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帝国的兴亡-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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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在任海济面前。

　　　　任海济的手最先摸上了艾瑞卡的脸。右手手掌贴上了艾瑞卡红嫩的脸颊，粗糙的拇指轻轻划过女孩左眼下眼眶。随后温柔地拨开女孩耳边的鬓角，将略微遮住左眼的刘海拨开。那熟悉的面容让任海济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你可能不相信。我答应过某个人，当她不在的时候会代替她守护住你。那是以男子汉的名义许下的约定。”说着，任海济向前一步。略微俯身将额头贴上了女孩的额头，“愿意跟我走吗？”

　　　　“哎？”任海济的话让女孩的思考回路瞬间短路，“这……这……副元首……那个……”

　　　　“不，不要叫我副元首！”任海济摇了摇头，“这个称号谁都可以叫。惟独你，惟独你不要这样称呼我。你和别人不同，对我来说你是特别的……特别的……”

　　　　“那……”

　　　　见到艾瑞卡略显为难的表情，任海济笑着将女孩一把拉进怀中，随后在对方的耳边小声说：“你可以随意称呼我。除了先生，阁下，副元首这样的敬语。你愿意怎么叫就可以怎么叫。”

　　　　在任海济心中，这个女孩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身影。他不希望艾瑞卡每次与他交谈时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那……叫哥哥……可以吗？”艾瑞卡脸颊微红，怯怯地说到。

　　　　“当然。随你。”任海济的手轻轻抚摩着女孩的头顶。其实在任海济心中他更希望女孩像自己另一个时空中那样，亲切地称呼自己为“小任”。但他也知道这样不可能。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整日虚度光阴的富二代，不再是女孩青梅竹马的朋友，甚至不再是任海济。现在他是德国的副元首，是一个容克贵族，是杰克弗里德？冯？施维茵。深吸口气，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赶出去。任海济抬头望向那对波兰老夫妇，“我答应过要保护她，所以我准备带艾瑞卡离开。可以吗？”虽然用的询问语气，但从任海济嘴中说出来却带着不能抗拒的威严。人在上位待得久了，一言一行中总会带着点傲气与威严。

　　　　“不……”老人的话才开个头，他的妻子便一把拉住他。随后老妇人看着任海济的双眼数秒后说到，“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从你的双眼中我能看到真诚。我们也知道因为那个孩子特殊的血统，光凭我们老夫妇两人不可能永远保护住那个孩子。所以只能麻烦你保护那个孩子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否愿意。”

　　　　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艾瑞卡抬头看了看任海济那真诚的目光后低下头小声说：“我……愿意。”

　　　　“嘿，我说嘛！齐格飞这次是女婿上门。你看，现在不他是顺利得将人家漂亮的女儿给拐走了？”克莱茵笑着向站在一旁的鲁威说到。不过就他那说话的声音，怎么看都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

　　　　看着一把将脸埋进自己胸口的艾瑞卡，任海济狠狠瞪了克莱茵一眼。意思是说：小样，你给我等着。

　　　　至于任海济出门后那群没大没小的“瓦露基利”小子们见到艾瑞卡后一副啥表情，说了些什么我们这里就不提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等他们回到基地后他们将迎来的肯定是任海济抱着公报私仇的想法带来的残酷操练。

　　　　1939年10月17日。波兰正式投降后半个月，坠落人间的天使，杰克弗里德？冯？施维茵找回了他的翅膀。那么他将带领德国走向至高无上的荣耀还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没有人知道。

　　　　“副元首！”凯尔向任海济敬了个军力后递上一份文件，“波兰战役中牺牲的士兵葬礼已经结束了。不过……”

　　　　任海济微微皱眉，看着凯尔。他感到自己的这个好友今天有些不正常。正直的凯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话吞吞吐吐。

　　　　“发生了什么事？”

　　　　“你自己看吧！”凯尔说完便转身向房门外走去，在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后说，“齐格飞……请节哀……”

　　　　“？”在凯尔离开后任海济将视线移回到手中的文件上。但当他看到文件那开头的标题后立刻一阵晕旋。勉强用手支撑住身体后开始看那千篇一律的内容。

　　　　这份文件的开头用红色字体印着四个大字：阵亡通知。

　　　　内容非常格式化，不过恐怕因为是递交给德国副元首的，所以又有些不同：尊敬的副元首阁下。我抱着万分沉痛的心情，在此通知您。您的哥哥，德国国防军英勇的陆军下士。卡恩？冯？施维茵阁下。在波兰战役中不幸阵亡。在波兰战役中他完美的体现了一个日尔曼人应有的一切优秀品质。在救出5个战友后不幸中弹身亡。鉴于他英勇表现，统帅部决定授予他二级铁十字勋章。在此请副元首节哀。

　　　　“一个人死了，给再多的荣耀有个屁用！”任海济大声吼着，将手中的阵亡通知单撕成碎片。随后走到办公桌旁一把拎起电话听筒大声道：“立刻让沃兰德少校来见我。立刻！”也没等另一头的人回答，任海济便已将电话狠狠扔在地上。

　　　　“二级铁十字勋章！只有在战斗中表现出一次非同寻常的勇敢行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的士兵才有资格获得。是因为自己的关系统帅部才授予那枚勋章的吗？”在等待凯尔的时候，任海济在房内像一头猛兽一般来回跺着步，脑海中调动着一切他拥有的知识。试图推测出这次授勋背后隐藏的含义。“历史上第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是什么时候授予的，授予谁都不可考。这毕竟是最初级的荣誉勋章。在二战后期，德国勋章多到烂大街的程度。连二级铁十字勋章总共授予多少枚都没有个确切数字。不过一般认为这种勋章最早出现在波兰战场。那么卡恩？冯？施维茵是不是历史上二级铁十字勋章的受勋者？如果不是，这枚勋章又到底蕴涵着什么意义？这枚勋章是陆军最高统帅部的意思还是希特勒的意思？可恶！”

　　　　“副元首！”

　　　　任海济走到凯尔面前，随后突然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将这份通知交给我？！”

　　　　“我很抱歉！”

　　　　“抱歉有个屁用！”任海济吼着双手一动，凯尔那健壮的身躯居然被他扔到一边，“抱歉？抱歉！我居然连自己哥哥的葬礼都没有参加！抱歉！抱歉？抱歉有屁用！”

　　　　凯尔没有说话，很明显此刻任海济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任何辩解都毫无用处。这一刻让凯尔想起了几年前在德累斯登步兵学员里那个丧失理智的好友。将对手打得满脸鲜血，在对放丧失抵抗力之后还能毫不留情踩断对方手指的恶魔。

　　　　就在任海济的理智达到崩溃边缘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哥哥！住手！”

　　　　任海济的动作硬生生停了下来。同时克莱茵冲了进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任海济。

　　　　“齐格飞，冷静！冷静点。”

　　　　原本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下来，任海济闭上眼深吸口气后小声说：“凯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必要道歉。齐格飞。你什么也没做错。”

　　　　“可以放开我了。克莱茵。我冷静下来了。”

　　　　克莱茵微微送开紧箍的双手，试探着问：“你……确定？”

　　　　“好了。我很冷静。”任海济说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出去吧。和凯尔一起出去。让我好好静静。”说到这，任海济侧身望向站在门口的艾瑞卡，“请你……陪我一下……可以吗？”

　　　　艾瑞卡默默点了点头。

　　　　我真的是因为自己没能及时参加哥哥的葬礼而愤怒吗？不，我只是为自己浪费了那些时间，没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授勋的消息而愤怒。就因为这几天时间，我失去了对希特勒的掌控。要取回优势，我又要付出多少努力？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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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千年帝国的兴亡》中在“终末的序曲”一关故意失败（取得战术或战略失败）后进入结局4。（如果胜利着进入“春分做战”――著名的阿登反击战。）

　　　　内容讲的是德国战败后，统帅部下达了前往南极寻找圣杯以帮助帝国复兴的命令，当部队到达南极后发现守卫圣杯的竟然是外星人！面对外星人（一堆各种坦克底盘上长着人头的奇怪生物。）先进的武器，我军陷入了苦战之中，这时训练关中的神秘教官罗德里格斯突然带领部队前来增援，为首的那辆战车的炮塔部分赫然屹立着一尊罗德里格斯的雕像，手中握着一个SS的手柄，攻击方式竟然是光束……

　　　　（很早以前玩的，只记得大致内容了。汗……）

重逢，宿命的轮回之卷　第二十七章　宿命的轮回（5）

　　　　“卡恩大哥阵亡了……”只剩两人的房内，短暂沉默后任海济点上烟，背对艾瑞卡，双眼望着窗外小声说到。随后随意将烟灰弹落到那产自土耳其的厚毛绒地毯上，“哼……哼……死了……死了……”

　　　　站在任海济身后的艾瑞卡虽然看不见对方此刻的表情，但从后半句那带着苦涩笑意的话，聪明的女孩可以轻易推测出任海济的心情。但艾瑞卡没有说话，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因为她知道，此刻没有她开口的余地。

　　　　“知道吗？艾瑞卡。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任海济微微侧过脸，深吸一口烟后换换吐出那白色烟雾。就在刚才任海济想起了在他密谋下很久以前就已经死去的“未来空军元帅”――戈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了……不，应该还活着吧。吸烟时……我的胸口好痛……好痛……”

　　　　“哥哥，你应该戒烟了。”

　　　　“戒烟吗？哼，如果我戒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了。”说着任海济再次猛吸一口，“不……或许我……早已经死了才对……”

　　　　面对任海济那极度颓废的话语，艾瑞卡思考了片刻。双手交叉紧握成拳，数秒后悄悄走到任海济身手，一双洁白的小手轻轻搭上了任海济的肩，“请不要说这样的话。哥哥。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就有许多快乐的事吗？不要总是用悲观的眼神来看待这个世界。”

　　　　任海济一个苦笑。女孩恐怕是因为自己失去了亲人而这样安慰自己。但自己其实对那所谓的卡恩大哥阵亡没有丝毫感觉。任海济知道自己在权力的明争暗斗中自己牺牲了无数东西，双手沾满鲜血才走到这一步。他在担心下一刻自己又会成为谁通向荣耀与权力顶点的垫脚石？

　　　　其实我早知道，从戈林死的那一刻起我便无法再回头了。只是我始终只是一个人。没有人，没有人真正了解我。

　　　　任海济转过身，看着艾瑞卡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小声说：“你不明白的。我所生活的世界和你的不一样。我的世界一片漆黑，四周满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走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下场。”

　　　　“哥哥，你太累了。你总是在强迫自己思考那些最坏的情况。”艾瑞卡说着回以任海济一个甜甜的微笑，随后绕过任海济走到窗前。用手拂去额前垂下的黑色发丝，侧过脸看着窗外，“你看，哥哥。其实只要你再试探着向前走一步，你就能发现。这个世界其实满是光明。只是你不愿走出那黑色的牢笼而没有发现而已。”

　　　　“光明吗……”任海济痴痴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在阳光的照射下艾瑞卡的黑发散发着明亮的光泽，红润的脸颊反射着一种柔和的光芒。略微依住窗台而微侧的身躯在地上留下修长的黑影。女孩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在这一瞬间，任海济的呼吸停止了。面前女孩的身影与深埋在记忆深处的那个熟悉的人影重叠在一起。下意识向女孩伸出了双手，不过却在接触到艾瑞卡两腮的瞬间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看着紧握成拳的双手，任海济小声说：“我……这双沾满血腥的手……已经没有资格再碰你了……”

　　　　“哥哥。怎么了？”艾瑞卡看着任海济。很明显这个被自己称为“哥哥”的男子刚才想要捧起自己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收回了双手。

　　　　“不，没什么。”任海济甩了甩头，“我们回德国吧！”

　　　　就在任海济决定返回德国的同时，海德里希走出总理府，兴奋地来回措着双手。就在刚才他将副元首在波兰的一举一动全部报告给了希特勒。

　　　　对于任海济将波兰引入混乱的一连串行动，希特勒根本毫不在意。对他来说波兰就是德国的领土。那些波兰人就是寄生在德国领土上下贱的虫子。他们的生死根本就无所谓。唯一让希特勒好奇的是什么人这么重要，能让自己的小朋友完全失去以往的儒智与高雅，以最纯粹的暴力手段来寻找那个人。

　　　　海德里希立刻告诉希特勒，副元首找的是个女孩。这个答案让希特勒差点笑出声来，随后似乎是开玩笑地说：“我的那个小朋友似乎已经长大了，开始为创造伟大的大德意志帝国接班人而努力了。”这话让海德里希硬生生将想说的后半句话吞进肚里。从这个德国独裁者所说的话判断，他对于自己那个小朋友一直抱着一种宽容的心态。

　　　　海德里希很聪明，他能从希特勒的言行中猜测出对方在想什么。海德里希非常聪明，他知道有些时候自己应该装得蠢些。聪明的人深得上司喜欢，而太过聪明的人则会让上司感到恐惧。希特勒――这个德国最强势的独裁者可不会喜欢自己心中的一点小秘密都被手下人看得一清二楚。

　　　　海德里希只能隐晦地提道：“有谣言说：那个女孩是个犹太人。”

　　　　希特勒的脸色沉了下来。随后便命令海德里希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这也是海德里希一脸兴奋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在希特勒心中已经完美的种下一颗种子。如果这颗种子顺利发芽成长，那元首与副元首的决裂不久之后就将到来。那时候自己便可以将锁在保险箱里最深层的那份文件交给希特勒，给予副元首最后一击。而如果希特勒没有任何行动，自己也不会得罪那个外表高贵圣洁，实则血腥恐怖的副元首。

　　　　“我回来了，西瑟。”才跨下车门，任海济便看到那个年长他12岁的德国男子站在大门口迎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