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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梦溪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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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谁来打断,我就砍了谁的脑袋……”
朱翊钧稳住他的脖颈,吸血鬼似的啮咬了一阵,又轻轻咬住上下滚动的喉结,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痒得赵肃一颤,便想后退,却早一步被按住腰际,另一只手顺着中衣滑了进去,摸入裤裆,抓住半硬不软的东西,开始轻轻揉弄。
将对方的腿拉开一些,裤子的系带已经被松开,手很顺利地在里头自由活动,或恶意或促狭的捏弄把玩,直到滚烫灼手,坚硬如铁。
若此时有人闯进来,便会瞧见男人大半个身体已经被人紧紧搂在怀里,双腿大开任人亵玩的心**模样,前襟大开,衣裳半露,遮掩住下面的春光,却让人觉得血脉贲张。 
 “嗯……”赵肃闭上眼微微喘息,嘴唇因为酒精和气血上涌的缘故而红肿微张,那人连他胸前两点也没放过,自然一一照顾周到。朱翊钧早已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儿,调情伺弄的功夫上了火候,到头来全都用在自己老师身上。
“肃肃,老师,先生,爱卿,少雍,……你喜欢哪个称呼,嗯?”朱翊钧一边咬着他的耳垂,一边调戏,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也不知是技巧太好,还是听到这些话的缘故,激得赵肃一个战栗,几乎倾泻而出,却陡然被紧紧捏住,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极致的快乐,与极致的痛苦。 
“你真坏,还想独自享乐不成?”扯了腰带,一圈圈绕起来,系紧,还饶有兴致地打了个小结,手指轻轻一弹顶端,引来对方一阵更猛烈的颤抖,白皙面颊染上□色彩,仿佛连眼里也泛着水波,诱得某人忍不住亲了又亲。
然后手上淋了些酒,好整以暇,浅浅地探入紧闭幽口,旋着手指入内,一遍又一遍,极有耐心地拓展,慢慢增加手指数目,直到那地方被揉得柔软腻滑,这才扶着那颤巍巍按捺许久的东西慢慢插了进去,直如那水**融,妙不可言。
自然刚开始也不是不痛的,不过赵肃并没有醉,所以竭力忍住,只是低低闷哼一声,朱翊钧不爱看他忍耐,便使劲浑身解数,逗弄得他禁不住呻吟出声。
一时间春色满屋,间或伴随着令人脸红耳热的声音,幸而周围的人已被屏退得远远,否则单是听到只言片语,也足以手脚发软。
那腰带直到朱翊钧释放,才帮他解开,结果因为结子绑得太好,解开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周折,将赵肃折磨得四肢无力,接下来更是只能任人摆布。
待到一切结束,尘埃落定,已经是子夜时分,朱翊钧忍耐许久,头一回入口,实在按捺不住,足足摆弄了三次才放人。
从前赵肃看着完事后那些女人一般都会累极而睡,还觉得她们过于娇弱了,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这实在已经超越了体力极限,简直比骑一天马赶路还累,腰部以下几乎全无知觉,酸痛而麻木,连挪动一下都有困难,眼皮沉重得只想阖上。
于是他也就顺应自己的意志沉入梦乡,连对方在他耳边说的话也没听见。
“我们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回家过年的缘故,下一更可能是明天19号,也可能是20号,反正就在这两天,暂不确定。
第126章

赵肃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天色大亮,朱翊钧不知何时起的床,梳洗干净,神清气爽,正坐在一旁看书,见他睁开眼睛,立时眉开眼笑凑过来。

“你醒了,可有不适?我让人熬了些银丝菜干粥,很快就好了。”

赵肃觉得浑身上下就没有不难受的,但是昨晚之事纯粹是你情我愿,没有什么怨怼可言,再说对上皇帝一脸讨好的模样,也生不起多大的气。

“先换身衣服……”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嘶哑。

“你睡着的时候,我亲自帮你换好了,没旁的人瞧见,也拿毛巾擦拭了。”皇帝顾着跟心上人炫耀,只字不提自己光是帮他换衣服,就花了近一个时辰。

从来都是衣来伸手的皇帝陛下,几曾亲自伺候过人?亏得赵肃昏睡过去,人事不省,屋里又有地龙,否则没病也要折腾出病来。

赵肃一瞧身上,果然都换上干净衣物,身体也没有黏稠不适的感觉。

仿佛有种三天三夜通宵加班的感觉,这么一会儿工夫,昏昏欲睡的感觉又开始袭来,朱翊钧再说什么话,他都没怎么听进去,身体微微歪着,眼看又要睡过去。

朱翊钧忙伸手接住,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发现他眼窝的颜色似乎比昨日还要深,突然就觉得自己罪恶深重起来。

瞧瞧,把当朝次辅都“欺负”得比干公务还累了!

幸而今日休沐,赵肃大可整整睡上一天了。

“先把粥喝了再睡,嗯?”朱翊钧丝毫没觉得自己此刻的语调简直称得上温柔似水了,还带了几分哄劝。

“……”赵肃张了张口,似乎说了什么,却没发出声音,脸上倦意浓重。

朱翊钧搂着他,微微一笑,十分满足。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张宏的声音。

“陛下,陛下?”

朱翊钧低头,见赵肃没被吵醒,才稍缓不悦。“什么事?”

“赵管家有事求见大人呢,说外头那人又来了。”

“什么人?”

“翰林院编修沈大人。”

朱翊钧正想说话,怀中的赵肃一动,似乎听到这个名字而清醒了几分。

“……我去见他。”

朱翊钧原本就因弹劾的事情,对沈懋学没什么好感,这下子更是老大不高兴。

平时就知道闯祸,心高气傲,急功近利,结果真等到出了事,才知道来找座师,朕珍而重之的人,被你当成什么了?

“你别动,朕去见他。”

“不可,哪有陛下去见客,主人躲起来的道理?”赵肃这会儿彻底反应过来了,挣扎着下床。“他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天天在门外候着,沈君典为人虽不怎样,名分上还是臣的门生,总该去给他说个明白,否则臣这个当老师的,反而失之仁厚了。”

“那好,朕也一道去!”朱翊钧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给他个教训。

“陛下。”赵肃语调不高,却能听得出里头的不赞同。

皇帝没辙,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朕就在屏风后头听,总可以了吧?”

像小孩儿似的。赵肃好笑,最终还是答应了。

沈懋学跟着上折弹劾张居正,初时震动朝野,名闻,听到旁人赞自己卓有风骨,心头还颇为得意,但随着时间推移,事态渐渐严重起来,他才发现自己这一步棋完全走错了。

再怎么怨声载道,张居正也是三朝元老,根深蒂固。烂船尚有三寸钉,何况张居正权倾朝野,如日中天,上有皇帝倚重,下有党羽无数,连座师赵肃也不愿得罪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他们区区几个芝麻小官的弹劾而倒台?

怪只怪自己听信蛊惑,走了昏棋,眼看穷途末路,谁也救不了自己了,只能回过头来,求助于座师赵肃。

然而老师似乎也恼了他,一连几天,他都在这里等着,却只得到府邸主人病重不起的回复,不肯接见他,沈懋学心灰意冷,一面埋怨着拖他下水的吴中行赵用贤等人,一面又恨赵肃不肯帮他,正想离去之时,却听到赵肃愿意见他的消息,顿时喜出望外,忙跟着来人进去。

————

小剧场

包子:沈懋学,你嫌命长了,嗯?电灯泡什么下场,你的知道?

沈懋学:我真的不知道陛下会出现,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说:我不玩了!(泪流满面)

127

沈懋学本以为赵肃病倒只是借口,没想到对方还真的是脸色苍白,倦意浓重,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他吓了一大跳,到嘴的话只能变成:“老师身体可还好?”

赵肃摆摆手:“无妨。”他只觉得浑身无处不酸痛难受,挪了挪身体,又换了个姿势,底下是软塌软枕,但还是不如躺在床上舒服。

唉,真是今生的孽障,偏生不起半点火气怨怼。

见他不欲多说,沈懋学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而且他忽然发现自己上门求人,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如今主人带病出来见客,反倒显得自己失礼了,一时就有点尴尬起来。

然而自己的处境自然才是头等要事,他扯了会儿闲话,便迫不及待进入正题。

“还请老师救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赵肃轻咳一声:“此话从何而来,起来慢慢说罢。”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赵肃也是因此才赋闲在家,又怎么可能不知?但他装傻,沈懋学知道这是怪自己没有事先与他通气,只得捺下性子,又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都怪学生年轻气盛,先前没有和老师商量一声,就擅自行动,还请老师原谅!” 

只怕不是年轻气盛,而是急着扬名立万。赵肃道:“你一片热血,为国为民,出发点本是好的,只是事到如今,骑虎难下,只怕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这是不愿意出头的意思了,沈懋学着急到:“学生都是受人蛊惑,才会联名上那份折子,这不是学生的本意,还望老师明察!”

“是吴中行、赵用贤二人。当时他们漏夜到我家中,说张居正不肯返乡为父守丧,此等行止,不忠不孝,愧为首辅,竭力怂恿我一道上疏弹劾。”

“这是他们自己的主意?”

“是,当时学生就只见过他们两个。”这是实话,在这件事情闹大之前,沈懋学没往深处想,现在回头一看,这两个人,明显也只是被借来杀人的刀罢了,真正想要对付张居正的人,必然不是他们。只可惜沈懋学在朝廷根基尚浅,也不大明白这里头盘根错节的关系,他想来想去,也推敲不出幕后那个人是谁。

“罢了,你回去吧,这件事情已经上达天听,得由皇上亲自决断,我帮不了你了。”赵肃脸上倦意更浓,连唇色也略略发白,明显不耐久坐,想送客了。

这是沈懋学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怎么甘心就此错失?

“以张大人的性格,必然不会放过我的,老师,您便眼睁睁的看着学生去赴死么?明明我才是状元魁首,却在您心里,总也比不上曾朝节他们,何以学生无论做什么,都不得老师欢心!”

沈懋学越说越是激动,忍不住泄露了些许怨愤的情绪。“而曾朝节什么也没做,却能得老师委以重任,倚为左右臂膀?!”

赵肃也不恼,反觉得他可怜可笑。

只是他还没开口说话,早已有人在屏风后面听得不耐,大步走了出来。

沈懋学抬头一见来人,吓得魂飞魄散。

“陛,陛下?!”

朱翊钧冷笑连连:“沈大人,牢骚可真不少啊,照这说法,你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了?” 

“臣惶恐,臣不敢!” 

“朕看你胆子大得很,还在赵先生面前,说张先生睚眦必报?你这是想挑拨两位师傅的关系,还是想陷赵卿于不义?” 

“臣不敢!”

“此事如何,自有朕处决,你不在家静思己过,反倒跑来这里,求你老师救你,既然你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又何必他人施救,莫非是觉得朕的处置不会公平?”

“臣不敢……”沈懋学彻底傻眼,仿佛就只剩下这句话了。

“出去吧,朕不想再看见你了。”朱翊钧挥挥手,正眼也不看他。

偏偏先前自己说的话,都一字不漏让皇帝听见了,沈懋学百口莫辩,面如死灰,也不知最后自己后来是怎么告退的。

朱翊钧瞧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皱眉道:“当初是朕失察了,竟就让这种人当了状元!” 

赵肃揉揉眉心:“文章做得花团锦簇,不一定就会做人,细论起来,沈君典也无大错,只是不会审时度势,平白被人当了那把杀人的刀。” 

朱翊钧关切道:“你倦了?再回去躺会儿吧?” 

赵肃苦笑:“昨日和陛下说火器的事情,好像还没说完呢……”

话虽这么说,他眼皮却是重了些。

“那个迟些说也行,走,我扶你去歇会儿。”

“陛下该回宫了吧,要不太后娘娘该担心了。”

朱翊钧凑近他:“这借口找得可不好,你是怕我多折腾你几回吧?”

赵肃被他热气一呵,耳根有些发痒,身体下意识一退,结果腰眼撞上旁边的扶手凸起,又扭了一下,声声倒抽了口凉气。

“没事……”赵肃刚刚一动,表情就有点扭曲。

朱翊钧忙按住他:“你别动了,千万别动,来人,来人!” 

他紧张的声音活像这里发生了命案似的,守在门口的张宏和侍卫想也不想就往里冲,结果张宏一不留神,被门槛绊了一下,后面的侍卫刹不住,也不轻不重碰到他,正好把张宏撞得往前栽倒,摔了个鼻青脸肿,比闪了腰的赵大人还严重。

赵肃、朱翊钧:“……”

不多几日,皇帝那儿便下旨,对这件事情做出处理。

张居正丧父夺情,是出自上意,非本人所愿,此处不作惩处;

吴中行、赵用贤等人,罔顾上旨,诋毁首辅,不尊座师,罢黜官职,永不录用;

沈懋学其余一干人等,降职留用,但大家都清楚,他们的仕途,除非张居正下台,否则很难再有升迁之日了。

原本的历史上,吴中兴与赵用贤将会受到廷杖,其中吴中行因伤势过重被截肢,赵用贤被流放,而沈懋学因为立场不坚定,临阵退缩,与张居正之子攀上关系,而免遭刑罚。

如今,明朝源远流长的光荣传统——廷杖,早在万历三年就明文取消了,所以这几个人的处罚结果,实际上是要轻很多的。

对于廷杖,明朝官员不仅不痛恨,相反还趋之若鹜,因为谁受了廷杖,那就意味着你仗义执言,敢于得罪皇帝,立马名扬天下,哪怕被廷杖死了,也能在史书上留下光辉的一笔,何其幸哉!

这些人并不知道历史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所以廷杖虽然取消,但这个处理结果,显然无法让所有人满意。——张居正觉得太便宜他们了,而更多的人认为张居正这是太过霸道,以至于连他的学生都背叛了他。

一方面是首辅的不满,另一方面是都察院那帮言官群情激涌,喊着要为同僚申冤,换了隆庆帝在位,定会惊慌失措,犹豫不决,能拖就拖,但落在朱翊钧手上,他却采取了截然不同,让众人都大出意料的方式,不退反进。

万历五年十二月,皇帝亲自起草言事十法,改革都察院。

在那之前,都察院的主要职责是“纠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说白了,就是百官里面,看谁不顺眼,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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