”雷恩中间顿了一下。“若是事情的结果不符合他们的信仰的话,他们就会发觉自己只是个骗子。”

“而……?”

“我不认为他们是骗子。我想他们会对自己以前所传的宗教具有信心。他们必须如此。”

“而很快的,你就没有真正的工作可以做了,对不对?”

雷恩听出凯西话里满怀希望的语意。“这个我实在不知道。”

电视转播完总统的演讲后,接下来是评论,担任反方的代表是犹太教士曼德列夫,他是一名年老的纽约居民,同时也是以色列最热情——有人会说是狂暴——的支持者之一。奇怪的是,他从未到以色列过。雷恩也不知道为什么曼德列夫从不到以色列,因此写笔记提醒自己明天查查原因。曼德列夫领导一批人数不多但很有影响力的以色列游说团体。他几乎已经敢单独公开赞成——但这是很容易理解的——在圣殿山的枪击事件。这位犹太教士留有胡须,并在剪裁合身的西装外穿了一件黑色的教士装。

“这是以色列被人背弃一刻。”在听到第一个问题后他回答道。令人惊讶的是,他的语气相当平静。“于强迫以色列归还她名正言顺下的土地后美国已经背弃了犹太民族对于他们祖先这块土地的历史权利,而且严重危及这个国家的实质安全,以色列的公民将在枪口的威胁下被迫迁出他们的家园,正如在五十年前所发生的一样。”他像说预言般地结论道。

“请等一等!〃另一名接受访问的与会者急着想插入他的话。

“老天啊,这些人真是激烈。”雷恩注意到。

“我在纳粹集中营里失去不少亲戚。”曼德列夫说道,他的声音仍然显得很冷静。“建立以色列这个国家的主要原因就是给犹太人一个安全的容身之处。”

“但总统先生正派美国部队——”

“我们也曾派过美国部队到越南。”曼德列夫教士指出。“而日我们也做过承诺,再说美国与越南之间也曾经有过条约。以色列唯一的安全是靠着她自己的部队站在一条可防守的边界上。而美国真正做的是强迫以色列去接受一个协定。你看福勒现在削减对以色列的军援,还说这种方式是‘传达讯息’。的确,美国将这个讯息送了出去,而以色列也收到了:屈服否则不再有军援。这就是和谈背后所发生的事。我能证明这一点,而且我也愿意在参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前作证来证明这一点。”

“这下不妙了。”雷恩悄悄地说道。

“助理国务卿艾德勒亲自向以色列传达些讯息的同时,中情局副局长雷恩也抵达沙特阿拉伯。雷恩向沙乌地阿拉伯国王承诺道,美国将强迫以色列屈服。这已经够糟了,但对艾德勒而言,他是个犹太人却做这种事情……”曼德列夫不同意地摇摇头。

“这家伙的消息真灵通。”雷恩说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雷恩?”凯西问道。·

“不完全是对的,但我们在沙特的行动应该是机密的。而且我出国的事情不应该是众所皆知的事。”

“我知道你出国——”

“但不知道去哪里。这没有关系。他可能会制造些困扰,但应该没什么关系。”

以色列人民的示威在第二天就开始了。这些人像在孤注一掷一样,试图作最后的挣扎。示威群众的两名领袖都是在最近才允许离开残酷对待犹太人的俄国。在移民到他们唯一真正的祖国时,他们被安排到西岸定居,这块土地是以色列在六日战争中以武力从约坦人手中夺来的巴勒斯坦土地。他们的预铸公寓屋一以美国的标准空间是很小,但对居住在俄国的人们来说却是相当奢华的——耸立在这个地区特有的小山坡上。虽然他们对于这些房子感到新奇,但毕竟还是个家,而且家是值得人们去奋战保卫的。安纳托里的儿子一他改名为纳山——已经成为一名以色列正规陆军的军官。另一名示威者领袖,大卫的女儿,她的情形也是一样。他们移民到以色列还是不久以前的事,对于这些犹太裔的俄国移民来说,来到这个国家之前就像蒙受救赎一样——而现在他们又将被迫离开他们的家园吗?再一次吗?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们的生活已经承受太多的冲击。而现在又多了这一次。

这整条街上的公寓一样是由犹太裔的俄国移民所居住的,所以安纳托里与大卫很容易就组成一个地方上的居民大会,然后将事情适当地组织化。他们为自己找了一名正统的犹太教士——这是他们的小社区里唯一缺乏的人物——以提供宗教的导引,然后在一片旗海及一个神圣的犹太五角星的引导下,开始他们向以色列国会殿堂行进的游行。即使在这么小的国家里,这都要花一点时间。但这次游行的性质不可避免地吸引了媒体的兴趣。当疲惫不堪且汗流浃背的游行者抵达目的地时,全世界都知道了这次游行及其目的。

以色列国会本来就是一个嗜杂纷争不断的地方。其中所组成的成员从极右派到极左派都有,只留给温和的中间派一点微小的空间。吵架是经常有的事,也可以经常看到拳头挥动或者击打在桌上,完全不顾挂在国会殿堂上赫索的黑白照片的注视.赫索是一名奥地利的犹太人,他希望他饱受羞辱歧视的同胞将有一处安全的祖国庇护,在十九世纪中叶曾提出一套锡安主义的理想,正是以色列的立国方针。这些议员的强烈表现常使得许多观察家觉得纳闷,在这个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后备军人的国家里,而且每一个人家里都有一把自动步枪,这些国会议员在争论时,怎么没有用枪轰掉他的政敌。赫索对这种情况作何感想,已经没有人可以知道了。在国会里的争议如此地激烈实在是以色列的一大隐忧。她的政府也在宗教和政治方面经常太过于倾向一方.几乎以色列国内每一个宗教分支里都有自己一块选区,因此他们可以选出自己的国会代表。比起以色列而言,法国经常倒阁的政府体制看起采还是相当有组织的。以色列已经整整约二十年没有一个具有全国共识的稳定政府了。

这些示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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