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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委地成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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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想过后果吗?赵元任是什么人?如果逼急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知道吗?
莫莫,你可千万别引火自焚啊!
下班,走出七夜,下意识的走进对面的魅。
灯火辉煌,她看见了那个女子,一身时尚的装扮,亮眼逼人的容颜上却是满眼的哀戚,她一杯酒一杯酒的灌着自己。
据说,她天天在这儿,买醉。
旁边,是自己怕见的容颜,一如以往记忆中一般的心疼的看着那女子,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是什么原因,让他宁愿看着莫莫痛苦也不愿意说?看着,莫莫在玩火也不愿意说呢?
她站在角落里,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注意到她,她看了良久良久,想了良久良久。
理智跟情感打了许久的架,一个告诉她,施敢不是糊涂人,他应该不会那样的放任莫莫的;一个告诉她,或许感情真的能够让人的智商变低,个性那样张扬的施敢或许也会被情感蒙蔽了双眼一心只想要报复而看不出莫莫这一举动的危险;一个告诉她,你不是要离他远远的吗,为何还要自己送上门去呢;一个告诉她,如果自己不去,如果莫莫真的有危险,自己能心安吗?
她看着里面的两个人,许久许久。
手指在那几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上摩挲了很久,最终在莫莫的哀戚中按了下去,她看着他皱着眉头拿出了手机,然后接通。
“有时间吗?可以见个面吗?”她问。
他看着莫莫,依旧愁眉不展,语调低沉:“穗穗,明天可以吗,现在我走不开。”
她点头答应,她站在街角,看着莫莫沉醉,看着他将莫莫扶起送上车,看着车开走。
然后,她再慢慢的离开。
据说,他天天陪在莫莫身旁。
她知道,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她站太久,走路的时候,才觉得钻心的痛。
第二天,他们见面了。
他出现时满脸的笑容,好似花朵堆砌而成,意气奋发得好似刚刚金榜题名一般。
人真的奇怪,非得撑着个一戳就破的虚假的面容,也不愿意流露出真实的表情,似乎这样别人就看不穿了。
可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笑容下面的沉重,昨夜那紧锁的眉头。
心,莫名的疼了。
“真是难得,穗穗居然能腾出时间来召见小的我,真的是荣幸得很,等一会我一定得去买彩票,看看是不是开始走运了。”他扬着那张妖孽一般的帅脸,嘻嘻哈哈的说着。
她扯着嘴角弯了一下,她做不到象他那样,明明心中苍凉一片,还能够若无其事一般的谈笑。
或许是因为她的笑容太过难看,他的笑容慢慢的缓了下来,换上了担忧的眼神,他迟疑的探问:“怎么了?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没关系,跟我说?”
她突然觉得鼻子泛酸,她摇头。
为何,他总是给她一种感觉,好像他很关心她,很关心。而她,明知道这种关心背后的杂质,可是,还是会受影响。
那一刻,她后悔了,为什么自己不在电话里问,为什么自己要约他出来,为什么他要关心自己,为什么总是挑战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
为什么,总是那样的容易,他只需只言片语,就可以,毁去自己整整一夜的心理建设。
“你究竟碰到什么事了?”他焦虑了起来。
他明白,穗穗不是莫莫,没有那样习惯性的碰到什么事情都找自己,这个文静到近乎自闭的女孩,是轻易不会找自己的,除非是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可以抛弃自尊的事情。
她看着他的眼睛,担忧是如此的清晰,她想要开口,又怕自己一开口就说出不该说的话,在这样的眼神触动下,她没法子保证自己的嘴巴不会说不该说的话。
“穗穗,你这样……”施敢看着她,认真的眼睛是那样的惑人:“我会——”
“我碰到过赵元任了。”她飞快的说。
她不知道他后面准备说什么,她只是下意识觉得他下面说的话她可能会承受不了,会让自己不再甘心默默的给予莫莫跟他的祝福,不会甘心慢慢的等他跟莫莫的分开或者一辈子纠缠在一起。
于是,她开口,以最快的语速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也绝了自己不该有的念想。
他看着她,很惊讶,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明所以的楞了。
原本想东拉西扯一些别的问题来做缓冲,如今脱口而出,她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阻止语言才能够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想想,索性心中想什么,便问什么:“他说,你知道他跟莫莫分手的原因。”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她轻声说:“我,想知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甸甸的看着她,随后,咬牙切齿道:“还能什么原因,这个王八蛋,他根本就不爱莫莫。”
不爱?她心抖了一下,她没想到施敢的回答居然会是——不爱!
可是,下意识的她摇头,总是她看不明白赵元任究竟在想什么,可是赵元任说对了一句话,看人看事得用心去看,她用心去看了,怎么看都不觉得赵元任不爱莫莫,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一个女人,是做不出那些举动的。
她想起了过年前莫莫跟施敢的争吵,从那时起施敢就异常坚决的反对莫莫跟赵元任在一起,甚至不惜借助莫伯伯的手来拆散两人,可当时的他根本就没有跟莫莫跟赵元任在一起相处过,他凭什么说赵元任就不爱莫莫呢?
“莫莫爱他!”
她无意跟一个认准了念头的人去争论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是很肯定的话题,只能说一个大家都公认的事实。
施敢的眼睛里闪现出锐利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那眼神能够杀人:“莫莫爱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够爱他。”
他停顿了一下,说:“天下间,莫莫爱谁,我都可以退让甚至帮她达成心愿,就赵元任不可以。绝对绝对不可以。”
她楞了,为这句话:“为什么?”
他没有说话。
“是因为他是混黑社会的?”她尝试性的问。
他依旧没有说话。
“难道——”她想狗血的问,赵元任跟莫莫不会是兄妹吧,要不然,她真的想不出除了血缘关系还能有什么理由让施敢说别的男人都可以,就赵元任不可以。
施敢阻止了她的猜想说:“穗穗,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你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我跟莫伯伯这样做都是为了莫莫好。”
他这是默认,默认他知道赵元任跟莫莫说分手的原因了吧
“你们说为了莫莫好,可你有没有想过莫莫需不需要这样的好。她成立魅,处处跟赵元任作对就是为了逼他出来跟自己说个明白,你既然知道原因呢为何不跟莫莫说呢。赵元任是黑帮的人,有一天,莫莫真的惹恼了赵元任,那可不是好玩的。”她问。
赵元任是黑社会的人,黑社会可不是好玩的,打打杀杀,强取豪夺,每一样都不是普通好百姓家惹得起的。
施敢笑了,笑得张狂:“穗穗,你放心好了,一个赵元任而已,我可不怕,如果莫莫那样做觉得心里舒服点,她尽管去做,有我跟莫伯伯在,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语气,仿佛,那千万元的投入不过是水花一朵般的渺小,仿佛赵元任不过是市井无赖而已。
是啊,他跟莫伯伯对莫莫,从来只有宠溺,宠溺到为了她不惜杠上天义,杠上赵元任。
这样,她更加好奇,也更加的担忧,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宁愿付出跟赵元任作对的危险也不能告诉莫莫。
可是施敢,不论她怎样的旁敲侧击,都咬紧了牙关不透露半分,他只道:“穗穗,我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依你的性子,如果你知道真相告诉莫莫,莫莫因此受到伤害你会责怪自己;如果你不告诉莫莫,你会因为自己隐瞒欺骗莫莫而难过,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终究,她还是没有从他的嘴巴里面撬出一个字。
回家的时候,远远的,她看见了莫莫。
一身天蓝的外套,一根别致的白色的腰带,一双及膝的白色的高筒靴。
她蜷缩着,抱着膝,呆呆的坐在楼梯上,在乍暖还寒的初春,是那样的冻人,那样的动人。
她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能够有莫莫这样的美丽,虽然是在破落的街道、破落的楼梯上,虽然只是静静的坐着,可是远远的看着,就像是最高明的摄像师手中一张精美的照片,连街道、楼梯都成了时尚复古的装饰。
莫莫看见方穗迭含泪说:“他还是不肯出来,我处处抢他的生意,处处跟他作对,我像个小丑一样的蹦跶,不过是想要见他一面而已,可是我想尽了办法,他还是不肯出来。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穗穗,我没办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原来,她,只是想要逼赵元任出来。
原来,这爱情,纵使让她满身伤痕可还是如罂粟花般的贪恋着。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赵元任对莫莫视而不见,任凭她使尽手段还是不愿见面?
这样动人的女孩,让人心疼的女孩,对她好到如斯程度的女孩,不管有何要求方穗迭都抗拒不了。
所以在在她委委屈屈的求着自己:“穗穗,你帮我去见见赵元任好不好,他对你一直有好感,他一定会见你的,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为什么对我视而不见。我真的想知道。”
“穗穗,我真的很想他。”
方穗迭答应了,她要去见赵元任,甭管那个事实有多残忍,那个理由有多无情,她都想知道,想知道赵元任怎么忍心这样的对待这么爱他的莫莫。
她在莫莫的帮助下很快的找到了赵元任。
莫莫说得对,他就躲莫莫一个人,而从来没有刻意的躲过跟莫莫有关系的自己,所以自己才能这样顺利的找到他。
他优雅的抿了口红酒,勾唇展示出清风明月般淡薄的微笑:“你没去问过施敢?”
“我想听你说。”
他了然的笑笑,说道:“你知道施敢为什么不告诉你。”
她没有回答。
赵元任也没想她回答,就继续说道:“因为他知道你会后悔。”
“不会。”她知道只要自己打定主意,赵元任一定会告诉自己。
赵元任何等人物,岂会不知自己找他的目的,他肯见自己就表示愿意将真相告诉自己,所以甭管多残忍、多无情、多离谱,自己今天一定要知道真相,她都要知道莫莫是因为什么才沦落到今天这样的难过。
赵元任沉静了,他思考了很久,最后点头,勾出了一丝诡异僵硬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希望你不会后悔。”
随后,他讲了个故事,一个曲折的故事。
事实是,他一说完故事,方穗迭就开始后悔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电视里的情节多对啊,黑帮老大对小弟说的话多有哲理啊,事情知道得越多果真是——越不好。
她后悔知道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莫莫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这下我真的不会失言了,下一章我就会公布赵元任跟莫莫之间真正的关系了。
亲们,最近因为车祸的关系,所以囤积了很多工作,脚也还没好,一拐一拐的,所以文的进度会慢一点点,亲们不好意思了。
哭,妖知道这样不好。
妖道歉。
爱情的真相下
总以为戏如人生,人生却未必如戏,不是说艺术是生活的加工提炼的,电视剧是九转千回几辈子的人生;总以为现代社会生活水平提高,文化水平提高,随之而来的是道德品质的提高;却忘了艺术是根植于生活,忘了文明背后的黑暗。
打小深山里长大的她,生平碰到最大的争执不过是谁家的猪一不小心吃了谁家的稻,谁家的鸡又被哪个杀千刀的人给偷走了。第一次接触到黑社会的人,就是赵元任,他的温文尔雅,他的文质彬彬,更加的让她忽略了里面的实质,她以为现代文明,黑帮文明,生活和谐,天下太平。
是她误以为人生就如同言情小说里那般的水晶花园,连带着黑帮两个字都变得浪漫了起来,却不知人生总是残忍。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既是在道上混,又怎么可能没点恩怨情仇。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狗血的黑帮的恩怨情仇的故事,只是这故事听听过瘾,一牵扯到自己身边的人就只觉得不可思议,只觉得血腥残忍。
话说二十几年前H城只有一个帮派——天义,传承下来也有几十年的历史。
就在那一年,当家的老大去世了,几个手下个个想着自己吃肉让别人喝汤,纷争迭起内讧不断,不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待天义的人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时候,一个帮派悄悄的崛起。
刚开始天义没人在意,总觉得在这地界,我就是老大,其他人不过是虾兵蟹将,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甚至有人偷偷的跑过去找那个初来本地的大哥,签下互惠互利的协议。
最后赵氏兄弟胜出,等到他们站在高处想俯视群雄的时候,方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那个新来的帮派已经侵蚀了他们的大半江山,跟他们并肩平视整个H城。
没人说得清楚这两个帮派是因为什么原因开始针尖对麦芒的对上,或许是因为新来的帮派与天义新任大哥作对暗助了那个冲击老大失败的人,或许是因为它在天义如浆糊一般乱的时候乘火打劫吃了它的地盘有失江湖道义,或许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抑或是有其他的种种原因。
总之,两派对上了。
明争、暗斗,明抢、安夺。
江湖还没有安定,随即又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不得不说新来的帮派的大哥手段非凡,在与H城根深蒂固的天义的斗争中,不仅牢牢的在H城扎下了根,还暗算了新任大哥。
一场车祸,十死八伤。
当天报纸的头条是——“血流成河,天灾?人祸?”
纵然人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明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官方说法——“醉酒车祸”。
好事者打听到那天之后,赵老大的独生子消失无踪。
“那个新帮派,叫单翼。那个老大,姓莫。”赵元任用平常平淡平的不能再平的语调说着,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说昨夜电视剧的剧情一般,可是却让方穗迭苍白了脸色。
曾经过去的某日,她们闲着无聊,探讨起赵元任的黑帮身份,总是觉得纳闷,你瞧瞧这男人,有才有貌,有钱有地位,最难得的是没有半点黑社会的气息,这种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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