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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曾遇见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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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归终究有些于心不忍,她笑着缓和道:“算了,不说这些。上次你问我宫中废墟之事,我已从欢颜那里得知了一些。”
我一下提了精神,“是么!”
“那是当年冥爰羲王瑜夫人的宫室,不过,这个瑜夫人已在冥爰羲王廿七年死了。”梅归停顿了下,续道:“就是死在那场大火中,据说,那火是瑜夫人自己放的。”
“自己放的?”宫闱之事,谁能说清,我问:“为什么?”
梅归有些苍凉道:“听说是瑜夫人和宫中一乐人私通款曲,被冥爰羲王幽禁在寝宫,想是她自己想不开,便放了那火。只是可惜——那宫殿里有三十多人跟着陪葬。”
三十多人付之一炬,我想起了那废墟,我曾踩在这三十多人尸骨之上,我的心底泛起一股子冷意。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梅归瞧了我一眼,用极低的声音缓缓道:“你可知道,冥柔的生母是谁?”
“不是云舒夫人么?”难道我错了?
梅归摇头道:“是瑜夫人。她死时冥柔只有一岁,所以便交由云舒夫人抚养,那云舒夫人本是——我想我该走了。”
梅归的转折话语让我措手不及,却见她目光越过我的肩膀,往我身后看去。我连忙转身,却是冥翳与冥魅并肩而至。
冥翳走到我身边,握紧了我的双手,皱了皱眉头,责备道:“这么冷。”
他手心的温暖一缕一缕地传进我心里,我含笑自嘲道:“少有见雪,便自作主张邀了他们来赏雪,可惜,除了梅姑娘,都没人赏我薄面。”
“你倒还有理了!”冥翳改而拥着我,笑对冥魅道:“昔时有‘蜀犬吠月’之典故,不想今日,我府中还出了吠雪的。”
我淡淡笑着:“我读《牟子》一书时,知有一句‘少所见,多所怪’,今日一见,才发现王爷是多见了还多怪!”
冥翳故作生气的捏了我的脸颊,“这嘴巴是愈加不饶人了。”
“好了,好了。”冥魅一付难以忍受状:“实在受不了你们!”
“太子殿下,王爷,梅归告辞了。”梅归微欠身,起身准备离去。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你再留一会儿。”冥翳含笑吩咐道。
第三十四章 旧事(二)
    冥翳既然开了口,梅归自然不敢再拒绝。我知道她心中挣扎难受,但也无能为力,只是对她报以无奈一笑。
冥魅虽与冥翳谈笑,可眼角余光不时扫向梅归的方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或是某人有情却似无情。
“幽幽梅香映雪,别有情趣,若是再加上大哥的笛音,那就更是相映成趣了。”冷不防冥翳笑着对冥魅建议道。
冥魅也不推辞,拔了别在腰际的碧玉短笛,凑近唇边,径自吹了起来。雪白花红笛声悠扬,细细听来,那曲子竟是一首《梅花落》。想是注入了吹奏者全部的精神,我所听到的仿佛已不是笛音,而是片片梅花飞溅的呻吟。
冥翳轻轻扯了我的衣袖,我顺着他示意的眼神看去,梅归愣神地侧耳听着。她的心终究不是铁石心肠,我暗暗感叹着。
冥翳拉了我的手,我们静静地离开,也许天地之间本来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我与冥翳回了簪菊堂,室中已经生起了火炉,甫一进屋,一股暖暖的热气就迎面而来。
我搓搓双手,笑着吩咐青莲下去沏壶滚烫的热茶。
“幸而这世间有火的存在,要不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把手伸到火炉处,笑着对冥翳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你想喝酒?”冥翳立刻反对:“你现在这样不能饮酒!”
“一点点。”我退一步央求道。
冥翳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呵气道:“只能一点点。”
他又吩咐青莲烫酒,然后搬来椅子放在火炉旁边,轻轻拉过我,让我坐在他腿上。“软玉温香,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他轻咬我耳垂暧昧道。
我的脸“唰”变得滚烫,引来他阵阵笑声。
青莲端了壶酒进来,放在火炉上用水温着。酒是陈年花雕,饮一口,馥郁芬芳,甘甜醇厚。
“此时若有蟹肉相佐更好。”我含笑提议,蟹肉性凉,花雕暖胃,这两者一直就是最佳的搭配。
冥翳好笑地望着我,嘴里却说着:“也不知这外面两人如何了?”
当年梅归认识冥魅在先,既然冥魅对梅归有情,为何却让梅归住在了冥翳王府?他若直接将梅归留在身边,近水楼台,不是更方便么?
一想到此,我带着疑虑微叹道:“当初大哥直接将梅归留在自己身边,不是省了许多事么?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奔波,徒增烦恼。”
“是梅归不愿的。”冥翳道:“梅归那性子,你也知道,若是强求,只怕得不偿失。”
我微笑道:“那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再说,我根本是知道梅归留在冥翳王府的真正目的。但是,这是我与梅归的秘密。于是,我故意道:“大哥有妻有妾有子,梅归若真待在他身边,少不得受委屈。而且她又是冷淡孤傲之人,做人妾侍必不是她所愿,倒不如镜花水月,实质虽空空落落,看着总是如梦似幻的。”
冥翳用手拍了拍我的脸颊,道:“什么歪理从你这嘴里说出来,都成了金玉良言。”
“那就说明我说的话本来就不是歪理!”我缩在他颈项之间,微微吐气。
正在此时,青莲在门外禀到,伺候冥柔的月画来了,我与冥翳都是一怔,也不知冥柔又出了何事。这任性的小丫头,我实在是对她有些无能为力。
冥翳放开我,站起身,对我道:“你在屋子里等我。”说完便走了出去。
每每涉及他这妹妹,他就神神秘秘,火烧火燎,也不知到底是何缘故?我尾随他走了出去,躲在紫宸殿堂的帷幔之后。
“夫人让我请王妃。”是月画焦急的声音。
“她现在身子不便。”冥翳推托着。
“王爷,公主一直不肯好生将息,身体也是越来越差。夫人实在是没有法子,所以才——”月画红了眼圈,却是一句话哽在喉间,再也说不下去。
“可是梦蝶也不是大夫。”冥翳依旧拒绝得很彻底。
我想他并不一定是担心我的身体,只怕是担心冥柔再见到我更受刺激,病情愈加严重。
“夫人让我转告王爷,心病还须心药医,王爷请尽管放心。”月画终于缓缓而低沉地接道。
我在心底冷笑着,这话正是证明了我方才对冥翳推托之辞的原因猜测。他果然是不放心我的,这种情绪似乎表现得也很彻底,要不然不会连云舒夫人也看了出来。
我掀开帷幔,含笑道:“月画,回去告诉夫人,我即刻就进宫。”
“你——”冥翳微皱眉,有些无言以对。
“也许我能治好冥柔的心病!”我不容置疑道。
然后,我看到冥翳无奈地点头。
第三十四章 旧事(三)
    冥柔歪歪斜斜地倚在窗前,双眼无神地平视着窗外,有些像衰柳败荷,了无意趣。冥翳掀帘而进,轻轻唤了声“柔儿”,冥柔幽幽回神,然后是眼睛一亮,扑向了冥翳怀中。
我冷眼瞧着,她的身体也没我想象中的严重。危言耸听,言过其实。
不知为何,冥翳轻柔推开她,想是那样拥抱的姿势委实令人费解。
可惜,他忘了他妹妹是一个异常敏感的人,他这一举动无疑让她受到莫大的伤害。她的委屈与自卑迅速表现在了脸上,仿佛觉得自己在刹那间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然后,她看见了帘外的我。那眼中又惊现怨、恨、痛苦与哀愁,她一定将冥翳方才的举动归咎与了我。
我能引起她这么多情绪纠结,委实太过抬举我。可是,我又何其无辜?
“哥哥——”冥柔声如蚊虫,但我还是听到她说的话,“她怎么会来?”
不再是“梦蝶姐姐”,而是“她”,不知为何,四个字反而没有一个字听来舒服。
“其实我并不想来。”我话一出口,身后的云舒夫人立刻有些目瞪口呆,冥翳更是皱眉呼道:“梦蝶!”
我将双手合并,指尖触了触下颔,对云舒夫人与冥翳道:“我想和柔儿单独待一会儿。”
单独?连我自己都有些失笑,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哪次和她独处没有出现状况的?
冥柔似乎比我更着急,她可怜巴巴地攥住冥翳的一寸衣角,泪眼汪汪哀求道:“哥哥,我不要。”
冥翳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但接触我“无商量余地”的眼神,他自动地闭了嘴巴。
“哥哥,难道上次的事,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么?我,我已经承受不了这样多!”
眼见着冥翳有些松动,我接口道:“王爷,现在我与柔儿都是需要保护的人。”
冥翳歉然地放开手,走向我身边,低声道:“梦蝶,别难为她。”
我冷眼一望,淡然道:“你觉得我在难为她么?”
他有些语塞地同云舒夫人一起走了出去。
我皮笑肉不笑地对冥柔道:“现在只剩了你我,安静了许多,不是么?”
“我不想见到你!”她有些恨意地对我道。
我叹了口气,终于正面交锋,比起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更喜欢看到现在的冥柔,愤怒中透着真实。我莫测问:“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可爱么?”我笑了笑接道:“现在是你最可爱的时候。”
“这与你无关!”她坐回床上,撇眼道。
我不理会她,径自走到窗前,嘲弄道:“一个女人只会选择自残的方式去留住一个男人,实在太悲哀。”
“翳哥哥永远不会丢下我。”她有些得意。
“你只会利用他这一弱点控制他,你不愧是在宫里长大的女孩子,这样小就熟悉这些伎俩。”我回头直视她,笑着叹息:“可惜啊,可惜。”
她忍不住好奇问:“可惜什么?”
“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用尽心机,不外乎也只有三个结局。”
我睨了她一眼,见她只是沉默着,可低垂的眼睛余光里却闪着光彩。
我知道她并不是一点不在意我的话,遂笑道:“很简单的结局嘛,要么完全拥有,要么只拥有形,要么白费心机。”
“呀!”我恍然大悟般提高了音量,嘲讽道:“你与你哥哥,我估摸着就属于这第三种。”
“你——”冥柔噌的站了起来,怒目视我,“你可恶!”
我淡然一笑,道:“我可恶?我若是可恶起来,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你知道么?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换句话说,你在我面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不量力!”
她失控地转身抱起那个玉枕,微一使力气就向我掷来。玉枕太沉,她力气很小,还没接近我身便已应声而碎。
满地的碎裂,残缺着美好,当然也不可避免地吸引了守候在门外的人。
我先开了口:“可惜了这玉枕。”那是上好的岫玉,碧绿通透,碎在地上尚且反射出春意盎然。
冥翳握了我的手,关切问:“这又是怎么了?”
我看了看冥柔,笑对他道:“我说这玉枕极美,柔妹妹坚持将它抱起想给我看,可是一不小心就碎了。”我轻抚了胸口,故意心有余悸:“几乎吓到我了。”
“柔儿,怎么那么不小心。”云舒夫人如释重负样走近冥柔,柔声道。
“母亲,让她出去,我再不想见到她!”冥柔临近崩溃地用手指了我,央求她母亲道。
云舒夫人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浅浅地笑着,却是视而不见,只管盯了冥柔的右手腕,那里还缠了一圈圈白色的布条。
“梦蝶,”冥翳静默道:“我们回去吧。”
我依旧笑着,不理会他。事情很快成功,只差最狠地那一步,我怎能功败垂成?
缓缓地蹲下身,我在碎玉中挑选了一块极为锋利棱角极为分明的,举了它,对冥柔道:“想不想故技重施?这次得换左手哦!”
冥翳皱眉呵斥我,我冷然仰头看了他一眼,道:“很多事你心里明白,可是因为你的不忍心放任它继续,结果,这样的错误就像是毒瘤一般越长越大,大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冥翳愣怔着看着我,不明白我到底要做什么。我要做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换回温柔的笑,站起来对着冥柔:“以死亡做饵,肯定能给人带来震撼。可惜,你选择了一种震撼性最小的方式,白白牺牲了你那右手腕。”
我把玩着那块我从地上捡起的锋利碎玉,幽幽绿意,映入我的眼瞳。在众人眨眼之间,我当着冥柔的面,将碎玉往自己的手腕处割去。
一滴一滴的血顺着手腕滴在地上,开出绚烂的花朵,那花中有血的红色,有血的精魂。
“够了,梦蝶。”冥翳心疼而不舍地捏住我流血的伤处,同样的场景,他经历两次,不知他心里做何感想。
我面不改色地看了他,柔声道:“没事。”我掌握了力道,只管流血,却不伤筋,虽然痛,但我能忍受。冥柔空洞而绝望地怔怔望着我,难以置信地瘫在她母亲怀中,嘴里只是喃喃地不停息地重复:“为什么,为什么……”
我笑了,“不为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不是只有你有勇气做这种游戏,我也可以,而且比你做得好。你知道令人产生震撼的最大效果是什么?”我摆脱开冥翳的手,扬起了自己滴血的手腕,引来冥翳的一声惊呼。我道:“就是这样,面不改色,不疼,不闹,不在意。你做不到,因为那天你瘫在你哥哥怀中,有很大的原因你因为你看到了血,所以害怕。”
我用衣袖裹了伤口,紧紧捏了,转身走了出去。
雪停了,天空有些放晴。
冥翳追了出来,他愤怒而焦灼地接过我受伤的手,警告道:“你若再有一次——”
“再有一次伤害你妹妹么?”我嘲笑问。
“你若再有一次伤害你自己,我定不会绕你!”他一手捏住我受伤的手腕,一手拥紧了我。
“不会再有下次了。”我靠着他,这时才感觉到了疲惫。“这一次,应该足够了。”
“什么?”冥翳不解地问我。
我虚弱地笑,“没什么。”重病可以重药医,今日一举,当是能药到病除了。
云舒夫人赶了出来,她在我身后唤我。我转身,她担忧地笑:“梦蝶,谢谢你。”
总是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她一向比其他人看得透彻。我会心地笑:“恶人总要有人来做。”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用未受伤的手从腰带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云舒夫人。那是纯白丝巾包裹的一团物什,云舒夫人与冥翳皆是狐疑地盯着。
“夫人看完后就将它丢了吧,也别给柔妹妹说什么,以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云舒夫人揭开丝巾,包裹下的只是一小戳干燥的泥土。她难解地看向我,不明所以。
“夫人闻闻。”
云舒夫人依言将鼻端凑近泥土嗅了嗅,惊异道:“怎么有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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