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成吉思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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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兴元府去成都。
不过招募士兵却遇到了麻烦。开禧年间赵一帆招募五千骑兵顺利的超乎想象，还容的他挑三拣四，没成想这次出了问题，到了八月了，发出招募令都半年多了，来应募的不过区区三千多，他又宁缺毋滥，这么一来选出的不足千人，让他大为头痛，切切实实领教了大宋这种“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风气。嘉定三年初，西部大旱，曾经有饥民闹事，朝廷安抚后，这些人居然也不愿意从军，去招募士兵的曹友闻仅仅带回来了六七百人。
虽然后下百般劝说，过得去收了算了，他坚决不同意，坚持宁缺毋滥，有多少是多少。一直到嘉定四年上半年事情有了转机。
这年二月，成吉思汗率领大军越过大漠，进军阴山，不久，到了汪古部驻地。汪古部主阿剌兀思虽是金将，心却早属成吉思汗，早在几年前就投靠了成吉思汗，为了笼络他，成吉思汗联姻部长阿剌兀思，把女儿嫁了过去，并且大行赏赐，阿刺兀思对成吉思汗更是死心踏地了。此番蒙古大军伐金，正是他立功的时机，他不仅将边塞拱手献给成吉思汗，让蒙古大军在此休养调整，而且还四处给成吉思汗探听情报。
乌沙堡及其附近的乌月营很快都落入了蒙军之手。蒙古大军一鼓作气，乘胜攻下了昌州（今太仆寺旗西南狗泊）、桓州（今内蒙正蓝旗西北、邻近山西）、抚州等地。同时，由成吉思汗之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率领的另一支军队也战果颇丰，他们攻占了云内、东胜、武州、朔州等地。
蒙古人大肆劫杀，金国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亡。宋朝和西夏为了防止流民进来作乱，封锁了边境。
赵一帆却大喜，下令秘密放这些百姓进入，能够千里逃到临洮路而不死的，精壮居多，这些人初来乍道，生计没有着落，加上山西、河北尚武，自古豪杰辈出，赵一帆开出的优厚待遇的就成了这些人非常好的一个选择，参军之人络绎不绝，很快招满了一万五千之数。这些人身强体壮，很多人都熟悉弓马，赵一帆大为满意。
次年正月，蒙古十万大军和金军四十万大战野狐岭，金军大败，主力丧失殆尽。蒙古军队一路势如破竹，攻破德兴府、弘州、昌平、怀来、缙山、丰润、海云、抚宁、集宁，东过平、滦，南至清、沧，由临潢过辽河，西南至忻、代都遭到了蒙古人烧杀劫掠。
这样逃到临洮路的难民就更多了，赵一帆忍不住又多招招募了五千人，把原先军中素质不好的淘汰了一部分，使军中骑兵总数达到了二万五千之众。步兵也同样裁撤老弱，补充进新鲜血液。
知道嘉定五年十月，临洮路人口逐渐饱和，和大宋朝野的压力，赵一帆不得不关闭了边境，不过他还是密令放一些精壮和有手艺的人过来。
赵一帆专心内政，用心训练士卒。四川三路，由他直接掌控的利州路逐渐政通人和，兵强马壮。
赵一帆从军中挑选特殊人才，眼力好的、反应敏捷的、善骑的两千人专门组建了斥候营，由石七统领，情报网络交给了柳儿负责。抽出武艺好的、不怕死的千人组成特种部队，命名为猎豹营。斥候营军饷和猎豹营相同，都为普通骑兵的一点五倍。
两万五千骑兵分为三军，一军一万人由阮三郎和阮七郎率领，完全是他们两人训练的新兵；一军一万人，由李彪和赵亮为正副统制，有部分是老兵；剩下的五千人是最精锐的部分，作为赵一帆的亲卫骑兵，由曹友闻为统领。
经过三年的修养生息，整军训练，赵一帆手下兵强马壮，粮草充足，他目光望向了西面，河湟吐蕃。其中最大的木波国又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像一头睡醒的雄狮，饿了三年，又张开了他锋利的爪牙。
四十六　敌袭
　　　　嘉定六年二月，赵一帆召集手下众将领秘密地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破例让阿斯麻和柳儿也参加了。
会议的内容保密严格，外人无从知晓，会议之后众将各自散去，秘密调动军队，调拨粮草。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也巧了，三月初峨边虚恨蛮反宋，攻宋中镇寨。赵一帆雷霆大怒，当即命令李好义率兵一万五千前往镇压。其中有陆恒、张渊部下山地步兵五千，李彪、赵亮骑兵一万。
三月中旬，大军到了成都府，此时虚恨蛮之乱已经被守军击退。安丙亲自出成都迎接李好义等人，言虚恨蛮等已经平定，不必劳师动众，让他率军返回。
李好义道：“我成都府路和潼川府路西部十八蛮时降时反，边境不宁，吴王身怀忧虑，要我等率军永平此祸。如今虚恨蛮虽退，然边关未净，怎敢回师？”
大军在成都府停留一夜，第二天开拔前往黎州。
而赵一帆本人则亲自率军一万悄悄到了洮州，沿着大河西上，一万大军分成数十路，沿着阿斯麻提供的秘密小道悄然地进入了积石山。
此时正是三四月份，草长莺飞的季节，积石山的山脚山腰到处都冒出了一蓬蓬的绿色来，积石山由红砂岩构成，红岩磷磷，甚巍峨壮观。山顶终年积雪，皑皑白雪已经积压成了冰层，在阳光的映照下，宛若水晶玉石雕塑的一般，光洁晶莹，珠光宝气，十分壮观神奇。
在主峰阿尼玛卿周围山脚下，是水草盛辽阔牧场，泉水交错，溪流蜿蜒，灌溉着无数称为“梅朵塘”的鲜花滩，片片滩上，花团锦簇，香气扑鼻，真是哺育牛羊的良好基地。
不过对于行走在山间小径的士兵们来说，怎么一个难字了得？为了避开人群他们走的又是最难走的西部。不过好在这个世界，牧民们都忙着放牧牛羊。游牧民族从来不在这个季节发生战争，因此木波几乎没有什么防备，防守松的紧。
经过五天辛苦行军，终于走过了这片山地，赵一帆分散出去的大军又在鄂陵湖北部的密林里集结起来，重新汇聚成一支五千人的大军，另外五千人则留在了积石山的西部山谷里。为了避免被发现，赵一帆还是小心地把部队向西移到扎陵湖附近，这里是大河的起源地，环境更加恶劣，险山密林，被发现的几率更小。
在密林深处的岩洞里，骨麻已经等了他三天了。山谷里已经搭好了数百顶帐篷，五千大军挤一挤勉强够住。山洞里已经铺满了兽皮，骨麻热情地把赵一帆迎了进去，和赵一帆一起的除了陆抗还有骨麻的女儿阿斯麻，他的贴身侍卫。
赵一帆接过阿斯麻递过来的马奶酒，恨恨地灌了一通，然后问道：“骨麻头领，情况有什么变动吗？”
骨麻笑道：“放心吧，王爷。后天瞎昇父子就会来湖边狩猎，每年我们部都有两次狩猎，一次就是春末，一次是在冬天。一来是为训练将士的骑射，让他们不要忘记了自己勇武，而来也可以增加食物，这个季节野兽很多。”
“瞎昇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本人非常喜欢狩猎，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他一定回来的。”
赵一帆点点头，“骨麻统领既然如此说了，本王怎么能不信？今年瞎昇父子带来的人数还是三千人马吗？”
“是的，王爷。现在是蓄养牲畜的季节，来狩猎的人马不会太多，按照往常的惯例最多也不多三千人马。但是王爷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三千人呐，他们是木波国的精华，最精锐的部队。”
骨麻说着面有忧色，“王爷只带了五千人来，是不是少了点？以宋军的战斗力，恐怕在加上我的五百人马，也不那么容易取胜啊。”
赵一帆笑了，“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今日之宋军已非昔日之宋军，莫说五千人，本王敢说两千人都没问题！呵呵，何况人多了不易隐蔽，反而不妥。”
骨麻扯着嘴皮子，显然不太相信，但是大战在即，他也不想打击这位大宋王爷的信心，他想了一下，又道：“王爷，接应的部队可安排妥当？”
“放心吧，骨麻首领，我已经安排了一万五千精锐骑兵来接应。只要瞎昇父子来如期来狩猎，我敢保证他们绝对有来无回。”
骨麻瞟了一眼，满脸自信的赵一帆，苦笑道：“王爷莫怪我啰嗦，实在我失败的次数太多了。哎，其实我也没有多大把握，毕竟事隔三十年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记得我这个王子。因此，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一旦剿灭瞎昇父子，如果其他的大将不肯降服，他们两天之内可以召集三万大军，如果他们联合起来，五天之内可以召集五万可战之士，王爷不可小视啊。”
赵一帆点点头，这才是游牧民族最可怕的地方，全民皆兵！想想木波国总共不过三十余万人口，控弦之之士却可以达到五万！不能不说可怕。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没有统一的指挥，号令不一，各部头领之间争权夺利，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夜，悄悄的将领了，茫茫树林之间一片漆黑，不是传来夜莺的叫声。
赵一帆静静地站在一个小山头上遥望东南方的填空，阿斯麻站在他身边，忍不住问道：“王爷您到底看什么呢？这黑灯瞎火的连星星也没有几颗，哪有什么风景？”
赵一帆转头看了她一眼，这夜实在太黑，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本来就模糊的弯月，黑夜中身边的人儿也只有个朦胧的影子，淡淡花香和鼻孔喷出来的热气才让他意识到身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谁说我看风景了？本王是看我的大军到了预定地点了没有。”
阿斯麻奇道：“这么黑的夜，你怎么看的见？莫不是长了千里眼？”
赵一帆听她说的天真，轻笑一声，刚想解释，忽然东南方的天空一道灿烂的烟火升起，在空中耀出一股红蓝的火花，在最高处膨胀变大的红蓝火花忽然一分为三，呈品字形，冉冉落下，犹如天女散花，银河倒悬，美艳不可方物。
阿斯麻看着呆住了，虽然她在大宋已经过了四个年，可是也只是见一见一些爆竹烟火，赵一帆又不喜欢鼓捣这些玩意，如此盛大的烟火她是从所未见。她哪里知道这个烟花足足花了三百多贯！不要说一般人，就是富商也用不起。赵一帆生怕距离远看不出清楚，专门让周德康做的，还被他说了一通。
赵一帆看到烟火升起，顿时放下心来，这是他们的联络信号，阮三郎部顺利达到预定地点后就放这烟花为信号。知道一切进展顺利，他心情大好，笑道：“怎么样，漂亮吧？没有让你白白喝了一夜的山风吧。”
阿斯米眼光迷离，喃喃地道：“真是太漂亮了，是天神给人间的吉祥预兆吗？”
“是吉祥预兆，不过不是天生给的。”
此时阿斯麻已经靠在了赵一帆的肩上，一丝幽香传到的鼻孔里。几缕发丝垂在耳边，挠的他痒痒的，触摸着柔软的娇躯，这个心也跟痒了起来。
“那时谁给的？”阿斯麻好奇地问道。在她想来，除了天神还有谁能在天上作怪？
赵一帆哈哈一笑，抱起阿斯麻往山下跑去，“回去再告诉你。”
阿斯麻惊叫一声，“小心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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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四，天气晴朗，阳光普照，一群群麋鹿聚集在湖边喝水。
忽然一阵马蹄声大破了早晨的寂静，一大群人从北面骑着马，拉着车奔了过来。当前一人须发皆白，头戴金冠，气势非凡，约莫六十多岁，但是精神矍铄，骑在马背上腰依然挺直，。他身后半步左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一脸的傲气，头上也带着一个金箍。右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最醒目是他要上别着一把弯刀，右手紧紧握住刀柄，机警的眼光不时四处打探，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
后面是大群的仆役，拿着狩猎的套子、箭矢、帐篷等物。
在湖边饮水的鸟和鹿远远地听见马蹄声，四散奔逃。那老者哈哈笑道：“看来这次又有不小的收获啊，儿郎们别让到手的猎物跑了，给我围好，驾………”
拉着说着打马前进，后面三千从军开始向周围分散。那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目露焦急之色，他急忙赶上前面的老者，说道：“陛下，自从前天夜里微臣见到天上的彩霞后一直心里不安，依我看还是小心搜索一下周围再开始狩猎为好。”
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也赶了上来，目露不屑之色，他傲然地道：“骨思力将军，你这太胆小怕事了吧？前几天不是让人搜过了吗，根本没有任何骨麻余孽的踪迹，他们呀现在就像兔子尾巴一样，怎么还敢出来与我大军为敌？我们还是抓紧狩猎吧，这么猎物在前面，儿郎们都等不及了。”
骨思力道：“末将不是担心骨麻他们，而是担心东面。我们占领了积石州，夺取了大量的钱财米粮，大宋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符合吴王的性格，陛下千万小心才是。”
国王瞎昇昂天大笑，“哈哈……，我纵横河湟数十年大宋又能奈我何？区区黄口小儿还不在孤的眼里。难道他们还能插翅飞过来不成？骨思力将军小心谨慎时候好的，可是过于小心就是畏首畏尾了。”
他看着骨思力还想再说，摆手道：“不用多说了，儿郎们都在等我们，狩猎开始吧。”
那个壮汉露出得意之色，“父王英明。”他大声道：“狩猎开始！”
骨思力露出无奈之色，其实他担心的是宋和骨麻他们联系起来，不过想想大宋一向视他们如野人，心里苦笑一声：恐怕自己真的多虑了。让他忧心是王子瞎角一向和他不对眼，虽然国王对他信任有加，可是将来呢？骨思力带着满腹心事也加入了围猎大军。
一时间万马奔腾，从四处把成群的鹿、野羊往中间赶。如果从高处俯视，就可以看到三千人马分散在数十里的广阔土地上，瞎昇父子身边不过数百人而已。
吐蕃人唱着不知名的歌儿，兴高采烈地驱赶着猎物。骨思力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每逢遇到危险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一股预感，这也是他战无不胜的一个原因。就在心里的不安到达顶点的时候，他耳中隐隐听到一个声音，他心里一跳，战马！
听那沉闷的声音至少有四五千骑！抬起头来，西边无边的敌军沿着湖边冲了过来，直插中军，骨思力大叫一声，“敌袭！”
四十七　鄂陵湖之战
　　　　苦等了二天，在三月二十四号这个春光明媚的早上，猎物终于来了。果然像骨麻说的一样，三千人马簇拥着一个蟒袍老者来到这湖边狩猎。
骨麻看着瞎昇如期而至，激动双手微微颤抖，三十年的家仇国恨就要报了吗？他看向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