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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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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三间雅间在一个小跨院里。

院子里种着菊花,马大帅还真有雅兴。

靠近了听见有人在小声谈话。

“婆子,得了没?这都快二更了”。

女人声如细纹:“别——着——急——药性没那么快。”

不用问,这就是那对奸人。

马大帅用袖口煽着风:“闷死个人!二毛子他们都准备好了吧?”

女人嗯了一下:“对,二更就动手!”

陈青口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没动手。

捅破窗户纸往里瞧,这一屋子只坐着马大帅两夫妇。一个斜躺在太师椅上,一个沏了茶在喝。马大帅好像很热的样子,不时地在抱怨。侧身到中间那间,漆得崭新的房门,窗户上还糊着花,香味这间最浓烈。依旧是把窗户纸捅了一个洞,往里看,灯早都熄了,床上好似躺着一个人。究竟是不是猫姑娘还不可知。

陈青口不准备打草惊蛇,又滑到第三间屋子。提鼻子嗅,这屋子里最少有七八个人。虽然也没有亮灯,只从呼吸的厚重上来分辨,陈青口心里已经有了谱,对方内力不深,只是些小毛贼。

把屋里的情形都摸清后,陈青口又回到第二间房,手搭在门锁上,轻轻一碰里面的锁头就开了。

用最轻的幅度打开门,掩住呼吸缩起身子扁了进去。反手虚掩上门。

身子刚贴近床沿,就见明晃晃的剑光一闪,奔心口方向来,亮得打眼,陈青口一偏,伸二指扣她的手腕。用的力道不大,剑已经脱手。落地之前,陈青口用脚背一挑,依旧是无声无息。她的人站不稳,勉强还有些意识,陈青口也不说话,连人带包袱外加马匹将她打包带走。

附近有许多小山包,找了一个较隐蔽的场所,将马牵过。被风吹了半盏茶的功夫,猫姑娘清醒了一些,只是手脚还发软,使不出气力。

陈青口把她放下就要走,却被抓住脚踝。

问:“你是什么人?”

陈青口没搭话。

“你要放我走?”

陈青口点头。

再问:“莫非你是哑巴?”

陈青口又点点头。

“哑巴你叫什么名字?”

陈青口比了比手势示意自己不会写字。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陈青口也不知道要怎么答,总不能解释为,从前有一个贼,此贼虽然贪钱,人品还过得去,他还有颗尚未泯灭的闪闪红心吧?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觉得我很苯,镇上的大店不住跑来住黑店?”

陈青口想了半天,觉得这话不错。

就再次点头。

猫姑娘很委屈,蜷起身子,抱紧双腿哇地哭出了声。

陈青口猛然想起他爷爷的警世名言,真相只有一个,但绝不是对女人说的那个。

这一哭不要紧,有火把的光亮和杂乱的脚步声往这里来,陈青口一跺脚,夹起她上马背,就跑了出去。

她在他后背自言自语:“哼,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爷爷不把八八六十四路扫堂腿传给我。妹妹比我小都开始学了。我不是不想住大店,你知道吗?那店主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我有银子还怕住不到店么。”

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陈青口在附近绕了一会儿,甩掉后面的追兵。猫姑娘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开始说胡话。

碎碎地叨念着:“爷爷。。。茹儿错了。。。”

陈青口搭她的脉搏,不免捏紧了拳头。这对马氏夫妇还真是无所不能,只觉脉象时有时无,看样子是中了毒。陈青口的医术比三脚猫还少一只脚,平日里跌打损伤还能自医,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姑娘家,陈青口可不敢自己医。绕回镇上的时候,都已经四更了,他数门熟路地敲开一户人家的门。用的是他们特有的方式。

哆哆。。哆。。哆哆哆哆

里面的住户认出了暗号,以最快的速度把陈青口让了进去。

交待完一切,陈青口才放心地走。

屋主送他到门口:“陈少放心,人送来了就绝对差不了。”

陈青口点头,赶在五更之前回去。

* * *

陈青口没有赶上吃早饭,他是被小球一枕头,一枕头给拍起来的。等他漱洗完毕到前堂,昨晚宿醉的那几个都比他有精神。

伙计不敢怠慢掌柜的,从厨房又给他端了一些地瓜稀饭来。陈青口的胃口也不似以往那么好。只喝了三碗半稀饭。

余寡妇说起昨晚的经历恨不得开台唱戏,绝色公子却脸色铁青,好像是被梦魇着了。

小包还在问呢:“余娘娘,您和绝公子到了那个黑店,然后呢?”

“然后,我们四处找也没找到那个御猫姑娘。”

小球用他权威性的尖嗓子发表意见:“哪有那么巧,可能没去”

“不对,不光我们在找,我们发觉店里的人也在找什么人。一屋子一屋子搜。还说什么不能让那个丫头跑了,马大爷还等着呢。”

小包一脸的不可思议:“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就有人拿着火把,去附近的山里找。”余寡妇将茶水送到自己的口边,润了一下喉咙。

“找到了吗?”小球很心急。

“没有,直到快天亮了都没找到!”

“切,说来说去,你们什么都没瞧见,哪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小包泄气。

余寡妇这里却还有下文:“谁说没有好玩的事儿。我这不是正要说。”

“快说,余娘娘快说!”

“那些打手们带人出前门去寻,我俩想,既然猫姑娘都跑了,也没有戏看,就从后院回吧。怎知道这好戏才开场。有间屋子亮着灯光,屋里动静很大。一个男人一直喊热,他老婆就说:那你今天晚上将就一下上我吧。那男人宁死不从,说:上一只母猪我都不上你!婆子求你,你那几个丫环就便宜我吧”

陈青口被一口滚烫的稀饭呛到。

余寡妇对着他一笑,接着说艳遇:“然后那婆子追着她男人满屋子打,又哭又闹说什么,不行啊,药性很强,丫环不能给你,你也不能忍。就我吧,熄了灯都一样。那男人边跑还边说,不一样,不一样。打死我都说不一样。”

小包已经笑到地上去了:“难道他吃了什么药?”

余寡妇点头:“看样子是西域的催情花。”

小球也哈哈:“害人结果害己,不过奇了,那姑娘怎么就跑了呢?”

余寡妇说:“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听他们说,这姑娘身上至少给下了两种药,其中还有软骨散。连人带包袱骑着马逃跑简直是不可能。除非有人去搭救。”

“谁会去救呢?”小包冥思。

余寡妇瞧着陈青口喝稀饭的劲头。也问:“谁会去救她呢”
                  第八章 惬意人生
雨先是成珠再成线,最后一片一片粘连起来,一望不到尽头的雨箭。天大地大,此刻却异常纯净,只有风声雨声。

陈青口他们没有走成,被大雨困在客栈里面歇息。

绝色公子在作画,余寡妇陪在一边磨墨。这本来是清风的差事,不过清风乐得清闲,拿了棋子与小包下棋。半斤可算遇到八两,两人杀得热火朝天。小球干着急没法子,谁让他主人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他近了墨自然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小包嫌他技艺太差,拒绝与他下棋。

陈青口很没有出息地躺在床上,他这辈子最大的嗜好就是睡,他爷爷因材施教,教给他睡着练功的方法。主要还是内力,吐气之法。

有人敲窗,“少东,沈府送信来了”

陈青口用脚趾钩开窗拴,直愣愣地将脚伸了出去,来人想必也习惯了这种特殊的方式,将字条夹在他脚趾中。陈青口伸脑袋往外看,窗口的人已经没了踪影,仿佛雨帘里从未有过这个人。

字条是沈之春的徒弟给写的。

“毒已解,展姑娘一切安好。”陈青口把字条团起来,咽进肚子里,接着闭目打坐。

* * * 

伙计慌慌张张跑来,丢了一只鞋。

“掌柜的,出事,出事了! 牌匾被砸了!”

陈青口揉搓着前胸一跃起身:“什么,什么?谁敢碰我的牌匾?那东西定做一次二两七钱半!”

伙计半张脸都肿了:“快去瞧瞧吧,前头打起来了,是马大帅那群土匪!”

陈青口一口气好悬上不来,伙计替他揉前心,拍后背:“掌柜的,消气,消气,桌椅板凳。筷笼茶壶;我们尽力在搬。”

陈青口的两眼这才翻了回来,这都是他的命根子。

果然,前头打得厉害,绝色公子武功高强,一人敌了仨。余寡妇也不是盖的,抄起紫砂壶就往对方脑袋上拍。

陈青口忙坏了,抢救下紫砂壶,递了一块板砖给余寡妇,又从小包手里把椅子抱下来,递了两块板砖回去。有个打手跌了出去,眼看就要压到一个花瓶,陈青口来不及挪花瓶就连人扑上去给那小子当垫子。当然末了也没忘了利息,脚下用力,将他踹了出去。

小球拿着扫帚打得很起劲,他一般捏的都是软柿子,半死不活的那些。比如绝色公子一宝剑把人家胳膊伤了,他非要上去给补一扫帚,嘴里还骂骂咧咧:“死小子!去你爹的!”

傻子也学他,傻子没有扫帚只用脚,不过傻子的脚大得跟小船似地,一脚下去,口吐白沫的不在少数。

陈青口还不忘时时提点小球:“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来,扫把还来,浪费!”

陈青口问小球:“这是在打什么?”小球摇头:“不知道,热闹呗!”

陈青口问小包:“那你在打什么?”小包也不明白:“凑数呗!”

陈青口不死心问余寡妇:“夫人,这些人为何啊?”

那还要说余寡妇,水平高:“嗨,这群瞎了眼的,他们敢对富贵山庄的少主动手,我这是江湖道义,拔刀相助!”说完,用板砖拍趴下一双。

“哦。。。。”陈青口擦擦头上的冷汗。

又转身到英气逼人的绝色公子身边:“请问兄台,这是做甚啊?总有名堂的吧?”

绝色公子一脸通红,咬碎银牙说了一句:“这些人实在是无理,说什么避雨也就罢了。竟然指我画的虎为犬。士可杀不可辱!绝不能宽恕他们!”

“娘咧!”陈青口很想哭给他看。

但是只怕这会儿陈掌柜的脸,比哭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停停停!都给我停!”陈青口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面小铜锣。大伙儿先是被锣声镇住,回头一看是他,就该干嘛接着干嘛。

绝色公子为他的老虎愤愤不平,余媚娘为绝色公子愤愤不平,在这两位的带动下,这场架打得有声有色,荡气回肠。

这半边天还下着暴雨,东边那块已经出太阳了,雨和阳光交融之处,水珠儿分外闪亮。

小喽罗都已经收拾干净,地上躺了一排,断胳膊断腿的有那么两三个,哼哼唧唧,其余都只是皮外伤。绝色公子很得意他的战绩,马大帅带队保证,以后再不敢说他画的是狗了,横看是老虎竖着看也是老虎,仔细看哪,那是两只老虎。

雨说停就停了,阳光一照,天边显现出七色的彩虹桥。

陈青口让小球去准备马车,马大帅很感动,这些活菩萨们终于要上路了,这个世界从没有这么美好过。

马车走得很慢,慢得像是在等人,余寡妇让傻子去看了好几次,看看陈青口是不是赶车赶得睡着了。

傻子粗着脖子说:“醒。。着。。精神着呢!”

余寡妇再不多话,拿出手绢来绣蝴蝶。

绝色公子义正言辞地阐述着他的画风和画法,小球和小包认真地听讲,有不懂的地方还要反复请教。小球和小包决心洗心革面好好学习,总有一天也要画出奇异的斑斓虎来。

从单一的山水墨画到带有色彩的早期水彩画,绝色公子都很在行。

他教小包和小球调色,小包不明白:“为什么老虎是蓝色的?”

绝色公子学着私塾先生打她的手心:“胡说,这是鸭蛋黄色粉!”

小球也说:“明明是湖蓝!”

绝色公子面沉似水,多说一句就要抄家伙了。

清风知道不妙,拉住小球小包他俩,轻声嘱咐:“别,别说!”

绝色公子喝斥:“清风,越发没规矩了!”

清风拿起朱砂红粉往头上一递:“公子爷,我的好公子,息怒啊息怒!这俩小子啥都不会,惹恼了咱公子爷,咱公子爷画技超凡脱俗,这可不是我说的,山庄里先生们都这么夸。公子别理他们,咱接着画翠竹,给,青绿色粉。”

绝色公子满意地拿了过去。喂饱了毛笔,下笔苍劲有力。

小球与小包对视,敢情这位爷不分红绿青蓝紫。。。。

身后有马匹踏水的响动,陈青口朝后看,展姑娘果然是大好了,才半天的工夫,就赶了上来,虽然面容显得憔悴了些,看马背上的稳当样子,定然是无碍了。沈之春的徒弟果然跟他师傅一样地灵验。

展姑娘这一次也没有给陈青口好脸色看,故意把马催得飞快,溅起的水花湿了陈青口一身。

陈青口一个人还附庸风雅:“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好湿,好湿。”

展姑娘已经一骑绝尘远远去了。

陈青口慢悠悠唤来傻子。

傻子说:“早。。。就该让我驾车!你太。。。。慢,我看得心痒!”

陈青口一笑置之。

余寡妇埋头绣着蝴蝶的双翅:“这乡下地方没有好酒,到了县城要好好喝一杯。”

陈青口的酒虫也起来了:“余夫人这话甚对,正合我意!”

余寡妇轻笑:“恐怕掌柜的醉翁之意,可不在酒。”

陈青口掏着耳朵,没皮没脸地嘿嘿一笑。

宜彬县城有十个江河镇那么大,街上不再是清一色的小店和农家,卖艺的杂耍的,牵着猴子翻跟头的,走南闯北吆喝膏药的。烧饼车推得慢,卖糖膏喊得亮。手工作坊人来货往,卖花的姑娘提小蓝,青楼的女子临窗座,嬉笑着遮住半边脸。官宦的私宅也有些规模,门口尽是站岗的差爷,据说上任两湖提刑宋大人就归隐于此。

可算是进了城,怎一个热闹了得。

大伙儿在客栈卸下行李包袱,就三三两两上街逛去。

出门之前,余寡妇给每个人都换了妆扮。

小包再不是脏得没人样的野孩子,打了十七八盆水洗出清清秀秀一个漂亮丫头。连余寡妇都有些惊讶,这姑娘平日里怎么可以这样邋遢。

现在的小包梳两条丫鬟髻,上身碎花小布袄,下身蓝布裙,往余寡妇背后一站,拿把湘绣扇子,还真有些丫鬟的架势。

清风大喜,明里暗里多看了好多眼。看得余寡妇不耐烦,拿茶杯盖子重重砸桌上。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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