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成吉思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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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把当年那段秘辛告诉了儿子，告诉他他是当今皇帝赵扩的儿子。很快，他们就要去临安了。
赵一帆默默地听母亲说完，一直没有说话，但是内心却是惊涛骇浪，我是皇帝的儿子！他头脑一阵眩晕，这意思是说他有机会登上权利的巅峰，有机会改变中国甚至全世界的历史，还是有可能称为成吉思汗的对手，一想到这里赵一帆激动指尖颤抖。
知子莫若母，阮氏一眼看穿了赵一帆的心思，她叹了口气道：“切莫高兴的太早，皇家的水深着呢。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吗？我是希望你能够一声顺顺当当，平平安安。没想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要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走这步路。
“尤其是你。。。。。。你做的好事，玲玉都有了身孕，现在又没有时间容你们成亲了。哎……。”
古人不都是希望儿孙成群的吗？赵一帆不解道：“难道母亲不想要孙子？”
“不是母亲不想要，是实在不合时宜。你想一想，如果你成了皇子，做出了这种事情来，御史怎么说，百姓怎么讲，宗室怎么看？你可知道皇上已经收养了一个儿子，比你还大些，他会容忍你吗？”
赵一帆沉默了一下，道：“母亲想得太多了，这都是我个人的事情，不过风评差些罢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相信车到山车必有路，母亲不要太多虑了。”
“但愿是我多虑。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
阮氏动了动嘴唇，犹豫半响道：“把玲玉留在华亭，等你大婚之后再把她接过来。”
“不行！”赵一帆断然拒绝，“母亲，这一来，孩子不是见不得人了吗？何况，玲玉与我同甘共苦，您儿子虽然从小就不学好，长大变得更坏，但是他是个男人，敢作敢为的男子汉！”
阮氏看着赵一帆良久笑道：“好，这才是我的儿子。你去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吧。母亲不阻拦你。”
“多谢母亲大人。”
“明天我们就收拾东西，打理一下家里的产业，再找个大夫给玲玉看看，后天离开华亭去临安。你几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让他们母子没想到的是，金海天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他说他喜欢大海，喜欢这里的人，他不想离开赵家的海船，愿意留下来继续打理生意。赵家实际上只有一艘不到千石的海船，随大船队后面赚点小钱而已。阮氏不同意，说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应该去和我们享享福。
金海天说他没有享福的命，几天不出海就浑身难受。赵一帆心里一动，如果想在华亭建水军，大力发展海洋贸易也不能没有可信的人，于是赵一帆说人各有志，不能相强，劝说母亲同意金海天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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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汪玲玉怀有身孕坐不得船（古代船不比现代的，在海里摇晃的厉害），众人只能走陆路。卫萌锦让水军回去复命，自己率领二十名大内侍卫一路保护。陆恒父子、阮氏兄弟、李信等在阮氏的请求下也跟着去临安，在皇城内没有信任的人是不行的。
时间已经进入九月下旬，大宋北伐军初毕再遇一路外，其它各路全面溃败，军队多溃散，逃兵到处都是。金章宗以尚书省左丞仆散端行省事于汴，尚书户部侍郎梁镗行六部尚书省于山东，经略南征各项事业，准备对宋朝展开全面反击。
赵一帆一行走到离嘉兴府不远的剑山就遇到了逃兵，足足二百多人。这些人丢盔弃甲，弓弩丢了大半，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一个三十多的汉子站在中间，从服饰上来看是个都头，应该是这伙人的头领。他两眼射出贪婪的目光，阴狠地看着一行人慢慢走近。
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子模样的人，阴冷地看着骑在黑马上的赵一帆，仿佛他不是一个活人，他对着那汉子道：“曹都头，就是他了。”
曹都头点点头，不置可否地道：“他们的人比你说的要多，看那二十个人个个都是好手，兄弟恐怕不好下手。”
山羊胡子道：“曹都头的手下可是有两百多人，对付去去二十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那马车上不仅仅有一辈子花不尽的金银，更有如花美眷啊。况且我已经付了一万贯定金，完事后还有一半呢。”
曹都头目光闪烁，“不过是些残兵败将罢了，即使胜了，兄弟们也伤亡惨重，让我怎么对他们家人交代？”
山羊胡子笑了，说了半天不过是想要更多好处而已，“这样吧，我再加五千贯，曹都头也好对死伤的兄弟有个交代，如何？”
曹都头顿时露出笑容，道：“如此战死的兄弟们也有个安置了，曹某就依先生。”
曹都头站到高处，对着属下道：“弟兄们，看到前面几辆车没有？里面装的全是金银啊。马车上面还有如花美眷，干了这一票，我们下辈子就不愁了。兄弟们意下如何？”
“干他娘的……”
“曹都头，你带着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兄弟们听你的……。”
…………。
曹都头笑了，抽出腰刀，“既然如此，兄弟们随我杀下去。”
一伙二百多败军嗷嗷叫着冲了下去，和在战场上不战而溃简直不可同一而语。
十二　剑山遇袭
　　　　在乱世，败兵比盗贼更可怕。现在虽然不是乱世，赵一帆远远的看着这么一大群人不由的开始暗暗戒备。看到败兵冲了过来，赵一帆和卫萌锦立刻率领手下结成圆阵，保护女眷。同时用弓箭还击。
卫萌锦对着这伙兵匪大叫道：“我是皇宫侍卫，奉旨办事，胆敢劫掠钦差，不怕诛灭九族吗？”同时拿出了御赐金牌。
兵匪听得说似乎不假，顿时一滞，曹都头大急，他妈的，这个杨先生有意害我啊，他狠狠地瞪了山羊胡子一眼，不过他已经上了贼船，骑虎难下了，最好是杀人灭口，于是急忙叫道：“兄弟们休得听他胡说，这厮不过为了保命而已，杀了他们这辈子就不愁了。”
受到财物的诱惑，兵匪鼓起勇气又冲了上来。赵一帆、阮氏兄弟、李信、陆式父子一起向冲过的兵匪放箭，前面一排顿时如割麦子般倒地。曹都头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急忙叫道：“四面围攻，弓手放箭！”
一阵箭雨过来，顿时有四五个侍卫受伤。这些侍卫主要为保护皇宫的，单打独斗是好手，弓箭却不擅长，因此兵匪很容易从侧面躲过箭雨冲了上来，双方开始短兵相接。
赵一帆顿时大急，二十多个人已经有六七个受了伤，防守的圈子顿时缩小，好在短兵相接，兵匪们不再放箭。要知道大宋军制，六成士兵为弓弩手，宋朝的士兵弓箭功夫还是很强的。
赵一帆一看不是办法，连忙跨上战马（原先在地上放箭），对着后面道：“这里交给卫统领了。三哥、七哥随我去杀了匪首。”
自从见识了骑兵的威力，阮氏兄弟、陆抗、李信等都爱上了战马，不过宋朝缺马，勉强才买到了两匹可以充当战马的马，轮流训练，今天这两匹马归阮氏兄弟。阮氏兄弟应了一声，随赵一帆冲了上去，他们本来武艺不凡，又会骑马，经过数天的训练，已经有些模样。两人一左一右跟在赵一帆后面保护两翼。
赵一帆骑马直向处在中间位置的曹都头冲去，前面的士兵看他骑马狂奔而来，纷纷闪避，躲到左边的运气好，右边的碰到他拖着的马刀，纷纷人头落地，有的还连着肩膀，惨不忍睹。
曹都头大惊，叫道：“放箭，放箭！”
众兵如梦初醒，纷纷拉弓向赵一帆射去。赵一帆翻身躲到马腹上去，他的战马上披了轻甲，有一定的抵御力。大宋的弓手果然不是吃素的，赵一帆动作还是快不过弓箭，左臂挨了一箭。赵一帆咬咬牙，继续往前冲，两眼死死地盯住曹都头，只要杀了他这些残兵败将的士气就会瓦解。
经验丰富的陆恒已经看出了端倪，指挥李信、陆抗射击那些弓手，给赵一帆减轻压力。同时赵一帆让阮氏兄弟攻击从背后攻击弓手。稍时，弓手大乱，赵一帆很快很快冲进曹都头五十步之内。
曹都头额上冒出密密的汗珠，急忙下令道：“结阵，结成圆阵挡住他。”宋军长期和金人作战，有对付骑兵的经验，很快结成圆阵，可惜没有长兵器的步兵即使结阵也很难对付骑兵。赵一帆的战法更是很金人不同，他没有直接冲阵，而是围绕圆阵奔驰。他的刀长，又在一米六的马背上，他可以攻击到步兵而步兵攻击不到他。很快三十多个步兵组成的圆阵被他削平了一圈，外围近十个士兵已经成了无头尸体。而他们居然连赵一帆的衣角都没碰到，也就是他们完全是等待被杀，就像进了屠宰场的羔羊，巨大的心里压力让这些本来素质就差的士兵瞬间崩溃，纷纷丢下武器亡命奔逃。
曹都头看着浑身鲜血，凶神恶煞的赵一帆，早已下瘫软在地，他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当了逃兵，这个赵一帆比金人可怕多了。他哆嗦着嘴唇，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赵一帆没理会他的哀号，毫不留情地一刀割下他的人头，举在手里，厉声叫道：“曹都头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卫萌锦也趁机道：“本官是皇上亲差，奉旨办事，各位若投降，本官可保诸位性命无忧。”
兵匪攻了半天都没有攻破卫萌锦的防御圈，士气已泄。及至看到赵一帆高举曹都头血淋淋的人头，纷纷跪地投降。
卫萌锦立刻带人收缴兵器，赵一帆和阮氏兄弟带人把逃跑的驱逐回来。最后数了一下还剩一百三十五人。埋完尸体天色已晚，众人只得在山脚下搭起帐篷露宿。
剑山遇袭在所有的人特别是阮氏心里埋下深深的阴影，很明显有人指使，否则江淮战场离这里数百里，怎么可能有一大伙士卒无缘无故跑着这里？审问了多个降卒，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知道有个山羊胡子杨先生见了曹都头一面，他们就跟着曹都头从真州来到这里了。
赵一帆没有阮氏想这么多。他觉得很可笑，大宋的士兵不在战场拼命却跑到数百里外劫掠钱财、谋财害命！有如此士卒，那怪宋朝会败，大宋怎能不亡？哪怕你的GDP占到全世界的百分之八十！
赵一帆不知道的是，在开禧的北伐的过程中，一个大臣率万名士卒去支援的时候，居然在路上全部走散，最后不得不撤回。
“这就是我大宋的士卒吗？”自从知道自己是宋朝的皇子之后，赵一帆就对大宋朝多了几分关心，多了几分责任。
卫萌锦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比哭还难看，“不……。不全是这样。”
赵一帆没有说话，走到那伙士卒中间。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看着赵一帆走过来都露出敬畏之色。赵一帆和善的笑了，走到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兵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士卒答道：“小人石六子。”
“你为什么要当兵？”
“我我……”石六子有些害怕，吞吞吐吐不敢说。
赵一帆和蔼地笑了笑，“不要怕，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石六子听他说的有趣，咧嘴笑了，“禀告大官人人，小人其实不想当兵，要不是没饭吃，谁愿意来当兵？”
赵一帆含笑没说话。
石六子接着道：“我大宋的兵多半都是这样的人。当了兵也不好，原本以为当兵军饷不少，每月至少有三贯，哪知道拿到手里的没有一半，都被那些狗日的当官的扣去了。”石六子说道这里忽然想起赵一帆可能也是当官，讪讪一笑，道：“赵大官人，我不是说您。”
赵一帆笑一笑，道：“说也没啥要紧，不过我可不是官。那你说说你们平日里训练什么？”
“训练什么。”石六子看到赵一帆没有怪他，胆子大了起来，“除了刚开始一个两月练习了一下箭术、刀法，就没练过了。您要问我们整天干啥，嘿，那可太多了，反正都是那些当官的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最主要的是运输货物，帮那些长官赚钱。嘿嘿，不过我们也能得到一下好处，改善一下伙食……。。”说道这里石六子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尴尬地笑了笑，“快一天没吃饭了，好香啊……。。”他用鼻子猛着嗅。
看来做好饭了。果然，丫鬟翠儿过来叫道：“公子，开饭了。夫人让您快点过去。”
“好，这就来。”赵一帆刚想走，听到石六子和周围的士卒一个劲吞口水的声音，经过一番搏斗，体力消耗很大，所有的人都饿了。赵一帆看着眼巴巴看着他的石六子道：“想不想吃饭？”
石六子连忙道：“想！”
赵一帆站了起来，大声道：“你们想不想吃饭？”
“想！”看到赵一帆没有想象中的凶恶，他们的胆子大了起来。
赵一帆道：“其实，你们根本不配称为士兵，不配拥有军人这个称号！你们更不配吃饭！”看着他们有的垂头丧气，有的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赵一帆继续道：“是不是不服气？我知道造成这个结果也不能全怪你们。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称为真正士兵的机会，我要你们看看什么样才是军人，什么样的人才配拥有军人这个称号。”
说起军人赵一帆就激动起来，他前世是个有五年军龄的老兵，那五年的生活他永生难忘，艰苦、汗水、热血，还有友情。
“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们敢答应吗？答应了，我马上让人给你们做饭，让你们吃饱喝足。”
没有人回答，好半响石六子才懦懦地问道：“大官人，什么条件？”
“接受我的训练，我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做什么，不准叫苦。”
“官人不会为难我们，让我们做办不到的事情吧？”石六子闪着眼睛问道。
赵一帆笑了，这小子不错，“放心，我和你们一起做。现在放心吧？”
石六子挺起了胸膛，心想你都受伤了还能做什么？嘴里大声道：“敢！只要官人给我们吃饱，让我们做什么都行。”随即下面也叫了起来：“答应了！”
“我们答应大官人！”
“大官人能做的，我们也照样也能做。
“好！”赵一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