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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系列-选择突破口(师东兵)-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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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已送刘少奇’。于是到处都是宣传彭真的报告简报。看来,人家已经完全搞到一起去了。”
陈伯达说:“一九六五年一月二十一日,彭真在人民大会堂做了一个报告,攻击《二十三条》的理论概括性不强,说:‘什么是走资派,定义很模糊,是个到处可以乱戴的帽子。还是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好。《二十三条)下达后,在干部队伍里造成一定的恐怖心理。实际上是给我们的干部套上了紧箍咒,谁要不老实,就可能戴上走资派的帽子。今后这个帽子绝对不能乱用。’报告结束后,彭真到中南海,刘少奇马上叫彭真抓城乡四清运动的全盘工作,中央办公厅的四清文件都让彭真看。”
毛泽东立即警惕起来,他间道:“彭真有什么样的活动吗?”
陈伯达继续说:“一九六五年二月到三月,彭真专门找四清工作队班、组长以上干部谈话,收集阴暗面。弄了许多谈话会议记录和报告,全盘送给刘少奇作为攻击中央和伟大的四清运动的子弹。这些材料他们始终没有拿出来,不知道是要在什么情况下使用。”
江青说:“康老也给我讲过,一九六五年三月,邓小平、彭真、陆定一等人在召开书记处的会议上,借研究意识形态问题,肆无忌惮地大发牢骚,攻击我们的文艺革命和改革,邓小平说:‘现在有不少人不敢写文章了,演戏只演兵,只演打仗的,电影基本上好的也不让演。’彭真说:‘学术批判出现了一些问题,主要是片面性,弄得大家不敢写文章了。’邓小平还污蔑左派说:‘有些人就是想靠批判别人出名,踩着别人的肩膀上台,对人家一知半解,抓着一点辫子就批半天,好自己出名。’这次会议为彭真炮制《二月提纲》定了调子,许多的问题实际上就是他们共同研究决定的。”毛泽东说:“好吧,这些问题就让我们看最后的结果吧!”
毛泽东回到房间里时,怎么也睡不下来。不知什么原因,他的思路又想到一九五八年美国国务卿杜勒斯于十月二十八日回答记者提问的几段话上了……
当时,记者在向他提问:“据说你认为,共产党在将来花在他们人民的福利方面的时间也许要比花在国际革命方面的要多。你能够就这个问题再稍微阐明一下你所指的是什么吗?
杜勒斯坦率地说:“我已经多次表明这种看法:长远的前景或者说是长远的必然性是,苏联领袖们目前的政策要有所演变,从而他们的民族主义的成分将要增加,而国际主义的成分将要减少。我并不认为他们现在的制度可以无限期地继续下去。我认为,不可避免的是将来会发生革命,发生变化,最后出现这样一个政府,它将更关心它自己人民的福利而不是那么热衷于剥削这些人民,以便在国外取得更多的战利品。这种演变,在某种微小的程度上,已经在发生了。今天的苏联,对于人民的福利已经比斯大林时代也许关心一些了。个人安全多一些了,思想自由稍微多一些了,我想,对于人民的福利已经比较注意一些了。”
记者又问:“你以前说过共产主义会自行崩溃……”
杜勒斯回答:“我说的这些,正是它将要崩溃的道路。它所以要崩溃是由于,到最后人民不会愿意仅仅为了让人家在国外得到战利品而被剥削、被压榨。政府将不得不进一步调整它自己以满足它自己人民的要求。”
记者进一步问道:“你是否看的到或者预见到共产党中国也有任何这样的演变吗?”
杜勒斯肯定地回答:“当然。”
记者马上追问:“你这话是说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吗?”
杜勒斯显然想保留一下他的预见,但是他还是作了十分肯定的结论:“我很难说出具体的时间,但是我要说,几十年的可能性大于几百年。我要说,从几百年来说那是绝对肯定的。而演变,大概是几十年的事情。”
毛泽东最初看到这个报道时,所受到的震动是显而易见的。他曾经多次说过:“我们一定要使杜勒斯的预言变成痴人说梦!”
但是苏联出现的现实已经使他再也不能忽视杜勒斯的预言了,也就是说,苏联已经证实了他的远见。而中国呢,近年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实,使他对自己不断地提出了警告。
一九六四年五月底,毛泽东在审读以《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名义发表的《关于赫鲁晓夫的假共产主义及其在世界历史上的教训——九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时,特意写上了这样一段话:“帝国主义的预言家们根据苏联发生的变化,也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中国党的第三代或者第四代身上。我们一定要使帝国主义的这种预言彻底破产。我们一定要从上到下地、普遍地、经常不断地注意培养和造就革命事业的接班人……”现在,这样的接班人究竟要考虑谁呢?毛泽东反复地考虑这些问题了。
第二十九章 好梦难圆
'彭真送给毛泽东的七份材料,达到了相反的效果。毛泽东对江青说:“看来彭真是在给自己寻找掘墓人呢!既然彭真想先跳,那就让他跳够。跳总比缩着脖子要好些。”'
一九六六年二月一日,彭真把许立群一月间报送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的七份材料转报给毛泽东。其实,毛泽东已经掌握了这批材料的内容。他断定这是彭真先把材料扩散给政治局以后,再对自己的突然袭击,是个小小的阴谋诡计。他把这些材料一一地翻了一遍。七个材料分别是:一、北京六个报纸、杂志编辑部负责人座谈关于《海瑞罢官》讨论的情况和问题;二、汇报张春桥电话中的意见;三、汇报关锋等四人四篇稿件政治性的提法;四、关于郭沫若一封信的汇报;五、关锋在一九六二年写的几篇杂文,邓拓在一九六二年写的一篇杂文;六、关于《海瑞上疏》和《海瑞背纤》的材料;七、报刊发表参加演出《海瑞罢官》的演员的检讨文章。
邓拓找到了张春桥发表在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十六日《文学季刊》第四期上的一篇诗歌,对彭真说:“这是张春桥吹捧国民党反动政府的一首诗歌,让毛主席看一看现在策划批判我们的人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和张春桥在一起工作过,解放前夕我们在张家口时,他写了许多诗词,如果发表出来我相信,比吴晗的问题要大得多!”
彭真知道邓拓恼恨张春桥,也知道他早已得到消息,姚文元批判《海瑞罢言》的文章就是张春桥和江青在上海暗中策划的,但是他对这件事情采取了谨慎的态度。他仔细地推敲了邓拓送来的这首张春桥的诗歌,题目是《俺们的春夫》。
大清早:太阳还没睡醒,
朦胧的天上挂着些花,
高楼吻过黑夜还恋着星,
烟筒张开了粗大的喉咙,
把都市的动脉喊得乱动。
先走的便是俺们,半睡的
滑过了柏油路:像
几个尸首般没有力气。
大家刚扔下破席棚,
不住地打开记忆的窗,
上面记着孩子苍白的脸。
和又要鼓肚的妻,
也有昨夜的温存,
也有模糊的悲痛。
还有年青的活计们:
“猫还叫春呢,咱们
是活灵灵的人!”……
彭真看不下去了,拍着桌子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诗词,我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你们说他反动,究竟反动在哪里?”
邓拓说:“格调低劣,没有什么高尚的东西,和当时革命的高涨形势基本上格格不入。我主张报给毛主席,让他了解一下张春桥其人!“
彭真耐着性子又看了几段,说:“我不送这些东西,你们可以直接寄出去给主席,我估计不起什么作用。因为这样的诗词,触动不了张春桥的毫毛,可以再找别的把柄嘛!”
毛泽东看了张春桥当年写的诗歌后,问江青:“你能写出春桥诗歌的内容吗?”
江青看了三遍,有了她自己的理解。其中的句子,她认为写得很生动:
接着就是一阵评论:
哪个女工漂亮,
哪个才结了婚。
街上只有俺们一伙,
像一排犯人样走着。
大家有些骄傲:
“咱们是长在大地方的!”
说起这真是笑话,
这地方简直像个戏台:
刚刚下去一群,一群又上来,
像件死了的机械,
就让白天里楼上吐出个没名的歌调,
落在俺们的心上,
像微风吹过一样,
俺们没见过春天的,
春天只走到楼上。
住在地下层的黑鬼,
只能挥着黑的拳头,
从早晨到明日连成条线,
从一年到没数的年,
眼前是皮带、马达,
手里也是那东西,
也许你有些不信:
“那里能不休息?”
实在不是谎话,
俺们就是这样,
直死到里面,
像死去只野狗,
埋了春天和秋天(到底有啥分别呢?)
很久以前的时候。
现在都忘记了那些事,
(俺们也见过春天吗?
现在谁也忘了)!
可是还希望回来,
满树的春花齐开。
她对毛泽东说:“这诗是控诉旧社会劳动人民的苦难的,反映了劳动人民一年不分春夏秋冬的写照。但是,春桥同志是单纯地摹仿外国的诗歌格式,写得不怎么样,实在不敢恭维。写诗不是他的长处。”
毛泽东说:“有人企图从他写的这些东西里抓把柄,枉费心机!”他把彭真送来的材料看了后,对江青说:“看到了吧,彭真这些人多年来一直重视抓笔杆子,团结了一批右派知识分子。我们也要组织自己的秀才呢。彭真把关锋、戚本禹推到我们这边来了,他不要,我们要。你把他们的文章再找一些来,我要好好地看看他们的文章,让康生同志也看看关锋同志的文章。他的文章还是写得不错嘛。”彭真送交毛泽东的关锋的文章,除了有一篇《疑谋断》的杂文外,还有一篇《范缜同箫琛关于“形神不二”和“形神非一”的论争》的短文。毛泽东想起彭真对他说的一句话:“看来,我们这次学术批判的锋芒不仅仅是一个吴晗的问题,关锋、戚本禹甚至郭沫若这些人也应当作适当的批判,以便清理他们的反动的学术思想。如果仅仅批判一个吴晗,只会在全国造成错误的舆论,把我们这次批判资产阶级的战斗看得简单了些。其实,这是一场意识形态领域里的大革命,是关系到我们反修和防修的战略意义的重大斗争。”
当时,毛泽东只是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但是,他有着自己的主意。
彭真还说:“关锋的这篇《范缜同箫琛关于‘形神不二’和‘形神非一’的论争》的文章,是含沙射影地攻击主席你的,他的这些提法已经造成了一些恶劣的影响。”毛泽东笑了:“是吗?”
于是,他仔细地研究了关锋的这篇文章:
“公元五百多年前,南朝梁天监年的神灭论和神不灭的争论,同时是一场尖锐的、深邃的哲学斗争。其核心的、关键的理论问题,即是:无神论者、唯物主义者范缜,坚持和论证‘形神不二’;有神论者、唯心主义者箫琛,则坚持和论证‘形神非一’。所谓‘形神不二’,是说:‘形’(肉体)‘神’(精神)是同一的,而不是互相分离的两个束西,‘神’是‘形’的作用,而‘神’不能离开‘形’而独立存在。这是‘形’‘神’关系的唯物主义一一一元论。范缜从这里合乎逻辑地引出了‘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减’的神灭论。所谓‘形神非一’,即认为:‘形’‘神’不是同一的,而是互相分离的两个东西,‘神’可以脱离‘形’而独立存在。这是‘形’‘神’关系的二元论。箫琛从这里也是合乎逻辑地引出了神不灭论……”
毛泽东对这段历史,可以用“了如指掌”四个字来概括。
他既读过范缜《答曹舍人》、《神灭论》,也读过箫琛反驳范缜的文章,但是他佩服范缜的勇气和论争水平。这一点,他和关锋的意见是一致的。
彭真告关锋的这篇文章,原因是文章里有这样的记载:“这场争论,是由梁武帝箫衍发动的。早在南齐朝,范缜就写了《神灭论》,并引起了‘朝野哗然’。当时的宰相箫子良,立即发动了大批僧侣对范缜进行围攻。但是未能折服范缜。范缜的《神灭论》一直发生着广泛而深刻的影响。箫衍篡位,并取得了政局暂时相对稳定后,为了加强思想统治,就重新发动了对范缜的围攻。箫衍发了一道《敕答臣下神灭论》的诏书。于是,就由大和尚法云出首制造声势,把梁武帝的《敕答》转发给‘王公朝贵’,鼓动他们起来‘共加弘赞’。”
毛泽东看完这篇文章,对江青、康生说:“彭真不学无术,关锋的文章怎么能成了反我的根据呢?奇谈怪论。彭真是在有意把水搅浑,好另做文章。”
这批材料他翻了几次,才于二月五日批示给江青:“这批材料阅后,暂存你处。”他给江青打电话说:
“我看了一场好戏,彭真自导自演,惟妙惟肖。他要扩大战火,把郭老也要端了出来,目的无非是混战一场,在全国造成普遍紧张的气氛,以保护吴晗这类右派。你看了这批宝贝后,也让有关的同志看看,彭真想干什么就一目了然。”
没有多久,江青把关锋和林杰合写的一篇文章送给了毛泽东,文章的题目是《〈海瑞罢官〉和〈海瑞骂皇帝〉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两株大毒草》。文章的一开头,就写得很幽默:“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一八四六年曾经这样讥笑过当时德国的一个庸人、唯心主义者:‘有一个好汉一天忽然想到,人们之所以溺死,是因为他们被关于重力的思想迷住了。’吴晗同志把他写《海瑞罢官》犯错误的原因,归结为受了他那套道德论的支配;大概之所以陷入泥坑,也是‘被关于重力的思想迷住了’。不过,在吴晗同志这里,却不单是唯心主义,重要的是他耍了一个花招:回避政治问题,回避要害,把他的政治问题拉到所谓学术领域里去,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以便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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