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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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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漂剧烈地抖动了几下。)

(是有鱼儿咬钩了吗?)

向守志一怔之下,殷朝歌的左掌离他的右肩已不过半尺。

他翻身跃起,左掌横掠封架,右手食指一屈一弹。

一指弹出,虽在仓促之中,仍是劲道十足,急冲而上的殷朝歌顿住了身形。

他的心剧烈地狂跳起来。

长亭里传出了惊怒之极的大叫声:“图是假的!”

(蚯蚓扭动着,伸屈着。)

(鱼漂不停地抖动。)

(等一等,等一等,鱼还没有咬钩。)

(它只是围着蚯蚓游动着,用嘴一下一下撞击着,试探着。)

图是假的,李眉又已脱出了他的控制,向守志满脸惊怒交加。

他大吼一声,长剑出鞘,疾削殷朝歌左颈大脉。

剑光闪烁,带起一声锐利的风声。

剑走空。

殷朝歌似是平空消失了。

向守志一怔,正想回身,眼前已闪出一片冰雪般眩目的刀光。

一刀、一刀、一刀。

一刀紧接着一刀。

刀光如暴风裹挟的雪片,翻滚着、呼啸着扑向他。

每一刀,都砍向他的要害。

向守志咬紧牙关,挺剑招架。

凌厉锐急的刀风逼得他不禁眯起了双眼。

很快,他就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了。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挺住。

(鱼儿咬钩了吗?)

(钓者的脖子已有些僵、胳膊也有些发麻,但他一再告诫自己,挺住!挺住!)

向守志已经挺不住了。

司马乔的快刀在江湖上本已可列入二十名之内,经严子乔的悉心指点和他这段时间的苦练,刀势更为狂烈。

眨眼功夫,他已向向守志攻出了二十七刀。

向守志只能挥剑挡架,连一招也没能反击。

刀剑相击,刺耳的“叮当”声中,耀起一片夺目的火花。

向守志挥动着略感麻木的右臂,一面抵挡着,一面向河边一步一步后撤。

退出五步,他听到了长亭内传来的怒吼声、喝叱声和刺耳的兵刃破空声。

他终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鱼儿开始咬钩了!)

殷朝歌扑进长亭,左掌直击,逼退左面的灰衣人,右手五指如勾,抓向右首中年人手中的那卷羊皮。

他的身后,立时卷起一阵怪啸。

那是八柄长刀同时挥动时搅起的声音。

“叮”,一声脆响。

慑人的惨呼声中,刀网消散,刀光消散。

木潇潇也已扑进长亭,“萧中剑”一击得手,两名黑衣壮汉捂着鲜血狂喷的喉头翻倒在地上。

六盏灯笼都已抛在地上,黑衣大汉们抽出腰间长刀,在灰衣中年人的指挥下,举刀狂暴地卷向殷朝额与木潇潇。

十四对二。

(鱼漂抖动着,倏地向水下沉去。)

(一粒鱼漂沉了下去,然后是两粒、三粒。)

鱼线已绷紧。)

(钓者已能感到自渔竿上传来的拉力。)

现在就收线?)

殷朝歌已陷入重围,木潇潇却已被六名黑衣大汉逼出了长亭。

(现在就收线?)

司马乔丢下向守志,飞身向长亭扑去。

忽然,黑漆漆的树林中响起一声苍劲有力的号令:

“并肩子上,一个不留!”

第五名大袖飞张,如一只瘦长的怪鸟,扑进长亭。紧跟在他身侧呼啸而上的,是徽帮七大分舵的七名舵主。

激战方起,就已结束。

司马乔扑进长亭时,长亭内外己倒伏了九具黑衣大汉的尸体。

七条人影正仓皇向河边飞奔。

司马乔扑到殷朝歌身边,急道:“宝图呢?”

殷朝歌眼中似要冒出火来,咬牙道:“追!”

七条人影已在三十步开外,但殷朝歌自信能在他们逃上大船前追上他们。他绝不能眼看着他们将宝图带走。

第五名刚回过神,殷朝歌与司马乔已掠出丈余。他不禁顿足道:“不好!”

木潇潇道:“怎么了?”

第五名道:“对方实力绝对不会这样弱的,穷追下去,只怕有失!”

木潇潇咬了咬嘴唇,一跺脚,身形掠起,直扑河边。

第五名叹了口气,叫道:“赵纵、孙昭照顾李姑娘,其余的人跟老子上!”

(幸亏没有收线!)

(钓者暗自窃笑,尽量将手中的渔竿放长。)

(狡猾的鱼儿只是轻轻叨住了蚯蚓向水下拉,并没有用力将它吞下去。)

(但迟早,它会吞下去的。)

向守志伏身在一丛芦苇后,将手中的长剑伸进草丛里,以免剑身上会有反光,被人发觉。

他身边的草丛中,还藏有两柄长剑,十柄长刀。

(渔钩上最重要的部位,就是钩尖后的倒刺。)

(鱼一咬钩,锋利的钩尖就会穿透蚯蚓,深深扎进鱼的体内。鱼当然会挣扎,有锋利的倒刺拴住鱼的肌肉,才能确保它逃脱不掉。)

圣火教的大船离长亭约有百五十步,几个起落间,殷朝歌和司马乔已逼近到离船不过四五十步远的岸边。岸边,苇草丛生。

船内灯火通明,殷朝歌能清楚地看见正向船头奔去的五个人跌跌撞撞的狼狈身姿。

五个人?

不对!应该是七个人!

那两名灰衣人已不见了!

第五名的话闪过他心间。

以圣火教今夜出动的实力,长亭边一战怎么会一触即溃呢?

他猛地停住了身形。

司马乔也突然醒悟--向守志呢?

大船已在眼前,船却没有开动。

他们已冲进了苇草丛中。

忽然间,殷朝歌又感到背后凉嗖嗖地,似是举起了一柄杀气森森的利剑。

这不是幻觉!

背后的确有杀气扑来。

纯正的,凌厉的杀气。

前面也有。

昏暗的灯光中,苇草丛中忽然出现了近二十条人影。

人影散开成一个半圆,向他们逼上来。

背后的杀气更凛冽。

不仅仅是杀气,更令殷朝歌心惊的,是一声激急的喝叱。

那是木潇潇的声音。

一瞬间,殷朝歌想到的,也是一柄渔钩,渔钩上的倒刺!

他们身后正与木潇潇激斗的,正是这枚倒刺。

殷朝歌与司马乔对视一眼,同时返身疾冲。

他们现在正如同已上钩的鱼,要想冲出重围,首先就必须拔掉这枚倒刺

殷朝歌忽然间很想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幼稚。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圣火教今夜的目的与他的一样,也是要“人图并获”,而绝非“以图易人”。

冲出三步,殷朝歌已看见了木潇潇。

她正挥舞着玉箫,竭力抵挡一柄长剑、四柄长刀的联手进击。

她长长的头发在夜风中飞散着,身形却已略显滞重,显然已经很难支撑。

正在这时,司马乔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气。

这种香气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还是“秋风客”时,这种香气正是他的颇为有力的一种武器。

当然喽,他并不怕这种香气。采花大盗要是自己没有克制迷香的办法,岂非天大的笑话!

但殷朝歌怕!

“迷香!”司马乔纵声大叫:“殷兄小心!”

已经晚了。

殷朝歌虽然听见了司马乔的大叫声,已经晚了。

香气方一入鼻,他立即感到头晕目眩,全身绵软乏力。虽然他仍努力想提起其气,但丹田内已是空空如也。

他踉跄着又往前冲出两三步,便一头栽倒在地,晕过去了。

司马乔嘶吼着扑过来。

他奋力挥刀,却发现四周已是一片刀林。

他奋力前冲,却是离殷朝歌越来越远。

第五名只晚到了一步。或者说是赶到的很及时。

因为他再晚一步,司马乔的身上将再添几道伤口。

圣火教的重围在第五名扑近的同时,就自行散开了,丢下浑身浴血的司马乔,飞速地掠上了大船。

船立即启动。

仅仅晚了一步,第五名便只有站在岸边跳脚大骂的份儿了。

殷朝歌、木潇潇都被掳上了大船,而第五名根本没想到圣火教会走水路,所以事先连一条小船也没有预备。

他冲着扬帆远去的两艘船足足骂了四柱香的功夫,一直等到连船的影子都见不到了,方才住口。

这四柱香功夫里,文向荣的腿足足跑细了一圈。

第五名刚气哼哼地住口,两条快船已经驶到他的身边。

他与孙昭、包金铭、赵纵、司马乔率十余名徐州分舵的好手分乘两条快船走水路,文向荣、章见源、吴泰、李俊则率领人马沿运河自陆路,水、陆两路一齐向北追去。

一条条命令自第五名乘坐的快船上发出,由信鸽飞传到徽帮各地分舵。

一直追到第三天清晨,他们才在兖州地界的水面上追上了那两条大船。船上已空无一人。

在兖州一带足足查问了两个时辰,才得到可靠消息,圣火教的人在第五名一行到达兖州前约一个时辰,已经登陆换马,往西直奔卫辉府方向去了。

三天后,黄昏,第五名一行人追到卫辉府,却一无所获。

圣火教的人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

第五名动用了徽帮卫辉分舵的所有人手,整整查了两天,几乎将卫辉城内外每一寸地皮都搜过了,却连一点线索也没有查出来。

六天之内,长途奔袭八百余里,结果却什么也没抓到,第五名心里那个窝化、憋气就甭提了。

惟一能令他稍感安慰的是,文向荣等七人在这六天里,每人都足足掉了不下十斤膘。

万般无奈之下,第五名只得令文向荣统领人马暂驻卫辉分舵,他自己则与司马乔一起护送李眉回洛阳金刀庄。

殷朝歌、木潇潇现在会是个什么情形,谁也无法预料,要是李眉再有个什么闪失,他可真只有抹脖子上吊了。

他到洛阳去,除了为送李眉回金刀庄外,还想看看能否找到秋水。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能不找秋水商量对策,再说,秋水的白袍会可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的一支力量,就是圣化教想来也不敢。

如果能尽快得到白袍会强有力的援助,无论办什么事都会轻松得多。自卫辉到洛阳这一路上,第五名可是一刻也没闲着。

他得设法通知正在北京分舵的白袍会的人,让他们尽快找到秋水,或尽可能设法通知他徐州发生的事,并告诉秋水他正前往洛阳。

卫辉离洛阳并不太远,虽说因为有李眉同行,行程要慢得多,总共也不过走了四天时间。

他们到达洛阳时,各方面的情报也都已送到了洛阳,但所有的情报都只能让第五名的心情更坏。

圣火教的踪迹依然是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奇怪的是,秋水好像也失踪了,就连呆在北京分舵的白袍会的人也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第五名自己也在洛阳找了好几天,却连个鬼影子也没找到。

如果现在有人能告诉第五名殷朝歌在哪里,只怕让他给这人一座金山,他也心甘情愿。

真的有人说了,第五名也绝不会相信。

殷朝歌和木潇潇现在已经被送到了榆林。

榆林离卫辉足有一千四百里路。第五名就算想破头,也不会想到圣火教的交通系统发达到了这个程度。

第十六章 煮熟的鸭子

殷朝歌自己都不相信他现在已到了榆林。

他刚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的车厢里。

他的身边,躺着也是刚刚清醒的木潇潇

他们的身上并没有绑上绳索,但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外,都一动不能动。

稍稍试着提了一下真气,他便察觉到全身上下至少被封了十四处大穴。

就在这时,他听见车外有人说了一句:“唉!总算到了榆林了!”

他无法相信所听到的话,他怀疑自己身上所中的迷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消失,所以耳朵不太好使,人也不太清醒,容易产生幻觉。

但车外很快就有另一个人的声音道:“是啊,过了榆林,就不用再担心了!”

要不是穴道被封得死死的,殷朝歌早已跳了起来。

榆林,他现在竟然已被带到了离徐州几千里之外的榆林!

这可能吗?圣火教真的有这样的神通?

他努力地斜着眼珠子,想看看木潇潇现在情况怎么样。

只看了一眼,他就明白了她的处境绝不比他好半分。

长长叹了口气,他只好干脆闭上眼睛,开始盘算着怎样才能将被封的穴道冲开。试了几次,他就不再做这个努力了。

虽说“雪阳神功”里有七种自解穴道的方法,但这七种方法现在连一种也用不上。

因为周身被封的穴道实在太多了,任督二脉上所有大穴几乎已全被封死,丹田内的真气又怎能提得起来呢?

看来,除了闭目养神外,已没有其它任何事可做了。

车厢内铺着厚厚的毛毯。

躺在厚实柔软的毛毯上,听着嘚嘚的马蹄声,跟着轻轻晃动的车厢一起晃动着,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很舒服的。

一直轻轻摇晃着的车厢忽然剧烈地颠动了两下,猛地往一侧倾斜。

车厢外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

殷朝歌滚了几滚,重重地撞在车厢右壁上。

“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这是向守志的声音,殷朝歌一下就听出来了。

“一路上都好好的,哪里知道有这个坑!”赶车的亮着一付公鸭嗓子嚷嚷道。

向守志的声音立时提高了一倍,“你长眼睛没有?看见个坑不会绕过去?”

公鸭嗓子不响了。

另一个声音笑道:“算了算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向兄何必跟老公鸭生气呢。喂,你们几个,还不快帮忙把车拉出来!”

几个人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紧接着车厢周围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老公鸭嚷嚷道:“你们扶住了,我这里鞭子一响,你们就一起使劲儿!”

殷朝歌不禁好笑。

老公鸭这样一说,帮他拉车的几个人不都成了拉车的马了?

“啪--驾!”

清脆的鞭声和老公鸭的吆喝声响起,拉车的马匹也长嘶起来。

一阵马蹄的踏动声和大汉们齐声的号子声过后,车厢又猛地摆正了。

殷朝歌又滚动了两个圈,不过并没有再撞上车厢壁。

他这次吃的苦头比上次更大,因为木潇潇曲起的肘尖正好撞上了他的膻中穴,一阵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虽然吃了苦头,他却是大喜过望。

因为借着这一撞,他被封的膻中穴内已经积聚起了一点点劲力。

他刚才之所以无法自解穴道,就是因为体内的内力已全被封死,又得不到外力的借用。

只要有外力可借用,他的“雪阳神功”就可被引发,解开几个穴道实非难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刚才撞进膻中穴的那一点劲力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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