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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婚女人翻身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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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印象的,还是在结婚前,刘治江请她在一家小餐馆,点了两菜一汤,花了二十八元,当时她很心疼,马上就要结婚,到处都要用钱,他们根本就没有闲钱。那餐饭她吃得很饱,恨不得将每粒饭,每根菜都吃光。
当时刘治江很怜惜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老婆,以后我赚到了钱,天天请你上馆子。”
杨辛嘴里还含着饭,“等结婚了,我做给你吃,保准比馆子店的手艺还好。”
其实那时,她压根就不会做菜。只是说了这句大话以后,她天天在家练习。婚后,做的菜果然还有模有样的,到现在,手艺还真不比大厨差,只是那个要吃她菜的人,已经不见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燕杰手里拿着菜单,“喜欢吃什么,你点。”
杨辛接过菜单,看见上面的价格,心里有点哆嗦,她点了一个油淋空心菜,一个菜心炒蘑菇,然后递给燕杰。
“你减肥?可问题是你已经很瘦了。”燕杰划掉了空心菜,加上清蒸桂花鱼,老鸭肚皮汤,家乡豆干。
“太多了,会浪费的。”杨辛极其认真地说。
“没事,我今天挺饿的。”
上菜的时候,燕杰拿出纸巾擦拭杯子,然后又用桌上的开水倒进杯子里,再次冲洗。
不愧是医生,吃饭都要杀菌,杨辛暗想。
等菜上齐了,杨辛才明白这家店生意为什么这么好。只要看着菜,就有了食欲。只要吃了第一口,就想吃第二口,是绝对的色香味俱全。
她尝了口桂花鱼,鲜嫩爽口,想到儿子贝贝也喜欢吃,筷子停在了菜上。
“怎么了,不好吃!”
杨辛回过神,“很好吃,只是想到贝贝也喜欢吃。”
燕杰招呼旁边的服务员,“麻烦你再帮我蒸一条,我外带。”
杨辛涨红脸,“那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燕杰脸拉下来。
杨辛支吾,再拒绝,他怕是要生气了。
吃饭的时候,杨辛的食欲很好,当她投入地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忘记周围的一切。
俩人几乎没有交谈,只是当她再度抬头时,与他的目光相撞,是看错了吧?怎么他眼里流露的竟是怜爱。
杨辛使劲眨眼,再度望去,果然眼镜片下的视线很友好,无任何异常。
“你没吃多少啊,你不是很饿吗?”杨辛疑惑地看着他。
燕杰笑笑,没有回答。
晚上吃饭的时候,杨辛将那条鱼放在蒸层里热。取出来的时候,鱼的形状色泽完全没有变化,像是刚做的,很是诱人。
她小心地将鱼刺剔除,放在儿子的碗里。
“好吃,真好吃。”贝贝含含糊糊地说。
李秀芬皱眉,“贝贝都两岁半了,说起话怎么还是短句,就没有稍长点的。”
“妈,您别急,我问过医生,人家说男孩说话晚,这样是正常的。”
“那就好。我记得你小时候一岁多嘴皮子就很利索,怎么大了,嘴巴倒拙了?”李秀芬不知想起什么。
杨辛赶紧低头扒饭,心思也在飘移。
她记得小时候,她是个外向勇敢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好像是小学四年级,她十岁的那年,自从父亲出事后,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辛不知怎么又想起了父亲。记忆中,他是一个老实人,在单位从事财务工作。
从小父亲就很宠爱她,也养成了她胆大的性格。
一直到十岁,她记得那是夏天的一个夜晚,天气很闷热,那时还没有空调,家里那台电风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刚睡得朦胧的时候,家里的大门被人砰砰砰拍个不停。
然后好像是母亲开的门,接着就听见母亲的尖叫声,不是他,你们搞错了。她吓得起身,偷偷躲在房门口,看见父亲被几个警察带走,手上还铐着手铐。当时,她冲出去,扑到父亲身边,父亲无限怜惜地看着她,只说了一句话,爸爸不是坏人。
然后,父亲就再没回来了。
后来院子里的小朋友时常会嘲笑她,看,她爸爸做了坏事,在监狱里自杀了。她是坏人的女儿,大家都不要跟她玩。
当时,只有刘治江挺身出来,保护她,跟她玩。后来,大家摄于刘治江的威信,也渐渐跟她玩了。
只是那年夏天的夜晚,那一刻,在她心头留下永不磨去的印记。杨辛还是杨辛,只是再不是从前的她了。
冬夜本就寒冷,杨辛虽和母亲睡在一个被窝里,那止不住的寒意还是袭满全身。
第二天在店里,杨辛小心地擦拭货架上的灰尘,这件事情她每天都做,可一点也不厌烦。看见光鲜的货架还有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她的心头就无法抑制的满足。
就算爱情没有,婚姻不在,她还有自己的事业。虽然小,虽然不起眼,可毕竟有个好的开头。就算是李嘉诚,不也是从学徒工做起。何况她现在还有一间小店,过几天就是两间了。
章露一进来,看见的就是她那副傻傻的样子,一个人对着一大堆东西呵呵地笑。
“一大早捡到金元宝了?傻笑什么呢?”
“我有那么好命,有元宝也轮不到我来拣。”
“渴死了,倒杯水给我。”
“这大冬天的,有那么渴吗?”杨辛边说边泡了杯花茶给她。
“行啊,你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章露一屁股坐在她面前。
“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
“咱姐们好久没聊天了,我心里虚得慌。”
“我充实得很,每天忙完店里,晚上跟儿子乐乐,生活真美好啊!”杨辛故意陶醉地说。
“你就气我吧!知道我生活不如意,还故意气我。”
“怎么了?”杨辛敛去面上的笑容。
“我家那个死鬼天天吵着要生一个儿子,你说我烦不烦。”
“他也不是今天才说,怕是有两三年了吧!”
“只是最近闹的特别凶,他竟然说如果我不跟他生,他就去外面找代孕妈妈。”
“你家何家良会说这样的话?”杨辛有些不相信。
这小两口打闹归打闹,感情基础还是很深的。俩人恋爱三年,经过了家庭革命好不容易在走到一块的。
“可能是气话。其实我也不是说不生,主要是怕带小孩,现在女儿明年就要读小学,要是我再生一个,哪有精力管她。”
“这其实倒不难。反正何家良有钱,让他请个专职的月嫂给你带小孩。你就负责喂奶。这样也有时间管管大的。”
章露喝口水,“女人真命苦,为什么老天要让女人生小孩?要是男的也能生,他们就不会吵着要小孩了。”
“你就别埋怨了,当你整天为衣食发愁的时候,就不会有时间考虑这种有深度的问题了。”杨辛平静地说。
章露看着她,心里无端就涌起愧疚感。
她哪有资格在杨辛面前诉苦。
杨辛眼睛缥缈,悠悠地说,“其实你说得很对,女人命真苦。”
杨辛的眼前闪过母亲李秀芬的面孔,那个一辈子要强的女人,却一辈子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
想到自己,曾以为一辈子的幸福,突然就从指尖溜走了,快得都来不及抓住一点碎末。
再看看章露,那个说一辈子都宠她爱她的丈夫,如今为了自己的传宗接代,把她当成了生殖工具。
两个女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沉默不语。
正文 惧
时间真快,转眼就到了岁末,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临江市的冬天特别湿冷,杨辛在去往新店的路上。她穿着棉袄,围巾则从后脑绕了一圈,既可以当帽子,又围住了脖子。只是不是很好看,像是旧照片的妇女。
她昨天买好了石灰,准备今天大干一场。老店生意虽不错,可毕竟时间不长,手头的闲钱不多,付了房租,再进下货,就全空了。现在的她一元钱还得当两元来用。
到了店里,她脱去棉衣,用袋子装好,放进以前店主遗留下的一张书桌里。然后套上工作服,戴好工作帽,站在凳子上,举起刷子就着天花板就开工了。
站在凳子上,她稍踮脚才能将刷子挨到天花板,如此一会儿,她就觉得手酸脚痛的。
额头也泛起汗珠,想抬起手,又懒得抬。杨辛手里提着刷子就准备跳下凳子,休息一下。
只是还没等她跳下去,手里的刷子就被旁边的人拿走了。
“燕大夫。”
燕杰抬头含笑看着她,双手拦腰就将她抱下地了。在身体接触的那刻,杨辛的身体几乎是绷直的。
不过好在时间很短,她的脚一挨地,燕杰就松开了。
“燕大夫,你怎么来了?”
“这里不是医院,叫我名字。还有,店面是我的,我得多关心关心,以后我会时常来走动的。”燕杰说得一本正经,只是眼里的光芒耀人。
那光芒是年轻的,炽热的,杨辛一接触就赶紧移开视线。
等她再度看来时,面前的人已经踩在凳子上,拿起刷子开工了。
他很仔细地在刷,只是偶尔会有几滴石灰水落在身上的米色长风衣上,只不过,他并不在意。
“燕杰,快下来,身上都搞脏了。”杨辛急切地喊。
燕杰依旧还在刷天花板,嘴角上扬,“这衣服我想淘汰很久了,今天总算找到机会了。”
杨辛见他固执,也没办法了,可干等着也不是办法。站在那一直不动,手脚开始冰凉,杨辛搓手,呵口气。
她体质弱,到了冬天就身上冰凉,站在空屋子里,感觉犹胜。
要是有两把刷子就好了,那她也可以去刷,速度就会快一些。
杨辛决定到外面去买一把刷子,再站在那,她的良心会不安的。
还好买到了,她开始刷墙面,看着泛黄的墙面白得像是涂了粉,心里满满的。
她擦擦额头的汗珠,停在那,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头顶有热气吹过,痒痒的,麻麻的,“杨辛,我怀疑你弄错了性别,你应该是个男人才对。”
她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只是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知怎么就觉得委屈了。
“我也想当个小女人,可是没有这个命。不过现在这样也好,依靠别人不如依靠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你依靠的那个肩膀就成了别人的。”
杨辛说的时候很平静,眼睛还盯着墙壁,只是握住刷子的手加大了劲。
燕杰的心不知为何就揪在一起,那种滋味他知道。
看着她越平静,自己那颗心就越不平静。
她的背影很单薄,让人忍不住想拥入怀中。
他脑子想到,手就不由自主地从她身后伸去,环住她的腰,下巴压住她的下颌,“杨辛,让我来照顾你。”
说得很流畅,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就出口了,没有一点迟疑。
杨辛耳朵嗡嗡响,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身后的温度是那么温暖,暖的让人不想离开。
“燕杰,谢谢你的厚爱。不过我一个人很好,我也习惯了一个人。”杨辛语气很冷。
燕杰扳过她的身子,目光与她交缠,“杨辛,别这么倔强。我是真的很想照顾你。”
杨辛不忍看他的眼睛,里面的真诚让人不忍拒绝。
只是她不能躲闪,只有迎着他的视线,“可我真不想要人照顾,我一个人惯了。你会遇到需要照顾的人的。”
燕杰放在她肩膀的手渐渐松开,“开个玩笑,其实我不适合照顾别人。我想要被人照顾,只是不知那人在哪里。”
语气很惆怅,似乎刚才的一切真是开玩笑,可眼底的狼狈却是一闪而过,快的让人几乎看不清。
俩人做了一天,整间店面总算焕然一新,中午的时候,俩人只叫了盒饭,到现在肚子都饥肠辘辘的。
杨辛过意不去,想请他吃饭。可燕杰说晚上要去医院值班,他走的时候,没有流露一丝不悦。
看着他风衣上沾满了石灰,就连头发上也不少,从背影望去,应该是狼狈的。杨辛的心一会欢喜一会忧伤。
对不起,她心里默默说。
回到家里,儿子贝贝一见她进门,就扑进她怀里,嘴里不停地喊,“妈妈。”
杨辛抱住他,狠狠地在他脸颊猛亲,“想妈妈了。”
“想。”贝贝奶声奶气地说。
小人儿在怀里,她一天的辛苦都不见了,满心都是欢喜,只是心头夹杂一些心酸。
儿子都快三岁了,可却被整天关在家里。不敢送幼儿园,怕他生病。不敢带他去下面玩,怕万一摔跤什么的,出血就不好了。
在同龄人都快快乐乐地玩耍的时候,他只能呆在家里,看看电视,看看画报。
还有几个简易的玩具陪伴他,那电动汽车都摔破了,改天是该给他添几样玩具,那他就不会太孤单了。
吃完饭,李秀芬削好苹果递给她,“小辛,你外婆生病了,我得回乡下去看看她。”
“那你快去,家里我会管好的。”
“我就怕你家里店里两头忙,身体会吃不消。”李秀芬疼惜地瞅着她。
平常凶巴巴的母亲,骤然就这么慈爱,杨辛还真有点不习惯。
“要不,你让他爸爸接他住一段时间,孩子他也有份。”
“不要,我照顾的来。”她未等母亲话音落下,就接上。
“你这么这么犟,以后有你的苦头受。他爸爸你还不放心,他照顾不过来,还有他父母帮衬。我走了,就你一个人,你难道还有三头六臂不成?”李秀芬越说越气。
“妈,现在刘治江找了女人,他哪有心思管小孩?再说他父母帮他弟弟带小孩,也不会好好带贝贝的。交给他,我不放心。现在店里也请了人,万一要去,我带着贝贝去。妈,你就别担心了。”
李秀芬瞪了她一眼,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贝贝在客厅一角搭积木,杨辛走到他面前,蹲下来,“贝贝,妈妈陪你玩。”
“你笨,爸爸厉害。爸爸呢?”贝贝抬头看着她,眼里有想念。
“爸爸住在另外一个地方,不过有时间他会来看你的。”杨辛摸摸他的脑勺。
这男人,真的是抛妻弃子。杨辛苦笑。
都说男人心肠硬,果然是有道理的。离了婚,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不见,以为每个月往卡里打几千块钱,就尽到了父亲的责任。难道他不知道小孩最需要的是亲情?
杨辛越来越看不懂他,也许她从没有懂过他,或许人都有两面性,她看到的只是他愿意给她看的那一面。
只是苦了孩子,贝贝,妈妈该怎么办?是不是要通知那个人尽一尽父亲的义务。
第二天下午,杨辛抱着贝贝来到店里。
店里生意还不错,小汪一个人忙的团团转。杨辛赶紧上前,帮忙收钱。
等顾客走后,小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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