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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风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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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样做可是在背叛花宫主啊。”连扣转过身来,突得轻笑起来,“花宫主对叛徒,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她的语调的些诡异,似探,又似劝,说出花宫主三个字时,让他有种“敬重”的错觉。叶还君心中有道莫明的警觉一闪而过,想了想,却又理不出什么道理,便道:“连姑娘对花宫主好似很了解啊……”连扣掩口一笑,未正面回答,只道:“公子不是刚赞了,我的消息灵通吗?我了解花一色有什么奇怪么?”
叶还君未有回答,连扣看了他两眼,道:“公子即不说我也不勉强。不过连我的房也不要进,现在话说完了,信传完了,是要走了么?”叶还君原以为她会再问许多问题,不想竟也如此干脆,便也顺水推舟道:“是。在下不敢扰姑娘太久。”
“公子当真一点没变,依旧如此无情。”连扣揶揄,叶还君笑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几步,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到:“姑娘可有深红色的新研香?我房中的红研用完了。”连扣一愣,道:“我一双手杀人还行,书画可是一窍不通,怎会有研香?”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去其它墨房找找,应是有的。你且等我。”过得须臾,果然拿了盒新研过来,却是五色齐全,色泽做工都称得珍品。叶还君伸手接过,道了谢才转身离开。
回到止剑宫已过子时,叶还君翻墙而入,一路点沿落回到了自己厢院。他不喜在厢内厢外留人,是以除了院口几个门侍,当下院内是空无一人。
不想推门而入,却惊见花一色坐在正中榻上。那近床案上点了支错金灯,幽幽燃着,不亮,却照得花一色的脸越加犀白,身上的红袍赤红如血,又带了夜的暗色。
“子时都过了。”她开口,声音如常,却令人发悚,“我们的大护法去哪儿了?”叶还君强制镇定,几步走到跟前解□上的厚披,道:“属下睡不着,想起来做画,见案上红研没了,便出去买一盒。”
“深夜翻墙点瓦,原是为买盒红研。”花一色抬眼看他,狭长美目中一望不见深浅,“你雅得很哪。”叶还君将披风轻搁榻沿上,道:“属下没有出宫的令牌,只能翻墙点瓦,这深夜,总不能为盒红研扰了宫主的清梦。”
“你真是处处得道,时时有理。”花一色微笑伸手,“你买的新研呢,且让本宫看看。”叶还君眼目不变,伸手从袖中拿出一扁平漆红的雕凤盒递给花一色,于榻另一处坐了,问:“宫主深夜到此,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花一色闻言却未接他的话,看了盒内的研香,用食指轻抚了抚,道:“这色红得太过了,你要用这色画什么?”
叶还君曾想她也许会问这研从哪家买的,花了多少银子,甚至会问找回来的银子在哪里,于榻落坐之际都已想好了说法,本可保管信手拈来一丝不漏,却冷不丁会接到这么个问题,当下又哪敢犹豫多做停顿,脑内一转便接口道:“画你。”
花一色闻言一顿,哈笑一声将研扔置一旁,抬眼打量了叶还君,眼光像在欣赏一件新物。只是在叶还君看来,那眼睛却像一把要将人剖开看穿的利刀,花一色不说话,他心中越发忐忑怨惧,却仍强迫自己上前靠了靠,手指碰到花一色的赤红袖摆,轻笑:“宫主不喜欢么?”
花一色闻言站起身来,收回眼光未回他的问,却转了话题命令道:“明日你与纪焉、封竞带人去望江楼与九华堡进行交易,午时出发,别忘了。”说完一甩袖,竟就转身走了。
叶还君坐于榻上,一手抚了胸口,竟觉心跳如鼓,半晌吁了一口气,看花一色远去身影,轻声自语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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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之易 。。。
花一色走后,叶还君连夜为其画了一幅画,画完了,还没等墨干便将其卷了扔在案边高竖的画篓里。夜已很迟了,头脑沉累非常,撇下笔,连手也没洗便宽衣睡了。
夜里下了一阵暴雨,窸窸窣窣远远近近的声响,伴着时不时的闷雷,让好不容易入睡的叶还君睁了眼。难以入眠,叶还君躺在床上,只觉吵耳,将薄被往上一拉连头也盖了进去,却觉黑夜中雨点声被放大数倍,隔着一厢一房一被,仍似就在耳边一样纷嚷嘻闹个不住。心中一火,将被踢了挺尸样睁眼平躺着,人说情深不寿,雨大也难久,他倒要看看这阵风雷能吵闹几个时辰!
断断续续,一阵雨下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停,再下一个时辰,怕天都要亮了。叶还君一腔郁火化成了失眠的绝望,心中不顺,好似这天这地这人这物,所有东西都说好了要与他做对似的。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张望江头江水声。”一转身,又记起:“碧波清风何处?人海车马如故。倚花数清露,沉醉烟水几度。几度,几度……”这伤春悲秋的诗句啊,真让人头疼。叶还君闭上眼,下意识用手覆了耳,明艳华美的东西多在,为何要自寻愁苦?口中喃喃“红杏香中箫鼓,绿杨影里秋千。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下一句是什么?却是想尽了也记不起来……
倒在这思来索去之中,不知不觉入睡了。
一觉竟越睡越沉,迷糊中有人轻轻摇着他,懒懒睁了眼,听得有小婢诺诺道:“公子,已快午时了,还不起来么?”叶还君微惊,衣衫不整地坐起来,方觉一堂敞亮,外头日光都颇刺眼了,自己这一觉竟会睡死了。他撸了撸头发,低头迷糊地问:“几时了?”小婢笑答道:“奴婢说了,快午时了。”
“明日你与纪焉、封竞带人去望江楼与九华堡进行交易,午时出发,别忘了。”
花一色留音似犹在,叶还君睡意尽去,当下清洗束衣,不过片刻便整装出了房。到得花一色门外,却被门侍拦下。“公子怎么才来,宫主说了,见了你只管叫你去止剑门口,人马都已齐了。”叶还君听完也不多言,转身往止剑大门去。那纪焉封竞果然早已久候,其后刀马列列,不下二十人数。“大护法好大的架子,竟叫我二十多人好等。”纪焉一如既往地看他不顺,上来便是一句嘲讽。封竞却已上了马,瞧了一眼叶还君,不耐道:“走吧,别啰嗦了,我看这天还要下雨,趁这点晴,都给我赶紧的。”
“二护法若觉不满,去大宫主那边抱怨罢,叶某不会为你做主。”叶还君破天荒地顶了嘴,他笑看了纪焉,问:“二护法,钟离九针带了吗?”纪焉从袖中掏出一手掌大小的黄金盒子,道:“在这里面。”叶还君眼睛一亮,刚想伸手去拿,那纪焉却退了两步,道:“这东西大宫主吩咐了叫我保管的。”他从怀中掏出一细灿灿的钥匙串,于食指尖处转了几圈,道,“这九环宝盒上有九个钥匙孔,只有我知道插孔的顺序。插错一次,这里面的东西可就成灰了。”
九孔宝盒,金玉不断,水火不侵,除落锁之人知道开锁顺序可打开外,任你是仙是神也撬不开它一条微缝,这本已是一件难得宝物了,却拿来装钟离九针,花一色对其重视可见一斑。叶还君眼目不变地端详了那盒子许久,道:“花宫主吩咐我,临行前要确认钟离九针无恙,你且打开让我看一眼。”他说着一手已握住了那盒子,纪焉一惊,却是不松手,只道:“宫主却吩咐我不到九华堡人面前不可打开盒子,你胡诌什么!放手!你要看,那先去宫主面前对质!”叶还君闻言一顿,慢慢松了手,心道就算得了这盒子不知如何开锁有何用?花一色不管如何器重于他,说到信任,又如何比得上跟随她数十年的纪焉,当下便呵笑了一声,道:“走吧,时候不早了,不可叫九华堡的人久等。”说着翻身上马,一人率先出了止剑宫大门。
路上果然又落了雨,比起昨晚温和了不少,但路途毕竟不短,一路细雨吹风,到得江望楼,一行人也早湿了个彻底。二十人剑鞘铿锵地进了楼,才刚站定,外头哗声渐响,那雨竟是越发地大了起来。“这梅雨天气,等会回程,又可够人淋个过瘾了。”封竞摇头抱怨了一句,朝楼内一望,但见楼内空旷非常,可见早已是被清了场的。只有最里头坐着十几人,此刻也都站了起来,其中为首的便是李如年,他远远扫了众人一眼,上来几步拱手道:“止剑宫的贵客吗?快快往里请!”
叶还君与纪焉于前,众人跟着往里走,但见一路拖泥带水,好不狼狈。好在叶纪两人皆是神色从容,形姿不迫。九华堡一众迎上来,乍见这两大护法,都不免赞叹:早闻止剑宫宫主是位美艳无双的丽人,不想这两大护法也是这般一表人才。左边那位已是衣着华贵,俊美不凡。右边那位更是容色出众,韵味非常,他的眉毛斜飞欲入鬓,略带杀气,但眼神温雅,嘴角微翘,不笑已自带三分笑意。更遑龙章凤姿,色不啻玉,一身雪青不御铅华,满身清雨,倒给人秋水无尘的错觉。
“楼上有衣,要先换衣么?我看你们都湿透了。”李如年未开口,九华堡一众里,却有一清细的声音传了出来。叶还君闻言望去,那人影稍前站着一位白衣蒙面的女子,不是方小寂是谁,她虽说着“你们”,眼睛却只是看着叶还君,半晌,又轻声道:“你(们)身体不好,淋不得雨,又极怕冷。”
叶纪两人还未答话,稍于其后的封竞倒先笑了一声:“姑娘言重了,我们二十几个大老爷们,还没如此娇贵。只管办了正事再说吧!”一言即下,又听叶还君笑道:“秀色可餐,温言可衣,姑娘一句话胜得春风十里,再冷倒也值了。”他说话时看着方小寂,眉眼温柔,笑意晕在眉间,如那花光露气,晚日迎风,让人一瞧便放不心去。
傅晴子正站在方小寂身边,望了一眼叶还君,又瞧了一眼方小寂,“说话的时候朝你稍歪了一下头。”傅晴子笑着说话,声音很轻,脸色却是不变的冷漠,“他在向你调情呢……”方小寂闻言一愣,怔怔看了一眼傅睛子,却听她冷笑一声淡淡道:“可惜姑娘你不解风情……”
“止剑宫的钟离九针已至。”叶还君上前几步到得李如年面前,敬道,“贵堡承诺的半筝剑呢,可否先行一观?”
“这个自然。”李如年伸手做请,将众人引至楼内一长案旁,九华止剑分站两列,但见那案上置一古木长匣,匣身一错,涣出一股淡冷青光,李如年连匣推置叶还君面前,,叶还君看了一眼,将长匣推给纪焉,道:“二护法过目。”他说完朝方小寂投去一眼,两目相交,却见她下意识将目光垂了下去。
纪焉将剑前后看了一遍,指手一弹剑身,立得一声清脆筝响,楼内空旷,惹得这声剑音如乐音般袅袅不绝。“是半筝剑无误。”纪焉看了一眼叶还君,从袖中取出九孔宝盒,道:“这里面是贵堡要的钟离九针。”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串金钥匙,看着匙面上的文号,一一将钥匙插入盒面上的小孔中。
众人瞧着那金黄精致的小盒,默然无声,三十多人的楼厅内,一时只听得见楼外大雨的哗哗声。
正当纪焉要将那金盒打开之际,楼外突得一阵骚动,纷乱脚步声中,老远便听得有人嚷嚷:“借过借过!让让!让让!”楼内众人警觉,个个都不觉将手往剑柄上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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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 。。。
首先是楼门外顾守的九华堡人被三三两两地推进来,紧接着跟进一大拨人,众人一看,竟是个个身穿喜服,一队人穿珠环翠,喇叭唢呐,红娟喜绸,零零错错令人眼花缭乱,这里边人还未有反应,那门口晃晃悠悠却是抬进了一大红轿子。那轿边跟进一中年男子,高高瘦廋颇有老态,一路叫着小心小心,等骄子落定了,才抬头望了一眼楼内的人。
九华堡有人反应过来,上前拦住不断往里走的男男女女,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酒楼今日清场,都出去!”
“哎哟这人怎么说的!”一众男女正欲开口,那轿边的老者喊声上来,扫了眼楼内众人,呵呵了一声,道,“各位行行好,外甥女出嫁,路上遇雨了,这不借个地躲躲。哎,各位该做什么做什么!若是喝酒,我老张请了!”
众人一时无语,立有一人道:“要躲雨去别处!今日楼里不留人!”话音一落,立有一陪嫁模样的老嬷嬷上前说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通情理!这红骄进了谁的楼都不是沾了喜气的?有你这么将喜气往外赶的吗!再说,你看这一大条街,哪个楼能容得下我们这三十四个人!”那一旁的纪焉闻言,轻声不耐道:“嫁娶不会挑个好日子么?这雨天送什么嫁。”不想一语被那老者听见,似有的不悦;“谁说今日不是好日子,双春又是闰年,六月六,生辰八字都算过的,怎会有错。人说子靠出生日,女靠送嫁年……”
“老伯”叶还君突然开口打断,他上前几步,道:“听您老口音是从蒙山来的吧?”
那老者一愣,脸色立即和缓了不少,即笑道:“是是,怎么,你也是……”叶还君将那人拉至一边,道:“你这嫁队来的不是时候,这楼内是有要事相谈,我们也不赶你出去,只望你的这些人别往里走,扰了那边清静。等这雨停了,便也好去好散。”
“你这话还过得去,不比别人咄咄逼人。”那老者听他言语温雅,当下应了声好,招呼了送嫁队伍里的男女,只站到门口二丈之内,安安静静不再吵嚷。叶还君走回来,道:“我们继续。”
纪焉看着门口一堆人似有不满,尤其那大红轿子正对着自己身前的长案,里面暗红不可见,却让人感觉有一双冷眼正盯着这一桌的人看,一举一动都逃不脱掌控。叶还君见纪焉犹豫,开口揶揄道:“纪护法对新娘子的模样很有兴趣么?”
纪焉冷哼了一声,手中一动,只听一声括机轻扣之响,那小金盒“啵”地弹开了头盖。但见里面放着一张白色皮纸,纪焉拿出来轻轻展开,就见里头整齐插着九根泛亮银针,他一手重新卷了,伸手递给对案的李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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