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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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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雷感动了,就深深地埋头孙熙裙角,噙着泪水,许久不说话。
孙熙本是一个自费大学生,毕业找不着工作,好不容易经亲戚介绍才进了鹏程公司,始时只做除尘地毯,擦窗户之类勤杂工作。月薪三百元。一天夜晚,陈总醉酒吐得一地,情妇便丢了他出走了,孙熙便清洁了污物,又替陈总擦洗了,在一旁守护着。凌晨,陈总醒了酒,便饿狼般地奸污了她。自此之后,她调总经理办公室做秘书,加了薪一千二百元,别的职员嫉妒,骂她骚货,她装没听见,只把公司当自家,因为她太需要工作了。
孙熙长相平平,比起陈天雷玩过的众多女人掉了许多胃口。可是她并不争宠,只顾工作;她也不去埋怨别人,因自己生就弱者;她更不怨恨总经理凌辱了她,因为她第一次得到了男人。总之,她需要总经理给她工作,每月按时寄钱回家赡养父母。
这时,孙熙面对昔日不可一世的总经理,跪在膝下的陈天雷。她像是坚强了许多,就像慈祥的母亲安慰碰壁的孩童,她轻轻地摸摸他脸庞,柔声地说:“陈总!没关系的,跌倒了再爬起来。一个人只要还活着,就会有希望。”
唉!孙熙!孙熙呀!你太善良。你的善良,就像那农夫怜悯冻僵的毒蛇;你的慈爱,就像那东郭先生同情豺狼。 唉!这人间,太多恶人受到善良的同情与庇护;又有太多的善人遭到恶人的诽谤,招来众人的指责,甚至于含恨九泉。
噫!看那鳄鱼头上的刷牙鸟,为争得一口残渣剩食,不仅做了“消息树”,而且卑躬屈身帮剔那凶恶的鳄鱼牙缝,做了清洁夫。
勿论你如何去诅咒,去感叹,社会就这么畸形般地存在着。因为每一个人都要生存,许多人寄生在国家或别人身上生活着,又有许多人寄生在寄生者身上生活着。
这陈天雷好像从孙熙身上获得了力量,看到了希望。他颤抖声音说:“小孙!我要正式娶你做妻子。我们重振事业!”
“好吧!你起来,有事同你说,昨天谢行长来电话说有急事找你哩。说你回来时给他电话。”
“我知道了,就催还贷的事。不知道财务印鉴交你不?”
“他们男男女女一窝蜂似地交钥匙与我,又一窝蜂走了。”
“那好!我在交行户头还有三千万,梁天孝手头支票还有二千万,没有我的印鉴谁也取不走。你打开保险柜找到会计和出纳印鉴,我找梁天孝来,你们准备着,都还W银行去。因这笔贷款是我父亲及几个领导签了字,必须还清了。”
正说着,见有人上办公室找陈总。
“你好!你是陈总吗?我是桂北建筑公司项目经理,叫李葛蝈。这是我名片。”
“噢!你好!请坐。请问找我贵干?”
“是这样的,听交通局内部消息,桂柳高速公路柳州段发包。我的朋友叫我来找你,说你关系硬,带我去找交通厅,如包工程百分之三好处费提成。”
“哦——!我去广州谈笔业务几个月了,家里消息不太清楚。你先回家吧!等我问清楚再说。你公司有多少现金?这包工程可要送现金。还要垫资喽耶。”陈总狡黠地说。
“没关系!百把万现金可以的。”老李毕恭地说。
陈天雷送走了李葛蝈,转身来对着孙熙哈哈大笑。过了片刻就接通了谢行长电话。
“喂!你好!行长老大,财神爷。我陈天雷呀!听不出声音哪?”
“噢!陈总!怎样?发大洪水了吧?”
“水是涨大了!谢老兄帮了!这次再贷款都还清了。”
“谢谢!谢谢!还了,还可以再贷的。我这次还要告诉你好消息——柳州‘大洪水’发了。”
“哦!那今晚去哪?就去‘凤凰’吧!”
“算了吧!现在发现艾滋病。工作要紧,就来你办公室吧!你就在你爸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就行啦!靠兄弟多关照。”
陈天雷在女人面前做哈巴狗,而在男人面前呈威风。而谢恢银行行长却在“高衙内”这类男人面前做哈巴狗,却在女人(众多银行女职员)面前呈威风。
普天下绿头苍蝇臭味相投。谢恢贪色老鬼,受情妇债拖累,便拼命敛财;这陈天雷不知为什么敛财,只知道钱越多越好。二人相聚,密谋了整整一昼夜。
按照谢哥的谋划,陈老弟首先还清了款,再签了贷款意向书。重新注册一个道桥建筑工程公司,注册资信证明当然由谢行长出具空头资信,十亿元“自有资金”也可以写得出,盖得银行章的。然后,拿着南国道桥建筑工程公司企业法人营业执照,去柳桂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签订包工程合同,再发包出去,钞票就会滚滚而来了。
唉!早知道是这么顺当,我陈天雷又何必去冒走私风险呢?还是胡椒老的辣!
可是,有两件事情使他患了难。第一谢哥说要找一个可靠心腹做法人代表,哥俩只能幕后操作以避嫌;第二须要这法人代表有现钞,至少也要拿得出千把万去送“指挥部”,因那指挥部责任人均高工级,且年龄到位了,不得巴结权贵往上爬,就只讲实惠,图现钞。
他想来想去便把注意力落在了陈达这新结义兄弟份上了。就找来铁杆忠臣梁天孝与孙熙商量。
“先前办的鹏程公司人都走了,反见不赔不赚,就解散了,我给工商局打了电话就注销了。现在要重新办个公司,这个新公司是谢行长起的名,叫南国道桥建筑工程公司,目的就是去总包柳桂高速公路段。孙熙就当财务部长。梁天孝不保镖了,就当副总经理。其它那些会计师,经济师,工程师人员都是谢行长胡乱编的。我们只催收钱,事情是别人去做的。根据谢行长策划,这法人代表……你们看陈达合适不?”
孙熙说:“现在账户上只有二千来万元,是得找人合作投资才行的。”
梁天孝说:“依我看,陈达这人钱是有的。陈总你想想,他在琼山租房交六个月房租才住二个月,临走时房主来拿钥匙,他连个退字都没说,还给小保姆五千元呢!若不是大财主,哪这么慷慨的。不过,我看陈达这个人只听女人的。所以,得先说服李瓶这人。而李瓶心无大志,只好玩,对投资可能不感兴趣。但,她迫切需要权势。 我想,你陈总先这样……到时才好说。”
第二天是星期日,陈天雷约陈达、李瓶儿去家里做客。
一辆黑色皇冠轿车缓缓驶进机关宿舍大院,站岗武警战士认识车牌001是主席车,啪地立正敬礼!坐在车前头号位置的李瓶儿很惊奇,还以为战士在向她敬礼哩!连忙招招手示意。
小车驶进内院时,又有一道岗哨,一位战士敬礼后,便上前来查看,陈天雷刹了车对那战士说:“这是我家亲戚,第一次来家里。”那战士礼毕归岗。陈达本是军人出身,知道这种礼遇是何等高贵的。
“这就是我家,整栋楼房归我家住。”
“哦!你家有多少人?住这么多房。”
“我爸,我妈,我弟,连我四口人,主要客人多。”
进入一楼过道,李瓶儿偏头朝一个大会客厅看了看,见坐着几位戴大盖帽挂金色肩章的军人。上了二楼,穿过又一个豪华大厅,便进入了一个小厅。
“现在‘八一’节快到了,我爸正在接见军区司令员,可能是什么汇报吧!你们先坐会儿,我叫阿姨下厨去。”
李瓶儿注意观察这小厅布置,那花格上陈列着玉佛,铜马……数十件工艺品,非常精致;一侧壁墙挂着三幅墨迹,其中一幅比较工整,写的是“宁静致远”,还有一幅龙飞凤舞,她连其中的一个字都不认识;坐着的这套雕花琢龙的椅子,飒是好看,但她不喜欢龙,因为怕蛇的原故, 所以这活神活现的龙椅坐着时,使她心惊肉跳,只毕恭毕敬地直身挺胸坐边上,连后背靠都不敢靠。
“大雷呀!你带谁……”
一个三角刁皮眼,瘦小个儿,看似中年男人踱着方步进小厅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陈杰。他本能地要问大儿子带回家是什么样身份的客人。
可是,当他看到龙雕椅上坐着的那女人时,便直勾了眼神,说不出话来。
只见这女人,三八年纪,披着瀑布般的长发;柳叶眉单凤眼;鸭蛋脸儿翘起两片血红薄嘴唇;光滑滑白净净玉肩十分可爱。迷人处还在丰满的前胸,这种丰满正是中年男人所好逑的那种不是美的,而是可餐的,使你看了,心在想着用口去含,去吮,去舔,去咬的滋味儿。
陈杰视察过艺术学校,厂企文化表演队桂剧团……又剪过彩,目睹过多多少少演员礼仪小姐之风采,都是像那闹市中看人擦肩而过,在记忆中瞬间消逝。然而,这可人儿仿佛就像机车一百二十分贝鸣哨,却又是无声地强烈的刺激着他的中枢神经,使他的心脏跳动在加速,手指颤抖着啪的一声茶杯掉落玻璃面茶几上,方有几分清醒。
“爸!你坐,我来酾茶。地毯湿了点没关系!”
“哦!大雷呀!你爸我刚才接见军区几位领导,听他们汇报部队建设搞得好啦!我真高兴,有些激动。哎!你还没介绍这两位贵宾呢!”
“这位先生叫陈达,是我的结拜兄弟,也是我们新办公司总经理候选人。”
“首长好!”陈达站立,行了标准军礼。
“这位女士叫李瓶,可是女强人罗!先前开了矿山,办了农场发了几千万大财罗。”陈天雷要试探油底儿,故意将“千万”二字加重语气。
李瓶儿想着在这种场合下不能自卑,便点点头微笑着说:“赚了几千万,可是,够劳累哩!”
陈杰更是敬重了七分,兴致地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小少年纪开了矿山,办了农场可是个青年榜样!我们党和政府就提倡像你这种劳动致富的女企业家。怎样?你在哪里办的企业?怎么不见下面写材料登报上电视?!应当要宣传宣传……”
“哎呀!我的农场是办在岳阳老家呢!”
“哦!”陈杰有点尴尬,呷口茶便说:“那好呀!欢迎你来广西投资,给你最优惠的政策!青年人要有志气,要有大目标,不只满足千万富翁,要当亿万老板才光荣!”
李瓶儿听官话有些不自然,便切换话题:“那两幅字条真好看。但我只识得‘宁静致远’;而那蛇飞天上般笔划不知写的什么字?”
“噢!这幅是:‘富贵不能淫 威武不能屈。’像关云长,叶挺,方志敏就是这样的人。我亲笔写的。就是勉励自己做个好官。那‘宁静致远’是诸葛亮诫子书,全文是……”陈杰滔滔报告似的。
“是啊!我爸可是出了名的书法家,替人家题幅词,写个招牌名,一般就值十把二十万元,多的便有七十万元呢!像给玉林一个什么厂?写了厂牌,就得七十万了。”
“哦!写字这么值钱?今后我拜你为师学写字吧!其实,我读初中时就爱写字,也写得正楷,过大年时家里红对联就我写的。”
李瓶天真着,就不知道这书画中有“权力”含金量呢?
“那就寻着知音啦!我就收下你这学生。不过还是先做我干女儿吧!还有你这男朋友本是与大雷结拜了,也就是我干儿子。”
大家十分高兴。吃过中饭,陈杰兴致地摆开麻将桌。李瓶儿说打麻将必须打钱,不然没乐趣。可她又说怕公安抓坐牢。后来她听陈杰笑说只要提本人名字谁都不敢惹她了。才心花怒放,认认真真摸麻将了。
第二十二章 红尘滚滚
    长篇小说 南国遗梦 作者: Jiang flourishing pine  写作时间:2001/11 修订时间:2004…11…1
§;61
话分二头说。
梁天孝安排陈天雷领着李瓶儿见识什么叫“权势”那边去了。她这边便安排另一场好戏上演了。
曾记得谢行长电话中叫的那个小丽吗?她的本名叫梁敏,是梁天孝堂妹。
凡看过《潘金莲》杂剧的人都记得诗句: “娉娉年已笄,枭枭倚门余。梅花半含蕊,似开放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头, 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便知此诗是赞美潘金莲的。
把它借用赞美一下梁敏还有所偏轻份量。因为潘金莲的“三寸金莲”不适合当代审美观,而她的举止行为“这也宜,那也宜”,就不宜“公关”。潘金莲一门心思只在西门庆身上做淫乱,大不了偷了“女婿”陈敬济乱伦儿,就不懂得敛财防老,就连自家老娘潘姥姥都吝啬。
梁敏不只潘金莲那般美貌,而且大专公关文秘专业学历,且经过时装模特班训练。有位知情的银行职员写着打油诗赠她:
行者把酒问嫂嫂     嫂嫂投胎上学校,
三寸金莲踏一步     抒胸抬腿微扭腰。
舒眉展眼西子笑     昭君瑟琶借来抱,
贵妃霓裳脱衣舞     一曲黄梅把郎叫,
哎哟一声销魂儿     吝啬鬼儿掏腰包。
梁敏先时跟了梁天孝来南国歌舞厅赚些小费。一天陈天雷在公园路神仙楼请客,谢行长赴了宴,哥儿俩同时迷上了这歌舞伎。最后猜拳行酒令,谁输谁让位。陈天雷输了码,便眼睁睁地让谢行长将她带走了。从此便无消息。
唉!现在到农村田里去,到工厂车间去就难得见到过去那么多美女了。原来田里的进城去了,车间的进酒吧歌舞厅去了。上等的就被金屋藏起来了。尽管你潘金莲会分身术,然而当今西门庆也太多了。
自从梁敏被行长包了,呆在麻树村一栋出租房里,平日里不让出街,只行长休假时才有机会陪着去市郊,或者外地游玩。近来,谢行长老婆去日本看留学生女儿去了,才给她多些时间出户,有时下基层县行视察也带她去风光风光,还封了她W银行行长办“主任”荣誉称号。
今天是星期日,已十点过了,谢恢搂着梁敏正酣睡。
“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梁敏惊醒。
“老谢!老谢,快起床。我姐来啦!”
“管她谁呢?再睡会儿。 挨你身体好暖和。我怕冷啊!暖会儿吧!”
“谁叫你空调拨了‘十五度’?快起床。姐来接我回老家去。去了就来不了啦!我那未婚夫正等着拿结婚证哩!”
“啊!你……不能走……”谢恢听说心肝宝贝要离他远去。归了他人,一颗心就跳上嗓子了,话就噎住了。
“不走咋办?你总不能将我关这鬼地方一辈子吧!蹲监狱般地怎做人?”
“这里安全!你没看到那些车牌?公安绝对不查这里来的。不是昨夜说好,去广州买别墅吗?南宁飞广州只三、四十分钟。”
“笃。。。。。。笃。。。。。。笃”敲门声阵阵,一阵急促一阵,梁敏来不及衣装, 就“三点式”便去开了门。
“别……等会……”谢恢一骨碌跳起床来,赤条条髑髅般身躯,石雕判官小鬼似的立在床前。 他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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