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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尤侵华将军的自白 作者:尼兰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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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必须记住,在东北边境特区,由于地形和天气的因素,距离就具有不同的意义了,因为那里的行动必须以时间来计算。步兵在山路行军是每小时走一英里;大批部队行军,在最好的情况下,一天最多10到12英里。 
至于空运,在提斯捕尔空军有四架俄国的米…4型直升飞机。但是,这些飞机没有盘旋的能力,着陆和起飞需要有100码平坦的场地;因此,要严格限制使用。十分令人奇径的是,在9月8日以后,直升飞机的水平旋翼公认的使用寿命,任意地被减为200小时,这样就进一步压缩了直升飞机的使用。我听说在9月8日以后,帮助印度空军的俄国专家采取不合作的态度了。 
碰上好运气,9月9日,天气晴朗,达尔维旅长能够飞到达旺。 
9月10口,我飞越伦坡北部的哈东山口,对整个娘江河谷和塔格拉山岳,进行了一次详细的空中侦察。我能够看见在山脊上很多正在进行准备的中国阵地。在侦察之后,驾驶员多次试图在伦坡简易机场降落,但是米…4型飞机降不下去,所以我只得飞到达旺。 
在达旺,为了让达尔维能够正确估计形势,我提供他以下几点参考意见和目标: 
(1)在扯冬来自中国的任何干扰,必须以武力对付; 
(2)达旺的安全,要置于超过其他任务的优先地位; 
(3)必须捍卫经过兼则马尼的娘江河沿岸的安全。 
我给第七旅的任务是,同我们在扯冬的哨所重新建立联系,并且从我们的领土上(意指克节朗河以南)把任何中国人驱逐出去。 
我同达尔维旅长详细讨论了形势。在我进行空中侦察之后得出三点主要的结论:(1)在本地区对面的边境以北,中国大约配备了一个师,在塔格拉山脊有一个团(相当于我们的旅); (2)以我们现有的人力物力所能做的,只不过是援救扯冬哨所和击退小规模的侵犯; (3)不论我们采取什么行动,绝不能让达旺失去掩护。 
达尔维旅长就此问题同他自己的指挥官和参谋人员磋商考虑之后,把他的形势估计和计划纲要给了我。我基本上同意他的结论。接着,在9月11日我飞回提斯浦尔。当天我向军部汇报了最近的情况,并把第七旅的计划转交他们。在我给军部的信中强调了以下几点: (1)扯冬地区的地形(高达15000英尺)适于防守,但只能部署小股部队进攻; (2)不管怎样,在10月15日以后,预计有大雪,这不仅使各种行动更加受到限制,而且使业已朝不保夕的后勤供应更加恶化;(3)扯冬很可能位于麦克马洪线的中国一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实际上已经在可以称之为有争议的地区进行巡逻了;(4)在第九廓尔喀联队第一营调出以后,第七旅只剩下两营步兵,这样,中国的兵力(估计在这一地区有一个师)比我们强大;(5)由于去达旺的道路不能运输任何给养,我们的后勤供应状况,要比中国方面困难得多。 
我进一步论证:由于上述各种局限性,根据目前第七旅的计划纲要,只能派一小分队去扯冬哨所换岗,同时把该旅的其余部队集中于伦坡北部和娘江河西部。同时,我指出,在这一地区,对中国人来说,达旺是最宝贵的;在第七旅调到伦坡之后,我已无力调动部队保证达旺的安全了。 
这时换防的军事行动已经开始。第九旁遮普联队去扯冬哨所巡逻时,遇到的困难是找不到道路;因为在这一地区,只有羊肠小道,而且由于最近的暴雨,连这些羊肠小道也被冲垮了。寻找搬运夫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但是,在10日,一个小分队,带着几个在当地找到的搬运夫,冒着倾盆大雨,终于找到了通往扯冬的道路。同时,第九旁遮普联队的主力部队,正从达旺调去伦坡。在当时的条件下,我预计,第九旁遮普联队的先头部队15日可到达扯冬,而主力部队在17号以前到达不了。结果,主力部队于16日就到达了扯冬。 
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逐字逐句地记述我对达尔维旅长所下的指示,即一旦中国人干扰了第九旁遮普联队的行军时,应如何对付。我的指示是: 
你的主要任务是与扯冬哨所建立联系,并且加强这个哨所。第九旁遮普联队应避免路上发生任何遭遇战。如果不可避免,则主力部队应奋勇前进,只留下最小限度的兵力在路上牵制敌方小股部队。只有在指挥官下令时,才允许开枪射击。 
这些指示,在我们中间经过讨论之后,我才正式下达;主要的目标——必须援救扯冬哨所,并增强它的作战潜力——用最明确的词句下达了。我的看法是,中国人把克节朗河当作事实上的边界,如果我们过河到克节朗河的北岸,而不是在河的南岸,他们就会干涉我们的小分队。在这个问题上,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我要支援小分队到达扯冬而不在途中陷入小规模战斗;因为遇到那种情况,中国人会抢先选择有利地形进行遭遇战。在这个问题上,我很注意不容有任何含糊;特别是关于批准开枪的问题。米斯拉中校颇能执行这种微妙的任务,他对这些命令的理解也无困难。在路上他把小股部队留在第一号桥和第二号桥的对面。果然,中国人企图在那里阻止他通行。最后,他率领他的营中的大约100人,沿克节朗河南岸到达扯冬哨所,并立即下令加强第一号桥、第二号桥和扯冬哨所的防御阵地。 
11日,当我回到提斯浦尔之后,同军长通了电话,口头向他汇报了我的看法,他表示同意。与此同时,据我看来,勒克瑙(东部军区司令部)和德里都被战争歇斯底里的情绪所支配。他们甚至要求每个小时都要报告部队的进展情况。我简直无法使他们理解,要与在高山中行军的部队保持经常的无线电联系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能按时给他们情报。虽然我受到军部的充分支持和赞助,但我没有办法挡住从勒克瑙和德里来的无益的干扰。 
当时我得到通知,东部军区司令莱·普·森中将、值星参谋官,不久要来提斯浦尔视察。9月12日,我按时到机场去迎接他。他冷淡地跟我打了招呼;在乘车返回师部的途中,连一句话也没说;更使我难堪的是,他对我的所有问话都不予置理。 
在师部召开了一次会议,由东部军区司令主持;出席的有军长乌姆拉奥·辛格中将、空军中将马·马·思敬尼尔(飞行优异十字章获得者)、东部军区空军司令,以及我的师部各单位大多数的头头们。 
森在会上一开头就说,塔格拉山脊是印度的领土,一定要把中国人“赶出去”。密码代号为“来克亨行动”的计划(Operationn Leghorn),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加以执行。之后,他就进入一种漫无中心的谩骂,其要点不是说,他怎样执行这些行动计划;而是说,对于不立即采取行动的人,他将认真考虑给予处分。而对于第七步兵旅的形势估计和军长以及我本人对此估计的评论,却一点也没有讨论。军长企图提几点中肯的意见,但被粗暴地打断发言。轮到我发言,我提出了抗议,为什么不答复我一再要求对塔格拉山脊予以澄清的报告;这种要求,如前所述,我从8月初就提交上级了.甚至我还没有讲完话,军区司令就说,他不准备同我进行任何讨论,而是将向军长发出全部必要的指示。军长的不满是颇为明显的,但也不容他提出任何问题进行讨论。至少可以这样说,军区司令这样的作法,未能使人产生信心,反而使全体人员大为激怒。 
军长与军区司令私下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辩论之后,动身到西隆去了。据我所知,军长完全文持我的建议,我们应当把我们的行动限于援救和加强扯冬哨所,而不要发动任何进攻性的军事行动。他也指出了,同中国人卷入一场大规模的冲突,将会造成更为深远的影响。这些影响如下:第一,达旺的安全——由于我们把第七旅调往克节朗河,在东北边境特区主要应由我们负责的达旺,就面临着中国可能从北面采取的任何行动。第二,如果从那加兰和曼尼普尔抽调任何兵力的话(两者都由第三十三军负责),那加族的活动就可能加剧。第三,巴基斯坦可能充分利用我们卷入冲突的时机,旁遮普邦既要遭受一场大规模的进攻。这些意见显然没有得到上级的考虑,也从未给予答复。森要干的却是在提斯浦尔公共工程局的旅舍内建立一个战术指挥部,他开始对周围的人下命令,不仅调动部队,甚至调动我指挥下的人员。而他自己却不向前沿移动。他以前从未到过前沿地区视察,尽管在他的指挥下,那是战略上最重要的地区。不管我怎样努力也未能说服森,第九旁遮普联队的指挥官能力较强,我们不应该调动他们,要等到扯冬哨所的情况缓和下来。 
请记住,9月9日,我接到命令,要开始把第七旅向前调动到伦坡,这一调动就使达旺完全失去了掩护。尤其是,森曾下今,把达尔维旅长立即调到伦坡。当时我用最强烈的言词对这项命令提出抗议,指出在米斯拉中校到达扯冬哨所以前,达尔维旅长不能动,但我的抗议被否决了。 
在提斯浦尔,森的“战术指挥部”极力折磨着我们,颁发出各种各样混乱的和不切实际的命令,我感到不耐烦,再也忍耐不住了,就报告军区司令,请求他或者至少派他的一位高级参谋官,亲自前来熟悉前沿地区的地形——特别是达旺和伦坡周围——否则,他不可能了解有关军事集结的时间、空间和人力等问题。这就使森和我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张了。当然,因为他憎恨在我的建议中暗含着对他的批评:他的司令部从没有一个人去到高地走一定,甚至都不乘坐直升飞机来看一看。 
在那些年月里,森中将一直是东部军区司令,而且在那段期间不论酝酿着多少问题,加上最近发生的情况,他一直无暇离开平原去视察提斯浦尔的前沿地区(离达旺200英里,离扯冬250英里),依照我的看法,这是严重的玩忽职守。假如他能够进行一些视察,就会在一定程度上面对铁的事实考虑问题的。然而,实际上,他对地形完全无知,加上他显然由于不喜欢乌姆拉奥·辛格将军而时常发怒,这就使他对当前实际情况不能进行理智的思考。顺便说一下,几天以后,森的总参谋部的赫·卡·西巴尔准将,在无意中证实了我的想法:军区司令对这一问题之所以脾气暴躁,大多起源于他强烈的不喜欢乌姆拉奥·辛格。西巴尔是我的老朋友,在同军区司令的一次特大风暴式的会议之后,他把我叫到一边,告诉我不要提太多的反对意见。他说,“你何必加入战线呢,这一切都是为了整乌姆拉奥的,你置身于他们之外好了”。当我指出,我那个师可就要在这个过程中陷入困境,他回答说,我不必过分担心,因为不会发生什么事的。他进一步说,军区司令深信中国人不会有强烈的反应,他只不过是借此机会“整一整”乌姆拉奥罢了!听到这些情况,并未增加我对军区司令或他的高级参谋的信心。 
森曾发布一些显然是错误的命令,不管乌姆拉奥·辛格和我本人向他提过多么强烈的抗议,但是,他仍然不断地直接向部队和个别人下达命令。当他不能每分钟都从师部得到情报时,他就坚持要从阿萨姆步枪队方面获取情报。由此带来的隐患是:来自这些准军事性的机构的电报,常常用明码发出,从而危害密码的安全。因为由第九旁遮普联队和第七旅通过正当的程序,用密仍也发给我的师部同样内容的情报,自然就使我们通信密码的安全受到危害。不仅如此,军区司令习惯于用公开的民用电话,不分昼夜的同德里长时间通话,沿电话线路的任何未经许可的人都可以收听这些长谈。这样,保护密码安全的全部基本规则,都置于不顾了。 
一切道理和军事观念,似乎都被抛入云霄。我的两个营竟然接到命令,要发动进攻,要把一旅中国部队从塔格拉清除出去!回顾起来,这一切似乎是难以令人置信的。 
同时,调第九廓尔喀联队第一营去后方驻防的命令终于撤消了,又命令他们沿着漫长的山路步行重返第七旅。我也得到了不明确的指示说:在将来的某天某时从某地增援两个营和有30辆车的运输排,来加入第四步兵师。实际上没有给我什么人力物力的支援,不论是进行230英里交通线的部队调动,还是保障达旺和瓦弄这些关键性地区的安全,而且,要向一个牢固地占据着塔格拉山脊的强大敌人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却又确实没有给予我们任何支援。必须记住,要在如此条件下完成这一切!狂暴的雨季仍在持续,它对交通造成了极其严重的破坏;在空中,除了在气候稍好的短暂间隙中可以偶而进行飞行外,常规的飞行没有可能。 
在军区司令的作战计划中,全然不考虑我师后勤供应上的弱点。例如,第九廓尔喀联队第一营,要带着全副装备登山行军,要步行全程230英里回到达旺。没有提供任何运输工具来运送部队,即使短程穿梭来回的运输也没有提供。没有发给部队保暖的衣服,他们仍然穿着橄揽绿色的夏季军服(他们换上夏季军服,是在他们调出东北边境特区之前,冬衣被收走了)。一旦他们走上扯冬,就无法发给他们冬衣了;后来,冬天突然开始,他们要在15000一16000英尺的高地作战;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甚至在战斗开始之前,很多人就已死于肺炎和其他肺病了。 
进行这样性质的一次战斗,正常的军事程序,应该先对战斗作出正确的估计,包括后勤的具体安排,对情报的全面评价,并且给师部发出明确的书面命令。实际情况却是森或他的参谋官没有估计,而只给了我们模糊而粗略的口头指示,没有明确地指出敌人的部署、兵力和可能的动向。至于作战的后勤方面,不是由于他们的不了解,就是完全被忽视了;或者说,很可能是由于不了解而忽视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要制定一个有战术意义的计划,诚然是一项困难的任务。在我对这一地区进行了侦察之后,我对敌人的估计是,在塔格拉地区约有一团兵力(等于我们一个旅)守住塔格拉山脊,这就意味着,该师的其余部队就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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