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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婚女人翻身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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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之郴接过喝了口,税务局是他的老根据地,现在竟然敢拿杨辛的公司开刀,看样子是有【奇】人想对付他了。他眉头【书】紧皱,明年市委【网】就换届了,看样子市委书记那个位置,很多人盯着了。
杨辛见他面色不好,小心地解释,“我们公司的账目是清白的,不知怎么会这样。”
他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就不痛快,拉住她的手坐在沙发上,“不关你的事,我会搞定的。”
两人靠得极近,连彼此身上的气味都闻得到。她的眉头轻轻舒展,那股香味没有了。
梁之郴许久没和她这么接近,心里恍惚,想起今天是星期六,两人好久没在一起过周末了。很想紧紧搂住她,只是心里的那根刺阻止了他的动作。
杨辛的肩膀挨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她想做些什么,很想做些什么,拉进和他的距离。于是,她小心伸过去盖住他的手背,柔柔地喊了声,“之郴。”
她的手微凉,手感倒比以前好多了,手心的薄茧消失了,触之细腻柔软。梁之郴闭着眼,细细地感受肌肤相接处的美妙。
杨辛见他毫无反应,心底的失落如潮水翻滚。她深吸口气,想就此离开,可是心里有个执念,杨辛,不可以做逃兵。
她身子愈发靠近他,胸侧的柔软压迫他的手臂,嘴对他的耳朵,轻柔地喊了声,“之郴。”
温热的呼吸顺着耳垂蜿蜒爬升到他半侧的脸颊,梁之郴半边的身子都酥麻了,他心头恼怒,怎么她一个简单的动作竟让他失控至此。于是,他依旧闭眼,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杨辛忍住失望,手悄悄放在他胸前,似有若无地摸索,一咬牙,跨坐在他身上,嘴轻轻贴住他的。既然语言无法沟通,就用行动来沟通。
梁之郴倒吸口气,她吃错药了,今天的举止完全和以往迥异。可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反应,他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浅吻变成深吻。
不管心里如何拒绝她,身体已做了最诚实的回应,他需要她。
良久,他才放开她,语气并不好,“你干嘛呢?”
杨辛感到他身体某处的体温急剧上升,脸也热热的,将脑袋埋在他胸口,极小声地说了句,“老公,别不理我。”
就这简单的两个字,砰地一声击穿了他心底的坚冰。他手托住她的下颌,再度吻她。他用尽气力,像是要将她吸进体内,完全是霸道的,蛮不讲理的,誓要将她的魂魄占有。
等到两个人分开时,杨辛面色羞红,眼波如水,嘴唇更是泛着晶莹的光泽。她低着头,像是小媳妇似的,埋在他胸前。
梁之郴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下巴靠着她的发际,静静地,压住心头的热浪。胸腔内酸楚,甜蜜交杂,还有释然。既然无法对她视而不见,那就选择原谅,只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辛辛,你有一点点爱我吗?”
杨辛心头震动,一点点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骄傲的,自负的,沉着的梁之郴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那语气活生生就像是个愣头小伙,看着心爱的姑娘,然后极其不自信地问。
她看着他的眼,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懊恼,迅即不见了。
梁之郴盯着她,见半晌没有回答,心沉到湖底。他手从腰部松开,托住她的臀部放置沙发上,转头看着她,“忘了我刚才问的,我抽疯了。”说完,就欲起身。
杨辛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他无奈靠在沙发上,她的手紧攥着,眼睛看着客厅的某处,整理了思绪,缓缓地说:“之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每天早上,睁开眼就能看到你,心里就很欢喜。看见你吃着我做的早餐,心里就很高兴,你可能不知道,每次见你吃得香香的,比我自己吃都香。每天下班后,就巴不得早点回家吗,那样就能早点看到你。遇到了困难,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你,心里就不那么害怕了。高兴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告诉的也是你,高兴就被放大成两倍了。”
她转头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这样算不算是一点点爱?”
梁之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想要的只是一口池水,而她给了他整个海洋。他知道这样的话语从她口里说出来有多么不容易!她一向是害羞的,不善于表白,也很少说好听的话。
他再度搂住她,以吻封口。这次,他吻得情意绵绵,心中无限的柔情蜜意都借助吻来表达。他一遍遍从里到外,再从外到里,不知厌倦的反复进/出。直到她喘不过气,推开他。
可是他没有离开,头搁在她肩头,“辛辛,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说完后,有些如释重负,更感到不可思议。话语完全是脱离大脑的思维,自然而然就说出口了。
两人紧紧依偎,杨辛的手搁在他手心里,食指顺着他的纹路画画。
“之郴,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不聪明,也不漂亮,更没有好的家世,是最最普通的女人,我一直觉得我们俩并不般配,心里对这段婚姻没有信心。”她越说声音越小,渐渐没了话语。
梁之郴的手托起她的下巴,眼睛直视她,“辛辛,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想。可我和你一样没有答案。有时候,我在想,也许在小学刚认识你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们以后的缘分。要不然,为什么隔了那么多年,我竟然还记得你,这不是缘分是什么?要说普通,你也的确是够普通的,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大脑,外表,家世,我都有,你只要是你就好了。”
杨辛眼底湿润,她拼命地眨眼,阻止水分凝成泪珠。
梁之郴笑着遮住她的眼帘,“不用这么感动,我是骗你的。”
杨辛笑着骚他的胳肢窝,两人笑着抱成一团。
中午,两人一起去的医院,看护和李秀芬都在病房,贝贝则躺在床上看电视。住院半个月了,他的气色愈发苍白,人也瘦了,不过精神状态还好。
“爸爸,妈妈。”他欢快地叫着。
梁之郴走上前,一把抱住他,“整天就窝在床上,咱们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说完,带着他出门了。
杨辛和母亲也随之出门。
“和好了?”李秀芬脸色也由阴转多云了。
杨辛挽着母亲的胳膊,“我们没什么了,你就别操心了。”
“你是个死心眼,我不盯着点,怎么行?像之郴这样的人,你可得看牢点,他可不是一般的抢手货,就算是结婚了,行情依然好的不得了。你明白我说的吗?”李秀芬瞅了她一眼。
如果是以前,杨辛听到这番话,肯定会胡思乱想,可现在的她,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既然爱他,就更要信他。
“妈,你别担心,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让他成为那样的人。”她的眼神很坚定。
和母亲分开后,她去了燕杰办公室,他正在看病历,见她来了,示意她坐下。
“燕杰,我想问个事。那个贝贝的骨髓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移植可不可以晚点做?”
“不能再拖了,他现在频繁的发作,化疗的作用越来越有限了。”燕杰从抽屉拿出一包袋装奶茶,倒进纸杯,用热水泡好,递给她,“今天天冷,暖暖身子。”
杨辛喝口,香芋味的,是她喜欢的口味,身体暖和了,可心是凉的。
她看着燕杰,“我怀孕了,如果能等,到时可以用脐带血就好了。”
“我知道。你最近吃饭老是呕吐,我猜你是有了。不过就算能等,你的脐带血也不一定能适合。关键是贝贝现在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给他找到合适的骨髓。”燕杰坐在她身旁,“小辛,打起精神,虽说周围的人都不适合,可我不信,那么多捐献者里就没有一个合适的。”
他的话语有力,眼神执着,深刻感染了杨辛。
此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燕杰走过去拿起电话。
“是吗?太好了。那位捐献者是哪里的,以后可以让病人家属见见。好,我知道了。”
杨辛在听到捐献者几个字,顿时竖起耳朵,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骨髓有了?
心里祈盼那就是事实,可马上又否定了。难道世上真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事。如果是真的,她愿意将以后的脐带血捐献出来给需要的人,再设立一个基金,帮助贫困的白血病患者。世人给她一粒米,她愿回报一亩田。
燕杰挂掉电话,走到她面前,笑着看着她,大声地说:“恭喜你,杨辛,骨髓找到了。”
杨辛起身,不敢相信,“真的,真的找到了?”
燕杰握住她的手,“是真的,你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这段时间,她晚上在病房确实睡得不踏实,一头是贝贝的病,一头是梁之郴的冷落,搅得她难以入眠,人也消瘦了许多,都两个月的身孕,可腹部平坦依旧。
看着燕杰真诚的目光,她心里无限感激,反手回握住他的手。
三天后,贝贝进了手术室。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没有食言哦,今天更了,后天还会更,马上就可以完结了。
57
57、释然 。。。
一月份的临江市,分外湿冷。天是阴沉沉的,一如此刻在病房外等待的人们的心情。
杨辛站在无菌病房门口,不时看着上面的灯光,一直是红的。
梁之郴站在她身旁,紧握住她的手,“放心,主治是王主任,他是整个临江市这方面的权威,再说,燕杰在他身边当助手,贝贝的病,他最熟悉了。”
“我知道,可心里就是慌。供方骨髓是非亲缘的,排斥的几率很高,我怕………………”杨辛看着他,后面的话不敢说出口。
梁之郴也查了相关资料,知道无血缘的骨髓移植后的排异反应比有血缘的要高的多。因此他前天找到了王主任,他有几十年的临床经验,就算在全国也是小有名气的。有他把舵,至少胜算会高很多。
“辛辛,你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贝贝是个好孩子,他也会努力的。”他手搭在她肩上,微用力。
她起伏不定的心稍微平静,可还是极其压抑。道理她都懂,可事到临头,情绪仍然无法控制。贝贝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是她离婚后最大的精神寄托。就算是再婚后,也是她最牵挂的人。
母亲喜欢他,可他对于母亲只是外甥,而且因为刘治江的缘故,母亲心里至今还有些小疙瘩。
梁之郴爱他,可也只是爱屋及乌,因为她而爱他。就算两年多的共同生活,两人培养了深厚的父子情,可贝贝毕竟不是他的亲生骨肉,而且他马上又会有自己的孩子,他的爱也是有限的。
刘治江是他的亲生父亲,可就连他做手术,他也可以迟到,可见骨肉情已淡薄到何种地步。
只有在她的心目中,贝贝是独一无二的,就算以后她有了别的小孩,他仍然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什么原因,只因她是妈妈,而他是儿子,就那么简单。在妈妈眼里,每个小孩都是无可取代的,不管她有几个。
杨辛压住心头的惶恐,挺直身体,眼睛直视病房。门依旧是关闭的,可她似乎看到了儿子与病魔的抗争,听到了他心底的呐喊,他要活下去。等他推出手术室,看到的就是妈妈的笑脸,说好了,大家都不哭,贝贝能做到,她也可以。
红灯灭了,绿灯亮了,杨辛的心也亮了。先是几个护士走出来,紧随其后的是王主任,燕杰。
杨辛首先冲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话却没问。
“王主任,手术怎么样?”梁之郴镇定地问。
刘治江也赶上前,说着同样的话。
王主任面容有点疲倦,“梁市长,注射很顺利,只是孩子免疫力不高,有些排异反应,我已经用药基本压住了。为避免反复,还必须留在病房观察,等稳定了再转到普通病房。”
杨辛的心一半归于实处,一半仍悬在半空。
梁之郴跟王主任两人边走边聊,一直走进了主任办公室。
刘治江站在她身旁,“杨辛,你也别担心。我看贝贝很快就会好的。”
杨辛见他镇定的模样,心里就不痛快,“他好不好,你也会放在心上?要不是他住院,你早就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你现在娇妻幼儿在身边,会这样也不奇怪。”
见冰冷的话从她嘴里出来,他的心头像塞了团棉花,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化为苦笑,“小辛,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我是想对贝贝好点的,只是有些事已经身不由己了。这次住院的费用也是你出的,我手边只有三万块,过几天就转给你。其余该我出的,等我以后手头有了,慢慢再给你。你也有了好归宿,梁市长对贝贝也好,以后,我见他的机会可能会更少。我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错了。”
错过一次,指的就是他的第一次婚姻,不愿再错,应该指的就是第二次婚姻。杨辛突然就心有戚戚,他的感受她明了。
刚开始离婚的时候,她恨他,恨他寡情薄义,言而无信,明明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要一起走过金婚的,怎么路才刚开头,人就走丢了。可恨又怎样?他照旧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和那个女人快活地在一起。
她在生活的泥泞里跌打滚爬了好长一段路,最终也遇到了愿意与她携手走完下半生的人。对于梁之郴,她可能不会有年少时那份炽烈的爱,那样的爱对有的人来说,一生只会有一次。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干渴的人来说,冰棍的确好吃,可最能解渴的却是白开水。她可以想象得到,等她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身边还有那么一个人愿意陪着她一起变老。等到黄昏的时候,两人躺在摇椅上,看着晚霞包裹着夕阳,然后一起回忆年轻时的往事。谁说,这又不是爱呢?
此刻的她完全忘记了过往的伤害,脑子里留下的都是刘治江以前的好。也好,这样当她回首往事时,在她最美好的年华,至少有一个人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陪她走过了一段最难忘的时光。这,就够了。
她的目光终于沉静如水,“治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无所谓对得起对不起。贝贝的治疗费用,你给三万意思到了就行了,以后就不用再给了。我现在也负担得起。以后见于不见,也没关系,你安心过你的日子,贝贝不会打搅你的。”
刘治江看着她,眼眶润湿,伸出手想触摸什么,只是在半空又无力地放下,有句话,一直在他的心里,埋藏得很深,可他已没有资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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