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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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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清楚,无可回避。武则天半晌才说:“张同休、昌仪、昌期以贪赃罪下狱,交左、右台共审。”

“张易之、张昌宗为何不亦命同鞫?”韦安石责问道。

老阿婆打个哈欠说:易之、昌宗,兴泰宫伴驾,夙兴夜寐,三月有余,朕已命他二人回家休息。同鞫一事,以后再说吧。”

“陛下,这样处事,朝臣怎伏?”韦安石不依不饶地说。

宗楚客向来党附二张,见状忙上来打圆场:“韦宰相,圣上自兴泰宫返都,一路辛若,让她老人家静静脑子吧,你就别再烦她老人家了。”

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韦安石拱拱手,辞别女皇,出了朝堂,立即指挥左右台的甲士将张同休、张昌仪、张昌期逮捕入狱。同时选派得力预审人员,连夜突审。

面对这么多翔实的指控,身陷牢狱的三张不敢不承认,只是把所有的罪名,一股脑往张易之、昌宗身上推,说都是他俩指使干的。三张以为,御史台的人动得了他们,却动不了女皇裙裾间的张五郎、张六郎。

十三日早朝,韦安石拿着三张的供词,要求女皇陛下,立即下敕将二张逮捕入狱。女皇仔细查看了三张的供词,见实在躲不过去,只得降敕: “张易之、张昌宗作威作福,亦命同鞠。”

领敕后,韦安石当即派人把躲在小明堂的张昌宗、张易之抓了起来,投到大狱中,特令御史大夫李承嘉和御史中丞桓彦范推鞫二张。下午,张昌宗、张易之关入大牢还不到三个时辰,夏官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宗楚客,赶着二辆大车来到御史台,拿出一道敕书对韦安石说:“这里事交由我负责。昨夜大风拔木,皇上命你到京郊察看灾情。”

韦安石看了敕书,无奈,只得叮嘱了李承嘉、桓彦范一番,领人下乡察看灾情去了。

韦安石一走,宗楚客急忙来到牢中。龟缩在墙角的二张见到宗楚客,忙奔过去,说:“怎么才来?我可受了罪了。”

宗楚客拱拱手:“五郎、六郎且莫着急,皇上已命我负责你俩的案子。我先把你俩的生活安排好再说。”

说着,宗楚客回头命令部下:“马上把大车上的生活用品全部搬进来。”

话音刚落,早有十几个奴仆鱼贯而入,有的抬着锦床,搬着锦凳,有的抱着被褥,拿着帐子、屏风,屏风上还绘着美女图。连金溺器,银澡盆也都拿来了,瞬时间堆满了屋子。原本冷冰冰的牢房,登时变得花团锦锈,温暖如春。

二张却不领情,吊棱着眼问宗楚客:“啥时候安排我俩出去?”

宗楚客打躬道:“先请二位爷委屈一下,我先安排安排,顶多五、六天就能放二位爷出去。”

“五六天?”张昌宗叫道:“老子一天也不想在这呆!”

“六郎,沉住气。我老宗保证你俩在这吃得舒服,睡得舒服,多关几天,还不是为了挡挡外人的口。”

牢狱里,宗楚客陪着二张好吃好喝,喝的是御酒、吃的是御膳,与入狱前无二。闷了,宗楚客召来武懿宗、武攸宜等人,陪张五郎、张六郎掷掷骰子、打打麻将。二张的牢狱生活,就这样有滋有味的过来了。第六天,即八月十八日。在宗楚客的安排下,司刑正贾敬言拿着关于对二张的审查结果及处理意见,来到了朝堂,向女皇当面禀报。

“易之、昌宗到底有没有作威作福,贪赃枉法?”则天大帝当着群臣的面问老贾。

“沾点边。”贾敬言说。“处理他俩轻还是重?”

“说轻也不轻,说重也挺重。”

“念。”女皇指着贾敬言手里的那张纸说。

贾敬言咳嗽了两声,举着判决书,有意让群臣听见,高声念道:“张昌宗强市人田,应征铜二十斤!”

此判决书一出,朝堂上一片嗡嗡声,数朝臣愤愤不平。有的说:“此乃牛身上拔根毛。”

有的说:“这简直是挠痒痒。”

有的说:“逗圣上一乐而已。”

贾敬言向女皇作了个揖,奏说:“此判决确实有些重,但宗楚客大人说,不如此重判,不足以儆戒后来者。”

女皇点点头,降旨曰:“此处理甚合朕心。可。”

御史台监牢里,许多阿谀奉承者,赶来迎接光荣出狱的张六郎。武懿宗背着张六郎的被子,在后面颠颠地说:“交铜走人。”

张六郎鼻孔朝天,大摇大摆地踱出牢门。贾敬言组织一些狱卒看守,分列在甬道两道,鞠躬施礼与张六郎送行:“六郎您老人家走好,欢迎下一次再来!”

宗楚客则留在牢房里,不停地劝说着暂时还不能出狱的张五郎:“干什么事情也得一步一步来,出了六郎,还能出不了你五郎。这样的安排说到底是为了遮人耳目。透一句口风,这也是皇上她老人家的意思。”

张易之愤愤不平的说:“同样在龙床上,何又厚他而薄我。”

张昌宗既为司法所鞫,罚铜岂能了事,御史中丞桓彦范大笔一挥,判道:“张同休兄弟赃共四千余缗,张昌宗法应免官。”

张昌宗一听说监察部门断解其职,慌慌张张,跑到朝堂上,跪在女皇的脚下,抗表称冤:“臣有功于国,所犯不应免官。”

武则天意将申理昌宗,廷问宰臣道:“昌宗有功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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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十章(19)     

宰臣们一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张昌宗身有何功,功在何方。

朝堂上的空气一时凝滞起来,这时拍马天才杨再思出场了,他迈着八字步慢慢走上来,女皇忙问:“卿知道昌宗功在何处?”

杨再思手捋花白的胡须,慢慢道出:“昌宗合炼神丹,圣躬服之有验,此莫大之功也。”

朝臣们一听,一片哗然。张昌宗站在女皇身边洋洋得意。则天大帝听了,道:“昌宗既有功,可以功抵罪,官复其职。”

杨再思诚为无耻之尤,时人甚轻之。左补阙戴令言作《两脚狐赋》以讥刺之。再思闻之甚怒,出令言为长社令。

两天后,韦安石从附近区县视察灾情回来,见张易之等人在牢房里,锦衣美食,吃喝玩乐,有滋有味的活着。韦宰相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将诸张剥去锦衣,换上囚服,移于别室关押,而后用车拉着诸张在狱中的豪华用具,直奔朝堂。

朝堂上,韦安石将那些东西一字摆开,对女皇说:“皇上,您自己看看,张易之几个是蹲监狱吗?”

女皇看着那些金银用具,锦被御酒,还有绘着美人图的檀木屏风,惊讶地说:“谁人把这些奢具送入牢中,乱我法度?”

“堂堂的三品宰相、夏官侍郎宗楚客!”韦安石指着堂下的宗楚客气愤地说。

宗楚客急忙上来叩头跪奏道:“张氏兄弟一向养尊处优,细皮嫩肉,臣怕他们受不了牢狱之苦,故好心而为之。”

韦安石恭手道:“国家法度堕落于此,怎不令天下人耻笑!臣请对诸张一案速作处理,并把党附二张的宗楚客一并治罪。”

“皇上,臣冤枉。”宗楚客跪地哭道。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众目睽睽之下,女皇再也不好不讲理、和稀泥了。决定采取丢卒保车的举措,于是下令道:“张同休贬为岐山丞,张昌仪贬为博望丞。佞相宗楚客左迁为原州都督,充灵武道行军大总管。”

“那张易之、张昌期怎么办?”韦安石穷追不舍。

“一并交由你和唐休璟再行鞫问。”女皇不耐烦地说。管她耐烦不耐烦,下了朝,韦安石即和左庶子、宰相唐休璟赶往御史台。

到了御史台,韦、唐二位宰相在大堂上坐定,连口气也来不及喘,刚要发签提审张易之,就见大门口有两个黄袍内使飞马赶到。下了马,一路小跑来到大堂上,叫道:“皇帝圣旨!” 韦安石等人不敢怠慢,急忙跪地听旨,但听那内使的娘娘腔念道:“边关有事,命韦安石检校扬州刺史,唐休璟兼幽营都督、安东都护。接旨后,从速赴任。”

韦、唐两位宰相相互望了一眼,苦笑一声,磕个头说:“遵旨!”

随着两位宰相的离京赴镇,对二张的鞫问,不了了之,二张也随之无罪开释。

时光已进入长安四年秋天。则天大帝已八十一岁的高龄。年老体衰,倦于政事,常蛰居长生殿,伏枕养病,十天八天上回朝也是常事,有时竟然累月不出。

这日,则天大帝拖着老迈的身躯前来视事。

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姚崇从宰相班里走出来,恭手奏道:“陛下,臣母老矣,年迈多病,行动不便。养老之恩,成于圣代,臣请解去职务,回家侍养家母。”

则天大帝望着姚崇,有些不高兴,老半天才说:“卿欲抛弃朕,而去侍养另一个老太婆?”

姚崇撩衣跪地,叩头施礼道:“陛下有众多贤臣良相环侍御前,而家母只有臣一子。”

“朕好不容易得卿一良相,怎可轻易放归。”

“朝臣中才德过臣者多矣。”

“卿不必说了,”则天大帝欠了欠身子,喘了几口气说:“孝子之情,朕且难违。准卿一月假期,停知政事,暂任相王府长史。”

姚崇不敢再多说一些,只得磕了个头,口称谢陛下隆恩,退了下来。则天大帝的一双老眼,像罩上了一层模糊的云,她缓缓地扫视了群臣一眼,说:“朕在深宫,卧养病体。卿等宜勤于政务,忠于职守,无负朕心。” 群臣一听,急忙躬腰拱手:“谨遵陛下教诲。”

凤阁侍郎、银青光禄大夫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崔玄暐出班奏道:“皇太子、相王,仁明孝友,足侍汤药,宫禁事重,伏愿不令异姓出入。”

“异姓”者,二张也。崔宰相的意思是,大帝不豫,理应由亲生儿子侍汤,弄两个外姓人不离左右,万一大帝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临终遗命之类的话,岂不要出自这俩面首之口,若胡言乱语起来,岂不要造成国家的混乱?

站在皇帝身后的张易之、张昌宗听了崔宰相的话,犹如身上长了虱子,局促不安。皇帝则对着崔玄暐慈祥地一笑,说:“德卿厚意。”

见大帝没有明确表示采纳自己的意见,崔玄暐又奏道:“臣请皇太子从东宫移居北宫,以便随时听从召唤,入内侍汤药。”

则天大帝看着不远处站立的老儿子,不冷不热地说:“你有这份孝心?”

太子显急忙走过来,伏地叩首道:“养老之恩,成于圣代。儿臣愿于北宫侍汤药。”

则天大帝笑道:“学姚崇之语,何其快矣。”

太子显只得讪讪地退到了一边。

散朝后,秋官侍郎张柬之和姚崇走在一块,见左右无人,张柬之问:“何辞宰相一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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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十章(20)     

“为公让位,惜未成。”姚崇答道。

则天大帝对姚崇信任有加,姚崇一月假期未满,一道诏书,复姚崇凤阁鸾台平章事一职,并以夏官尚书的身份兼任相王府长史。任命一出,相王李旦非常高兴,在相王府大摆酒席,为姚崇庆贺。相王举杯道:“卿以尚书身份兼任我相王府长史,是我相王府的荣耀啊。”

姚崇笑笑,不置一词。席上的张柬之看出苗头,席间悄悄地问:“公不愿为夏官尚书?”

“非不为也,奈何瓜田李下,恐为人所嫉。”姚崇答道。

再一天,则天大帝临朝,姚崇上奏道:“臣事相王,不宜典兵马,恐不益于王。”

则天大帝不以为然,说:“有朕为卿作主,谁敢说一个‘不’字?”

姚崇道:“近日突厥叱列元崇反,臣愿充灵武道行军大总管,以讨突厥。”

没等则天大帝说话,秋官侍郎张柬之在一旁帮腔说:“突厥叱列皆名元崇,此非姚崇不能克。”

则天大帝点点头:“依卿所请,授姚崇灵武道行军大总管。择日起行,速战速决,早去早回。”

姚崇将行,特往宫中拜陛辞行,谈了一些边关的情况后,姚崇对则天大帝从容进言道:“陛下年事已高,朝中须有一老成持重之人压阵。”

则天大帝点点头:“卿与朕不谋而合,奈何像故国老仁杰那样的良辅已不多见矣。” 姚崇这才推出他心中的目的,拱手向女皇说:“张柬之沉厚有谋,能断大事,且其人已老,惟陛下急用之。”

则天大帝说:“昔故国老亦向朕数度荐之,奈何他政绩平平,向无建树,又无建言,且年已八旬,朕所以不用之。”

姚崇恭手道:“张柬之为人不偏不倚,从不拉帮结派。柬之为相,可以很好地处理各方面的关系,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陛下分忧。”

则天大帝点点头:“这点他倒是个人才,朕见他既不惹易之、昌宗,也不惹武氏诸王,和朝臣们也相处得挺好。”

“惟陛下急用之。”姚崇叩头道。

“好,就依朕所请,拜张柬之以秋官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张柬之虽为相,该有麻烦事,还有麻烦事。这天则天大帝拖着老迈之躯刚刚在朝堂上坐定,御史大夫李承嘉,手拿几张纸上来奏道:“今有许州人杨元嗣,投匦上书,所言皆非常事变,臣不敢不以闻。”

“念!”大帝命令道。

“杨元嗣上书告状曰:春宫侍郎张昌宗,召术士李弘泰占相,弘泰言昌宗有天子相,劝于定州造佛寺,则天下归心。另外”李承嘉说着,又拿出几张纸,“另外外间屡有人为飞书及片旁其于通衢,言易之兄弟谋反。”

如此言之凿凿的谋反大事,则天大帝却不以为然,回头冲着二张兄弟笑道:“你俩又惹事啦?”

张易之、张昌宗忙过来叩首道:“陛下,这是诬陷,彻底地诬陷。是有人看到俺兄弟俩日夜侍奉圣上,心里嫉妒啊。”

新任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韦承庆是个小巴结,也上来帮腔说:“是啊,飞书告人,国有常禁,历来是无识之人,务行谗毁,交乱君臣之道也。”

御史中丞桓彦范上前奏道:“告者有名有姓,言之凿凿,且月前张易之移京城大德僧十人配定州私置寺,僧等诣阙苦诉,人人皆知。若不按察此等谋反大案,臣恐天下人心生变。”

则天大帝见很难躲过这一关,于是指指小巴结韦承庆说:“由卿打头,会同司刑崔神庆、御史中丞宋璟等人共同推鞫此案。”

“遵旨。”韦承庆磕了头起身来到二张跟前,鞠二个躬说:“请易之、昌宗两位大人纡尊降贵,暂且到御史台委屈一下。”

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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