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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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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迈出称霸的第一步
30
30、归人 。。。
听出她说话的声音里有些赌气,十娘转头去看她,瑞儿的鼻子眼睛都是红的,这种红不像是喝酒之后的红色,倒像受了委屈似的。猛然间瑞儿眨眨眼,眼泪掉了下来。这倒奇怪了,初识瑞儿的时候,她不过才七岁,那时候就从来不哭,就算上次楚家的事,她也一滴泪没掉,十娘伸手把她揽入怀里:“怎么了?”
瑞儿伏在她怀里抽噎,十娘轻轻拍着她的背,想是扯到伤口处,十娘紧蹙了眉,瑞儿正好抬头看见她,直起身子说:“十娘,你方才七哥又说我了,说我成事不足,嫁出去还被休回来,去黑家帮也没绝了后患,还累得你受伤。我真的是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
原来是为的这个,十娘没有说话,瑞儿又趴回她膝上,十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瑞儿不流泪了,用手托住下巴:“可是我记得你说过,杀人是解决不了所有事情的,昨日我去黑家帮,若不是答应黑燕子,再和她结为姐妹,那么肯定会打起来,一场血战下来,不是把寨中兄弟们的命不当回事吗?”
十娘的手还是放在她的发上,瑞儿等不到她的回答,直起身子往上看:“十娘,难道我想的不对吗?”十娘把手放下:“你对,不过你七哥也没错,这件事情怎么处置都不会圆满的。”无论是杀不杀黑大嫂,都会有人不满意,这个节骨眼,最重要的是收服人心,让黑家帮那边的人归顺自己,而不是现在的面服心不服。
黑大嫂的自杀,虽然让黑帮主和黑燕子对自己的恨意更深,但对自己来说,也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人一陷在悲伤和恨意里面,就会乱了方寸,自然不会想起联络旧时部属。等这种悲伤和恨意渐渐消失的时候,黑家帮的人心早已收服了。十娘唇边的笑更舒展,而且,十娘把手收回左腹,按一下伤口,伤口只有隐隐疼意,有时候苦肉计也是有必要的。看着伏在自己膝上的瑞儿,十娘给她拨一拨乱发。
从这里透过树能看到海浪在海风之下不停翻卷,十娘看着那不停翻卷的大海,轻轻拍拍瑞儿的脸:“好了,你旁的都不要想,等去到黑家帮那里,好好挑些能干人手过来这边,咱们寨里,也该有些大动作了。”
瑞儿直起身点头,最好的收服人心的办法就是混居,等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分不出黑家帮和郑家帮的时候,这时候黑帮主再放出来,也翻不出风浪,那时给他个副帮主的名头,也显得自己宽容大度。
十娘长舒一口气,继续看着远方大海,把手里的小玻璃瓶晃一晃:“来,方才你定没有好好饮酒,这就算我犒劳你的。”瑞儿脸上绽开一个笑容,伸手接过瓶子,阳光之下,瑞儿黝黑的手指和十娘似玉一样白的手指形成强烈对比。
瑞儿看着同一个玻璃瓶里两人明显不同的手指,脸上的笑容变成好奇:“十娘,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白?”十娘已经站起身,在理着自己方才坐下去时弄皱的衣服,听到瑞儿的问话,抬头一笑:“我娘是江南女子,年过四十的时候依旧肤白发乌。”
瑞儿已把玻璃瓶里的酒全都喝干,她喝不惯这种酒,又和方才在大厅里喝的酒混在一起,只觉得酒劲比平时大了三分,虽站了起来,却靠在一棵树上,半闭着眼睛道:“江南女子都是这么美吗?那江南的男儿呢?”
江南的男儿,都是文质彬彬,风采翩翩,就像爹爹一样。爹爹,大哥,想起他那声强盗婆,十娘抬头脸上的笑意又和平时一样:“江南的男子,不就是我们曾见过的那些跑船的商人,读书人大多孱弱。”
瑞儿已经点头了:“是的是的,上次抓的那个官叫杨什么来着,走起路来还没我一个女子稳当,为了个孩子竟然给你跪下,这种人,我最看不起。”说着瑞儿的头已经往下点,杨若安,这个自己差点嫁给他的男人,十娘收回思绪推一把瑞儿:“好了,你喝多了,回去歇着吧。”
黑大嫂的骨灰由黑燕子洒到海里,十娘到灵前拈了柱香,送葬时候,黑家帮这边并没几个人去,显得颇为冷清,除了几个老人,黑家帮这边唯一去的就是万阿蛟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进行,黑帮主父女被关在小院里面,衣食无缺守卫森严,黑家帮那边的人已经陆续搬了过来,郑家帮这边也有人搬过去那边,多是年轻人,虽然偶尔会打架冲突,但很快又称兄道弟,互相喝酒。
离着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就算是强盗,过年也是大事,今年又添丁进口,寨里上下还是忙碌起来,预备过年。不过前有郑强当帮主的三个来月收获不丰,后有朱三郑强他们离开寨中带走大量财物,虽有黑家帮的财物进行补充,可是黑家帮那边人也不少。
虽然也尽力公平分派,可是和往年比起来也薄了些,寨中虽没多少怨言,十娘也明白,明年定不能如此了,否则自己就会被拱下帮主的位置。
阿保也迟迟未归,算下日程,他该在十二月初就从南洋转回来,眼看就要腊尽,还不见他的船回来,这让当初反对阿保前去的人也开始在那里议论阿保是不是私自逃了?
私自逃了这比阿保出事连人带船都没有了对十娘的打击更大,私自逃走,这就说明人心极散。她面上虽然镇定,但还是派人不断在阿保回程路上打探,跟随阿保前去的那些人里,也有亲眷的,还害怕万一真的是阿保私自带着人逃走,那就会追究到他们身上。
寨中真的是几人欢喜几人忧,所以当听到有人来报阿保的船终于回来的时候,正在和他们商量的十娘也不禁猛地握住椅子扶手,脸上露出喜悦之色,但很快又被平常的颜色盖住,用最平淡的声音说:“回来了就请进来。”
声音刚落,阿保已经大步从外走进来,阳光此时正好照了满厅,阿保就浴在这金色阳光里,他身上穿的最简单的黑色衣着,脚上的靴子满是灰尘也在这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就像是穿了金色铠甲一般。而他身上由内到外的喜悦之情和脸上的坚毅神情比那阳光还灿烂几分,让这个少年就像一个从外凯旋而归的将军一样。
十娘并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神色开始变的很温柔,并不是平时和人说话时候那种客套的温柔,而是一种从心底里发出的温柔神情,这种神情看在阿保的眼里,让他更加依恋,一路的辛苦在此时全化为乌有,满心只有见到她的喜悦。
阿保已经走近行礼,十娘让他坐下,看着十娘说话时候脸上温柔的笑意,阿保虽然知道这笑容不是特地给自己的,但还是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一个多月没见,阿保才明白自己一离开那种急切想回来是因为什么。
几乎是十娘说什么,他都只回答好的是的,瑞儿已经笑了:“阿保,你出门一段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一嫂是问你,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旁的海匪,你回答是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被抢了不成?”
瑞儿的话让厅里其他人都笑起来,阿保的脸顿时烧红一片,只有十娘没有笑:“你这一路上也辛苦了,那些话明日再说,先回去歇着吧。”阿保知道这是在为自己解围,起身答好,但眼一看在十娘脸上就有些移不开眼睛。
她的肌肤依旧像雪一样,头发还是那样松松的用根玉簪挽成个髻,有几缕乱发覆在她额头上,笑起来很温和,但额上眼角已经有了细纹,这些日子,她又要谋划吞并黑家帮,又要操心收服黑家帮,说不定还要挂心着远航的自己,定是太劳累了,才会让她额上眼角冒出细纹来。
刘老八已经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阿保你回来就好,寨中的人都很挂念你,一嫂连日派人出船出去接你。”是吗?阿保冲口就要问出来,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在人前,忙恭敬地对刘老八道:“八哥,这次出去收获不小。”
吴老六眯眼一笑:“阿保,收获不小就好,也不枉了一嫂当初对你的支持。”阿保又是躬身一礼,十娘拢一拢鬓边的乱发:“好了,晓得你们有话要说,不过阿保这一路上都累了,先让他下去歇着吧,明日再说。”看着她拢头发时候玉白的手指还有为此露出的一段雪白脖颈,阿保冲口要出的我不累又打住了,恭敬行礼之后退下。
听到厅里自己走后传出的一阵大笑,阿保停下脚步,想进去问问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一嫂又说过让自己回去,还是先回去歇着,省得一嫂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阿保终于回来了。
31
31、冲突 。。。
阿保的归来,带回来的不仅是满船的货物,更让十娘的信心增强了,以商养寨,看来并不是不可行的,只是当惯了强盗,习惯了做无本生意的众人,要在这中间做个转化看来也是很难,十娘并没有把自己的打算马上说出。
把阿保带回来的货物分配完毕,寨中每人连黑家帮那边的,都得到一份丰厚的过年东西。这是十娘成为帮主的第一个大节,也是黑家帮被合并的第一个大节,就算十娘挂记着郑一郎,不愿大操大办,寨中的人只怕都不允许。
在腊月二十八的那天,寨中杀猪宰羊,从海里打的各式鲜鱼,热热闹闹的大排宴席,宴席从寨尾排到厅前。外面是寨中的人,厅里是大小头目。十娘带着大家先祝告了天地,又祭了海神。
亲自斟满四杯美酒,一杯往天上洒去,以示敬天,一杯往地上浇去,祭祷大地,另一杯敬到海神面前,祈祷来年出海,少遇风浪,多遇富商。最后一杯酒十娘双手举起,对在等待的众人大声的道:“来年定是一个丰收年。”
说着把酒往盘上一洒,酒在盘上聚成图案,吴老六他们涌上前去,等到酒最后汇聚成图,这才松了口气,吴老六大声地道:“大吉,大吉。”
于是全场欢声雷动,举起早已斟满了酒的大碗,对上面站着的十娘齐声大喊:“大吉,大吉。”十娘也端起一碗酒,眉一扬,一口把酒喝干,把碗底向众人一亮。碗底在太阳下闪着金光,十娘站在那里,头向上扬,眼角眉梢因为喝了那么一大碗酒而带了红色,再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
看在阿保眼里,真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他痴痴看着十娘。直到旁边传来催促他喝酒的声音,阿保这才下意识地把酒往嘴里放,放偏了,衣襟都湿了的时候才察觉到那酒只喝了一口,剩下的全喂了衣衫。
旁边人的笑声这才传到阿保耳里,阿保就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还好可以用喝了酒脸红来解释。有人拍着他的肩膀,给他又倒满一碗酒:“阿保,这次寨中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想出法子,照今年的样子,只怕连这顿酒都吃不上。”
前面有人正在啃着一个鱼头,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是啊,阿保,我看寨中这么多的年轻人,就数你最拔尖。”阿保端起酒碗对说话的两位微微一让:“也没什么,不过运气好。”
说话时候看见有个年轻人走到十娘跟前,手里还端着碗酒,这个年轻人有些眼生,浓眉大眼,衣衫整洁,十娘和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阿保看着只觉得十娘脸上的笑容碍眼,喝了口酒,这酒怎么只冲头。
旁边的人已经议论开来了:“听说这黑家帮的小子,当初在黑家帮的时候就深的黑帮主宠爱,想把女儿都许配给他,现在到了这里,又得一嫂的信任,真是有眼色的很啊。”有人拍下桌子:“什么眼色,不过是仗着自己生的好些,嘴巴又甜,照我看啊,不过就是雀捡旺处飞的角色。”
厅虽宽大,但他们坐的这桌离着十娘并不算远,再加上说话的人故意要抬高声音,十娘那边是听的清清楚楚。话音刚落,说话那人的领子就被人揪住:“你说什么呢?我们不过是敬佩一嫂,愿意在她手下发财,什么雀儿捡旺处飞,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都是粗鲁汉子,这一个动手,立即就有人把桌子一踢:“嘴巴怎么不干净了?是骂了你娘还是操了你妹,不过说了那万家小子两句,你这样着急,难道是你契弟不成?”话才落,那人已一拳打到说话的人脸上,他的拳头还没收回来,被打那人一脚就飞了过来。
这人一见他还手,身子一矮,早抓住他的腿往下扯,不过对方也是打惯架的好手,就势一蹲,双手抓住他的裤带就想把他摔过肩。
见他们两个动起手,已有人把桌子腾到一边,好让他们打个痛快,这几个月寨中连连出事,都没有出海去,早憋着要打一架,此时酒劲又上了头,早有人在旁呐喊助威。
打架的两人听到助威声,身上力气更大,被抓住裤带的腰一使劲,那裤带就断掉,手肘往对方的空当处打去,对方抓到一条断的裤带。今日日子重大,除了这条裤子,里面还穿了条短的,就算这条裤带被扯断,也不止光了屁股。
裤子被人扯掉,倒少了束缚,那手就握成拳往他脸上打去。早有人站到桌子上大喊起来:“打,看谁打赢,我这里还有藏了二十年的好酒。”一听到有赌赛,两人的手就下的更狠了。
阿保只是在听到他们说那男子生的好的时候,不由仔细看起来,这样一看,的确觉得他生的比自己好些,眉更浓,眼更大,鼻梁更挺,特别是在和十娘说话的时候,脸上那种笑的如沐春风的样子,是自己怎么都赶不上的。
心事重重的阿保只顾着在看万阿蛟,并没注意旁边他们打起来,直到十娘走了过来,声音不高不低的说:“赌赛?好啊,我倒想知道,这要打出人命了,你们是要预备怎么赔?”
打的正酣的两人听了这话,都停了下来,虽然长衣遮住,还穿了条短裤,但终究不雅,被扯了裤带的人忙从地上捡起裤子过来,也有人递了裤带给他,把裤子匆匆结好才对十娘道:“酒喝的有点多,难免会动手。”
十娘看他嘴角都流血,说话时候有些漏风,再看向和他对打的那人,记得好像是黑家帮过来的,见他不过脸青了一块,看起来伤势比自己这边的人还要轻些,转头对自己这边的人道:“大丈夫要说什么,就当了人说,背后说人也罢了,连打架都打不过他们,羞还是不羞?”
那人被十娘训了,摸摸头,周围的人发出哄笑,十娘训完这人又看着他们:“都说过,以后没有什么黑家帮,都是我们郑家帮的人,还什么黑啊郑的,你们听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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