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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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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儿突然发现,她有些看不透自家小姐了。
有些事,李青歌自己也说不明白,所以,看她迷糊的小脸,只叮嘱道,“醉儿,以后红喜的事,你别管,只当看不见听不见,我自有我的道理,大少爷的事,你更是管不着的,对吧?所以,你若太闲的话,就多留意留意画儿吧,我若不在的时候,画儿可都交给你了。记住,这府里,除了我,任何人你都别轻易相信,知道吗?”
醉儿微愣,“那二少爷呢?”
“他姓高姓李?”李青歌冷声问。
“高——”
“那就是了,这府里,你听清楚了,除了我,其他人何人,别信,懂吗?”李青歌不得不郑重重申了一遍。
醉儿虽不懂李青歌突然这么郑重其事的说这个,到底有何用意,但她依稀从李青歌的话语间感觉出了事态的严重,也不再问为什么,只不住点头,“醉儿记下了。”
“嗯,你先出去吧,我也歇会儿。”李青歌又歪在了床上,脑子里有些乱,那被动过的寄名符牵动了她太多前世的记忆。
醉儿应声退下,走到门口时,突然见秋容要进来回禀,原来是张氏回来了,要到李青歌这边报备一下。
原来,老太太命人在普济寺给李南风夫妇做了法事,为期七七四十九天,本来要李青歌姐弟亲自前去侍奉,但老太太想着她姐弟俩太小,又怕到时候见着悲伤难过,便让李青歌乳母张氏代替着前去。
这不,昨日正好四十九天期满,张氏等今儿一大早便往高家赶,这时候才回,到老太太那里报了备,便来回李青歌。
醉儿知道事情原由,便给拦下了,让张氏自去歇息,小姐这边刚刚睡下,等醒了,她再回也一样。
张氏这才作罢,只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房中,就见女儿红喜正坐在梳妆台前搔首弄姿的打扮着,不免心里一阵失望,“你这死丫头,大白天的躲在屋里,涂脂抹粉的,做什么妖呢?”
红喜冷不防被这骂声一吓,手里的胭脂盒吧嗒掉到了台子上,她回头,就见张氏站到了身旁,忙欣喜的起来抱住张氏,“娘,你终于回来了?”
“你是巴不得娘回不来,然后你就可以天天的在我屋里胡作非为了吧?”张氏宠溺的揉了揉女儿的发,然后看着红喜经过精心妆扮过的小脸,越发的精致迷人,不由笑眯了眼,“哎哟,我瞧瞧,这还是我那红儿么?这么些日子不见,倒出落的美人一样的呢。”
“那是。”红喜骄傲的扬起了漂亮的小脸,觑眼望着张氏,只见她身着一件素净的月白色瓜子,外罩浅灰色的对襟马甲,有些松松垮垮的,再看脸上,似乎也清减憔悴了不少!
“娘,你好像瘦了。”
张氏一叹,松开女儿,坐到了椅子上,“能不瘦吗?没天没夜的要听着那些和尚念经,还得不时去点香添油的”
“娘,喝口茶。”这时,红喜端了杯热茶过来。
张氏接过,一仰头,一口就喝了干净,然后,咂摸着嘴将杯子放下,“怪怪,还是家里的茶好喝呀,在那里,简直不是人待的,一日三餐,尽是青菜萝卜,不见半点荤腥,别说是茶了,就那水都有一股子黄纸的味儿,叫人怎么喝的下去。”
张氏正滔滔不绝的跟女儿这发着牢,红喜却心不在焉的靠在梳妆台上,捋着自己衣服的下摆。
“你这身衣服,娘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张氏疑惑的望着她,伸手也摸了摸那衣服的料子,不禁讶异,“这样好的衣料?”突然,想到了什么,张氏劈头盖脸就朝红喜身上捶了一下,“你这个死丫头,你该不会又去偷那小贱人的衣服穿吧?你可记着,那小贱人如今儿性子冷硬的很,轻易不能拿捏的住的,你忘了上次”
“娘!”红喜无端被打了一下,委屈又莫名,她嗔怪的瞪着张氏,叫道,“你老才回来就排揎人?也不问清楚了。”
她拉起衣摆,忿忿吼道,“你瞧瞧,这衣服那小贱人穿过吗?”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还怕人听不见吗?”张氏忙起身,捂住了她的嘴。
红喜挣开,狠狠道,“怕什么?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谁当她是正经主子了?哼——也不过是比我的命好,托生成姓李,不然,还不知怎样呢?”
张氏闻言,面色阴冷,“死蹄子,你又忘了我往日里的告诫了?不管如何,她始终姓李,就算寄人篱下,暗地里不说,明面上,老太太、太太谁不高看三分?你呀,快把这衣服扒下来,趁没人看见,悄悄儿的送回去。”
“娘,这是我的。”红喜顿时又跳了起来,“你不信,你现在就去问那小贱人,这料子是她给的,她说还在孝里穿着不合适,见我喜欢就给了我。”
第七十八章多找几个男人伺候她。
红喜心头狂跳不止,一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让她全身热血沸腾。
她不着痕迹的关上了房门,烛火此刻轻轻的跳跃了两下,晕黄的光影投射而来,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暧昧的气息也随之散开。
高逸庭对她的这种大胆举动,显得有几分心惊,他本能皱眉,一双黑眸顷刻间冷了几分,但他没有说话,心底冷笑,倒想瞧瞧李青歌想玩什么把戏,竟然会派这么个妖精似的女人,半夜三更来他屋里?
许是那浴桶里的热水还冒着热气,屋子里散发着湿漉漉的燥热感。
红喜手心都出了汗,她悄悄握了握拳,不断给自己打气加油,这个男人自从进府的那日,在花园中那不经意的一面,就让她偷偷喜欢上的男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说什么,她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汊。
她偷偷瞟了眼高逸庭,只觉得这种朦胧的光线下,这个男人更加的俊美了,一种甜丝丝滑腻腻的愉悦与激动感觉瞬间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她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但在高逸庭深沉目光的注视下,红喜还是不敢太过放肆,但内心却有着抑制不住的雀跃朕。
他看她了,此刻,他的目光,全部落在她一人身上。
她觉得好快活!
红喜故作娇羞的微微垂首,然后扭着细腰,几乎是踮着脚尖,上前走了几步,与他保持一臂距离后,微微俯下身去,给高逸庭行了礼,脆生生的道,“奴婢红儿见过大少爷。”声音很甜美,依稀有些儿轻颤,却越发能撩拨人的心弦。
高逸庭眉心皱紧,这一幕,让他陡然想到了白天的不快,当时,他并未细看李碧如,又因担心着夏之荷,所以,匆忙之中根本就没记住那贱女人的模样。
此刻,瞧着红喜那扭捏作态的模样,倒将他几乎快忘记的不快与厌恶全部勾了起来。
他不禁怒火中烧,好一个贱婢,白天没有勾、引成功,晚上竟还敢自动送上门来?
胆子可真不小呢!
高逸庭隐忍住胸口处的怒火,慢悠悠的坐到了椅子上,喝了口茶之后,再慢条斯理的冷声问,“这么晚了,你主子差你来,有何事?”
“是这样的。”红喜抬头,目光如水潋滟,媚态横生,连着说话的声音与语气,都透着一股让人心痒难耐的媚劲儿。
一边说着,她一边走到桌边,纤细玉指拿起茶壶,又自觉的将高逸庭的杯子里倒满了热水。
高逸庭黑眸闪烁着幽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眸里一抹一抹仿佛瞬刻被揉进大片的浓灰、黑鸷,还有深深的厌恶。
红喜不觉,半低眼帘,放下茶壶,又接着低低诺诺说道,“今天是大少爷的生日,小姐让奴婢送这个来。”
“祝大少爷生日快乐。”她将上衣的衣摆稍稍掀开了点,然后从里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双手奉上。
“这是你家小姐让你送的?”高逸庭心下虽疑,但目光盯着那荷包,却不自觉的暖了几分。
白天,他只收到了李青画送的笔筒,虽然,他自动将其归到李青歌名下,但毕竟不那么名正言顺。
所以,此刻,听闻这荷包是李青歌送的,他犹疑间,又不自觉的拿起荷包,细细的瞧着,即便光线昏暗,可是,玫红色的缎面上,那用金线细心勾勒出的秋菊,仍旧栩栩如生,宛若清晨初绽,似乎还散发着娇嫩清香的气息。
原来,她竟然知道自己爱菊?
唇角飞扬,高逸庭低低的笑了起来,不可否认,这一刻,他心里真的有惊喜,同时,将那荷包抵于鼻端,轻轻的嗅起来,果然能闻见沁人的香味。
看来这小女人还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不仅绣了他最爱的秋菊,还特意的在荷包上面撒了些菊花的香粉,所以,那菊倒和真的无异。
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就连刚才的疲倦也顷刻间一扫而空。
原来,平日里刻意与他保持着疏离的关系,不过是那小女人的伎俩与伪装罢了,哼,想想也对。
他与李青歌有婚约在身,这小女子对他暗生情愫,那也是极正常的事,但女子天性腼腆,何况,他们的这种关系,自然会让她有所忌讳,但,关键时刻,譬如,今天他的生日,她这么晚才差人送来荷包,上面还绣着他最爱的秋菊,可见她是花了心思的。
如此,她的心意,不说自明。
冷峻的面上缓缓漾过一丝浅笑,心中了然过后,却又对李青歌多了一份鄙夷。
平日里浑身带刺,清高的任谁都不敢轻慢亵渎,却原来,卸下伪装,也不过是如此矫情的女人,甚至,更下作。
可,虽然看不上半夜送荷包这等下作事,但是,高逸庭却默默垂首,似很欣赏上面的刺绣。
“大少爷。”红喜见状,心花怒放,“大少爷可还喜欢?”
高逸庭哼笑一声,抬眼,见红喜不知何时竟然贴在了自己身侧,微微弯腰,似乎要与他一同欣赏那荷包,顿时,他脸色冷了几分。
红喜一顿,忙讪讪站直了身子。
高逸庭手指捻着荷包,心情不错,也就原谅了她的放肆,只道,“行了,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她的这份心意,本少爷领了。以后若有事,可以当面与本少爷说,用不着这般偷偷摸摸。”
他这样说,等于是给了李青歌接近他的机会。
“是。”红喜软声应着,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偷眼瞟了下屏风后面,那里水汽依旧氤氲,再见高逸庭,长袍披身,那么,自己进来之前,大少爷正准备沐浴吗?
红喜突然的面热心跳起来。
“还有事?”高逸庭心生警觉,眯眼瞅着红喜,那一脸荡漾的春色,让他好不容易抑制的厌恶又升了起来。
红喜眼神有些闪躲,却越发的炙热,就连脑子也被那股子莫名的冲动给烧的有些糊涂了。
“大少爷,让奴婢伺候您沐浴吧。”她几乎是带着乞怜的说,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但是她不后悔,她一个奴婢,如果自己不争取,何时才能入主子的眼?
与其天天等待主子能看上她的那一天,还不如趁着自己貌美之时去搏一搏。
“什么?”高逸庭声音拔高了两度,脸色阴鸷的吓人。
红喜只当是烛火的阴影映在他脸上,这才有了那样大片的阴沉,在她认为,这天下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偷腥的,即便大少爷,有了李青歌这个未婚妻,不还是与那表姑娘打的火热吗?
男人,都一样的,全是下半身动物。
所以,只要他碰了自己,那么,她就有本事让他爱上自己。
于是,她又鼓起勇气,说道,“大少爷,奴婢是自愿的,实话告诉您吧,这荷包,是奴婢亲手绣的,小姐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您,她明明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却连一份礼物也没为您准备,奴婢是瞧不过,奴婢是心疼您,所以,奴婢就私下绣了这荷包,奴婢一直仰慕您,奴婢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求大少爷成全。”
红喜此刻有些激动,话也说的有些语无伦次,尽管,平时她胆子也不小,但此刻,却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表白,而且还是心爱的男人,她内心还是慌乱而紧张的。
但再多慌乱与紧张,都敌不过她狂热的心,何况,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不该做的不该说的,她都做了都说了,所以,尽管慑于他阴冷的眼神,但她仍旧硬着头皮,继续去做。
她觉得定然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不然,刚才大少爷还很欣喜的看着荷包,怎么转瞬就变脸了?
对,一定是她的话没说清楚,一定是大少爷还没明白她的情意。
“大少爷,奴婢愿意给您,奴婢的身子是清白干净的,大少爷,您就要了奴婢吧。”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外衫敞开,露出枚红色的小肚兜,半遮半掩着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高逸庭只感觉自己气的快要爆炸,原以为是李青歌对他的示好,却想不到原来是这贱人用来勾、引他的伎俩?真是该死,白天,她送荷包,他已然没空去理,白白放过她一次,不想,这贱人放荡的可以,竟然半夜三更,借着李青歌的名义,又到他房中。
这种赤果果的羞辱,让他恨不能将她撕碎。
大掌狠狠的捏着荷包,似乎要将上面的秋菊碾碎一般,他一字一顿的问,“这是你绣的?”
那声音比这夜色还要冷,红喜闻言一颤,“大少爷——”目光惶惑又害怕,怎么回事?这样还不为所动吗?牙一咬,她索性褪了外衫,只着一件玫红肚兜与石青色亵裤,大片玉肌在夜的空气下,有些瑟瑟发抖。
“大少爷,”她双手抱胸,瑟瑟发抖,就连声音都抖的不像话,但她仍旧故作镇定与娇媚的道,“奴婢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奴婢对大少爷是真心的,奴婢是知道大少爷生日,想要送上一片心意,大少爷,您就要了奴婢吧,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您!”
“伺候本少爷?”冰冷的话语,阴冷的眼神,几乎要将红喜淹没,“你这贱婢,你敢夜闯本少爷房里,让本少爷要了你?”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觉得嘲讽与羞辱的了?难道他高逸庭就是这样一个精虫控脑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随便一个贱婢,就敢求他要她,甚至妄想爬上他的床?
该死,该死——
“大少爷,你听我说——”
啪——
高逸庭一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直接打的红喜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他怎么会听她说?这个贱人竟然敢一而在再而三的来挑战他的底线。
好,既然她如此下贱,他倒不妨成全。
眼底清冷如霜,唇角却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你肯为本少爷做任何事?嗯?”
高逸庭突然坐到了椅子上,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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