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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少同桌种田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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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顺着夏荷递过来的手,就把她拉入了怀中,一阵耳鬓厮摩,另一个半推半就。
这个一会儿吵一会儿哄,那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吴艳看着他们,羡慕困惑不解又深感欣慰,也许能执手一生的两个人,就是这样不停的吵架又和好,磨磨又合合吧!
犹豫了一下,便静静的把礼盒放在门口,改天再来吧,别惊扰了这一对新婚燕尔的鸳鸯,唯愿他们能白首与共!
料峭春寒霜如雪
这一日,吴艳找到了几个河阳县分布于偏远乡镇的染坊,绣坊。
晚晚时分,家家户户的织布机已经停止了运作,织布机的辊子两边,一边是粗糙的杂乱无章的蚕丝,另一边则变成了条理均匀密实的布料。
女子家中纺织,带动了整个地区经济的发展。由于蚕丝不同,纺织工艺不同,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布料和丝绸原型,这些原始的布料被一些大规模的商人采购,经过染坊色泽的润饰,经过丝绸坊进一步的深加工,便形成了各种不同颜色材质的面料。
之后还有进一步深入加工的刺绣坊。
而大多数百姓只使用粗糙的麻料布衣,但在一些小康人家,绢丝,金银丝刺绣则更为流行。
对比于原来贩卖的一些丝绸,进入宫庭的几种材质要新颖特别,所以吴艳特意对比哪一家的布料能加工出更为新颖的与众不同的材质来。
这一天,比较了多家,并把她对于几百年后流行的新颖布料的理解讲了出来,比如说透明丝纱,真丝雪纺,这虽然是后世几百年后的杰作,但未必不可以在这个手工时代,用最原始的方式生产出来。
原来对河阳县的经济命脉不了解,由于采集丝绸样本的生意,吴艳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土著居民,看到了一家家男耕女织的温馨图画。
傍晚时分,炊烟袅袅,杨柳如织,远山如画。耕种的汉子们哼着欢快的小调走在回家的路上。
妻子准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摆在庭院大树下的桌子上,她则和孩子们边在门口嘻闹着,边不停张望着等着耕归的男人。
吴艳最近特别脆弱,看不得别人幸福,一有这种场面,就赶紧背过脸去,否则眼泪就会不知不觉的流下。可是越不想看,这种场景就越多的被她碰上,总之所有的一切都跟她过不去。
回到镇上时,弯月已经斜挂天边。真真是不想吃饭,一点食欲也没有。
想想还是别去看武勇了,毕竟他已经是娶妻之人了,每次去看他,语嫣瞪着自己的头皮发麻,而武勇也是一副冰冷,仿佛背叛的人倒是她似的,让她无限心寒。
现在想想福远居然还觉得温馨些。当她提到自己关于那个答应嫁给她乃酒醉后的一派胡言,想毁约时,福远居然宽宏的眯着眼睛说,“我会等你,等你觉得清醒的时候再给我说一遍!”
虽说不停的跟自己说不要再去看武勇了,可是越是这样想,心里却越是像长毒草了一样,一个相反的念头却在那儿生根发芽。
看,不看,犹豫了很久,脚却不听使唤的迈向了吕府花园的路。
果不其然,语嫣在武勇养伤的房间的门口坐着,阴阳怪气的说,“哎哟妹妹来了,我这做嫂子的有失远迎,实在是恕罪!我哪天也该跟八王爷说说,什么时候来下聘礼啊,不能只是干打雷不下雨!而且你和武勇又不是亲兄妹,万一哪天王爷知道了你们两个人来往密切,以为你们有什么苟且之事,岂不是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又坏了我相公的名声!”
吴艳淡淡一笑,“奇怪的是,你这做妻子的怎么总是在门口守着,难不成被人从屋子里赶出来了似的,都看见狗看门的,人看门的可不多!”
语嫣脸上发胀,“外边凉快,你不知道吗!再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夫妻俩的时间有的是!”
吴艳嘲笑似的作揖,“那您慢慢凉快!”说罢一甩袖转身进了武勇的房间。
武勇听了两人在外边的斗嘴,满脸的欢欣,“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正伤感呢!”
吴艳坐在武勇床前的凳子上默不作声,心想,我不来你伤感什么,总不能吃着碗里,又惦记着锅里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发白,心里暗恨自己,谁叫你自己贱的非要跑来,这是何苦呢?
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人有各人的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两个人的饭局也该散了!
书)“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网)武勇好象听不懂似的看着她,“为什么不来了?”
“你明知故问!”吴艳嘀咕,“我再来干什么呀,已经快成第三者了!”
武勇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腹部,眼神中掠过一抹笑,推出了自己的强盗逻辑,“我还没好,所以你必须得来!你如果不来,没准儿哪天有生命危险,你岂不是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等我能走路,能跑能跳,你就不用来了,我会去找你!”
“你死活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害的,你找我干什么?这人怎么好象什么事都赖上我。”吴艳气嘟起了嘴,
“嘿嘿,跟你吵架呀,看你生气我很开心!想想你是因为什么生气,我就更开心!”脸上邪笑过后,指了指旁边桌上的茶杯,示意吴艳递给他。
吴艳无奈的拿过来,“你这花瓶情圣是很开心,你找别人玩吧,反正喜欢你的女生多的是,你也不差我这一个!”
武勇借着接茶杯的时候,忽然抓紧了吴艳的手,顺势把她拽到自己眼前,脸就快贴到一块儿了,距离不超过5厘米,手中晃动着的茶杯洒湿了一大片被子。
望着武勇的眼神,吴艳眩晕的并努力克制自己的心痛,不要表现出来,否则既丢人,被他瞧不起,以后恐怕连朋友都没的做了。
“看到你不开心,而且知道你不开心的原因,我很开心!”武勇淡淡的笑着说。
痴愣了一下,近在咫尺的他还是那一副坏坏的神情,眼神中有戏谑,流转的眸子中似乎有深不见底的真情。帅气的让人不敢多看,也许自己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了他这个大众情人,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过,并觉得那是奢望,而且也不敢承认。
这种自作多情的想法转瞬即逝,吴艳避开他的脸,侧过去,想把手拿出来,却用不上力气。心里涌起的酸楚和委曲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冰凉液体止不止的从眼里噼啪流下,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玩笑,你原来就有那么多的女生围着,你已经习惯了把感情当游戏。可是我玩不起,我当真了,很心痛!”
武勇摩挲着她的手指手心,两个温暖的手心紧贴,仿佛听的到指掌间脉搏的跳动。
沉默良久。
吴艳一把用力甩开她的手,“别再玩笑了好不好?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又丑,又穷,又笨,一无所有,可是我也是有感情的,当你说要给我幸福,我是满怀憧憬和期待的,你唱的那样的月色中只想和我一起到白首,我是当真的,我之所以回到这里来,是因为你成了我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牵挂。所以,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同桌的份儿上,你别再玩我了行不行?你做你的上门女婿,你发你的横财,你抱你的美人归,我都不计较了,那是你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如果你还这样,半真半假的开这种感情玩笑,我发誓我以后不再来看你了,连朋友都不和你做了,你死活都不关我的事,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过交集好了!”
武勇想去帮她擦下眼泪,结果一用力,扭的伤口疼痛不已,眦牙咧嘴。片刻后说道,
“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我就不再玩你了!”
吴艳抬头惊诧的看他,眼神中无限失落,他居然承认了,看来感情果然是被玩弄了,“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在玩我了!你怎么能这么恶心,无耻。我真是看错你了!亏得我还想能跟你做朋友,想着来看你,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来看,根本不配做我的朋友!”
刚才流下的眼泪如果是因为伤心,那么现在却全是因为愤怒。
武勇知道她抓错了自己语言的重点,不接她的话,接着原来的话题问,“如果……如果我没有成亲,如果我们两个还在一起,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我要赚多多的钱,如果钱多的花不完,就都换成银子,你不是喜欢银子嘛,我就用银子砸死你!”
吴艳恨不得现在手头就有银子做武器,问这种朦胧引人遐想的问题,不是又挖个坑让她跳吗?木已成舟,两个人连希望都没有了。现在去想两个人的未来简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谁说我喜欢银子,不要以已之心度人啊?”武勇一脸雾水
“那你……你娶语嫣不是为了银子,是为什么?”吴艳终究忍不住说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武勇欲言又止,只见窗外语嫣的人影晃动着闪过,娑娑的风声响起。
武勇望着她,眼神如一潭深池,“吴艳你相信你自己吗?”
“当然!”
“那就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不要受外力的阻挠。”
“我相信我自己,但我不相信你!”
吴艳苦笑了一下,如果她没有陷入这种感情中该多好呀,平时吵架抬杠,即使生气,一下子就好了,生再大的气,她也不会受伤。
听到门外语嫣故意大声发出的几声咳嗽,提醒着吴艳该走了。
窗外已经漆黑一片,只守在门口的语嫣那里亮着两个灯笼。这样的忽闪的烛光,越发衬的闲愁三处,七分落寞。
恐怕在一起越久,伤痛越强烈。
吴艳心事沉重,现在两个人一见面就吵架,不见面又想的发慌。
静静的起身,替武勇扯了下被角,“你保重身体,我走了!”
起身后眼睛低垂着,不敢看武勇,腿如灌铅般转身慢慢迈向门口。明显削瘦了的背影如一尊忧伤的剪影渐渐的模糊甚至不真实。
撩起门帘的时候,听到武勇的声音,“吴艳,I love you!”
扯着门帘的手哆嗦了一下,只感觉浑身似强粘在一起的马赛克,一碰就要破碎般的赢弱,但吴艳却并没有回过头来,而是艰难的抬腿跨出了门外。
吴艳不敢回头,因为她怕自己的眼泪再一次暴露自己的脆弱。还好武勇没看到,不过她也没有看到武勇的无限失落。
忽如一夜春风来
本来吴艳今天是含着悲壮绝决的心情来跟武勇告别的,她打算离武勇远一点,他如果误会就误会去,以为她负心也罢,以为她嫁给福远也好;结果……
武勇一副乞求的模样,“你先别走,你给我个机会。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以后不再给你承诺,只会让你看到我的行动。我马上就可以下地了,行动方便的时候我再向你解释,你等几天。我保证……我保证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满意的答复……”吴艳嘴角冷冷的挑起,“算了,我不需要任何解释和答复。”看着武勇急的红了眼睛,吴艳心里一丝不忍,“不过看在你现在精神萎靡,行动不便的份儿上,我等你能下地了,再走!反正也没几天了!”
武勇立即改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对了,你什么时候的生日呀,一直忘了问你这个问题,女孩子都是很在意自己的生日的,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
吴艳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我爸说了,生日最好不要过,过一岁就少一岁,我还想永远年轻呢……不过其实”想了想,其实内心还是挺希望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我的生日跟你是同一天!”
武勇捂着肚子惊讶的坐起,嘴巴呈O形,眼神眯起,喃喃的说,“同一天同一时刻,同一分同一秒,或许就是我们两个手握在一起的那一秒!”
吴艳摇着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说……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武勇恍惚的点着头,“也许,也许……有可能,有可能!”时间隧道,时空转换,总是需要一定的诱因和促导。
吴艳带着这突然顿悟的收获开心的离开了,也许真的有机会回去,不知道考上哪所大学了,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那么武勇和她是不是还有机会……不行,绝对不能给他机会,哼,他没经的起考验。
走过吕府花园一个浓密树林里的林间小道,两侧园景假山,再远处一条蜿蜒秀气的小河被引入,阳光透着树影洒落下来,斑斑点点,仿佛闪烁的笑眼,吴艳的两眼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曲线。
突然一只小松鼠窜到吴艳的眼前来,吴艳伸出的手指尖居然摸到了松鼠的尾巴,松鼠又调皮的倏的窜到旁边的树上去了,还回头眨了眨眼睛,可爱之至。
禁不住诱惑的吴艳童心大发,跟上两步,结果被松鼠的大尾巴扫到了脸庞,又被耍弄了一把。
不甘心,追去。
几处亭台楼榭如诗,小山在绿光掩映中浓郁如画。
吕府内的某些角落设计的如同原始森林般幽静安逸,浓翠的树影遮天蔽日。
“你怎么来了?你到这里来找我干什么?有没有人看见?”语嫣谨慎的四处张望着。
“当然没有了!我很小心的,就算看见了,这河阳县您还怕谁呀!你老爹不是都欠你的,不全都由着你的性子,你要啥给啥嘛!”赵管家圆润逢迎的声音传来。
“总之让人知道了不好!”语嫣低头摆弄着衣摆,
“其实不用说,明眼人早就看的出来,不是您强硬着把吴艳支走,不是您硬把武勇关在牢里,让他们俩见不着面,武勇那倔脾气,杀了他都不会就范。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只要宋家北城那块房契,前段时间被吕知县强行充公了,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帮你成亲了,这房契就是我的!”
宋员外北城的风水宝地,是整个河阳县达官商旅之人最为凯觑的地方,人们描述那里,哪怕就是种块银子,明年都能收成一筐金子。赵管家并不是真想种地,他是想转手倒卖,再加上手里现在整个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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