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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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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这篇落幕的后记,大家愿意看就看看吧,愿意猜猜后来的故事,也可以猜。
有朋友让我接着写富绶的故事,我之前也写了一部分手稿,但是,现在觉得惆怅已然够了。若是再写,看往后的心情吧。
悲剧的时代,悲剧的心情,喜欢悲剧的人沉溺其中,不喜欢的人只怕是中痛苦。
第一部 蝶恋花 罗带同心
    春末时节,碧云冉冉,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他临水而坐,俊美而不失男儿豪气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心绪,如同往常一般沉静。
或许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将心底的一切埋得不留痕迹。
杨柳梢头,水绿色的烟云缭绕,让他不由得想起一个人来。
那个小小的活泼的倩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当真她决绝的心性那么像自己的额娘吗?
他想到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要起身,便听见耳边一个声音道:“王爷,该走了,皇上册封的圣旨就快到了。”
“你说,格格会回来么?”他没来由地问出一句来。
“王爷是说红萼格格么?”侍卫小心翼翼地应承道。
“是啊……”他转过脸来,微微皱起眉来,眉棱处那道淡淡的疤痕蓦地清晰起来,“阿玛的忌辰,她怎么能不回来?”
“奴才只怕她并不知道这个事情。”侍卫沉吟了一下,“毕竟江南离这里千里之遥……”
他的神情黯然了下来,与他身上花团锦簇满是喜气的华服根本无法协调:“那……咱们走吧……”
在肃穆的气氛中,他接过了皇上的圣旨,为了这道圣旨,他等了太久,付出了太多,甚至连同胞的妹妹都无法谅解他的良苦用心。
与他同岁的皇帝虽然没能成全他重新复号的心愿,可是毕竟洗清了阿玛的冤屈,还了一个公道。毕竟阿玛还是皇裔之身,还是太宗最倚重的儿子,肃亲王的封号终究还给了他。他在九泉之下,会感到欣慰么?
他的王位承袭自他的阿玛,可是却因为种种往事纠缠,只能另赐封号。
“显亲王……”他忍不住在心里轻嗤了一声,“多么可笑的封号……阿玛是肃亲王,我是他的儿子,却只能被称为显亲王……”
他置身畔家人恸哭的声音于不顾,独自捧着明黄色的圣旨,向着西院而去。
在重重牌位前跪了下来,那一刻,他原先挺直的脊梁一下子垮了下去。
“阿玛,皇上还了您清白,还了您的封号,还了您作为先帝之子应有的荣宠。您可以安息了。”他望着父亲的神主深深一拜,泪已模糊了双眼。
再次抬首时,他看见了一旁寂寥的神主,呢喃道:“额娘……您也可以安息了……”
眼前母亲的音容笑貌尚在眼前,却已经是两个世界了人鬼殊途。她在父亲的怀里辞世,看着父亲的面容慢慢离开,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她是痛苦的,还是幸福的。她的心里究竟爱的是父亲,还是那个对他而言陌生的男人?
五年了,他一直想离出个头绪,却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依兰阿哥……”
身后那一声熟悉而陌生的呼唤,让他整个人怔住了。
回首看去,那张酷似母亲的面容慢慢的向他迎过来,他心上又惊又喜:“瑞格儿……”
“依兰阿哥……”她款步到了他的身侧,跪了下来,转脸向着龛上的神主抿唇一笑,“我回来给阿玛和额娘上柱香……”
“你知道了么?皇上已经为阿玛平反了,阿玛他……”他压抑不住兴奋道,伸出手去扶妹妹的肩膀。
她伸出手,轻轻移开了他的手,淡淡道:“我知道。但是,阿玛是阿玛,阿哥是阿哥。阿玛在我心里从来就是先帝最倚重的儿子,从来就是战功彪炳无可取代的肃亲王,皇上给不给这个封号,还不还清白,我毫不在意。”
“瑞格儿,你……”他面对她的固执永远是无措的。
“我想,额娘跟我想的是一样的。”她倔犟地弯了弯嘴角,“不管阿玛是尊贵的亲王,还是阶下的死囚,额娘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阿玛能否活出尊严,活得快意,活得顶天立地。”
“你是在责备我么?”他听出了她话里有话。
她侧过脸,用平静如水的眸子望着他的眼睛:“我不敢责备堂堂的显亲王,毕竟你曾经并且现在仍然是皇上眼里尊荣的贵胄。”
“我向皇上提出复号,可是皇上不答应。瑞格儿,你要明白……”他想要争辩,却被她狠狠打断了。
“你的显亲王是别人封的,复号与否,皇上哪有权力改动。”她冷笑一声,“但凡是个亲王就可以了,你会在乎用什么封号么?”
“瑞格儿……”
“肃亲王是肃亲王,显亲王是显亲王,从你得到你的封号开始,就不再跟我有任何的关系,也不再是阿玛的儿子。”她蔑视了扫了他一眼,起身翩然往门口走去。
“瑞格儿,你误会我了,你能不能听哥哥把话说完……”他大声叫道,疾步追上去,伸手扯住了妹妹的衣袖,“哥哥是忍辱负重,不得已的,不然你以为阿玛的封号是凭空就能要回来的,阿玛的屈辱是这样容易就可以洗刷的么?”
“如果那个权倾天下的人不死,你也敢这样为阿玛洗刷冤屈么?”她轻笑着,眸子里写满刻骨的仇恨,“阿玛死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
是啊,父亲死的时候,他除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拼命的用烈酒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经,他什么也无法去做,哪怕是去见父亲和额娘最后一眼。
她脱开他的手,提步往门口走去。
“瑞格儿!”
“别再叫我的名字!”她咬着编贝说道,“你不配!”
“你……你打算跟我斗到什么时候?”他忍不住说道。
她半回眸冷冷笑道:“你说呢?”
“你还要回江南么?”他上前一步。
“我的家已经洠Я耍阆郧淄醺莸梦乙唤榕涯嬷砻矗俊彼⑷灰恍Γ⒍⒌乜醋潘剖窃诘人幕卮稹�
试问闲愁都几许?
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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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终于是写完了,坑填满的时候,我的心也突然空了。
写了这篇落幕的后记,大家愿意看就看看吧,愿意猜猜后来的故事,也可以猜。
有朋友让我接着写富绶的故事,我之前也写了一部分手稿,但是,现在觉得惆怅已然够了。若是再写,看往后的心情吧。
悲剧的时代,悲剧的心情,喜欢悲剧的人沉溺其中,不喜欢的人只怕是中痛苦。
第一回
    第一部蝶恋花罗带同心
仰首飞猱落鹰咻,雕弓在手,白羽在心弦。玉人勒缰至军戍,箭袖难敛醉颜红。
花为解语人因羞,素翎入梦,假意促君走。怎耐山雨吹不去,襟袖偏又惹啼柔。

明。天启二年。京城……
街道上人影攒动,扶老携幼,行人匆匆,人人脸上都显出特有的恐惧,到处弥漫着临战的硝烟味。一群人聚在街道的一角,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呼。
“辫子军已经打到山海关了,京城恐怕保不住了!””
“咱们不是有大军抵抗吗?”
“俺们大军顶不住了,打一仗败一仗……”
“听说了吗?前方打了个大败仗,十四万大军,全军覆没。”
“哎哟!你听哪个说的?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还有假?从辽东传来的消息。我是从一个辽东逃难的人那里听说的……”一时间,鸦雀无声。
“那怎么办?赶快逃啊!”一个人发出第一声惊问。
“说的轻巧!往哪块逃啊?到哪块儿还不是一样兵荒马乱的!”一个人反驳。
“到南京去!你不是说那里安全吗?”
众人都在七嘴八舌地商议对策,有些人已经抬腿要付与实施了。这时,一队北镇抚司马队冲过来,一句“惑乱人心”的罪名将众人冲得七零八落。于是,街道上乱成一团,哭叫声成片,喧闹声惊天。
一双敏锐而深邃的眸子无声的洞察着这一切,峻瘦的脸上显出了一缕莫名的悲哀和无奈,拳头也握得发红。良久,他看着门外渐渐散去的人群,听着远去的哭声,叹了一口气,掩上屋门,又重新坐回了桌前。
自万历四十五年,辽东的努尔哈赤自立金国汗,以十三副铠甲起兵,七大恨告天伐明以来,明军一路上屡战屡败而又屡败屡战。几十万大军阵亡沙场,多少总兵将官有去无回。多少次出兵抵抗时,充满着大军凯旋的期望,而现实却一次次以失望相告。大军的全军覆没,似乎送回来的永远是失败的消息;而留下的,却是燕山几十万的亡魂。这首国殇未免唱的太凄绝了。
他虽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面对金国努尔哈赤一次又一次地入侵和百姓遭受的创伤,他的心里难免热血沸腾,身上也多了几分征战的豪气。他恨不能在此时插上大鹏的翅膀,飞到渴望已久的沙场,与传闻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努尔哈赤大战几百个回合,为大明的百姓争回一个安宁的天下。
可是,现在,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原以为考上了进士,就可以为此多贡献自己的毕生才华。然而,朝廷却不识时务似的让他去做小小的县令。三载县令的日子,虽说政绩优秀,可心中却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盼着巴望着三年的结束,如今回京述职,若非御使侯恂荐他做兵部职方司主事,惟恐又没了下文。可即使做了兵部主事,依旧让他去办理边疆事务的愿望落了空,不由令他忿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么一捶桌子,不想竟把仆人给惊来了,迭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听到仆人叫他,他方觉得手火辣辣的生疼,于是沉吟了一下:“你去把辽东的地形图取来。”
仆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屋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静静地环视了一下屋子,又抬头看了看屋梁。那粗粗的屋梁甚是不爽眼,不觉让他感到压抑和烦躁:“该死的辫子军!”他轻骂道,可语气却十二分的强硬和忿愤。
“大人,地形图取来了。”仆人将一轴图放在了桌上,转而又说,“大人,前方又有军情文书上报。”
他虎得站了起来,没待仆人反应过来,手中的文书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加急!”他看着火票烫红的封口上赫然在目的羽毛,心中一惊,撕信的手略略颤抖,在没有证实前方胜败之前,他的心一直悬在在成败的边缘。这感觉就犹如一边是百丈崖壁,一边是万丈深渊。
信被撕开了,迅速展开雪白的信纸后,他一目十行地飞快扫视着一行行黑字……
随着信纸的落地,他也跟着麻木而沉重地坐在了椅上,一时半晌竟无语可言。
十四万大军全军覆没,金军攻占广宁,仅有败兵十万和一些难民退入了山海关,其余不明。十四万的有生力量,就此在一次战役中灰飞湮灭。又有多少总兵。副将参将阵亡疆场,夜如孤魂野鬼无依游荡。而打了败仗的指挥统帅们,定然是难逃一死。他们中多有庸才,但其中的英才熊廷弼也要难逃一死,未免太可惜了。
也许是英雄惜英雄,在朝中他最佩服的人非熊廷弼莫属。熊廷弼虽与他仅是照面的交情,可为人的一言一行都深深让他折服。正直刚烈的秉性,两人如出一辙;雷厉风行,狂飙不羁的作风,两人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而今,一个前线死战,一个京城闲居;一个即将获罪,一个为此伤怀。
现在的境况已不容许他为知己伤痛。金军势若破竹,锐不可当,抚顺、开原、铁岭、沈阳,辽阳已经相继沦陷,而今山海关岌岌可危。刚刚打完一个惨烈的败仗,军心浮动,士气低落,山海关能不能守住,不仅是京城的百姓,恐怕连他自己的心里也没底儿。
“你立刻快马把信送到兵部尚书府上,要快!十万火急!”他迅速地将信笺重新塞入信封,不由分说地塞到仆人手里催促道。
“大人!您不去……”仆人道。
“让你去就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他不耐烦地叫道,而后呵斥了一声,“快去!”
仆人似乎从他不耐烦的神情中看到一丝紧张,于是,转过身一溜烟得出了门。
他打开了桌上的地形图,手指顺着金军入侵的线路一路划过去,最终停在了山海关上。他的心颤了一下,莫名地祈祷起来:“苍天保佑山海关能无恙。”
祈祷终是无用的,他的心依旧平静不了。沉吟了半晌,他猛得一敲桌子,带着一丝严肃却又欣喜的表情:“好!就这么办!”
“大人!大人!”仆人从门外一路喊进来,“兵部来人请您去商议军机!大人!”
来到书房前,门依旧不动,屋里也静寂无声。仆人犹豫了一下,抬手用力地拍门,“大人!兵部来人了!大人!”
房中依旧没有动静,反倒把夫人给惊来了:“出什么事了?”
“夫人!兵部来人了,要请大人过去议事。”仆人施了一礼。
“大人不是在房里吗?没必要这么大动静……”夫人以为仆人小题大做。
“可……可是,小的叫了半天门,大人也没开门呐!”仆人委屈道。
“是不是乏了趴在桌上睡了?”夫人问道。
“小的不知,也不方便进去。还是夫人……”仆人为难。
夫人微然一笑,点点头:“既是军机大事,不可耽误。”于是,走到门前,用手轻扣门板:“相公!相公!”无人答话,夫人不解,推开了门,紧走几步:“你在吗?”依旧无人答应。
“来人!大人哪儿去了?”夫人急了。
“小的们没看见大人!”侍卫们一起低头。
“袁夫人,兵部还等着袁大人议事,如今,找不到人,这……”兵部派来的人为难。
夫人咬了咬嘴唇,略加思索,当机立断:“大人先请回,待妾身找到袁主事,一定立刻让他去兵部。”
“也好!”派来的人无奈地施了一礼,退出了门……
人依旧没有找到,兵部大为恼火。怎奈军机为先,国事为重。于是,几位首辅大臣立刻行动起来。这次没有了几派之争,也没有了几个月的无休止争吵,不到半天工夫就拟出了奏疏,几条方案立刻得以实行:第一,指挥将领王化贞和熊廷弼立刻革职查办,原兵部尚书张鹤鸣革职下狱,听候发落;第二,北京宣布戒严,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向各地发羽檄,命各地军马入京勤王;第三……
临战之时,新任的兵部主事的无端失踪令朝野议论纷纷。有人说他胆小怕事,有人说他临阵脱逃,更有人说御使侯恂眼力不佳不会用人。这一切对于侯恂来说,可谓有苦说不出。但侯恂依旧不放弃他的信任和直觉判断:袁崇焕不会临阵脱逃的,他会回来的,而他回来时,定会有一个天大的惊叹。尽管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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