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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契by 丹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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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作贼般,他慢慢地挪近他,睇着他几乎覆盖在乌丝底下的俊脸,心底残余的火彷佛死灰复燃似的再次燃起熊熊大火;像鬼迷心窍般,彷佛有魇魅正牵引着他的心智。 

他不知不觉地抬起手,像是失去自个儿的意志般,拂开他脸上的细腻乌丝。 

心在狂颤,手在战栗,可他仍是情难自禁地偎近他,一寸又一寸地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烈火狂野地烧焚了他的理智,炽焰牵系着他的心跳,彷若揪住尘封在心底的渴望,解开了封印在角落的索求,脱缰解锁、愤张欲发的情欲诡异地系在一触即发的弦上。 

眼看着四片唇几欲相触时…… 

「佾儿,醒了没?」 

寻婉儿的叫嚷声适时打破了他的迷思,强而有力地震醒他脱轨的情愫,将他拉回现实中,他立即再次自床榻边弹跳开来。 

他瞪大了眼倚在窗边,大口大口地呼吸,俊脸红若灿阳,不敢再多作停留,随即转身便往外走去;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而这种事彷佛在许久以前也发生过。 

可是在什么时候呢?他记不得了。 

待寻千佾逃难似的离开房间后,宇文逆天听着他杂乱的脚步声离去,睁开假寐的魅眸,不发一语地睐着门板,勾魂摄魄的俊脸上有着莫测高深的神情,微微地拧皱了眉。 

*** 

文心书院 

书院最引以为傲的是藏书数万巷的书库,三层的楼宇里放着满满的书籍,然而这个地方却鲜少有人踏进,除非为了一年一度的整理,否则书库是乏人问津的,唯有一人会在夜半时分到这儿来。 

寻千佾一个人坐在书库里,燃起一盏微弱的油灯,捧着诗经双眼木然地瞪视着,心神却不知道已经飞到何处。 

那一日回书院的路上,他原本想问他为何要给娘银两的,但不知为何,一见到他的脸,他竟硬是说不出半句话;以往他们都是在谈笑间回到书院的,尽管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脚戏,但今儿个他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怪透了! 

彷佛许久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可他却记得不真切,彷佛是刻意遗忘,所以尽管现不想记起,脑袋中亦只有一片悲惨的空白。 

唉,他是不是病了? 

整个脑袋里乱轰轰的,身体甚至还留有那时残留下来的热度,这种诡异的热度令他感到十分不舒坦,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解脱;感觉像得了热病,连心跳也已失序十数天。 

颓然一叹,他终于放下瞪视了半天仍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诗经,抓起披在身上的袄子直往外走去;倚在栏栅旁,迎着刺骨髓的寒风舒解解不了的热,却突地听到楼上传来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他喃喃自语着。 

到书院两年,他还没在书库里过着人;毕竟会到文心书院来的,大多数皆是纨绔子弟,自个儿已拥有大片家产,就等着家里的老父撒手人寰,便可以接管一切,遂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像他这般寒窗苦读。 

为了娘,他自然该努力一点,要让娘过好一点的日子,别再住在挡不了风、遮不去雨的破房舍;可不知为何,他心底却充塞着宇文逆天那双魔性的眼,像是着了魔般。 

甩了甩头,提起油灯,他往一旁的木梯走去。找个人说说话也好,至少可以让他不再胡思乱想。 

可上了三楼,往右侧的穿廊走去,却只见到两、三抹人影晃动,他不禁挑起眉,思忖着要不要开口唤他们;可或许是夜深人静,显得他的脚步声太大,让窝在最里头的两个人登时回首。 

「谁?」那声音听来有点紧张。 

「我,寻千佾。」很好,他知道他们是谁了。 

是在书院里混了很久的古伯堂和祝继群。 

「千佾啊。」彷佛松了一口气,古伯堂接着道:「过来,这儿有好东西看。」 

「什么好东西?」寻千佾不禁蹙起眉,跟着走上前去。怪了,他在书库里待了那么久,怎么不知道这儿除了书还有什么好东西? 

「把油灯拿过来,照得克一点,瞧起来也清楚些。」 

古伯堂在黑暗中对他招手,他自然很听话地把油灯挪过去一点。有什么办法,他们两人在书院里资格最老,他能不听吗? 

「你瞧!」祝继群很大方的把书挪到他面前。 

寻千佾起幽邃的眸盯着彩绘的手画本上男女交欢的图像,霎时瞪大双眼,一颗心鼓噪得像是要窜出来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什么? 

「这可是极品。」古伯堂好心地为他讲解。「这套素女经可是彩绘本,讲解细腻易懂,绘图精致放浪,外头找不着的,就咱们书院里有一本,八成是宇文先生替自个儿买下的。」语毕还不忘暧昧地淫笑两声。 

「啐,宇文先生偏爱龙阳之欢,岂会看这种东西!」祝继群随即不给面子地反驳他的臆测。「你忘了迅羽和宇文先生是叔侄吗?他们宇文一家八成都偏好龙阳之欢。」 

「这倒是。」古伯堂点头同意他的说法,一抬头才发觉寻千佾正发愣地盯着书本看,不禁邪笑着推了推他。「唷,小伙子还没开荤,看得可专注了,要不要改天让老大哥带你下山见识见识?包准你大开眼界。」 

「嗄?」寻千佾倏地涨红了俊脸,视线所及的荒淫令他的心乱成一团,而耳边所听的却令他不明就里,心里们想着他俩方才所说的话。「敢问两位老大哥,什么是龙阳之欢?」 

「这……」两人搔了搔头,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 

「怎么了?」光是看着画本,他就觉得自个儿心头一阵酥痒,甚至直往下蔓延而去,彷佛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倘若他们再不说,他可是打算回二楼去了。 

「龙阳之欢也可以说是断袖之癖。」他们很含蓄地解释,以防污染他纯洁的心灵。 

「断袖之癖?」怪了,为何读了这么多书,他还是不懂这些东西? 

「你连这也不知道!?」祝继群不禁发噱。 

说他是书呆子还真不为过,居然连这种事都不知道!这表示他未经人事,压根儿不了解这方面的乐趣。 

「我……」这是他一定要懂的吗? 

「算了,你找迅羽同你解释去,要不然找宇文先生也可以。」古伯堂捂住祝继群的嘴,笑得很邪恶。「咱们不好此道,但他们可都是个中好手,你找他们问去,绝对比?们俩解释的都要清楚。」 

两年前害了一个安之凤,两年后再害一个寻千佾倒也不是多难的事,横竖只是好玩嘛,别像安之凤玩真的便可。 

「嗄?」那是什么好玩的事吗? 

个中好手? 

他瞧宇文逆天都窝在房里,要不就是待在后出,他什么时候有拿手绝活了? 

改天问他去……不对,他现下无法面对他,还是先问迅羽好了。 

第五章 

翌晚。 

借着微弱的月光,踩着碎石小径,迎着急劲的冽风,寻千佾拉紧披在身上的棉袄,冰冷的双手直搓揉着,想要搓出一点热度。 

该死!今年的冬天彷佛更冷了。 

寻千佾暗咒了声,直往「穗庐小舍」走去。 

方到书院时,他亦是住在穗庐小舍的,只是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便住到书库旁的斋舍去了。 

怪了,不过是两年前的事,为什么他却记不得? 

难不成就像老大哥所说的,他真是读书读成了书呆子? 

唉!他会紧抱著书不放,除了是自个儿想学,自然也是为了赶上自己不如人的地方,要不然他怎么能在两年内考上举人? 

他可不像那些老大哥有着万贯家财,即使不上京赶考,下辈子仍是不虞匮乏,遂他自然得更争气一点,让娘下辈子过得很舒服,当然也得把宇文逆天供予他的银两都还他。 

虽说他给予自己的银两和供予的生活是两人订下的契约,但契约归契约,恩情他仍是不能忘,该还的还是得还。 

不想欠他,不想欠他,天底下那么多人,他就是不想欠他! 

他想要的东西,他自己会争取,只是他现下可能还无法那般做到罢了;再给他一点时间,待他上京会试考上贡士,就可以让娘过好日子了,而到时他也得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他猛地回神,看着眼前的岔路,想起右侧这一条便是通往后出的禁区,左侧则是通往穗庐小舍。 

当明年三月来临时,他就要离开这里了,如此算来,大约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都已经快过年了,时间真的不多了。 

是啊,倘若他考上了贡士,还有什么理由待在这里? 

到那时,他便要衣锦还乡,还待在书院做什么? 

可是,不知为何,他总是不想离开这里。虽然只在这里待了两年,而且老是关在书库里,鲜少探看这里的景致,但对这里,他却是依依不舍。 

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可他上书院,为的不就是能够赴京赶考吗? 

*** 

「千佾?」 

听见有人喊他,尽管只是近乎沉醉在冽风中的呢喃,他仍是清晰地听出那是宇文逆天的声音;一抬眼,果真见到他自右侧的山径走下来,看来他又到后出去了。 

「你又到后出去了?」后出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何他总不让任何人踏进,自个儿却夜夜停留在那里?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宇文逆天压根儿不理会他的问题,几个大步走到他面前,一双幽邃的魅眸睇着他苍白的脸,不禁微微蹙起眉。「现下都什么时辰了,你居然还在这儿闲晃!」难道他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吗?瞧他的唇早已发白,想必是因为在外头走了许久的缘故。 

「我……我是来找迅羽的。」他吶吶地道。 

耶,他也会生气啊!可他为什么要生气?难不成他又做错了什么事吗? 

在他的印象中,他总是噙着淡淡的笑,喜怒不形于色的俊脸上总是带着教人接近不了的淡漠,鲜少见他有任何情绪起伏,现下他却生气了! 

「找迅羽?」他微挑起眉,不解他是什么时候与迅羽如此文好,竟然让他在子夜时分披着袄衣,自书院的北隅走到南边的穗庐小舍?「你找他有什么事?今儿个在书堂上怎么不找他,夜深了才晃到这儿来?」他的眉头锁得更紧。 

别怪他妄作一些古怪的揣测,亦别怪他禁止他们在这时分见面,毕竟年轻人血气方刚,又正值子夜,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那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有点事情想问他。」他说得跸嚅。「我原是想在书堂上问他的,可他今儿个却没有来。」怪了,他想要找迅羽都不成吗? 

这气候是有点冷,可这么点冷他还撑得住,他不会还以为他是一个受不住冷的小娃儿吧? 

「什么事非得在这时刻问不可?」见他脸色苍白得教他心疼,宇文逆天忙不迭地拉着他便往自个儿的房舍走去。「我可不认为迅羽肚子里头能装什么墨水,让你不惜大半夜的要去问他问题。」 

握住他冰冷的手,宇文逆天不禁又在心底暗咒了声,连忙将他带进房里,点起一室的温暖,解下他身上微沁湿意的袄衣,又自柜子里拿出被子,将他推到床榻上坐下,用被子将他团团裹住,无微不至的呵护不禁令寻千佾傻眼。 

咦,他不是只会臭着一张脸给他看吗? 

隐隐约约记得,甫到书院时,他也是这般照料他的,俨然像他爹;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不再这般照料他了,甚至把他赶到书库去……啐!谁要他当他的爹,谁要他一会儿冷漠以待,一会儿又热情以对的,把他耍着玩吗? 

「都已经是个及弱冠的大人了,却连照料自己都不会。这么冷的天气,穿著这么薄的袄衣,你是存心让自己染上风寒吗?」瞧他傻愣愣地盯着自个儿瞧,宇文逆天不禁数落起他。 

「喂,一会儿说我是个毛头小子,一会儿又说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你到底是想要我怎样?」啐,不过长他几岁,他便可以这样待他吗?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真是的! 

他自个儿也只穿了一件罩衣,怎么不先数落自个儿? 

瞧,他连衣襟都没有合紧。甚至可以自微敞的衣襟看见他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让他不禁往那微敞的衣襟探去。 

「难道不是吗?只有毛头小子做事才会那么莽撞。」宇文逆天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自桌上倒了杯温热的茶水递给他。 

「谁莽撞了!」寻千佾有点艰难地把自个儿胶着的视线自宇文逆夭身上移走,不甘不愿地接过茶杯,不客气地呷了一大口又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找迅羽是有事要问他。」不过是习性使然,倘若心里憋着疑问不问个清楚,会令他感到十分别扭。 

「什么事?」坐在他面前的红木椅上,宇文逆天慵懒地支手托腮,一脸的不悦。「难道你不认为要问他的话,问我可能还会来得快些?」尽管迅羽是他的侄子,但他仍不认为迅羽能提供他什么学问。 

寻千佾蓦地一愣,登时想起古伯堂和祝继群所说的话—— 

宇文先生亦是个中好手…… 

倘若是真的,问他也没什么不可,只是他觉得好象有点怪怪的。「那个……」到底要不要问他? 

怪了,他老觉得对这个词似懂非懂,为了求得学问上的清楚,他是应该找人问个明白;可下意识里,他总觉得宇文逆天不会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现下,不知怎地,光是看到他的脸,尤其是他这般慵懒的眼神、这样不羁的神态,总会令他的心跳不知不觉地急促起来,甚至会让他想起昨儿个晚上看到的素女经……完了,他的脸一定又红起来了。 

他体内登时窜出一股火焰,烧得他脸颊发烫,大眼更是不敢睇向他。 

「什么事让你这么难以启齿?」宇文逆天挑高眉,有点不耐地问。 

寻千佾直视他俊尔的脸,睇着他额上几绺发丝潇洒地滑落脸庞,若着他难得地冠上发束,再往下睇着牠的颈项和隐约显露的胸膛,只觉得喉头仿似着火般,甫喝下的茶压根儿解不了喉头上的热。 

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他真是着凉了? 

「我……那个……」原是想一鼓作气的问,却见宇文逆天突然站起身走向他,令他不禁结巴起来。 

「嗯?」宇文逆天低吟一声,抬手探向他的额际,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热,不禁有点担忧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急急地挥开他的手,寻千佾泛红的俊脸不自在地撇向一边。「我只是想问你什么叫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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