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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论剑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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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紧迫他们的两骑已穿镇而去,毫不停留,过了老大一会,才有一骑驰入镇内,马上却有两人。
原来早先的两骑并非追兵。谷沧海若是知道,一径紧紧奔逃,说不定可以抛下追兵。
这两人人镇之后,略一询问,便找到这条巷子,最后见到那匹红马。两人迅快奔去,跃入篱内。
窗前的少妇哎一声,道:“今儿真是见鬼啦!”
声如破锣的怒道:“见你妈的鬼。”
声音尖锐的接口道:“小娘子这话怎说?”
少妇正要开口,声如破锣的大汉急奔入屋内,喝道:“用不着多说啦,那两个小鬼定是躲在此处。”
那少妇见得声如破锣的大汉凶神恶煞般奔进屋内,面色立时变得十分苍白。
声音尖锐的汉子冷冷道:“小娘子,你何故面色大变?”
他两道目光宛如利剑一般,那少妇骇得芳心鹿撞,但女人家到底擅于撒谎,勉强笑一下,说道:“这……这位大哥好凶。”
那汉子神色顿时弛缓,说道:“他姓雷,脾气就像雷一样,你们妇道人家胆子小,见了他多半害怕。”
他接着嘻嘻一笑,说道:“我姓刁,你叫我一声刁大哥让我听听。”
少妇喘口气,耳朵注意屋内声响,脸上装出怕羞的样子,扭扭捏捏地不肯叫。
两人正在缠扯,姓雷的大汉咚咚咚奔出来,喝道:“两个小鬼躲在哪儿?快说,要不然老子给你一刀。”
姓刁的汉子道:“雷兄别这样,这小娘子知情识趣得很。”
他接着转面望住少妇,问道:“你瞧见他们没有?”
姓林的少妇怯生生道:“他们打那儿爬墙走的。”
姓刁的汉子虽是有点色迷迷不舍离开之意,可是仍然流露出紧急的神色,说道:“他们哄骗我们一次,这回翻墙而去正合道理。只不知这些主意是那小子出的,抑是那丫头出的?”
姓雷的大汉暴躁叫道:“管它是哪个出的,咱们抓住那丫头头要紧。”
姓刁汉子颔首道:“咱们若是擒回那丫头,便是奇功一件,快走。”
两人匆匆出门,越墙而去。那林姓少妇赶紧走到后面另一个房间,只见一个停停玉立,满头鲜花的美貌姑娘站在窗边低头做针线。
少妇怔一下,问一道:“喂,你是谁?”
美貌姑娘转过头来,噗嗤一笑,道:“是我们呀!”
话声中忽然矮了半截,另一截从长裙下面钻出来,正是那谷沧海。
少妇掩嘴笑道:“亏得你们想出这种妙计,怎的插了一头鲜花?”
阿莺道:“他说我的头太小,人家远远一望便知,所以插了许多花遮掩。”
少妇想起姓刁的汉子所发的疑问,心中忖道:“原来这些主意都是这男孩出的,我瞧他端正稳重,大有威仪,还以为都是那女孩子出的主意。”
阿莺正要脱衣,谷沧海道:“等一等,那两个恶人还要回来的。”
林姓少妇惊道:“他们这次回来,势必细加搜查,或者眼见只有两个女人在家,便动手动脚的调戏我们。我不怕他们,但碰到你们身子,这戏法便戳穿啦!”
阿莺也露出惊惶之色,谷沧海寻思一下,道:“大嫂不消忧虑,他回来之时,多半十分匆忙地取马离开。”
阿莺听了安慰地微笑一下,道:“谢天谢地。”
少妇讶异的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谷沧海缓缓道:“他们一路搜查出去,找不到一点线索,到了街上,定必询问街人。我记得早先有两骑紧紧跟着我们迅疾驰过,他们一定问出有这么两骑过去,心想可能是我们的接应,所以赶快回来取马。”
那少妇见他说的头头是道,虽然心中不大明白,也就不再细问。
当下转眼望住阿莺,问道:“你也想出那两个恶人定会如此么?”
阿莺摇头道:“我没有想到。”
少妇诧道:“你没想到就叫谢天谢地,又是什么缘故?”
阿莺笑一下道:“他的话错不了。”
林姓少妇呆了一呆,然后微笑的出去。过了一阵外面传来人声,接着蹄声得得出巷去了。
谷沧海帮助阿莺脱掉外面的长大裳,又替拔掉头上鲜花。
阿莺道:“我戴花好看么?”
谷沧海摇头道:“胡闹,你怎么可以戴花?”
阿莺努起嘴巴,道:“我日日都戴花?为什么不可以?”
谷沧海讶道:“你日日戴花,为什么?”
林姓少妇笑着奔入来,叫道:“小兄弟真行,他们果然走了,但红马也骑走啦!”
她入房之后,拣了几朵好花,替阿莺插戴,又把她搂住,口中咳喷连声,说道:“好美丽的小姑娘。”
谷沧海摇头,道:“原来你是女孩子,怪不得天天戴花。”
他睁大双眼瞧她一阵,又道:“果真很美。”
说这话时态度十分郑重。
阿莺喜得眉开眼笑,说道:“人人都说我好看,但只有你说我才相信。”
谷沧海凛然道:“当然啦,我平生不讲假话的。”
阿莺嬉笑不己,问道:“那么你以后会去找我玩么?”
谷沧海点点头,道:“我一定去找你。”
他们毫无做作的说出心中的话,林姓少妇听得怔住。
心想世上之人若是都能像这一对小伴侣般真诚的话,那就更加动人了。
谷沧海牵了她的手出去,再三向林姓少妇道谢过,才离此地。
到得街上,谷沧海道:“我们去买衣服,你干脆穿回女孩子的衣服,定可遮瞒一时。”
阿莺是说什么便什么,毫无意见。
当下买了一套衣服,在屋角隐僻处换上,换下来的衣服打个包袱,仍然带在身边。
两人又走上街,谷沧海左顾右盼,陡然间拉住阿莺躲人一家布店之内。
此时店中买布的人不少,别人见到他们,只道是大人带来的孩子,都没有人注意。
谷沧海自家躲起,教阿莺向外面张望。
片刻工夫,街上走过三名劲装大汉,个个带着兵器,神情凶悍。
阿莺悄悄说了,又道:“若不是你教我向外看,我一直只注意骑马之人,决计不会瞧见这几位凶汉。”
谷沧海道:“我推测他们一定会害怕蹄声惊动了我们,所以弃马步行,现下证明果是不错。”
他沉吟一下,又道:“咱们先找地方藏起来,我有法子送你回家。”
阿莺凝视着他,双眸流露出无限钦佩。
谷沧海独自出去瞧看一阵,叫了阿莺一齐钻入巷内,绕到屋后面,不远处有座树林。
谷沧海四顾无人,便着阿莺稍后,独自向树林走去,稍后阿莺才循路而至。
两人在树林中会合,躲在一堆树丛之内。
谷沧海透一口大气,轻轻道:“现在没事啦,但说话不可大声。”
阿莺应道:“是。”
忽然噗嗤一笑,说道:“我在堡中只怕爹爹和倪大叔两人,除了他们之外,别的人叫我向东我就向西,要我坐我就站,想不到这么听你的话。”
谷沧海微微一笑,道:“我在家中乖得很,不过我从来不爱跟女孩子在一起。”
阿莺嘴一努道:“哦,你不爱跟我在一起就算了。”
谷沧海笑道:“我的话还未完,下次你记得等我讲完再插嘴。”
阿莺应了一声是,态度甚是柔顺,而且极其自然。
谷沧海道:“我虽是不爱跟女孩子在一起,可是只有你是例外,因为你跟别的女孩子都不一样。”
阿莺大喜道:“怎生不一样?”
谷沧海沉吟一会,一本正经的道:“第一你很好看,第二你不扭扭捏捏,第三你对我很好,第四我非跟你在一起不可。”
阿莺含笑听他说话,心中毫无恐惧,她自是不晓得这是因为她对他极是信赖之故。
两人谈了一会,谷沧海问道:“你可是学过武功?”
阿莺点点头,道:“学是学过,但爹爹很不满意,他说他的路子不适合我,要送到表姑姑处学武,但我妈不肯。”
谷沧海道:“你表姑姑是谁?”
阿驾道:“我也不知道她的姓名,只知道她有个外号是迫魂娘子。”
谷沧海咋舌道:“这外号好骇人。”
说着,警觉地向外面窥看。
阿莺讶道:“难道那恶汉还会找到此地?”
谷沧海道:“这可说不定,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妙。”
两人又谈了一些别的,阿莺时时侧耳聆听,如此过了许久,阿莺忽然面色发白,说道:“有人来啦!”
谷沧海握住她的小手,微笑道:“别怕,大概不是那些恶人。”
阿莺果然不怕,侧耳细听,顷刻间便笑道:“果然不是恶人。”
谷沧海道:“若是恶人们来的话,一定走得很轻,来的怕是附近乡人。”
过了一会,只听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近,一听而知共有两人,边谈边行。
其中的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那些人骑马跑来跑去,多么威风啊!”
另一人答道:“这年头越来越不像话了,那么多的人骑着马带着凶器来来去去,竞不怕被官府送到牢里去。”
此人嗓音苍老得多。
年轻的说道:“我瞧八成是强徒歹人,面上的那股神情一看便知。”
年老的说道:“可是他们都在找两个孩子,若是强徒歹人,找孩子作甚?”
年轻的嘘一声,低低道:“别这么高声说话,他们只要听到强徒歹人这么一句,就要找咱们麻烦,刚才两三个想到树林这边来,说不定已经赶到咱们后面。”
谷沧海但觉阿莺小手一颤,当即用劲捏紧,表示安慰她的意思。
那两人已经走过他们,话声仍然随风传来,只听年轻的说道:“唉!我这一辈子别想骑马到处跑,对了,他们的服饰好生奇怪。”
底下的话已经模糊不清。
谷沧海用心聆听,仍然不清楚。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他们两人在树林中躲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之久。
阿莺虽是练过武功,但到底年纪太幼,这刻靠在谷沧海身上睡着了。
谷沧海极有耐性,动也不动,免得惊醒了这个小伴侣。
他默默静思,反复寻味那两个乡人走过时最后的一句话。
过了一阵,突然大喜道:“是了,是了。”
当下又寻思一会,才推醒阿莺,柔声道:“你回家再睡吧。”
阿莺很快就恢复清醒,柔声道:“怎样回去呢?”
谷沧海道:“当然有办法啊,我只须送你到大路上就行了。”
两人起身走出树林,谷沧海坐得太久,半边身子微微发麻,全靠阿莺扶持着才不摔跤。
阿莺愁道:“你不大会走路,怎生到得少林寺?”
谷沧海道:“我一定要到达少林寺,不然的话,我娘就失信于故人了。”
阿莺突然止步,急邃地问道:“假使你当和尚,还来瞧我么?”
谷沧海沉吟一下,说道:“等我艺成之后,即使做了和尚,也去看你。”
阿茸化愁为喜,道:“那我就放心了,我一定留起许多好玩的东西等你来,我还等着瞧你是不是和尚?”
谷沧海见她对此事耿耿于心,便安慰她道:“我尽力不做和尚好了。将来我们见面时,我一定有许多事情可以告诉你,或者要谈三日三夜之久。”
阿莺满面欢喜的神情,紧紧拉住他的手,痴痴地听着。
谷沧海又道:“那时我们都长大了,不怕别人欺负干涉,我们可以在风景优美地方随意谈笑。”
他忽然停顿不说,阿茸吃了一惊,道:“我们要分开了么?”
谷沧海指一指暮色中的市镇,回答道:“是的,但我送你到镇内街上才分手。”
他从她的小手感觉出她正在颤抖,心中不禁涌起无限怅惘。
阿莺没有抗议,柔顺地跟他向市镇走去。但他走得很慢,显然在拖延时间。
他们默默地走入镇内,从巷口出去就是大街。谷沧海想自己是男子汉,不可失态。
于是振起精神,平静地道:“我不出去,你走到街上,自然会碰上你们关家堡之人。他们的服饰马匹都很奇怪惹眼,对不对?”
他忽地住口,原来阿莺正在哭泣。
谷沧海蓦然想起前路茫茫,说不定半路上被恶人杀死,永远不能到关家堡去找她,鼻子一酸,也流下两行热泪。
阿莺发觉他也流泪,反而停止哭泣,惊讶地望住他,说道:“我以为你决不会掉眼泪的,啊,你到底跟那些大人不一样,我不喜欢他们。”
谷沧海点头道:“我也不大喜欢他们。”
两人泪眼模糊地微笑对视,久久不动。
街上忽然传来一阵蹄声,把他们惊醒。
阿莺喜道:“是我们的人,我听得出这蹄声。”
谷沧海道:“那么快点出去,我不能陪你啦!”
阿莺答应一声,迅快奔去。
走出十余步,忽又回来,就像只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
她急急道:“你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谷沧海点点头道:“我一定去看你。”
声音十分坚决。
阿莺走后,沧海听到一阵欢呼声,接着一阵极响亮的蹄声,迅快远去。
他晓得阿莺已回到自己人手中,此后定可安全,不禁也欣慰地微笑,走出街上,买面充饥。
同时又买一大包干粮,一把锋利短刀,以及一些需用杂物。拣中一位面相忠厚的老人,详细请问到南阳的走法。
得知只须沿着官道,再一直往西行就是南阳。他这次出门后,无影刀霍军也曾告诉过他怎生走法,所以很快就记得住其他许多细枝末节。
当晚就起程,独自赶路。以他料想自己是关家堡和关家堡对头们所欲擒捉之人,特别霍大叔的锦囊在自己身上,必须妥为保藏,才不负霍大叔所托。
因此之故,他决计不能被任何人捉住。
他已经细细想过,任何人从关家堡夜游神倪冲等人处都会得知自己毫无武功,必定认为他不敢夜间独行,更不敢舍下大道。
所以他须得出奇制胜,夜间赶路,而且远离大道,只要不丢失了官道,迟早都能到达南阳。
他身上带着干粮,不须打尖,休息时爬到树上,用绳子绑住身子睡觉,走路时舍下大道,翻越田野。
如此走了数日,虽是安然无事,但人己累得疲乏不堪,身上甚是肮脏。
他平生哪曾经历过许多艰苦;好几次都感到支持不住,反正怀中带有足够的银两,便是雇辆大车直放南阳也无不可。
但他终于咬牙忍住这个念头,继续与惊惧艰苦行程奋斗。
又走了两天,虽是大见消瘦黧黑,但筋骨渐渐坚韧强壮,踏上漫漫长路之时,已不觉得那么艰困疲乏。
起初,白天休息之时,他时时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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